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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嗔怪著摸了摸棒梗的小腦袋：“秦淮如，今晚咱們改善一下，多燉點肉，你和棒梗都快半個月沒沾葷腥了。”
“奶奶，小當我也想吃肉哦。”
“還有我，我要吃肉肉。”
“倆討債鬼，知道啥叫省錢嗎？一邊玩去。”
“媽媽，咱家哪有肉啊，就剩幾棵白菜，半袋豆麵了。”
廚房裡，戴著梅花袖套的秦淮如剛剛將豆麵端到蒸鍋邊就聽到婆婆催著說要吃肉。
作為一名工廠的十八級技術員，每月掙著二十七塊五的薪水，要供養五口之家基本夠用了，若要天天提肉來充飢，只怕肚子也頂不住。
聽到這話，棒梗翻了個身滾在地上哭喊：“我不依，我非要吃肉！”
“乖乖的，我的寶孫子，地上涼別生病。
答應你，今兒晚上吃肉。”
賈張氏心疼地抱著棒梗哄著。
“你快去集市買肉回來，秦淮如。”賈張氏緊追不捨命令道。
“我沒零錢啊。”
賈張氏毫不留情：“哎呀呀，淨是個拖累。
去問柱子那個傻大個，我還不知道，你跟他的眼神就不規矩呢。”
“媽你亂說啥，我和傻柱可不是那種關係。”
秦淮如嘴唇微抿，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賈張氏步步緊逼：“真的？背後總有那麼雙盯著你臀扭扭的眼睛呢，沒冤枉你吧！”
看到媳婦不開腔，賈張氏的氣焰更盛：“去問問那家，拿回你的欠債。”
“不，我已經借給人家了，這臉該往哪兒擱？”
“啪”
一聲響亮耳光抽在秦淮如臉上，嚇得兩個小女兒躲在屋角放聲大哭。
“賠錢貨還敢再嚎叫，就把你們賣掉！”賈張氏厲聲恐嚇。
“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們，他們是你的孫女兒呢。”
秦淮如捂著紅腫的臉，許久安撫好孩子，她嘆著：“別嚇到孩子們，我去還不成嗎？”
“去呀，磨蹭什麼，我和棒梗都等不及要吃了。”
秦淮如洗臉梳妝整裝，看見傻柱家門關嚴實後，她深深吸了口氣直奔後院而行。
第11章 缺錢可以嗎？要不要換些肋骨？
吃過晚飯，李函壹摸著撐飽的肚皮舒適地躺在床上不願移動，享受著軟燒牛筋與極品茅臺帶來的餘香，唯一的遺憾就是洗那麼多的碗碟。
要是有一個貼身的丫鬟該有多好啊！
不過這個年代並不允許私有僕佣服務，自給自足的觀念深入人心，這樣做的話說不定還會上了“奢侈享樂”的輿論頭版。
他僱傭保姆被人們閒話，顯然需要趕緊找個物件幫忙打理家事。
想到這個“物件”的問題，李函壹心中突然閃過閻埠貴的話語：“冉老師，紅星小學。”
不會是那個冉秋葉吧？
他曾記得，冉秋葉有個不清不楚的成分問題，起風時連課都不能教，眼瞅著快和傻柱定情時，卻因為秦淮如有意搗亂，結果如何無人可知。
兩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情，對於冉秋葉的家庭出身，李函壹並未介意，但閻埠貴所說的一切並不值得當真。
那種拿了好處卻不做實事的人，介紹物件之舉就免了吧，免得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反添麻煩。
李函壹翻個身，讓自已更舒服地躺著，正準備閤眼之際，突然響起了一陣房門聲：“不是讓你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煩躁。
還以為這樣就能趕走閻埠貴了。
然而，門口又開始傳來敲門聲。
心中的火氣上升，他下床開啟門，語氣直接：“滾出去，我根本不需要什麼物件。”
“你怎麼在這裡？”
門外站著的是秦淮如，神色略顯尷尬。\"李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是不是家母讓我來的？”她問得小心翼翼。
