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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力飛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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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剛把腳泡在盆裡的熱水,但此時他的臉比熱水還滾燙,小女孩提出晚上要跟他一起睡,把他羞得夠嗆。

“以前是為了安全,大家都擠在一塊兒,現在不一樣了,白府裡很安全,四周也沒有異魔的威脅,咱們就不要睡一塊兒了吧。”

小女孩卻很執著,哽咽道:

“你明天就要離開,你離開了我就沒有安全感了,以前不管你去哪兒都會帶著我,為什麼這一次就不行呢?瀧兒乖,瀧兒不鬧,我就想再一次靠著你睡覺,在你旁邊睡覺能讓人安心,睡得踏實。嗚~~~~~~”

白澤意識到是自已想歪了,也誤會了瀧的用意,又好氣又好笑,是呀自已快滿十八歲,小女孩也十三歲,雖說有些營養不良,但儼然是婷婷玉立溫婉可人的姑娘了。於是安慰著這個已經長大的小姑娘:

“瀧,你想怎樣都行,以前可以的,以後也都可以,我雖是你家少爺,但卻從來沒把你當下人看,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

其實是把你當自已親人啊!

瀧也不說話,將臉埋進白澤胸口,使勁地晃來晃去,把眼淚全擦他身上,隨後兩人相視而笑,笑得肆無忌憚,笑得人仰馬翻,笑得眉飛色舞,笑得眼淚直流。

等樂夠了,白澤一把抱過小姑娘,伸出一條胳膊當枕頭,兩人同榻而眠。

小姑娘抿著嘴偷著樂,心裡樂開了花,本來興奮得睡不著,卻感受到臂膀的溫柔,很安心地就進入了夢鄉。

當她再次醒來時,少爺已經走了,桌上留下了三個錦囊和一封信,小姑娘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拾著錦囊望著窗外怔怔發呆。

“少爺,你早點回來!”

“啊嚏!”

白澤揉了揉鼻子,像是感應到什麼,回頭望向白府方向。

大力飛一邊驅動篷車一邊問道:“少主,玄武堂離咱們多遠啊?”

“玄武堂與鄴城之間還有三座城池,就算這篷車的速度驚人,至少要十多日。”

篷車是問魔女娜討來的,與丘管家當日駕乘的那輛可大不一樣,丘管家那輛是機括結構,消耗的是燃油,一個時辰能跑個五六十里已是極限;魔女娜送的這輛篷車可就厲害了,車身整體用特製鋼材打造,並請陣法大師燒錄御風法陣,行駛在路上四平八穩,風馳電掣,一個時辰能跑三百餘里,而且這似乎不是車的極限,而是駕車人的極限。

大力飛駕著豪車興奮不已,依靠凡階四品那優於常人的視覺感官和車前兩盞陣法大燈照亮前方的路,在暗區的道路上全速前行。

閒來無事,二人便開始閒聊,白澤問道:

“飛,你當年是怎麼加入白衣教的?”

大力飛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起加入白衣教,那可是我有生以來最引以為傲之事。”說著說著嘴角上揚,撲面而來的風都壓不住。

“這還要從我年少時說起,那時家裡雖不算富裕,但衣食足給之外還略有一些閒錢,於是拜了教頭習武,踏踏實實跟師父學了五年,有一天師父把我叫到跟著,叫我給他奉茶,等飲完茶以後,他從腰間取出一個紅布小包,扒開一層又一層,足足扒了六層,裡面包著一根紅豔豔的羽毛,也不知過去多少歲月,但那根羽毛在陽光下光彩奪目,就好似烈炎正在燃燒。”

“師父告訴我,這是火烈鳥羽毛,是烈炎門的信物,他被外派到城中尋找修行的好苗子,而我這五年來不管是心性還是實力都得到他的認可,所以將我推薦給了宗門,只需帶著信物前去烈炎門,便能開啟我的修行之路。”

“於是辭別了師父,告別了爹孃,意氣風發地跟著商隊前往烈炎門。商隊走得很慢,足足走了二十天,因為中途遭遇了四次異魔襲擊,出發時五十人的隊伍,到達城中時只剩下三十二人,這還得益於我的保護,否則活下來的人絕不超過兩掌之數。”

“商隊領頭對我刮目相看,恨不得與我兄弟相稱,得知我要去烈炎門,連貨都沒卸下來,便要給我帶路去叫山門。可這剛剛出發,車隊就撞上一個年輕的公子哥,看此人衣著講究用料不菲,腰間還掛著把鑲嵌了玉石的寶劍,指不定是哪家權貴或富人子弟,惹上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公子哥一身酒氣,纖瘦的身子搖擺不定,宛若那隨風飄動的柳枝,面對篷車駛來不閃不避,只輕輕一別,就將篷車別停,駕車的小夥反而被震得倒飛出去摔在路中間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領頭見對方開罪不起,連忙帶上禮物上前賠罪,卻遭那公子哥無情嘲笑,說自已是仙人,這些凡人的東西怎麼能入自已法眼,除非讓領頭的夫人陪他一晚,否則讓商隊每人賠他兩隻胳膊,好叫他們以後不敢隨意駕車衝撞路人。”

