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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天堂的懲罰》第七章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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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窗戶後面的是孟淼。孟德偉一來到嵩嵐別墅就到孟鑫的房間去,不但引起她的不滿,還引起她的懷疑。

這也在情理之中。本來孟德偉對老大孟鑫就格外關照,孟德宏在世時還遮遮掩掩,去世後便無所顧忌,無論在什麼場合,他關注的重點就只有孟鑫一人,對孟家其他人最多也就點一下頭,就像對待一個不太熟悉的鄰居那樣。這種情況成為常態,孟淼必會有想法。

當孟淼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以為孟德偉要離開,隔著窗戶向下望去卻發現孟德偉沒有走向大門,反而拐向後院。她的懷疑頓時又增添了幾分。後院只住了一個雜工,孟德偉去後院幹什麼?

她移身到後窗,看見孟德偉進了諸葛凱的房間。

孟淼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偷聽兩人談話。她穿上一件黑色外套,躡手躡腳來到後花園諸葛凱的小屋前,躲在一棵無花果樹的後面。也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小屋的門敞開著,昏暗的燈光照在門前的地上。

“不好意思,我的棋癮犯了。來,下一盤!”孟德偉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然後把食指放在嘴邊,又向外指了指。

“那就下一盤。”諸葛凱心領神會地說。

隨後孟德偉壓低嗓音說道:“你沒有露出馬腳吧?”

“怎麼會呢?”諸葛凱小聲反問了一句。

“這就好。你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如果再出現意外,我在孟家將沒有立足之地了。”之後他加重了語氣,“你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嗎?”

諸葛凱把下午見到的情況如實向孟德偉述說。

“當時是下午三點,塔樓的影子正好映在狗窩上。可是據我觀察,他倆在狗窩裡並沒發現你需要的——難道遺囑和三有關?”他沒說孟森夫婦在狗窩裡發現類似於稿紙一樣的東西。

“也許和三有關吧。”孟德偉沉思片刻,馬上又語氣激動地說,“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一定是······”

“還有,”諸葛凱猶豫著說,“以後你不要來找我,容易引起懷疑。有事我會主動和你聯絡。”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中間還夾雜著啪啪的走棋聲。

躲在無花果樹後面的孟淼不知是聽不清兩人說些什麼,還是蚊子的叮咬難以忍受,不久她就抽身離開。

電視前,烏海濤看著韓國連續劇,如醉如痴,連孟淼的離去和回來都沒察覺。

韓劇上美女如雲,那些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家庭主婦們,不但讓他心生妒意,還讓他難以釋懷。他為自己感到悲哀和不公——妻子的冷漠,不近人情、頤指氣使和那張缺少笑細胞的臉,都令他厭惡。也只有在韓劇中,他才能找到片刻的慰藉。

正在烏海濤融入劇情物我兩忘時,電視忽然變黑了。

“烏海濤,你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整天看這些無聊的韓劇悲天抹淚的,像個男人嗎?你就不會有高尚一點的追求?”孟淼掐斷電視,怨懟似的看著他。

烏海濤從劇中一下回到現實,忐忑地看了妻子一眼。

“那好,我這就去睡覺。”

“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一時有點受寵若驚,呆呆地看著妻子。

“你在叫我嗎?什麼事?那好,我再坐一會兒。”他重新坐回沙發上。

“你沒有感到家裡有什麼不對勁嗎?”孟淼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眼睛直勾勾的望丈夫。“你難道沒有一點察覺?”

“你說什麼?是在說俞麗嗎?啊,她跟孟焱出去了。”烏海濤見妻子淡漠的臉上毫無表情,顫顫巍巍地又說,“我沒感到有什麼異常。”

孟淼把下午看見孟森夫婦在狗窩裡尋找東西的事告訴了烏海濤。

“當時下午三點,塔樓的影子正好映在狗窩上。”看到烏海濤迷惑不解的樣子,她撇了撇嘴,“你忘了,爸爸病重時找我們談話,兩次伸出三根手指——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她加重了語氣。

“三根手指、狗窩、塔樓?啊——你是想說遺囑很有可能就藏在塔樓裡?”烏海濤半信半疑。

“很有這種可能。”孟淼的回答也不是很肯定。“也許線索在裡面。不管怎麼說,有必要上去看看。”

“啊——你說的有道理。等俞麗回來就告訴她,讓她瞅準機會上去看看······”烏海濤好像還沒完全領會孟淼的意思。

“不!”孟淼回答的很乾脆。“她不能去。就這一兩天,你上去看看。”之後,她覺得還沒說清楚,又補充說,“你知道爸爸臨終前為什麼要伸出三根手指嗎?下午三點塔樓的影子正好映在狗窩上。換句話說,爸爸伸出三根手指是暗示下午三點。孟森兩口子既然在狗窩裡一無所獲,那遺囑很可能就藏在塔樓上,或者樓頂的什麼地方。”

“你不要生氣,要是我們什麼都沒找到呢?”

