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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雞蛋和豬肉大家一起分，這樣吧，罐頭你不用管，我會搞定。”賀長春並未讓李函壹負責罐頭。
他感覺到了科長隱藏的不滿，這次清單背後可能有著試探的味道。
李函壹嘴角帶著笑容，輕鬆回應：“任務我來接，不過不能保證一定能達成。
希望你能理解。”
“很好，有幹勁。”賀長春拍著桌子大笑道。
“科長，那我先走了。”李函壹離開房間時面無笑容。
即便經歷了近三年的 ，表面已經過去兩年，但實際上很多地方仍未徹底恢復。
這批任務恐怕連賀長春都無法順利完成，現在的安排只是為了找個代罪羔羊。
回到辦公室後，李函壹對報紙沒有興趣，他取出袋裝的龍井，悠閒地泡起茶。
沁人心脾的茶香引來周圍採購員們的關注。
“你們想喝嗎？”他問著。
李函壹嘴角揚起，將泡好的茶遞給緊鄰科長辦公室的年輕男子，“拿去分給大家！”
“謝謝！”幾個同事高興地接過茶，各自端著自已的水缸分享開來。
分完茶之後，秦立走到李函壹的位置前，神情激動地說：“李函壹，你好，我是科裡的文書秦立。
謝謝你的茶，這是我嘗過的最美味的茶。”
“哈哈，喜歡就好。”李函壹微笑著回應，他系統內藏著各種好茶，並非出於善意，而是同事們臉上的驚喜讓他聯想到自已小時候看別人分糖的情景。
秦立驚歎道：“哎呀，你知道接下這個任務了嗎？”
“小事一樁。”李函壹合上了桌上的購物單，“日常工作中，大家經常完成不了採購指標吧？”
“很難，有的人一個月就買個兩三顆雞蛋。”
對於工廠採購員無法完成任務的情況，李函壹不以為奇，然而，一個手下每月竟然只購買幾顆雞蛋，令他深感意外。
此時，他對事情有了清晰的理解。
上午就這麼無所事事地度過，李函壹主動接手最棘手的任務，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一科。
他對此毫不知情，十一點鐘時走進食堂。
原以為自已來得很早，卻不料隊伍已經排成了長龍，甚至還蔓延到了食堂外面。
一時之間難以打到飯，李函壹打算藉此機會檢視一下食堂伙食，於是走向打飯視窗。
\"要點什麼？\"
\"我要一個窩頭和二兩蘿蔔炒白菜。\"
正在為員工們分發飯菜的傻柱手法熟練，並未因情緒波動而顯得顫抖。
\"下一個。\"
\"等等，怎麼回事？想插隊嗎？\"傻柱放下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隊伍外的李函壹。
\"請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他是來搗亂秩序的！\"
他不容李函壹說話，立刻就給他扣上了擾亂紀律的帽子。
\"抓住他，去廠長那裡交涉。\"
後廚裡走出三個身強力壯的大廚，他們身披廚師制服，明顯聽命於何雨柱。
\"閃一邊去。\"
面對要逮捕李函壹的廚師，李函壹呵斥道：\"傻柱，你的眼睛到底看見我違規插隊了嗎？\"
何雨柱指著排隊的人群，嘴角掛著笑意：\"嘿，抱歉，我兩隻眼睛可看得清楚，他們都看見了。\"
他的表情看似誠懇又正經，但話語間盡是譏諷。
李函壹反問道：
\"何雨柱，你是指誰在插隊？\"
秦立帶領採購組成員，站在李函壹背後，拿著飯盒手指著他，似乎一言不合便要丟向他的模樣，聲如雷霆：
\"對，想仗勢欺人，難道徵求過我們採購辦的意見嗎？\"
\"他們天天享受我們的供應，又用我們的東西，李大哥因急事插隊又能算什麼呢？\"
幫襯李函壹的朋友，李函壹早上和他們喝過茶，認識的人。
如果沒有他們的出現，他還真無法反駁，自已的確走到了隊伍前列。
廚師們被採購辦的話駁得說不出話來，其中一人提議：\"何師傅，這件事就算了吧。\"
以惡作劇聞名的何雨柱難得有機會整蠱李函壹，哪裡輕易放手。
\"不行，食堂的規矩不可違背！\"
\"你有什麼不滿私下解決，動起手來就不像樣子了。\"
李函壹挑釁地對何雨柱揮手，故意往前方走去幾步，顯然毫不懼怕對方。
