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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蒙冤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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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66年,也就是嘉靖四十五年,在這一年海瑞擔任戶部主事,嘉靖皇帝的萬壽宮已經竣工,各位內閣大臣以及六部堂官,都察院各御史,都紛紛送來賀表,請求君父移居萬壽宮。

對於嘉靖執意修建萬壽宮早已是民怨沸騰,各位內閣大臣也都勸諫皇帝,在國家正處艱難之際,不應大興土木,北邊韃靼蒙古部落侵擾,東南倭寇橫行,軍費開支陡然攀升。還包括貪官從中斂財。國家早已不堪重負,大明朝已漸顯頹勢,各種內部矛盾爆發。民間百姓紛紛加入各大江湖門派,以求練武自保。

而處於風口浪尖的正是當時的戶部尚書蘇紀,蘇紀為官多年,早已深諳朝廷處世之道,對於國家各種軍費開支,官員欠薪,修建宮殿支出,負責人就是蘇紀,這個戶部尚書當得真的不容易。但是蘇紀也能從中調和,勉強維持。嘉靖經常性的把他召進宮內問話,訓斥, 甚至揚言要撤掉他的戶部尚書。

此時的蘇紀其實早已心力憔悴,恨不得現在就告老還鄉,但是目前的現狀他根本沒法全身而退,退一步,就會被當做替罪羊,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他必須牢牢的站穩主立場,等待轉機出現。

此時嘉靖皇帝的精舍外跪滿了各部大臣和內閣大學生,嘉靖在精舍內看著一份份賀表,表情嚴肅威嚴 ,他不可能輸, 他是皇帝,怎麼會被臣子擺佈。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整個大明朝都是他的財富,他不允許任何挑戰他的帝王權威, 哪怕是錯的。

\"呂芳,賀表全部送來了嗎? \" 嘉靖邊看奏表,邊問旁邊的呂芳。

呂芳低頭沉默了一會,彷彿預感大事發生。

嘉靖見沒人回應,回頭看了一眼呂芳。

\"你聾了嗎? 我問你話呢。\" 嘉靖大概猜出了什麼。憤怒的問

呂芳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顫顫巍巍的說道

\"主子,還有一個戶部主事的奏表沒送來。\"

\"那就再等等。\" 嘉靖若無其事的又看起奏表來。

此時門外的蘇紀大喊道 \"奏表來了,奏表來了\" 精舍內的呂公公看了嘉靖一眼,嘉靖點點頭。

呂公公一路小跑走到精舍外,剛好遇到趕來的蘇紀,他滿頭大汗,把戶部主事海瑞的奏表送到了呂芳的手中。

呂芳又一路小跑的走入舍內。 跪在嘉靖的前面

\"主子,海瑞的奏表送來了。 \"

嘉靖臉上閃現了一個短暫的微笑,但是又快速恢復冷淡的表情。 他接過奏表,一頁頁看了起來。只見嘉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然後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這個畜生! 無君無父,喪盡天良!\" 嘉靖嘴唇顫抖的說道。

然後把奏表扔到一邊。呂芳趕緊撿起來慌忙看了幾頁, 裡面內容都是對嘉靖的指責,把嘉靖批得一無是處。

\"給我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嘉靖趴在蒲團上說道。

跪著的呂芳被嘉靖痛苦的表情嚇得直喊道 \"主子切莫為了海瑞這個瘋子傷了仙體。\"

原來在這一年擔任戶部雲南司主事的海瑞,早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深知自已此次上諫,必然會觸怒龍顏,但他依然義無反顧地前往棺材鋪,精心挑選了一口上等的棺材,並將其放置在家中。與此同時,他還將自已的家人託付給了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以確保他們在自已離去後的生活得到保障。

