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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的時候，外賣正好到了。
外面雷聲滾滾，分不清是敲門聲，還是雷聲。
“有人嗎？有沒有人？”
一直到送外賣的大聲呼喊，戰一龍他倆才想到是外賣到了。
戰一龍站起來，搶著去開啟門。
外賣員抱怨道：“咦？明明有人，怎麼才開門啊？”
但是，當他看見牆上貼著的符籙之後，臉色當場就變了。
還沒等戰一龍開口道歉，他已經慌張地把快餐塞到我手裡，轉身就逃了。
戰一龍只好轉身回頭，對蔣經理無奈地聳聳肩，尷尬地笑笑。
蔣經理開啟快餐盒，夾住一塊紅燒肉，反覆看了又看。
“看什麼呢？”
戰一龍隨口這麼一問。
“如果這要是……”
沒等他說完，戰一龍立刻攔住他，罵道：“狗嘴吐裡不出象牙，你不想吃飯，老子還想吃呢！”
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是，戰一龍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
趁著還沒有嘔吐，戰一龍趕緊打斷他了的話。
“咱們繼續說說招魂童子故事……”
“你閉嘴！”
戰一龍毫不猶豫地又打斷他。
“下午還有好多工作呢！”
為了不那麼尷尬，戰一龍還是以工作的藉口，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坦白的說，雖然自己誤打誤撞地進了這個行業，但是，打心眼裡講，戰一龍自己對這個行業還是有所牴觸的。
就好像蔣經理說的那樣，如果不是看在薪酬豐厚的理由上，戰一龍才不會幹這個工作呢。
雖然蔣經理看上去好像不那麼正經兒，但是，工作效率倒是不錯，跟自己有的一比。
等戰一龍做好工作方案的時候，他也做好了招聘計劃。
戰一龍主張把馬爸爸投資的賣點拉出來，吸引更多的人才關注，他也沒有反對。
結果很明顯，戰一龍的方案非常有效。
看見是馬爸爸投資的公司，立刻吸引了大批的應聘人員。
得知是從事殯葬行業之後，自動就篩選了九成的應聘人員。
留下的無外乎兩個理由。
一個，的確是高薪。
另外一個，是我策劃的極具有挑戰和行業革新的理由。
面試下來，第一個自願加入的竟然是一個漂亮的女生。
戰一龍和蔣經理一致認為，她很三清。
清秀漂亮的樣貌，還不時露出甜甜的酒窩。
清新清爽的衣服搭配，猶如那種出汙泥而不染的樣子。
清香的味道，只要聞一下，就知道她用的香水很講究，肯定是牌子貨。
“我叫歐陽櫻梓！”
十幾年過去了，戰一龍依然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日本人？”
戰一龍開玩笑的問道。
“複姓，正宗中國人！”
她回答得很乾脆，不亢不卑。
“不害怕嗎？”
戰一龍直接問到核心本質的問題。
“活人還能怕死人？”
她不屑且肯定地笑了笑。
“透過！”
戰一龍和蔣經理意見完全一致，並且愉快地簽了第一個團隊成員。
“石堅，看你履歷很好，為什麼選擇這個行業？”
戰一龍對第二個面試人員直接問道。
“薪酬好！”
石堅回答得很直接，絲毫沒有做作的意思。
“從事這個行業，你不害怕嗎？”
這個核心問題，每個人面試的時候，都是必須詢問的。
“比較而言，我更怕窮！”
石堅的這個理由，才是讓我最欣賞他的地方。
“OK！歡迎加入波羅密！”
戰一龍感到很滿意，蔣經理也沒有反對，他的眼睛一直都在歐陽櫻梓身上。
接下來的面試人員，一聽是殯葬行業，要麼乾脆站起來就走了。
要麼蔣經理拿著滿意的簡歷，使出渾身解數想挽留，他們依舊是頭跟搖的撥浪鼓一樣拒絕了。
就在戰一龍和蔣經理都以為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又響起了敲門聲。
連續被十幾個人拒絕之後，戰一龍和蔣經理都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
雖然只招到兩個人，基本也算是滿意了。
至少比較前半年招不到人，這個成績已經讓我們非常滿意了。
老闆那邊也無話可說，甚至應該也會非常滿意。
“我是來面試的！”
進來的是一個扎著馬尾辮子的女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非常著急地從包裡掏出簡歷，遞給了我。
戰一龍只是掃了一眼，沒有仔細看，就轉給了蔣經理。
“趙……周……喬？”
蔣經理感覺很繞口，磕磕絆絆地念出她的名字。
“趙州橋？”
而戰一龍則聽成了那個建築奇蹟的趙州橋，就好奇地伸頭過去，重新看了一下她的簡歷。
看見她的名字，戰一龍就能猜得出來大概。
“你爸姓趙，你媽姓周？”
戰一龍笑著問了一句。
“是的！沒錯！”
她回答得很乾脆。
“那這個喬……”
“將來我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姓喬的！”
她的回答讓我一愣，不由得疑問道：“這麼早就把自己的婚姻給框架好了？”
她只是笑笑不語。
本來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看見她這麼自信乾脆，倒是重新點燃了我的希望。
“你知道我公司是幹什麼的嗎？”
戰一龍儘量小心試探地問她，心裡卻擔心把她嚇走了。
“不知道！”
戰一龍心裡在想，完了，下面她就該驚慌地轉身逃跑了。
“我這裡是一個……從事殯葬……行業的……公司……”
心懷希望，就會小心翼翼。
雖然，戰一龍知道結果都一樣。
“哦……”
聽到她這個口氣，戰一龍就知道，結束了。
“這麼巧？”
接著，她的話，讓戰一龍和蔣經理都愣了。
“啥意思？”
此時，我的心立刻狂跳不止，好像就要觸控到了那道希望一樣。
“正好我家裡也是從事這個行業的！”
趙周喬驚訝地笑著，介紹說道。
“我去！”
戰一龍笑著跟蔣經理，意外地面面相覷。
“那……你肯定不害怕咯！”
戰一龍終於放下了一直懸著的那顆心，如釋重負一般。
“怕倒是不怕，從小就接觸這些東西。只是……”
她猶豫了一下。
“只是什麼？”
輪到戰一龍緊張了，他的心一下子又吊起來了。
趙周喬扶了扶眼鏡，繼續說道：“我家裡不希望我繼承這個生意，所以，才讓我找個辦公室的工作……”
聽了她的話，戰一龍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一樣。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隻快速漏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戰一龍忍不住地嘆息了一聲，失望地放下了她的簡歷。
“讓我考慮一下！”
她說得很認真！
這個意外的反轉，讓戰一龍意外，卻不敢驚喜。
“這簡歷……”
戰一龍舉著她的簡歷，茫然地問道。
“先留在這裡吧，等我決定了，再說！”
她雖然沒有歐陽櫻梓的那種唯美清秀，但是，自信颯爽的氣質，讓戰一龍感到莫名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