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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章 只覺得怒其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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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祥迅速調整呼吸,只見他胸口起伏十分劇烈,一呼一吸之間嘴角還會流出鮮血,他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費力的服下,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玄氣在不停的運轉,他咬著牙,彷彿這一切讓他無比痛苦,每一刻都如坐針氈。

“哪來的野種,傷我傷的這麼重!該死!”只見他猛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呼吸一時半會難以平復了,“這究竟是什麼功法,純粹力修也不過如此吧,他的玄氣還能打亂我的玄氣,讓我運轉紊亂,這可不是純粹武夫該有的樣子!”

隨後他看了眼洞穴深處,洞穴裡面十分昏暗,再加上此刻是晚上,更是能見度降低,隨後他從洞口緩緩爬起身,步履蹣跚的朝著洞內走去,在裡面翻翻找找,隨腳踢開一具屍體,這一用力使得他呼吸越發疼痛,隨後他吃痛惡狠狠的多踹了幾腳。

“昨天抓的又死了,切,要是沒有那混蛋,今天就得手了,估計今晚只能拿屍體將就一下了!”話說完,嚴正祥看著洞穴內遍佈都是女屍,一時間還散發著腐爛的氣息,他卻毫不在乎。只見他對著屍體上下其手,眼神中絲毫不見半點嫌惡,反倒是越來越起勁,體內氣血翻湧,反倒是讓他傷勢越發嚴重。

“該死!今天還真不行了!“他突然坐下,捂著自已的臉頰,抽痛感此起彼伏,腦海中的眩暈感也是自始至終從未減少過,此刻的老臉顯然已經破相,他連說話都能讓他感到痛苦不已,但他並不在乎自已長相如何,只是擔心自已的傷勢。

李尚存順著腳印,緩緩的摸到了山洞附近,用鼻子嗅去,還能聞到一股腐臭味,同時還有那嚴正祥的氣息,李尚存不緊不慢的朝著裡面走去,一時間也放慢了腳步,不讓自已發出聲音。

而尚在洞內的嚴正祥並沒有發現李尚存已經漸漸摸了過來,他引以為傲的逃生手段,怎麼能想到能被一個毛小子給發現並追上來,一時間也是放下了警惕,同時自身的玄氣因為傷勢原因不得不石沉大海般安靜的躺在丹田處,此刻的他坐在一個石凳上,緩緩休息。

李尚存已經來到了洞邊,此刻林外有狼嚎聲響起,一時間李尚存回想起在血狼村的日子,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洞內,一時間微微探過頭,望向洞內。

嚴正祥也聽到了狼嚎聲,對此他都是毫不在乎的,甚至於有時候狼群還能是他的合作伙伴,例如洞穴內是在腐敗發臭不能用的屍體他都會丟出去喂狼,顯然狼群也是聞到了洞穴內的氣息,所以聞聲趕來。

嚴正祥怒罵道:“一群畜生,叫個不停。”隨後他又看了看洞穴內橫七豎八的女屍,自言自語道:“也該處理一批了。”

但他並不著急行動,可這時候李尚存則是默默的看著裡面的慘狀,一時間一股無名火在他體內燃起,雖說他並不是聖人,但是看到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又怎能當做沒看到,本以為這嚴正祥已經是夠畜生了,但沒想到他做的事居然如此令人髮指:

只見洞穴內在李尚存極強的視力下,橫七豎八的躺著許許多多的女屍,不僅沒有衣服,赤身裸體,甚至於有些屍體上四肢都有斷缺,整個洞穴內散發著腐爛味,目測年齡最大的不過二十歲,年紀小的居然只是七八歲,已經沒有生機了,無不瞪大雙眼,死不瞑目,但是坐在石凳上的嚴正祥則是對此好不關心,甚至於樂此不彼。

李尚存本想再看看嚴正祥有沒有後手亦或者有沒有同夥,但是此刻他顯然是不想再謹慎了,已經看不下去了,只見他緩緩從洞穴處走了進來,嚴正祥則是毫無發覺,自顧自的閉眼休息,直到李尚存已經接近他快只有三四步的時候,嚴正祥才頓時回過神來,顧不得抽痛的臉,看著眼前這個熟悉但又陌生的青年,此刻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再加上李尚存陰冷的臉和微微顫抖的手,嚴正祥嚥了咽口水,說道:“少俠,有話好好說!你肯定是受人委託的!說吧,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李尚存扭了扭脖子,說道:“好啊!”此刻李尚存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嚴正祥頓時詫異,難不成他這麼好說話,一時間也是緩緩坐過來,但是看著李尚存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默默的往後退,說道:“你說吧,給了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只要你肯放我走,說個數給個地址到時候如期奉上!”