一切安排妥當後,海瑞毅然決然地向朱厚熜(嘉靖)呈上了那篇被後人譽為“天下第一疏”的《治安疏》。在這封奏疏中,海瑞毫不留情地寫道:“嘉靖者,言家家皆淨,而無財用也。”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嘉靖皇帝的內心。海瑞痛斥嘉靖皇帝迷信巫術,整日沉迷於求仙問道,導致國家財政空虛,民不聊生;他指責嘉靖皇帝生活奢靡,耗費大量錢財修建宮殿園林,卻對百姓的疾苦視而不見;他批評嘉靖皇帝長期不理朝政,縱容權臣弄權,使得朝綱敗壞,政治腐敗。

海瑞的這番言辭犀利無比,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堅定地表示,自已願以死進諫,只求能喚醒嘉靖皇帝的良知,讓他能夠幡然醒悟,重振朝綱。這份勇氣和決心令人欽佩不已,也讓人們看到了海瑞作為一名忠臣的錚錚鐵骨。

最後的結果是海瑞被下了大獄,但是由於此次影響太大,嘉靖也不敢殺他, 不過對於這位生性多疑的皇帝,他顯然不相信這是海瑞一人所為,一定有背後指使,所以他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蘇紀被革職,三司會審, 嘉靖一定要問出緣由。 京城也下達命令,命長沙府知府杜昌明全力搜查蘇府,全部下獄待審.

另一邊,在蘇府看書的蘇夜羽顯然還不知道父親的噩耗,他聽見門外一頓急促的敲門聲。 下人去開了門,外面兩隊士兵徑直走進了蘇府院內,把這裡團團包圍,領頭的杜昌明,慢慢從隊伍中走出來。

\"這裡是內閣大學生戶部尚書蘇紀的府邸,爾等隨意闖入,不怕掉腦袋嗎?\" 蘇夜羽對著杜昌明說道

\"哈哈哈,蘇公子,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杜昌明笑著說道,然後掏出朝廷內閣下發的公文。

蘇夜羽搶過公文,看到上面寫著,父親的屬下辱罵君父,皇上震怒。父親被下獄, 並要求徹查此事。 蘇夜羽突然感覺天塌了, 他只覺得人生已經再無轉機,生不如死。

\"全部帶走,蘇府上下仔細檢查。\" 杜昌明一聲令下,官兵出動,蘇夜羽被關入大牢,蘇府被封禁。

牢房內,腳帶鐐銬,身穿囚服的蘇夜羽,麻木的在裡面走來走去。他心如死灰。 之後他被抓去嚴刑拷打,問他平時有沒有聽到父親蘇紀有對皇上不滿的言辭。

此時的蘇夜羽被打的皮開肉綻,而且多次被打的暈過去,然後又被一桶水澆醒。

\"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大明。\" 蘇夜羽虛弱的說道。

說完,又是被牢房的官差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蘇夜羽疼暈過去了.....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彷彿回到了那個遙遠的童年時代。那時候,母親因為難產離開了人世,留下了他和父親相依為命。從那時起,父親便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小時候,父親總是耐心地教導他如何做人處事。他以身作則,用自已的行動告訴孩子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父親告訴他,一個人要有氣節,要有堅定的信念和原則,不能輕易向命運低頭。

在成長的過程中,父親教會了他許多東西。他學會了堅強、勇敢、誠實和善良。每當遇到困難時,父親總是鼓勵他堅持下去,告訴他只要不放棄,就一定能夠戰勝困難。這些教誨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成為了他人生的座右銘。

如今,當他回憶起這些往事時,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思念。雖然歲月已經流逝,但父親的話語依然在他耳邊迴盪,激勵著他不斷前行。

父親就是自已的天,可如今.....天塌了。

過了幾日,杜昌明下了一道命令, 蘇夜羽發配充軍。而他一家上下,全部被拷打至死,全府全部遇難的訊息,蘇夜羽還未知曉。

此刻,他坐上了那輛囚車,四周被四名神色肅穆、全副武裝的官兵嚴密看守著。這輛囚車正準備將他押往遙遠的邊境之地。而就在長沙府市內的街道上,路人們紛紛聚攏過來,圍成一圈,好奇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們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

