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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沈顏,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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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你是因為臨舟哥哥,臨舟哥哥玉樹臨風,俊美絕然,生的那般好看,我……”沈顏嬌羞的低下了頭。

“賤人,你果然為著世子。你不看看自已什麼身份,竟也敢肖想世子?“趙婉晴拍桌而起,眼中滿是厲色。

“趙小姐怎麼這般生氣,難道你也喜歡臨舟哥哥,你爹爹不是丞相嗎,既你喜歡,為何不讓你爹孃上門替你說親?”沈顏真是專往人痛處踩,先不說丞相如何,老皇帝就不允許,一文一武兩府聯姻,豈不是江山拱手讓人?再說趙丞相,從那封信中就知,雖不是和皇帝一條心,卻也是視忠毅侯為敵,又怎麼將自已女兒許給顧臨舟。

看著眼前的女子,沈顏笑意更甚,知女莫若母,怕是那相府夫人,不忍自已女兒相思病成疾,才允了她來忠毅侯府做客。

趙婉晴怎麼沒求過,每每說起此事,爹爹總是疾言厲色,不許她有半分心思,可是那人,天人之姿,如何能放得下。“爹孃自會為我做主。聘則為妻,奔則為妾,到底,你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意罷了,我倒要看看,世子看不看得上你。”說完哼一聲甩袖離去。

看著趙婉晴離去的身影有些急促,沈顏不禁有些好笑。這相府小姐被護得太好了,怕是她父親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她一概不知。

沈顏心情愉悅朝自已院子走去,忽然看到一抹身影,身子微微僵了僵,轉眼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西廂院本就比鄰顧臨舟的青竹苑,不防竟遇著顧臨舟。

“世子。”沈顏笑著招呼後就想離去。誰知顧臨舟不疾不徐地開口:“剛才不還是臨舟哥哥,怎的,又變世子了”

沈顏臉色瞬間一變,“你偷聽我們說話?”說完沈顏就後悔了,這是在侯府,顧臨舟的地盤,府中有風吹草動,他如何能不知,只是她在前頭給他擋爛桃花,沒想到他頃刻便這般捉弄與她。沈顏心思一動,那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莫不是世子其實有意那趙小姐的,顏兒出言不遜,惹惱了她,你替她出氣來了?既是如此,想必那趙小姐還未離去,顏兒這就去給她賠個不是,說你其實心裡有她的。”說完沈顏便轉身,真的要去留住趙婉晴。

\"沈顏。\" 顧臨舟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帶著絲絲冷意。

聽到這個聲音,沈顏緩緩轉過頭來,目光與顧臨舟相對。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張精緻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耀眼,彷彿在向顧臨舟宣告著勝利。沈顏知道,她贏了。而顧臨舟眼中的冷意,則更像是對她實力的一種認可。

顧臨緩緩地邁動腳步,一步一步地向著沈顏走去,站定後,顧臨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靜靜地凝視著沈顏,突然間,顧臨俯下身去,拉近了與沈顏之間的距離。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她身上,眼中的墨色愈發濃烈,宛如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正在積聚能量。那深邃的眼眸彷彿有著無盡的吸引力,讓人不禁想要深陷其中

顧臨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你很好…”

沈顏猝不及防,他竟突然俯下身來,眼前那張面龐瞬間放大,如一幅畫卷在她眼前鋪展。她僵直著身軀,宛若一尊雕塑,不敢有絲毫動彈。一股無形的威壓如潮水般向她湧來,令她喘息困難,彷彿被千斤重擔壓得快要窒息。思緒飄飛,她不禁想起上次,兩人也是如此貼近,那時的情景如電影畫面般在腦海中閃現。此刻,沈顏的臉頰上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一抹嫣紅,宛如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

“你……不過如此。”顧臨舟片刻後,站直了身子,好笑的看著沈顏,似嘲似諷。

沈顏聞言一愣,瞬間臉上滿是羞怒之意。她又被調戲了。瞪了顧臨舟一眼,斥罵了句登徒子便憤然離去了。

沈顏聽聞這番話後,身體猛地一震,嬌美的面龐瞬間漲得通紅,羞澀與惱怒交織在一起。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竟然再次被調戲!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顧臨舟,美眸中閃爍著怒火。