“我確實有想要的,你給我雙倍我還真挺覺得有意思的,只不過我現在有點等不及了。”李尚存捏了捏拳頭,嚴正祥也是強提玄氣,一步步向後摸去,說道:“不不不,你說個數,指不定我現在就能給你!”

李尚存體內的真氣開始瘋狂運轉,神聖權能也是覆蓋在了他的周遭,說道:”我要的,是你的命,你給我雙倍,那麼你就去死兩次吧!我確實等不及了!”

“混蛋,敢耍老子!”說著,嚴正祥突然甩出一把莫名的灰,瘋狂的朝著洞內跑去,李尚存也是早有防備,神聖護罩如同膈膜一般附著在他身上,這些灰塵難進半分,隨後李尚存也是快步追了上去,比起這嚴正祥洩了氣加上藥物的副作用,哪裡比得上正值巔峰的李尚存,很快就要追上。

“可惡,這毒粉是假貨嗎?怎麼不管用!”嚴正祥看著一步步追上來的李尚存怒罵道,但很快下一刻他只看到一個拳頭揮向了他的後背,只聽到一聲悶響,嚴正祥直接變成一個反過來的蝦米,鼻子嘴巴鮮血狂湧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速度加快飛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面哀嚎著。

李尚存緩緩走了上來,看著躺在地面哀嚎一陣便沒有聲音的嚴正祥,說道:“裝死的話我就讓你真死了。”

嚴正祥聽罷頓時也是睜開眼睛,難不成事情還有轉機?隨後他哀求道,說話間還吐出一口淤血:“少年,你說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說話一字一頓,顯然方才這一拳已經不能再吃第二下了,縱使他下四品的修武者,也是要和閻王爺報到了。

“把你的功法武學都交給我,還有你的銀兩財物。”李尚存淡淡道。

嚴正祥腦海中開始思索著,混亂的大腦讓他思考能力也逐漸下降,加上本身年紀不小了,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真的嗎?我都給你你肯放過我?”

“當然是真的,你給了我,我自然拿到想要的就走,畢竟這些陌生人可和我沒關係,拿錢辦事而已。”說的這裡,李尚存頓時有些心感抱歉,默默的為死者默哀,放心吧,你們的仇就由我這個陌生人給你們報定了,在此之前我也有想要的,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能夠理解,我相信你們不會怪我的,好好安息吧

李尚存如此想到,嚴正祥看著視線略顯渙散的李尚存,一時間生出想要逃跑的心,但是此刻他傷勢實在是太重了,難以挪動半分,他只能冷冷道:“呵呵,要是我給了你,你都沒有放過我又當如何?你還是殺了我吧,那些東西你就再也別想找到了!”嚴正祥以進為退,想要用這些他的資產誘惑李尚存,淺意思是說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別想要這些東西,我勸你最好還是放了我,這樣你就能拿走我的那些東西。

顯然他還是誤會了李尚存,李尚存見嚴正祥如此小看自已,一時間冷笑一聲,說道:“那還真是不能殺了你。”

嚴正祥也是報以一笑:”扶我起來吧,我覺得,我們能夠合作的,以我們的實力,不說在分城瀟灑威武,指不定還能開枝立派,開枝散葉也說不定,你說呢。“

李尚存沒有說話,只是重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嚴正祥頓時整張臉砸在石頭上,眩暈感讓他頓時感到想要嘔吐,巨力使他一時半會陷入了昏迷,整個腦袋都被地上堅硬的岩石磕破了腦袋,流出汩汩鮮血。李尚存只是淡淡道:”殺你我都嫌髒我的手,你的行為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說你是畜生都是侮辱他們,我知道你還沒死,放心吧,你不會輕易的死掉的,我會讓你品嚐一下,絕望,痛苦,以及那些受你所害的受害者們所承受的,至於你的東西,呵呵,我後悔了,我嫌髒。“

