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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其實不止一次。”陳贊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欲言又止，“每次我們以為您會安分的時候，您都會捲土重來一遍。一晚上折騰了蠻久的，最後商總沒法忍了，就扯了領帶綁住您的手，直到您真的睡著，我們才離開的。”
“商總也不是故意的，還希望姜小姐別計較。”
他往姜允這裡瞟了一眼，補充道。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姜允已將事情瞭解個大概，好在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陳贊擺擺手，“姜小姐，客氣了，都是分內事，您的車也停在了樓下停車場，衣服要是不合適的話，可以隨時跟我聯絡，我這邊會及時跟進。”
“還有商總特別交代，要是您有空的話就給家裡回個電話，您家裡人挺著急的。”
姜允皺眉，所以他是在站那邊的立場，才救了自己？
思索幾秒後，她輕輕地回了個“嗯。”
等到陳贊離開，她掏出手機，給林舒意發了條訊息。
【我們去火鍋店集合。】
林舒意：【？】
姜允噼裡啪啦打字：【事情已經解決了】
林舒意：【什麼情況？】
玩呢，她都沒有到現場，事情就結束了？
姜允：【送我去酒店的人是商時律。】
林舒意：【臥槽，臥槽，滿滿你這是得償所願了？】
姜允看了一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她得了啥？
她又發了一條訊息過去，【說來話長，面聊。】
退出聊天框，她突然看到通訊錄-新的朋友那裡有個小紅點。
點進去 備註是【我是。】
姜允看著那個句號有點發蒙，頭像也是黑漆漆一片的，真不知道是哪位抽象派人士。
這個是她的私人號，一般人還真加不上她的這個號。
她回覆了個“？”就退出了微信。
換好衣服後，她下了樓下停車場，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小高爾夫。
她拿出手機，隨手發了條朋友圈。
【這男人雖然老是一言不合黑臉，手下辦事倒是挺體貼。】
火鍋店裡。
“臥槽，一晚上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爹爹真是渣渣。”
林舒意嘴上罵著，但是夾菜的動作一直沒停，十秒鐘就炫完了碗裡的肥牛。
姜允夾了一片土豆放到嘴裡，“所以我就說人性真是可怕。”
林舒意咂咂嘴，“商時律看起來不簡單，妥妥的時間管理大師吧，這頭從你家出去，那頭又跟你在酒吧偶遇。”
“該不會真喜歡你，在搞什麼欲擒故縱，不然怎麼還會給你送換洗的衣物。”
喜歡她？
不知怎麼的，姜允想到了陳贊臨走時特別交代的那句話，還有商時律在劇院的話也突然冒了出來。
“姜小姐，你做這些，家裡人知道麼？”
他應該那時候就知道她跟姜諾妍之間的關係，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如此看來，只不過他幫她，只不過是討好姜諾妍的手段罷了。
姜允垂下眼睛，冷笑一聲：“還真不是……”
“那你是準備要放棄了？”林舒意低聲道。
“不，先釣著，”姜允抬眼看了看林舒意，“我就不信，區區小男子，他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行唄。你還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林舒意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可樂一飲而盡，“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再補充一句，我不祝你成功，我祝你平安。”
姜允皺眉，“你還真是我的塑膠姐妹花，能不能盼點好。”
飯吃到一半，助理就來了電話，喊她回公司一趟。
對面語氣很急，“姜允姐先不說了，唐老大又開始發脾氣了。”
潦草地陪林舒意吃完飯，她就開車往公司趕。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唐旭辦公室裡傳來一陣怒吼，桌子被拍的啪啪作響，“姜允呢，說好的三十分鐘到，到現在都不見人。她要是在不回來，你也跟著她滾吧。”
姜允助理皺眉，就瞥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姜允，“唐總，姜允姐來了。”
姜允眉眼淡淡。
進去估計又是一頓無腦PUA外加 n個實現不了的KPI。
唐旭回頭也看了姜允一眼，朝著她翻了個大白眼，“姑奶奶，還不趕緊給我滾進來。”
姜允失笑，他這暴脾氣，離更年期估計也不遠了。
進了辦公室。
唐旭坐著大班椅上，眼睛看著桌上的平板，神色不悅，“小莫，你先出去。”
“好。”助理眉心跳了跳，拿著桌上的筆記本就退了出去。
姜允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只是她能感受到對面的那位快要炸了，彷彿一顆隨時要爆的炸彈。
姜允紅唇微啟，聲音冷淡，“旭哥，心情不好？”
唐旭微微抬頭，怒不可遏，把平板摔到了姜允的面前，“明知故問，你看看你，一星期了，做了些什麼。”
“影片不發，公司不來，你說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是不想在這行混了，賠了錢就走人，咱們好聚好散。”
他氣得肺疼。
是他大意了，以為姜允不會辜負自己，能積極配合完成五十萬粉絲的目標。
朽木不可雕也。
“這不是還沒到這個月嗎，你怎麼就認定我完成不了任務呢。“姜允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你拿什麼來完成。”唐旭盯著看到姜允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上火。。
“粉絲一個沒漲，還愣是掉粉一萬多。你這個狀態要是能行，我把頭削下來給你姜允當凳子。”
似是不解氣，唐旭又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大堆。
姜允面無表情。
看吧，PUA的第一步就是粉碎你的自信心，讓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下一步畫大餅，簡單來說就是以為你好之名，冠你之無數KPI。
唐旭：“姜允，你要是用點心，擺正心態，也不至於是這個地步。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才，實在不忍心看著你放浪形骸，虛度光陰……”
姜允皺眉。
不是，她怎麼就虛度光陰了呢，這段時間她可充實了，雖然碰了壁。
“所以呢？”她實在不想聽他在那裡硬凹恨鐵不成鋼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