有些人對他表示出深深的惋惜之情,搖頭嘆息;而另一些人則冷漠地旁觀,眼神麻木不仁。在這群人中,湘王府的世子——朱框照也注意到了他。朱框照毫不猶豫地朝著他扔出了一枚臭雞蛋,瞬間,那股腥臭的味道瀰漫開來,雞蛋破裂後糊滿了蘇夜羽的左半邊臉。緊接著,朱框照的手下們像是得到了某種訊號一般,紛紛效仿起來,不斷地向蘇夜羽投擲雞蛋。一時間,無數顆雞蛋如雨點般砸向他。

面對這樣的侮辱和攻擊,蘇夜羽緊緊閉上雙眼,拳頭緊握,默默地忍受著這份屈辱。他心中充滿了憤怒,但卻無法表達出來。他知道自已如今處於劣勢,只能選擇忍耐。然而,每一顆砸在身上的雞蛋都彷彿在提醒他所遭受的不公待遇,讓他內心的痛苦愈發深沉。

\"大家快來看呀。 此人正是朝廷欽犯蘇紀的兒子。 他父親辱罵聖上,如此無君無父,簡直不配為人。 \" 朱框照對著眾人大聲說道。

下面議論聲更大了。

\"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好像不是蘇大人所為。\"

蘇夜羽聽著朱框照如此侮辱自已,侮辱父親,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出牢籠,宰了他。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如果他這麼做,恐怕他府中眾人皆沒有活路,但是在此立誓,終身必報此仇,他一定讓對方為今天自已所受的屈辱付出代價.

隊伍出了長沙城, 慢慢朝著前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中下起了雨, 雨水慢慢沖洗了他臉上的汙穢,他眼前的視野開闊了許多。

\"四位大哥,我們現在到了哪裡?\" 蘇夜羽問道。

\"到了哪裡? 重要嗎? 你反正快要死了?\" 其中一名官兵說完,然後四人哈哈大笑起來。

\"為何? 我不是發配充軍嗎?\" 蘇夜羽焦急的說道。

四人沒有回答他,其中那位領頭搖頭笑而不語。

\"不行,我不能死,蘇府上下還要我去救他們。\" 蘇夜羽抓著囚車,大喊道。

\"吵什麼,吵什麼?\" 騎馬的領頭不耐煩的說道

\"你蘇府所有人。男的拒不認罪,已經被明正典刑了。,女的已經被賣往青樓。\" 官兵1說道。

\"至於你嘛.....杜知府交代, 好生招待,讓你走得痛快點。\" 官兵2接著說道,

\"蘇公子,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你再好好看看這人間的景吧。 到時候送你上路。 \" 領頭說完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蘇夜羽淚水奪眶而出,和雨水夾雜在一起。 父親交代讓自已照顧好一家人。如今全家蒙難。他飽受屈辱。 他再也不能忍了。

他朝著天空怒吼, 四人看向發狂的蘇夜羽,蘇夜羽冷冷的看著他們四位。 四人互相看了看,頓時心裡發怵。

只見蘇夜羽一個神火分身, 直接來到了牢籠上方。四人一驚。兩人跌落下馬, 其餘兩人趕緊下馬,拔出佩刀,做出防禦的姿態。

蘇夜羽慢慢站起身,直接發動烈火訣,第二式 鍊鐵手, 突然雙手變的火燒一樣的紅。鐵鏈慢慢被融化。 他一拳對著一位持刀的官兵揮出,一股紅色的真氣化作一團火焰擊中了官兵, 官兵痛苦哀嚎,然後燒成焦炭。

\"啊~ \" 三人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喊出聲音,不自覺的聚攏在一起。

蘇夜羽顯然沒打算放過他們,他一招烈火掌打出,手掌燃起熊熊烈火,只見一條火龍從他手掌湧出,直接衝過去,纏繞三人,三人來不及痛苦,就被燒的灰飛煙滅。

蘇夜羽手掌火焰逐漸熄滅, 但是他內心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他環顧四周,不知道這是哪裡, 他牽起一匹馬,然後翻身上馬, 往回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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