“這你不用操心,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就行。真是找不到,我也有辦法得到我們應該得到的一切。”孟淼的臉上有一股陰鷙的戾氣。

烏海濤啞然一笑,想駁斥孟淼的推斷過於牽強。下午三點塔樓的影子映在狗窩上,就是老爺子暗示遺囑藏在塔樓上?推斷的前提過於模糊,並且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不大。

再者說,塔樓上沒有可藏匿的地方,老爺子也沒有理由把遺囑藏在那地方。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擔心招來孟淼的訓斥。

孟焱說是帶俞麗出去兜風,可是三拐兩拐還是停在了一家酒樓前。他邀請俞麗吃宵夜,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吃宵夜。俞麗的容貌和談吐讓他神魂顛倒,和他以前交往過的所有女人相比,有天壤之別。

那些女人無非是為了錢,也是唯一目的。俞麗則不同,似乎除了錢之外,還有精神層面的需求。這既令他痴迷,又暗生敬意。

“我覺得我們的事情應該訂下來了。”他把一塊海鮮夾在俞麗的碗中,字斟句酌地說,“我父母都不在了,這你知道——啊,我是想說找時間和你父母見一面,把你我的事情向二老挑明,不能拖的太久。”

俞麗莞爾一笑。“我已經說過,現在不是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她眨了一下眼睛,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你上次只是籠統地介紹了你家的情況,這一次我要問幾個問題,你要是回答的令我滿意,我會考慮的。”

孟焱喝了一口果汁,神情亢奮。“你是我姐夫的表妹,家裡的情況應該也知道一些。再問幾個問題,我很願意回答。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明白吧,樂意回答。”他把手放在水杯上,用手不停地摩挲,顯得既興奮又緊張。

俞麗模稜兩可地說她和吳海濤之間僅僅是表兄妹的關係,然後問話正式開始。

“有人說孟德宏,嗯——就是你爸爸是死於謀殺,你是怎麼看的?”

孟焱正把一塊海鮮送到嘴裡,聽到這樣尖銳的問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一邊擺著手,一邊用另一隻手擦去流出口外的油汁,緩了幾口氣。

“都是瞎掰,不可能。二哥走後爸爸可能想起來解手,一慌自己碰掉了輸氧面罩。警察不是調查過,爸爸去世的那段時間,沒人去過他的房間——只有這種解釋最合理。”

俞麗理解似的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是的,有這種可能。你不要介意,我們倆只是在玩一種遊戲。我想知道,在你爸爸出事那天你在什麼地方?”

孟焱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這怎麼像警察審問犯人?”

“我不是說這是一種遊戲,你要如實回答,否則我會生氣的。”

“對對,遊戲。那天我在哪兒呢?”他拍著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好像是在御花園和朋友喝酒——不對,那是頭一天的事。那一天——我確實想不起來了。哎,這種遊戲很無聊。”

“不行,你已經答應我了。”俞麗玩起女孩子慣用的撒嬌手段,“不要耍賴,你要回答我的全部問題。”她繼而又問道,“你是不是希望早一點得到遺囑,確切的說,早一點分到遺產?”

孟焱突然興奮地大叫一聲:“恭喜你,答對了。”隨後他又用更加肯定的語氣補充一句,“誰要是不想早一點拿到遺產,誰就是傻子、笨蛋!”

“那好吧,現在假設你爸爸是死於謀殺,你最懷疑誰?哎,別忘了,這是遊戲,只是假設。”

孟焱的大腦似乎又陷入迷茫之中,他像患上重感冒頭疼欲裂般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兩隻眼睛突然失去光澤,露出六神無主的神色。

“天呢,你不是讓我難堪嘛!”他顯得痛苦不堪。“你是讓我懷疑家人中是誰殺害了爸爸?”

“我說過這只是個遊戲。你聰明絕倫,舉世無雙。只是想讓你告訴我,假如你爸爸是死於謀殺,他死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反之,就是受益最小的那個人。”

經俞麗的啟發,孟焱慢慢從混沌中走出來。

“你是說,兩個極端——受益最大者和最小者。”

俞麗肯定地點點頭。“受益最大者或許知道遺囑的內容,他擔心你爸爸痊癒後會修改遺囑;反之,就是收益最小者,原因是惱羞成怒——兩者都會利令智昏,對你爸爸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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