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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與龐德公約定,待等到荊州劉表六十大壽之日,便下山入府。
雖然他仍不答應做官,但以他如此高的名望,就算供養在荊州府衙裡面,劉表的心裡都是開心的。
如今請到了龐德公,已經可以確保劉琦可以在壽宴大會上壓制劉琮一頭。
但是劉夏覺得只請到了龐德公,沒有請到水鏡先生,終究一大遺憾。
他曾聽徐庶講過,水鏡先生司馬德操隱居在漢沔之間的鄉野之中。
水鏡先生不像龐德公那樣清寡,最好熱鬧,所以與農夫雜處。
與龐德公好酒一樣,水鏡先生也有一個難以割捨的愛好。
就是搏戲。
搏戲是漢朝時的一種棋牌運動,就像撲克牌一樣玩法種類很多。
因其趣味無窮,引人入勝,最得水鏡先生這種清閒無聊的隱士和士大夫們的喜愛。
他選擇隱居在人群之間,也是為了有人能陪他打牌。
如果要招募水鏡先生,就要投其所好。
但是劉夏對漢朝的搏戲規則很不瞭解,要想透過搏戲和他套近乎,看來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正在他憂愁苦悶之間,他的侍衛忽然靈光一閃。
“主公!您也會搏戲的呀!”
“您忘了,當初我們幾個人剛剛過江來到荊州驛館的時候。”
“你看我們幾個人空等著無聊,叫鐵佛先生打造了一副搏戲。”
劉夏有些記憶模糊,皺著眉問:“有這事兒嗎?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會搏戲呢?”
侍衛忙解釋說:“這牌分為條、筒、萬三種花色,合計一百多張呢!”
“當時你說這牌有個特殊的名字。”
“叫......麻將!”
“哦?!”劉夏忽然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這麻將也是一種搏戲嗎?”
“怎麼不算,我們侍衛們天天都在玩兒,比其他的搏戲好玩多了!”
沒想到無意之中劉夏又捏到了水鏡先生的嗜好,他打定了主意,要和這個司馬德操切磋切磋牌技。
“你們天天都打麻將,哪幾個打牌打得最好?”
侍衛們推來讓去,看起來都十分謙遜。
忽有人說:“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打得一般,除了比主公您打得好點兒,誰也比誰強不了多少。”
劉夏垂著眼皮,白了那人一眼。
確實,劉夏牌技不佳,在侍衛們之中已成公認。
“要說我們之中打牌打的最好的,就是鐵佛先生了!”
“主公,要不您把鐵佛先生請回來吧。”
“我們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你們主人家鬧了什麼矛盾,但是鐵佛先生確實對主公是忠心的。”
看著下人們為鐵佛求情,劉夏還頗有些動容。
但是劉夏和鐵佛正在假裝打冷戰,做給劉表看的把戲。
而且鐵佛現在還身負著招募鐵匠的秘密任務,此時召喚回來就穿幫了。
劉夏搖了搖頭,“不行,鐵佛欺主之罪,罪無可恕。”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眾侍衛頓時像暴曬過的草木那樣蔫了下去。
久久之後,才有人打破這股死寂。
“如果主公並不願用那人的話,我們還有個人選推薦。”
“是誰?”
“就是主公您的乾兒子——鄧阿寶。”
“可是他才六歲啊!”
劉夏又忽然覺得不對,他厲聲質問眾人:“難道你們還合起夥來贏小孩子的零花錢不成?”
大家連忙擺著手後退,口稱冤枉。
“有主公您在,我們哪兒敢吶!”
“我們打牌的時候他就經常在後面看。有時候他在一旁給我們支一些奇招,頓時化腐朽為神奇!”