隨後李尚存又是一腳直接踩斷嚴正祥的膝蓋,痛得嚴正祥直直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尚存,渾濁的眼珠子里布滿了血絲,眼球軲轆地顫抖,但是他發不出聲音,只能渾身劇烈的顫抖,雙手成爪已經在肉眼可見的抽筋,脖子上的青筋也是呼之欲出,看著李尚存在他膝蓋上的腳扭來扭去,每一次扭動,都能讓他感覺到鑽心的痛,哪怕他此刻已經感覺不到自已的左小腿的存在了,似乎是被李尚存一腳踩折了,他張了張嘴,只是微微的動了動,呼吸彷彿都成了一種奢侈。

李尚存冷冷一笑:“醒了。”隨後李尚存用出神聖權能,附著在他的胸口處,這使得嚴正祥瞪大眼睛看著他。

“別誤會,我這不是在救你,而是要吊著你的小命,你死的太簡單反而是便宜你了!放心,沒有治療效果,你不會體驗到半點舒爽,只會讓你死的慢一點而已。”隨後嚴正祥頓時心如死灰,猛地張開嘴,伸出舌頭,想要咬舌自盡,李尚存又怎能讓他如願以償,微微一笑,單手握拳猛的一敲,敲在嚴正祥的下巴上,後者頓時只聽到咔嚓一聲,又是一股劇痛,使得他差點疼暈過去,嚴正祥的下巴就這樣被李尚存活生生的敲斷,只靠著臉上的老肉吊著不脫落罷了。

後者只能感受到自已的下巴失去直覺了,彷彿一切都不存在,這股劇痛比起方才踩斷腿來的還要猛烈,這使得他本就涕淚之流又是整個人如同上岸的魚兒一般動彈不停,哪怕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到渾身的傷勢,但是比起那下巴碎裂之痛,這個實在是比不上半點。

李尚存迅速吊住他的小命,按住他,不讓他動彈,說道:“體會到那些姑娘的絕望了嗎?算了,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無力感,絕望感,但是放心,我做的,只會比你更絕,我會只讓你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已趕快死。”

說著,李尚存便抓著他的頭髮往外拖,嚴正祥還想要費力的掙扎,但是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力氣,多重傷勢使得他虛弱無比,若不是李尚存在吊著他的小命,哪裡還有半點折騰的餘地。

待拖到洞口處,李尚存回過頭看了眼洞內的慘狀,又看了看放棄掙扎的嚴正祥說道:“說不出話了,下巴掉了,但是你還聽得到,放心,你死不了,你還是期待老天下來救你吧,不過照你這樣子,老天爺估計還會幫我。”

再然後,李尚存把他拖出洞外直到走進密林,把他隨後放到一棵樹下靠著,此刻的嚴正祥下巴耷拉著,左腿一股詭異的形狀彎曲著,他微微閉著眼睛,彷彿已經認命,眼神裡心如死灰。

之所以李尚存要踩斷他的腿是怕他還有什麼後手讓他跑了,而敲掉下巴則是怕他亂喊叫來那莫須有的同伴,只不過今天天王老子來了,嚴正祥也是活不了的。

隨後李尚存從樹上隨手拔下幾根藤蔓,將嚴正祥綁在了樹上,冷冷道:“有些女孩的屍體,你喂狼了,是吧,一路上我還能看到屍骨。”見李尚存問自已,嚴正祥這才微微抬起頭,但是下巴不動,沒有說話,李尚存冷冷一笑,隨後直接扒下他的褲子,拔個精光,李尚存說道:“那麼,這玩意,就喂狼了,你說怎麼樣?”

嚴正祥頓時渾身劇烈顫抖,眼神裡從心如死灰突然變得十分抗拒,從裡面能讀出憤怒,畏懼,驚恐,以及絕望,就是唯獨沒有悔恨,李尚存根本不做理會,自言自語道:“你出個主意,怎麼能讓狼群找到這裡吃了這玩意呢?”

