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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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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黑麟衛由暗網得出蘇愫最後消失的地方,來到寧閔行家附近尋蘇愫。

此時黑麟衛並不識得換了臉的蘇愫,她站在寧閔行身後,不願出聲。

寧閔行看出蘇愫並不想離開,便謊稱蘇愫是他的妻子。

蘇愫或是被他打動,便留了下來。

她想,就當從前的蘇愫已然死去,她下半輩子可以好好當一個普通的人。

蘇愫與寧閔行,青兒一起,像最平凡的人一般,早起逛街,中午做飯,晚上縫補衣裳,時常把酒言歡,共訴世事悲涼。

寧閔行時常吐槽蘇愫五穀不分,一言不合就炸廚房,蘇愫也偶爾控制不住脾氣,將寧閔行打得幾天下不了床。而青兒便樂呵呵地在旁邊看著。

三人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般,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然,天不隨人願。

青兒身軀因先天怪病,日漸羸瘦,終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瘦小的身體被白色的床單所覆蓋。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嘴唇乾裂,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他所承受的痛苦。

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小臉上,現在卻寫滿了憔悴和疲憊,病魔的折磨使他失去了往日的天真與活潑。

蘇愫與寧閔行尋遍名醫,終不得其果。

“他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絕症,實在是無藥可醫啊。”一名大夫說道。

蘇愫憤怒地將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吼道:“既然醫不好,那你也沒必要活在世上了!”

幸好被寧閔行阻止。

寧閔行說道:“人各有命,我們已盡人事,順其自然吧。”

蘇愫不甘心,什麼“順其自然”。她快要認命的時候是寧閔行告訴她,只要還活著就有選擇,現在卻告訴她順其自然,憑什麼!

蘇愫轉身離開,寧閔行拉著她,問:“你去哪?”

“改命!”蘇愫堅毅地回答道。

她取下人皮面具,展現出她原有的凌厲的模樣,但這樣的她,眼神裡卻不再兇狠麻木。

隨後,她持劍飛身離開。

她過五關斬六將,終於來到景乾帝面前。

蘇愫一身鮮血,跪於金鑾殿下:“臣蘇愫拜見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請陛下準臣見大祭司。”

“蘇愫?大祭司在休息,沒空。”景乾帝說道。

“我無事,你且說來。”凌啟滿臉慍色,扶著腰,顫顫巍巍地從簾後踉蹌走出。

蘇愫回答:“我知大祭司可以行換命之術,請大祭司救一人之命。”

“我的力量皆來自天道,換命之術需要付出殘酷的代價,從未有人嘗試過,我也不知你救了這個人要付出多少,你當真想好了?”凌啟說道。

蘇愫堅毅地回答:“我願意以我之命,換一人。”

於是,蘇愫打暈了寧閔行,私自將青兒帶去皇宮,與凌啟執換命之術。

獻祭臺上,天地震盪,術法失效。

“怎麼回事!”蘇愫驚起。

見狀,凌啟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說道:“你的命格與此孩童相斥,不能為他抵命。現在陣法已啟,卻缺少祭品,需要用體質極陰的貓去尋與此孩童命格相同的人,作為祭品,否則,天降禍端,生靈危矣。”

而後,凌啟與蘇愫將青兒帶回,又尋了一間不起眼的院子,將青兒用術法延壽。

“現在這獻祭臺太危險,只能另尋他處安置。這術法與獻祭臺的法陣相連,青兒離開獻祭臺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延壽之法會消失,他會被陣法煉化。”凌啟說道。

而後,蘇愫便養貓尋人,以獻祭。卻被醒來後的寧閔行阻止。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殺人!”

蘇愫反駁道,“我是在救人!救青兒!”

與此同時,災厄從天而降,但範圍尚有限,少數人離奇死亡。

生民請命,讓大祭司獻祭祈願。

於是,凌啟只能用自已的壽命暫時緩解災禍擴張,原本幾月一次的獻祭變成了一日兩次。

景乾帝怒,將災厄歸結於兇貓殺人,以豢養兇貓傷人之責下令捉拿蘇愫。

而後,寧閔行只好為蘇愫換臉逃走。

此時,百姓怨聲載道,而凌啟經多次獻祭,他的身體早已像被壓垮的稻草一樣,毫無生氣。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臉上寫滿了倦意,眼神黯淡無光。

勞累讓他的身體達到了極限,終於倒在了獻祭臺上。

景乾帝暴怒,命人抓住了寧閔行,知道了他會換臉之術後,命他為暈厥中的凌啟剔骨換臉,而後設計假死,告知世人大祭司凌啟已死。

隨後將寧閔行移交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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