在靈韻改造過的體質面前，哪怕是傻柱整個部門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裡可是食堂，別亂來。\"
\"你們嚷嚷什麼？\"
易中海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採購辦人員的背後。
\"讓一讓，別擋住路了。\"
然而無人理會易中海，採購組成員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
李函壹嘴角浮現出嘲諷的笑容，跟身旁支援自已的同事打趣道：\"等大爺過來，看看他會如何袒護傻柱。\"
聽見這話，採購組人群分開，才讓易中海有了出面的機會。
\"情況我都聽說了，插隊成何體統？\"他開口詢問。
Chapter 19
他的嗓門洪亮，車間內僅次於主任的地位令工人們對他逐漸刮目相看。
人們漸漸圍攏上來，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善。
\"易中海，關於我們採購科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面對質疑，秦立雖然感到緊張，但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李函壹這一邊。
\"諸位，謝謝你們挺身而出，對此我心存感激。
這件事，我李函壹有能力 解決。\"
李函壹輕輕推了一下秦立，“兩位先行離開吧，以免受牽連。”
秦立看了一眼採購科人員，緩緩開口：“李兄，我們家全靠廠裡的工作維持生活，能做到這個地步算是極限了，請小心點。”
李函壹點頭回應，表示理解。
軋鋼廠是真正的一份穩定工作，大家僅是一時相識，不至於為了此事損害彼此前程。
看著離開的採購科人，後廚的何雨柱走了出來，冷嘲熱諷地說：“你自以為能耐很大？現在看你如何收拾這爛攤子吧！”
\"啪！\"
李函壹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何雨柱臉上，直接打得他頭腦一片空白，嘴角還掛著血絲，可見這掌法的力度之大。
易中海用力拉住了憤怒的何雨柱，一臉嚴肅地質問：“李函壹，為什麼動不動就動手？這裡是工廠，你要明白後果可是會被送去保衛科！”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他活該被打！”李函壹眼中殺氣騰騰，院子裡的三個長輩中何雨柱老是這麼稱呼自已，是想妄圖取代他們嗎？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柱子犯了什麼，值得這樣對待？\"
\"因為他自認為該成為我的長輩！\"
這話讓易中海頓時無言以對，心裡暗暗痛恨何雨柱，他自已捱了一耳光，卻找不來反駁的理由。
幸好他及時趕到，避免了事態升級的可能。
深吸了一口氣，他沉聲道：“好吧，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食堂排隊插隊的問題總不會假吧？”
\"二大爺，不要血口噴人，我當時真的沒有插隊！”
\"難道不是？大家可都親眼看到了，還想狡辯？\"
此刻的何雨柱已經平靜下來，直戳事件的核心。
\"嘿嘿，我是誰的身份？\"
易中海面露苦澀，無力地回答：“你的身份是採購員。”
\"我知道，作為廠裡的採購員，我有必要關注職工們的膳食情況，看他們吃什麼菜有什麼不對嗎？\"
李函壹從容道出這番話，眼神在人群中緩緩流轉，溫暖的笑容猶如春風拂面，工人們的敵意減少了一些，一些女職工甚至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採購換任頻繁，真正關心他們食物的卻寥寥無幾，而李函壹則是這稀罕之中的其中一個。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這時，李函壹笑吟吟地說：“一爺爺，您看他們，一個個都憔悴不堪。
我不過是想盡一份綿薄之力，卻被何雨柱冤枉。”
望著易中海與何雨柱板著的臉，他在心中偷笑，表面上卻又說道：“你在大院裡一向德高望重，您給他們評個理啊！”