“登徒子!”沈顏咬牙切齒地罵道,憤憤的轉身離去。

顧臨舟看著沈顏離去方向,面色已恢復平靜,曾幾何時,他的自制力這般薄弱,她三言兩語便能挑起他的怒意。沈顏……終是和別人不同吧。

而另一邊,趙婉晴氣鼓鼓的回了廳中,相府夫人李氏也是沒想到她這麼早便回來了,還未開口,便聽趙婉晴說道:“娘,女兒身子忽然不適,我們早些回府吧。”

李氏微微蹙眉,立時笑意盈盈的對著沈菁說道,“晴兒身子不適,那我們便不叨擾夫人了。”

沈菁關切的說道,“女兒家的身子最是矜貴,既是不適,那我也不便久留,夫人慢走。”說完轉頭喊了木香,“木香,你替我送送夫人小姐。”

“是,夫人。”木香隨即迎了上來,領著李氏和趙婉晴出了府。

上了馬車,李氏問趙婉晴,“你是怎的了,那沈顏欺負你了?”

趙婉晴隨即靠著李氏的肩膀,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娘,那小蹄子果然為著世子不肯離去,如今倒在我面前耍起了威風,娘,我怎麼辦呀……娘……你去和爹爹說說,應了我和世子的婚事吧。”

“晴兒,你和顧臨舟……沒有緣分,娘替你尋個更好的人家。”李氏心疼的拍拍趙婉晴的背。她當初生趙婉晴的時候難產,廢了好大功夫,疼了兩日才生下來,此後便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所以對這個女兒,她是有求必應,格外疼愛。好在她如今兒女雙全,也是無憾。

趙婉晴聞言哭得更兇了,嘴裡說著不依,就要顧臨舟,李氏也只是嘆氣,無可奈何。

李氏母女離去後,沈菁不放心,來了沈顏的院子。卻不想看到沈顏憤憤的在院中扯著樹葉,嘴裡含糊不清呢喃著什麼。

“顏兒,可是受欺負了。”沈菁關切的問道。

沈顏想著自已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院中來了人她都不知,收了心神,笑著說道,”沒有啊。姑姑。誰還能欺負得了我啊。”看著沈顏的模樣,不像是說謊,沈菁放寬了心,有又問道,“顏兒,你可知今日相府母女兩人登門,是為何?”

“趙婉晴心儀世子,怕我近水樓臺先得月?”沈顏眨了眨眼睛。

沈菁被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沈顏本就是江湖兒女,肆意灑脫,又機智聰慧,自然心知肚明來人的意圖。沈菁的眸色微微一動,京城裡大家閨秀她也不是沒有留意過,只是那些個女子都是惺惺作態,一副嬌柔做派,她實在不喜歡。再加上顧臨舟的性子總是不溫不火的,對誰都一副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模樣,她這個當孃的又怎能看不出來,他這是在刻意與人疏遠。親事就這樣一直拖延著,眼看著年關將至,顧臨舟就要行加冠之禮了,她又開始擔憂起來……

瞧了瞧沈顏,那性格當真是好,人更是出眾,儀態端莊,肌膚勝雪,貌美如花,著實合她心意,然而鬼醫谷的規矩……只得輕嘆一聲,眼眸中流露出些許失落。

沈顏不以為然,以為沈菁是擔心自已時日無多,有些落寞,便開口寬慰道。“姑姑不必憂心,如今我找到了九轉還魂丹的方子,你必能安然無恙,到時候定能看著世子成家立業,子孫滿堂。”

““你竟然尋得了那另一半的方子?”沈菁眼中滿是震驚,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年,她也曾四處尋覓,卻始終一無所獲。沒想到,沈顏竟然找到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詢問方子的下落,卻突然如鯁在喉。她意識到,自已如今已非谷中之人,又有什麼資格詢問方子放在何處呢?心中頓時湧起一片迷茫,眼中的霧氣愈發濃郁,她凝視著沈顏,一時無話。

“姑姑放心,爹孃此刻應該已經踏上了前來京城的路上,等他們一到,我們就立刻去尋找那幾種關鍵的藥材。只要能找到這些藥,您身上的毒就能迎刃而解了!”沈顏面帶堅定地看著沈菁說道。

聽到這話,沈菁微微顫抖著伸出雙手,從懷中掏出一方絲質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隨著她的動作,原本緊繃的面容逐漸放鬆下來,嘴角也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彷彿壓在心頭的重石終於被搬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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