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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韓丹反水(40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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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楊套上枷鎖後,一個郡尉使帶著兩個捕頭押著小楊進了牢車。

然後用麻布將牢車蓋上不讓外人看見車裡具體情形。

畢竟此刻小楊還沒有被定罪,只能算是嫌犯,這是對小楊的保護,萬一這小楊最後斷定無罪,也不至於被其他的百姓看到其帶上鐐銬的模樣,省去了非議。

那郡尉使領著兩個捕頭出了郡衙後,就有百姓注意到了這一幕。

郡尉使騎著馬在前面慢慢走著,兩個捕頭一左一右押著牢車緊跟其後,隨後是幾個捕快圍在牢車一圈,讓百姓不要靠的太近,也防止有人劫車。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網路,但是某種情況下訊息的傳播速度卻超乎常理的快。

特別是這種帶著一點爭議和八卦的事,沒多一會就能從城南傳到城北。

此時小半天過去了,曹長史被害的訊息早就傳到了北地郡的各個角落了。

甚至中午的時候已經有說書先生將此事編成話本,在茶樓將此事說的神乎其神。

特別是雲無殤破案的經歷。

此時一酒樓內,一蓄著長鬚的老者正在講著此事。

“話說大秦始皇帝威武,掃六合平八荒,一統天下。”

“大秦元年春,始皇帝大赦天下,重開科舉,廣納賢臣。”

“這曹長史啊,金榜題名,一朝入仕。”

“這曹長史家就在咱這雲州北地郡,金榜題名後也不忘家鄉,一心只想回家鄉。”

“原本這曹長史若是願意留在咸陽,也是有大好前途。”

“但思鄉心切,寧願只做七品小官,也要回到家鄉。”

“回到北地郡後,曹長史啊克已奉公,清正廉明。”

“可就在昨夜,午時一刻,成月黑風高之時,寒風凜冽剎那,一隻黑貓翻進了曹府,在那曹府的房簷上來回跳躍,發出瘮人的叫聲。”

“就是在這時,一陣妖風襲來,這野貓受驚,淒厲鬼叫一聲。”

“那曹長史所在房內燭光應聲熄滅。”

“妖風驟停,一片黑雲遮住頭頂明月,寂靜無聲。”

“天再亮時,曹夫人見曹長史遲遲不來用早膳,便去喊那曹長史,書房門前叫了幾聲遲遲沒有答應。”

“透過門縫,只見一身影懸掛於房梁之下,已經沒了動靜。”

“曹夫人見狀將書房門撞開,映入眼簾的是懸樑自縊的曹長史。”

“只見曹長史雙目圓瞪,舌頭吐出來老長,七竅流血,早已沒了生機。”

“那書案上還留著認罪的遺書,稱自已鬼迷心竅利慾薰心,上愧對皇恩,下愧對百姓,無顏苟活於世。”

“唉,您猜怎麼著?”

“那曹夫人跑到郡衙報了官,險些自盡於郡衙,要以死明志,以證曹長史清白。”

“郡尉見此,心裡也犯了嘀咕,這其中是否有蹊蹺啊。”

“但這認罪遺書的筆記卻分辨不出有何異常。”

“您再猜如何?”

“這就不得不說到咱北地郡的一位年輕才俊了。”

“在北地郡平安縣有一雲家分支。”

“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雲家也是王族後裔。”

“這雲家出了兩位絕世天驕,今天咱們要說的是近期才嶄露頭角的這位。”

“什麼?你們非得問這第一位是誰?”

“那咱就稍微提一嘴,那第一位就是平安縣雲家的大少爺雲無瑕,雲大人。”

“提到這個名字諸位應該就知道這第二位是誰了吧,這第二位就是雲無瑕雲大人的弟弟,雲無殤。”

“這小云大人是大秦三年舉人,原本在平安縣任縣尉一職。”

“月前,幾個歹人在平安縣竊取稅銀五萬兩!”