嚴正祥依舊是顫抖,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李尚存根本就不搭理他,笑道:“那就用血腥味吸引。”說著,李尚存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放出神聖拳頭,只聽到刺啦一響,整個密林裡都傳來了嚴正祥痛苦的哀嚎。

是的,他的下巴被扯下來了,李尚存用神聖權能吊著他的老命,此刻的場景就如同喪屍片裡面那些被敲掉下巴的喪屍一般,不過不同的是,眼前這個人是個為非作歹的活人。

李尚存隨後用藤蔓綁住他的“下巴”,在嚴正祥身上覆蓋了一層神聖權能,這能擋住狼群的咬合力,但是唯獨一個地方沒有,不僅如此,李尚存還爬上了樹,手中捏著藤蔓將下巴緩緩垂下,靠近那個地方,李尚存緩緩道:“那麼,就等魚兒上鉤了。”

只聽到嚴正祥的哀嚎聲,興許這也是吸引了狼群的其中一個因素,不多久,狼群接踵而至,新鮮的血液讓他們興奮不已,紛紛朝著嚴正祥撲了過去,只不過撲在他身上咬過去卻如同咬到了鋼板一般。

李尚存看著底下的狼群,一時間手中的藤蔓一緊,笑道:“魚兒咬鉤了。”於是順其自然的聽著嚴正祥痛苦的哀嚎聲,將手中的藤蔓鬆掉,回想起當初在血狼村的那些狼群,比起這些野狼實在是要厲害不少,一時間李尚存也是有點懷念,想著蔣浩楠林嬌嬌他們怎麼樣了。

沒有過多懷念,待狼群散去,神聖權能在李尚存的手中十分靈性的鑽入傷口處,只是止血,至於感染什麼的這就和他沒關係了,已經哀嚎失聲的嚴正祥,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球裡看著近在眼前的李尚存,此刻他再也沒有怨恨,再也沒有惱怒,他只是用著沙啞到基本聽不出含義的,極其微弱的嗓音說道:“殺....了...我...求..你....”

李尚存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為此刻的嚴正祥可憐,如果你為他可憐,那麼那些死去的少女們,那個被他無情殺死的中年漢子,那個家庭,又有誰去可憐,惡人自有惡人磨,有道是李尚存從不覺得自已是好人罷了。

李尚存就這麼看著他,也是不做理會,自顧自的回過身去,繼續前往洞穴,把其中的逝去的人一一埋葬,同時也用了在洞穴內找到布、麻袋、樹葉等遮擋物作為遮蓋,唯獨沒有用嚴正祥的私人物品,只不過聊勝於無罷了。

待到李尚存全部安排妥當,回想起那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洞穴,又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嚴正祥,他覺得似乎還是便宜他了,這不過嚴正祥這老畜生已經禁不起折騰了,李尚存走上前去,說道:”說吧,想怎麼死。“

嚴正祥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已經發不出聲音了,李尚存說道:“我可以折磨你一整天,一整個星期一整個月都行,但是我也有我自已的事情,算你走運,你可以有個痛快了。”

嚴正祥沒有說話,李尚存又是將他手臂硬生生扯斷,說道:“在這之前,這些是你欠她們的。”

隨後對右手也如法炮製,乃至於刨開了肚子,將體內的零部件一一拔除,丟在地上,四肢已經全部弄斷,但是嚴正祥依舊沒死,發不出聲音,看也看不見,只能任憑李尚存,只是自已在這奇怪的白色玄氣下一直吊著小命,已經徹底死心,疼痛已經麻木,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眼皮也越來越沉,大腦已經想不了東西了,只能默默的感受這自已一點點變輕。

待到忙完的李尚存看著一地狼藉,又看了看已經只有微弱呼吸的嚴正祥,他淡淡道:“你可以去死了,你應該慶幸我手裡沒有刀,不然你會體驗到凌遲的快樂,但是你所做的永遠都是無法償還的,我能做的只有送你上路,其他的,就交給閻王爺了,做人可以一點點壞,但是絕對不要惡,像你這種估計也沒有下輩子了,就當是我給你在地獄服刑的告知吧。”

隨後,李尚存扭下了他的頭顱,用在洞穴內找到的麻袋包裹著,看著尚綁在樹上的軀體,只覺得有些許後悔,讓他太痛快的死去了,最後的行為估計他都已經失去直覺了。

亦或者說,李尚存也確實代入了那出門歷練的宗門弟子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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