“有什麼事？”李函壹的目光柔和下來，直視她的眼睛。
“家中米不夠，你能把那一百五十塊錢...還回來嗎？”她的請求讓氣氛瞬間僵化。
聽到這話，李函壹嘴角上揚，賈張氏竟然想要拿回這筆錢，或許是不敢親自前來，所以才派了秦淮如做說客。
想從他手裡討要錢，簡直是天方夜譚。
能把她的養老金榨乾就不錯了，還妄想染指他的財富。
“等我一會兒！”說著，李函壹走進廚房，留下門口略感驚喜的秦淮如心想：“他不但長得英俊，還有體貼的心。”
就在她陷入臆想的片刻，他手中握著一根約半米長、兩指寬度的牛排骨走出了廚房。
面對秦淮如的驚訝，他冷笑著說道：“把這個給你婆婆，不要再有任何小動作，下次不再是罰你掌嘴，這塊牛骨會是你的教訓。”
“啊！”秦淮如呆滯住了，本能捂住了嘴巴。
李氏兄弟表面上斯文有禮，誰知竟會這樣粗暴無禮，一點不高興就動粗打人，還會傷害長輩。
對她來說，確實討厭賈張氏，希望對方早死為妙，但如果真的受傷，恐怕醫療費用還得自已掏腰包。
為了家的安寧和孩子的未來，她必須提醒賈張氏。
秦淮如緊緊握住牛骨，感覺它的柔韌性，低頭望去，她的眼中不禁大驚。
排骨上的肉並沒有刮乾淨，帶回家後，用菜刀刮掉，至少也有勺子那麼一大塊的份量。
賈家人每個月難得吃幾次肉，可眼前這位李函壹的奢侈生活簡直令人咂舌。
秦淮如竭力剋制內心的激動，雙手不由自主地微顫，對著李家兩兄弟試探道：“如果你們要丟棄的排骨，能不能分給我一些？”
她的身軀略帶風情地轉向李家門口，盈盈一笑，並補上一句：“我可以幫忙整理家務哦。”
“不用。”李函壹握著手裡的門把手預備關門，但腦海突然一閃，眼前這不是送上門的僕人麼？
儘管公開僱傭護工是不合適的，但他們可以僱傭短期工吧。
鄰里間相互幫助嘛，分一塊排骨也合情合理。
思考透徹後，他微笑出聲道：“進來。”
秦淮如跟著他走進屋子，眼神左右打量。
她進入何雨柱的房間就像回到了家，凌亂不堪，襪子衣服扔在床邊。
如果不是為了那點生存糧食，她真的不想踏足此地。
這裡是她的第三任男性房間了，陳設奢華，桌椅擺放整齊。
臥室的門開著，顯然剛才有人剛起身，難怪她在外敲門良久。
而餐桌上滿滿一籃子擺著水果，品種多樣：蘋果、梨、橘子和香蕉，還有小冬最喜歡的小小白兔奶糖。
她的喉嚨微吞了一口口水，心中嘀咕：“這些都是大地主才享用的啊，他又哪裡來得這般好運氣？”
看到這情況，李函壹停下步伐，凝視眼前那個心有所圖的小女人，“廚房還有一些排骨。”
“是我的嗎？”秦淮如的眼神流露出無法置信，輕輕指著自已的小巧鼻尖問道。
“不要太急，是有條件的。”他淡淡提醒。
“說吧，只要你給我，我都答應。”她迫不及待，似乎願意接受所有交換條件。
“哦？”李函壹的眼裡滿是無賴的目光，肆意審視她那豐滿的身軀，還低聲讚歎著。
“你，真討厭。”秦淮茹嬌羞的臉頰微泛紅暈，輕推他幾步後退開一步。
他輕輕笑了笑：“別亂想了。
幫我洗碗，走的時候帶上垃圾就行。”
說完，他步入了臥室，磁性嗓音傳來命令。\"以後每晚都要來這兒，記住，今天只准帶走那塊手上的。
回家後，一字不差地告訴賈張氏今晚的事。
我不想聽到她的骨頭受傷的動靜。
明白了嗎？”
客廳，面對手裡那塊排骨，秦淮如遲疑片刻，最終抵擋不了 ，步入李家門口的廚房。
這裡堆疊著白菜，散放著五常米和純小麥粉。
她的眼睛頓時瞪大，不確定自已是不是看錯了，揉揉眼確認。
今後她打定主意，不在雨柱那兒清洗碗碟，而選擇這個廚房。
對於李函壹提出的那個條件，先前她還有些牴觸情緒，此刻，甚至已經不再有一點怨言。
洗漱了鍋碗瓢盆、收拾完畢廚房後，秦淮如站在臥室門口，輕聲喚了幾聲確定室內沒人後才轉身回家。
一進門，賈張氏便急切地下床：“討到錢沒？”
見媳婦默不作聲，她疑惑起來。
瞧見秦淮如面帶滿意的微笑把雙手藏在身後，賈母頓時眉開眼笑地說：“拿來吧！”
她伸出一隻手，表情狡黠地嘲諷著。