劉夏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沒想到自已收的這個乾兒子,人聰明不說,技能點的還挺多。
既然如此,他心急地一刻都不能等待,匆匆趕回了自已的府衙。
一行人拿上麻將牌,帶著小阿寶,前去尋訪水鏡先生司馬德操。
水鏡先生的住處不像龐德公那樣隱蔽,就與莊稼人雜居一處。
憑藉父祖的家資,在莊上空買了幾畝水田,種了一二年之後,實在受不了農夫起早貪黑的約束,便使田地荒廢了。
果然「草盛豆苗稀」才是隱士種田的最終歸宿。
好在能歸隱的人都不是窮人,水鏡先生頗有些錢財,他大方的將自已的荒田送給別人耕種,自已在鄉野田間過過閒雲野鶴的日子。
等到人們的空閒的時候,便會到村口的涼亭打牌,水鏡先生總是最活躍的那一個。
劉夏一行人稍微一詢問就得知了水鏡先生的住處。
來在村口涼亭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幾個老頭扎堆鬥棋。
棋盤之外有一個老頭在圍觀,劉夏拉過他來問:“老丈,有勞了。請問哪一位是水鏡先生司馬德操啊?”
老頭也是十分熱情,“司馬先生平時起來的晚,看日頭,估計得過會兒才到。”
既然人還沒來,正是個大好的時機。
劉夏把老頭拉到一邊遠離人群,此時眾人都只顧看棋沒工夫注意劉夏。
他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馬會意,從胸口掏出一串銅錢,獻到老丈眼前。
老頭轉身看了看圍觀棋局的那群人,順勢用身子把錢掩了起來,怕後面的人看見。
他雙眼笑眯成了一條縫,“哎喲!這幾位公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劉夏悄悄地說:“一會兒水鏡先生來了,你就說我們是你的遠房的子侄,是幫您來收糧食的。”
老頭雖然貪財,但是還是帶有正義感,“你們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
“水鏡先生人可不錯,我可不願幫你們害他。”
劉夏一臉苦笑,“我們這些人年輕力壯,要害一個八十多歲老頭,還要您幫忙嗎?”
侍衛又抖了抖手裡的錢串,不斷挑戰著老頭的底線。
這讓他沒辦法冷靜思考,索性答應了下來。
他伸手接過銅錢串,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懷中。
“老漢我收你們的錢也不白收,你們還要我做什麼,我都在所不辭。”
劉夏等人順勢在涼亭中的另一張空石桌中坐了下來。
侍衛們開啟木匣,嘩啦啦一聲抖出裡面的麻將牌。
“老人家,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就站著這兒看就好了。”
不一會兒,噼裡啪啦的麻將聲就吸引來了旁邊看棋的老頭。
麻將畢竟是近兩千年後的玩法,吸收了古代諸多搏戲的精髓。
就這一人手裡扶著十三張牌,這麼一模一打,這個玩法就帶給人新穎的震撼。
這些常年玩搏戲的老賭客一見到就拔不開腿。
雖然看不懂規則,但是一看就比他們玩的東西高階。
眾人都是莊子裡面的人,沒見過劉夏幾個的生面孔,恰看見剛剛收錢的那個老漢站的最近,便都上來詢問。
“這幾個人沒見過,是誰呀?哪兒來的?”
“對呀,這中間怎麼還有個小孩兒,看他這樣子打牌還打得不錯!”
老頭瞬間有種萬人矚目的驕傲感,他自豪地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這是我本家的侄子。”
“襄陽來的,來我家住幾天!”
眾人陷入了七嘴八舌的議論。
“他們玩兒的這個牌叫什麼?看起來很好玩兒的樣子!”
“呃......這個......”
老漢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回答不上來。
此時忽然有個晚來的賭客分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面。
他一人看兩副牌,透過幾人不斷摸牌打牌胡牌,再結合自已這麼多年玩牌的經驗。
漸漸地,他總結出了這麻將牌的規則。
明白了規則之後,他又按照這個規則看了幾把,果然沒錯。
但看著劉夏一手牌打得稀爛,這人在旁邊看得乾著急。
正當劉夏摸牌就要打的時候,他一把給劉夏按住了。
“別打這張!打了肯定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