“叔可忍,舅不可忍,領頭一聲令下,商隊人人拔刀自保,公子哥卻是輕蔑一笑,寶劍尚不出鞘,或掌或拳,或踢或踹,只兩三個照面,便被打倒二十多人,商隊的人或死或傷,在地上痛哭哀嚎流血不止。”

“此時城裡的衛兵趕到,領頭見了救星到來,趕忙上前行禮,請求主持公道,卻不曾想那些衛兵將倒在地上的商隊侍衛踢了幾腳,還十分嫌棄地將沾到血跡的靴子擦了擦。”

“衛兵到公子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後者兩眼放光稱讚這名衛兵會辦事,隨後衛兵以當街鬧事、持械打鬥為由要緝拿商隊全員,而我顯然也被他們誤以為是商隊成員,兩個衛兵手握鐵叉就要將我逮捕。”

“眼看無法解釋此間發生的一切,被拘後怕是九死一生,不如現在跟他們拼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於是我抽出哨棍便與他倆戰在一起。”

“師父曾說過,我是萬里無一的好苗子,修士之下我已是巔峰,那兩個衛兵雖然武藝不差,但也只在我手裡走了七八個回合,撂倒衛兵後,閃身便逃,那公子哥本來津津有味地看好戲,哪裡想我會轉身逃跑,於是他雙腳發力,像離弦利箭般直朝我疾衝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以棍代槍,用盡全力朝他使出一招“回馬槍”,這一槍去得急,去得快,直奔眉心而去,即便他身手再好,面對這疾風一槍也只能歪頭避開,好險是避過去了,但棍子去貼著耳朵摩擦過去,將耳朵擦掉一塊肉。”

“他一招吃癟,用手捂著耳朵憤怒地朝我喊道:“大膽小賊!我乃烈炎門執法堂長老之孫,你小子今日必死無疑!””

“說罷將寶劍從鞘中拔出,寒光乍洩晃得我睜不開眼,而那一刻我連哨棍都握不穩掉在地上。”

“是啊!我那麼努力才爭取到拜入仙門的機會,而此刻對面的死生之敵卻正是這個宗門的弟子,即使今日沒有死在他劍下,往後也絕不可能與他在同一宗門和諧共處,那一刻我的內心崩塌,並且從劍光中看到了“死亡””

“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死亡的氣息,而是靈力包裹著劍全力一擊,但那一劍並沒能殺死我,甚至沒能在我身上留下半點傷。”

“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人擋在我面前,他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僅兩根手指就接下了公子哥的全力一劍,那般的瀟灑自如,那樣的輕鬆寫意,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仙人,而不是公子哥那般嗜殺成性。”

“瀟灑男人手輕輕往前一拂,公子哥和衛兵們被揚出數十步遠,隨後開口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仗勢欺人人恆欺之。”他聲音中正平和,像春天裡的風,所過之地處處新綠,又像初春新日,能融化陳積的冰雪,萬物甦醒。”

白澤猜到這肯定就是兄長青芒,但並沒有打斷大力飛的敘述,任他繼續講道:

“公子哥自知不敵,只能無奈地帶著衛兵憤然離去,眼裡殺意凝實,讓人不寒而慄。”

“瀟灑男人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毫不吝嗇地誇我做得很好,雖然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很好是指什麼,但我知道他說的很好,肯定是很好的。”

“我心想何必捨近求遠,拜仙門拜誰不是拜,於是跪倒在他面前連磕九個響頭,懇求能收我為徒。”

“瀟灑男人微笑著,如春風拂面,將我輕輕扶起,對我說:“我不會收你為徒,但我可以教你修行,你有自已的路要走,一切已有定數,不急,不急。””

“雖然我極力剋制內心的衝動,但還是激動得語無倫次,發誓這條命是他救下來的,那往後若有驅使唯命是從。”

“後來慢慢熟絡,我們成了好兄弟,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青芒,當時他正趕著回豐城救父親。”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國王派兵攻進豐城,我們眼睜睜看著大火焚城三日不絕,青芒自知父親在劫難逃,遂披麻戴孝在城外嚎嚎大哭,指著身上的白色孝子衣發誓與殺父之賊不共戴天,而追隨在他左右的我們也因此成立了白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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