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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貝克街2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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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會聆聽的人們在街上簡單的搭了幾個小棚子,像是那些流動商販一樣,他們不能佔用太多地方,即使這樣還是被劃分成兩個區域。

一個區域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麵包和純淨水,人們在攤子前井然有序地排隊,在發麵包的神父面前懷著敬畏之心祈禱、讚美之後,就能獲得神父發的麵包。

另一個區域則是排起了長隊,他們都是生活貧困、潦倒不堪的失業人群,修女們煮了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燕麥稀粥。

“讚美上帝啊!謝謝你!小姑娘!”哈利婭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勺燕麥粥,老婦人就感動的像是孩子,她眼中閃爍著淚光,溫柔地表示感謝。

“上帝保佑,下一位,快點!”身邊的警探揮舞著棍棒,維持著秩序。

從老婦人身後走出一位髒兮兮的孩子,哈利婭甚至都分不清這孩子是男是女,他兩手空空僵硬的站直身子,表情有些緊張。

“你的碗呢?”哈利婭問。

“.....”孩子笨拙的環顧四周,他沒有碗,也沒有盆,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伸出了他髒兮兮的雙手。

“這可不行,你必須得有一個吃飯的碗。”哈利婭拒絕了孩子的做法。

“可我沒有碗....”孩子無助的懇求道。

“我看你是來搗亂的吧?”一旁的警探見狀,一隻手就把那孩子揪出了隊伍。

“求求您了!!先生!!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孩子立馬哭了出來大喊著。

但任憑孩子苦苦尖叫掙扎,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小了,無法擺脫被警探拎走了的命運,引得周圍的人唏噓不已,他們早已司空見慣,而且就在旁邊的麵包不是他們能碰的。

“警探先生,請您不要這樣。”道路中,一位身著黑色衣服、面紗如厚霧般籠罩的女士挺身而出,制止了這一行為。

拎著孩子的警探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他遵從了女士的意見,緩緩放下了哭喊著的孩子。

“別怕,孩子,會好起來的。”那位女士如黑色天使般,她從懷中掏出一塊麵包,遞給了這名孩子。孩子如餓虎撲食般,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周圍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哈利婭拿著大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內心不由得對這名女士感到欽佩。

剛才的風波過後,那名女士卻緩緩地走向哈利婭。

“你好,女孩兒,我想問問,如果我每天都做善事,上帝會保佑我平安無事對嗎?”年輕女士低著頭,輕聲的詢問眼前這名小修女。

哈利婭發現,這名黑衣女士身子似乎在發抖,在厚厚的面紗下,她的面色慘白,眼神驚惶不定,她看起來有三十歲,可是頭髮卻有顯而易見的銀絲。

“我不知道。”哈利婭有些膽怯,她不是神父,也不是修女,碰到這種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天啊,連神都要拋棄我了嗎?”黑衣女士顯得非常失望,絕望的閉上眼睛。

“但是,夫人,我只記得書上說,善良的人必受多難,但他們不會失敗。”哈利婭努力回憶著,小心翼翼的說。

黑衣女士如木偶被重新上弦般睜開了雙眼,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是的,沒錯,謝謝你。”

她握住哈利婭的手,哈利婭只覺得那雙手冰涼刺骨,並且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哈利婭好奇地看了一眼,黑衣女士悄悄塞給她一枚印有皇冠和獅子的硬幣。

那是 1 先令(約等於 100 元)。

“這是你的東西,好好收著,別把它交給神父,我不信任他們。”黑衣女士囑咐著。

“好的,夫人。”哈利婭點點頭,目送著黑衣女士離開。

.....

貝克街(麵包區)。

“我不太確定你在說什麼,小夥子。”貝爾納多院長正與人交談著什麼。

對方是一名頭戴獵鹿帽的年輕紳士,他年齡還不到三十,穿著雙排扣大衣,有一雙灰色的眼睛,留著大背頭,他的臉部稜角分明,有著細長的鷹勾鼻,男子非常的英俊,此時他正拿著麵包和貝爾納多院長交談。

“我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個留著大鬍子還喜歡穿著女性睡衣到處讓人叫他爸爸的怪人,那他一定是世界級的大混蛋.....”頭戴獵鹿帽的英俊男子啃著麵包認真的說道。

“等等,對不起,你剛才是不是在咒罵上帝?”貝爾納多院長表情立馬嚴肅的打斷了獵鹿帽男子,

“是的,如果按時間推演,這個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場駭人聽聞的大屠殺,很明顯大屠殺能讓他郣起,就像倫敦那些缺愛的變態殺手一樣,對於人類所發生的一切,他最大的反應就是把兒子釘死在木板上.....”獵鹿帽男子沒有關注貝爾納多院長此刻臉上的表情,頭頭是道的分析了起來。

“拜託,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在男子身旁,一名留著連鬢胡,長相具有親和的紳士輕拍著獵鹿帽男子,他也覺得有些過了。

“哦不,先生們....”貝爾納多院長明顯很生氣。

“我們應該請求維多利亞陛下召集她在海外殖民的軍隊,想辦法給那個混蛋一炮,把他趕緊解決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獵鹿帽男子越說越起勁,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抱歉,先生,我們道歉,真是對不起.....我的兄弟,好了,別說了,我們得走了。”獵鹿帽男子身邊的同伴哀求著,安撫著,一邊道歉,一邊想要獵鹿帽男子拉走。

“好吧,我的搭檔似乎有些著急,和您交談很愉快,我們就住在這棟房子上面,貝克街211B是我們的偵探事務所。”最終男子還是被他的朋友給拉走了。

.....

留著連鬢胡的紳士終於把獵鹿帽男子拉走了。

“夏洛克,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們爭論這些東西呢?”留著連鬢胡的紳士奇怪的問向自已的搭檔。

印象當中,他一向沉著冷靜,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抱歉,華生,我只是不想他們阻礙到我們的顧客。”獵鹿帽男子說道。

留著連鬢胡的紳士名字叫約翰·H·華生,而那名頭戴獵鹿帽的男子則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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