“五萬兩稅銀,那可是一縣百姓一年的賦稅啊。”

“不僅如此,那歹人還害了平安縣一陳姓小官一家性命,可謂是罪大惡極。”

“但就這樣幾個歹人,卻遲遲沒能捉拿歸案。”

“就連平安縣縣令都要放棄之時,是這小云的人堅決不放棄。”

“最終,那歹人都已經逃到了縣城門前,裡應外合之下,就差臨門一腳就能逃出生天時。”

“小云大人猶如天神下凡,高舉縣尉令牌,一聲令下,直接將那幾個賊人捉拿歸案,成功追回丟失稅銀。”

“就是這樣一個傳奇的小云大人,前些日升職至郡監一職。”

“十六歲的郡監,放在整個大秦,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這令郡尉大人都束手無策的案子,燙手的山芋,也是咱這位新上任的小云大人接手的。”

“小云大人一早就被郡尉大人派人接到了郡衙,接手這案子後,第一時間前往曹府。”

“來到曹府的小云大人在現場只看了一眼,他就斷定,曹大人是被奸人所害,絕非自縊而亡!”

“什麼,您想知道小云大人是如何發現線索的。”

“嘿,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這長鬚老者捋一捋鬍鬚,喝了一口茶水。

臺下的眾人都起鬨著讓老者繼續講吓去。

那老者連連拒絕。

因為後面的事這老者也不知道了。

就連他講的這些都是四處打聽拼湊起來的資訊,再加上他自已編的。

這麼多年的說書經驗,如何將一個故事說的精彩,他還是知道的。

同一時間,那郡尉使已經在百姓們的議論和注視下,將小楊押入了曹府。

進入曹府後,幾個捕快在曹府門前守著,不讓這些喜歡八卦的老百姓偷偷溜進去。

站在門前的這些百姓圍著門口的捕快一個個問東問西的。

“大人大人,案子破了嗎?”

“兇手是誰?是不是家賊。”

“該不會是曹夫人做的吧,看曹夫人面相不像啊。”

對於這些問題,這些捕快肯定是不可能正面回答的,但也不是一點回應都沒有。

對於這些百姓的問題,捕快們都是點頭或是搖頭,給一些暗示。

最後這些百姓們拼湊出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結果。

曹府家賊覬覦曹府錢財,暗害曹長史。

對於百姓自已總結出來的這個答案,這些捕快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

但是在這些百姓眼裡,這群捕快沒有否定,那就是預設了。

隨後這群人中各個酒樓茶樓的小廝就將這個訊息帶回,說給茶樓酒樓裡的說書先生聽。

這些說書先生得到這個結果後,又是各自將其修飾一番,把故事描述的有血有肉,十分生動。

郡城的官員被害,這事本身就像巨石落入平靜湖面一般,一石激起千層浪。

再加上這些說書先生的修飾,這件事被傳播的就更快了些。

還沒等雲無殤破案呢,這些百姓們就自已將案子破了。

一時間北地郡所有的大戶人家都因為此事各個膽戰心驚。

大多數都給了家中的下人們長些例錢,或是改善改善伙食,生怕步了曹家後塵。

就連張府,張夫人都在教導著張予畫掌家之道。

跟張予畫說著,日後對家裡的下人不必太過苛責,只要沒有大錯不必輕易打罵。

還教會了張予畫一個道理。

那就是,日後府裡的下人也是她的倚仗。

只要管理好府裡的下人,她就相當於擁有無數耳目,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將來無論是府裡哪個姨娘有什麼歪心思,她都能提前知道,保證家宅安穩。

特別是在雲府,張家雖然是北地郡的大戶,但和雲家相比,還是天差地別的。

張予畫嫁入雲府,張家只能在背後支援,可以成為助力,但很難成為依靠。

這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弊端,雖然可以很快的將張家帶到一個新的高度,但日後,張予畫在雲家受了欺負,張家也沒辦法給張予畫撐腰。

但若是張予畫能管理好雲府內宅,能讓家裡的公婆認可她,家裡的下人敬重她,那她就不會受欺負,就能保證自已在雲家永遠都有一席之地。

其實張夫人教導張予畫這些也並不是單純只為了張予畫好,同樣也是為了張家的未來。

只有張予畫在雲府站住了腳,張家的地位才能穩固。

張家的實力越強,對張夫人來說就越是好事。

張夫人的兒子是張家的嫡長子,將來肯定是要繼承張家產業的。

張家的一切未來都是她兒子的,是她兒子的就是她的。

所以,與其說她是在幫張予畫,倒不如說是一次投資,在張予畫身上的投資。

對此張予畫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張夫人一直沒有針對過她,但對她也不像親生兒女那般熱情。