“柱子，向他道歉。”
“一爺爺，為什麼要我，分明是……”
“住口，你不道歉我就不要再稱你為一爺爺。”易中海語氣沉重，面露失望之情。
暗自竊笑的李函壹心想，這道德衛士顯然已經開始不滿那個痴呆柱了，失去一爺爺的支援，他的戰鬥力無疑會大打折扣。
“對不起。”何雨柱艱難地擠出這三個字，嘴巴動了又動。
“聽不清！”
李函壹把手放到耳邊，再次笑問道：“你說的是什麼？”
圍觀的人群笑聲響起，望著這場好戲。
他們在剛剛目睹了何雨柱誤信他人而幾乎惹禍上身，此時看到他狼狽的情景，都不禁大笑起來。
何雨柱臉色慘白，咬牙喊出了聲：“對不起！”
他扔下圍裙，飛快地奔回後廚，對易中海的呼喊充耳不聞。
“行了，大家散了吧，別聚在這兒。”
易中海嘆息一聲，吩咐工人們。
“不，一爺爺，我們的事還沒解決呢！”
“我們的事是什麼？”
李函壹目光銳利，冷笑說：“你組織聚會分子，這些人是不是你召集來的？”
“你……”
易中海臉色愧疚，遲疑片刻，“函壹，誤會啊，全是誤會，你們說是吧？”他悄悄用眼神示意周圍幾位工友。
“對啊，師傅易，他在車間資格老，這樣做是出於同事們的團結。”
“就是這樣，買東西的同志，我們知道你是好人，就放過易師傅吧。”
“買東西的同志，你的深入群眾是值得稱讚的，大家說是嘛！”
眾工友七嘴八舌，李函壹聽出了異樣，正欲阻止他們，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抬眼望去，發現是廠長秘書的身影。
“等會兒，我立刻過去。”
……
李函壹離開了，留下易中海疑惑地看著他與廠長秘書嬉笑互動。
目送李函壹消失，易中海走進食堂後廚，找到了還在賭氣的何雨柱。
見何雨柱對他置若罔聞，易中海苦笑一聲：“柱子，你真該感激我才是。”
“一爺爺，你不會真的醉了吧，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為那渾小子道歉，我都臉面掃地了，怎麼還要感激你。”
“柱子，你知道李函壹和廠長究竟是什麼關係嗎？”
第21章 不想知道也不插手
“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插手，如果不是因為……對了，廠長呢？”易中海點了下頭，把見到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見何雨柱似信非信，他補充道：“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在此期間，你別瞎搞！”
“好，聽你的。”何雨柱雙臂環抱，稍作沉思後，低聲回應。
他們不知道，此時李函壹就鄰近食堂，在宴請工廠管理層。
食堂所發生的事情，領導階層早有所聞。
這正是儘管情況鬧得沸沸揚揚，保衛科依然遲遲按兵不動的原因，廠長直接下了停止指令。
李函壹大學畢業後，楊衛國廠長是真的想要將其培養為幹部。
剛開始他多少有些擔憂，但見李函壹輕易安撫何雨柱和易中海，心中反而更為篤定。
酒至微醺之際，廠長突然問道：“李函壹，你在第一採購科室適應的怎麼樣了呢？”
“承蒙領導關心，我一切良好，賀科長以及同事們對我都很照顧。”
“嗯，工作上盡力而為就行。
本月我會給你多佈置一些任務，賀長春年紀已大，也不知道是否能完成。
他也接近退休了，你就踏實努力吧。”
廠長的話語猶如拉家長，與座的都是處級領導。
他們乍聽之下略感驚訝，相互交換了個眼色，李懷德首先舉杯為李函壹祝酒。
“小李，我們來敬一杯。”
“尊敬的主任們，應該是我敬大家才對。
我飲三杯，各位自便吧。”
“了不得的好酒量。”
“三杯才剛剛開始，再來一杯！”李函壹笑著，在眾位領導的疑惑中對楊廠長說：“這杯是為了廠長您。”
“好極了。”
宴席上熱鬧非凡，領導者們都很愉悅。
李函壹依舊笑容滿面，心裡卻猜測，這是領導在提示，需要抓住機會表現。
現在科長已經將任務分配給他，做得好算是科長的手筆，反之便是他的過失。
反覆考慮後，他決定實話實說：“廠長，坦白說，科長將額外的工作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