秦淮如美目間閃現了一抹難以解讀的微笑，將後院的排骨拿出來遞到賈母眼前。
“媽，他說拿這個東西給您，如果你還不罷休，下次就不只是掌嘴那麼簡單了，下場就跟我手裡這排骨一樣。”
“那個混小子太過分了，我去找爺爺理論去。”
聽見這話，賈張氏的臉色微沉，眼中流露出驚慌，剛要起身去找易中海。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還想讓我再賠一筆錢嗎？”
肥胖的小手輕輕挽住婆婆，賈張氏像是漏了氣的氣球般洩勁地回到裡屋。
看著這一切，秦淮如臉上現出報復後的得意笑容，對著裡屋大喊：“丫頭們，快來瞧，看我給你們帶來什麼？”
小當和槐花聞言，連忙跑了出來，看見她的手中之物，驚訝地問道：“媽，那是肉嗎？”
“對。”
兩個小女兒歡天喜地，紛紛伸出小手想去摸那排骨。
“別亂碰，小心衣服弄髒了，哥哥去哪兒了？”
“哥剛才吃了白菜燉豆腐就出去玩了。”
小當抿著小嘴，委屈地望著賈張氏住的房間。
秦淮如低下身去，捏了捏她的臉頰，低語寬慰道：“沒事的，媽會給你們燉排骨湯喝。”
“好嘞，又有肉吃了耶。”
“聲音小點，別讓奶奶聽見。”
不久後，屋裡香氣四溢，那氣味混合著獨特的牛香味瀰漫開來。
何雨柱一手提著飯盒，站在門口，嗅了嗅空氣，好奇道：“這是哪兒來的牛肉味？”
轉身望去對面，他笑道：“秦大嬸的日子過得很豐盛啊。”
飯盒在手，他徑自往秦淮如家走去，完全忽視了自已家裡還有一個待照拂的小妹。
還沒踏入房門，何雨柱便扯著嗓門喊：“秦大嬸在家嗎？”
以往的秦淮如總是等他下了班才見面，今天卻有所不同。
他原本以為她不在，撩起簾子步入屋內。
只見小當和槐花圍著飯桌坐著，碗筷都沒收拾，說明她們已吃過了。
屋裡的濃郁牛肉香氣又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聞不出牛肉的氣息，但他在鋼鐵廠食堂見識過幾次大廚烹飪，對於牛肉香味判斷得一清二楚。
對於秦淮如的困境，他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瞭。
每月不到三十塊的工資，平日全是他來補貼家用，斷不會有閒錢購買葷腥。
走近小當，他詢問道：“這肉是從哪兒來的？”
“是我們媽買的～～”
“你媽哪來的錢能給你們買肉吃呢？”
槐花的眼睛溜向何雨柱手中的飯盒，連忙舉 答：“知道知道，是從後院來的。”
“後院？老太太？”何雨柱有些懷疑。
三十歲的何雨柱有些不解，對於易中海，他還算是信任，那個耳聾的老太雖然天天喊\"聽不清\"，實際上卻心眼不少，能找到食物就算不錯了。
這事不對勁！
他已經二十六歲，除了秦淮如，他甚至連女孩的手指頭都沒碰過，絕不容許他人得逞。
想到這兒，他朝廚房喊道：\"秦姐，你在忙什麼嗎？\"
\"呆柱子，你來啦！\"
秦淮如聞聲走出，帶著笑容，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飯盒，目光瞬間明亮，上前幾步走到桌旁，自然而然地接過飯盒，\"今天又帶了什麼好吃的？\"
\"你猜猜看？\"
秦淮如做了個鬼臉，帶著三分嬌媚地回答：\"猜不中。\"
她輕笑道：\"小冬、槐花，猜猜是什麼東西在裡面？\"
\"大雞腿。\"
\"豬肉丸子。\"
\"她們誰說得準？\"
何雨柱得意地笑了笑，搖頭說道：\"都不對，是豬尾巴，特意加了高階菌菇哦，你們快來嚐嚐新鮮味吧。\"
聽了這話，秦淮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仍然笑道：\"嘿，厲害了我的哥，菜餚做的這麼好，連領導都喜歡呢。
每天都帶食堂的飯來分享，要是沒有你，我們這幫子人都得捱餓，不會有今天這個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