可自從訂了婚約之後,這位張家主母對她就多了關心多了熱情。

對此她並沒有反感,某種程度上她要感謝張夫人仁厚。

畢竟能在張彩霞的針對下平安長大,還要感謝張夫人沒有幫親生女兒一起針對她。

婚期越來越近,張府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

另一邊,小楊被押著進入曹府下人住的下房後,直接就指揮著兩個捕頭找到了藏在被褥裡的兩卷孤本。

將物證裝好後,郡尉使直接讓兩個捕頭押著小楊回到了牢車,將其拉回了郡衙。

回到郡衙後,郡尉使將兩卷孤本送到雲無殤的案前。

在此之前,小楊剛被押出郡衙後,曹夫人和郡尉就詢問雲無殤小楊是否真的是兇手。

雲無殤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道:“小楊只是給曹長史下藥之人,真正行兇之人只能從小楊嘴裡才能審出來。”

至於為什麼說行兇之人不是小楊,雲無殤也給瞭解釋:“小楊身材瘦小,雖然殺死已經被迷暈的曹長史不難,但想要將曹長史的屍體掛在樑上,偽裝成自殺的模樣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小楊身為下人,不說是目不識丁也不差太多,想要模仿曹長史的筆跡,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一定還有同謀。”

“只不過這同謀只能從小楊口中審出來了。”

“此人心思縝密,本官將曹府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連個多餘的鞋印都沒有。”

當然了,這話說的有點誇張的成分在其中的。

若是運用後世高精密的儀器檢測,肯定是能發現蛛絲馬跡的,但這個時代能做到的只有這麼多了。

能推理出小楊是下藥之人還是佔了很大運氣成分在其中的。

若不是早就將柳如煙收服,若不是剛好誤食了一次柳如煙的迷藥,若不是研製出了曹長史也很喜歡的蒸餾酒,要不是這麼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這案子估計會成為懸案。

一個巧合是巧合,兩個巧合也是巧合,但當無數的巧合匯聚在一起時,這就是鐵證如山。

郡尉使將兩卷孤本交到雲無殤桌案前時,雲無殤都懶得看一眼。

雲無殤玩味的看著堂下跪著的小楊。

“你是不是以為你這些把戲就能救你一命。”

雲無殤摸著下巴:“帶證人上來!”

此時眾人心中都有點疑惑,此事還能有什麼證人,有證人為何不早點傳喚證人。

就在眾人疑惑時,一個熟悉的面孔被兩個捕快押了進正堂。

戴著鐐銬的韓丹跪在堂下。

雲無殤問:“韓丹,說,小楊與你合謀何事。”

韓丹跪在地上平靜的敘述著:“小楊在監牢內跟我對了暗語,說他和我等一樣,都是給前燕太子丹做事的,設法入獄就是想救我等出去。”

“隨後他問在下有沒有招供,在下為了自保,謊稱我等什麼都沒交代。”

“小楊讓我等一定要守口如瓶,上面的大人已經去銷燬最關鍵的證據了,只要我等能咬死不招供就沒辦法給我等定罪。”

“定不了死罪就只能押我等去服徭役,在服徭役的路上,上面的大人會出手救下我等。”

“我問他,他都自身難保瞭如何能保證救我等逃出生天。”

“他同在下說,他只是給曹大人下了藥,真正下手的是上面那位大人,他早就偽裝好了,只要咬死了他只是盜竊了錢財,也定不了死罪,待押去服徭役路上時他也同樣能獲救。”

“他說的這些話和在下同牢房的兩人都聽到了,句句屬實,大人明鑑。”

雲無殤欣慰的點點頭:“那他可有說過如何將訊息帶出郡衙。”

“他說了,會有人將訊息帶出去的,但是並沒有告訴在下此人是誰。”

雲無殤笑眯眯的看著堂下跪著的小楊,似乎在看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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