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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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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白花也發現了不對勁,可這樣她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突然感覺,讓卻在竹來,也挺好的。”白話不由得有一點點後悔,“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接著,白花的魂從周身炸散開來,附著到各個學生身上,將他們剛剛的記憶抹除,一切本該十分順利,突然她輕“咦”一聲,“居然還有人能抵抗?”

這抵抗之人正是邢雅,只是兩人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她稍作抵抗,便被白話抹除了剛剛的記憶。

白話心血來潮之下,又搜查了一下邢雅的記憶,只是這一查之下,白話的眉頭頓時皺起,因為她沒有在邢雅的記憶中發現任何的異常,在邢雅的記憶當中,她的生活十分尋常,在白話看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過於無聊,這些原本也沒有什麼,畢竟邢雅也不過就是一介凡人,她的精彩在白話看來本就不值一提,只是這邢雅剛剛明明在抵抗自已的記憶被抹除,而能做到這一點,顯然她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白話不由得又仔細看了一眼身前眼神渙散的邢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後又默默回到自已的講臺之上,重新幻化出雲霧籠罩住整個講臺,不多時,一切就與白話回來之前一模一樣了,就宛如時光倒流一般。只是在讓眾人恢復神志之前,白話又搜查了一下趙懷仁的記憶,當然,白話並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她只是想知道趙懷仁到底為什麼要朝她扔紙團。

隨意看了兩眼之後,白話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這趙懷仁的猜測其實也沒有什麼錯,神國確實有一種可幻化成雲霧的靈獸,也確實有不少人喜歡將其帶在身邊當作寵物或者坐騎,只是她這具假身確實沒有這靈獸,一時間,白話竟感覺有些羞愧,她暗暗地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得給這假身弄一隻玩玩。

隨後,白話隨手一揮,散魂成火,將地上的紙團一一燒成灰燼,接著化火為風,捲起灰燼飛出窗外,處理完一切之後,白話就召回了眾人身上之魂,讓學堂恢復了正常,隨即她又就地盤坐起來,準備整理一下目前收穫的訊息,很明顯在下課之前她是不打算走出雲霧了。

“我記得,在那幾個大漢的記憶裡,他們是給一個叫二爺的人辦事兒,他們這幾個人只是負責將那些少爺和小姐給綁來,隨後只要等幾天,這位二爺便會帶人來將那些人給帶走······”白話在心裡回憶著,她在意的其實是二爺給那些人的一個名單,名單裡面是要抓的人,不過他們也不是隻綁名單上的人,只要是有錢人家的他們都會去抓。

白話透過雲霧瞟了一眼趙懷仁,“這小子也在名單上,是巧合嗎?”

其實也難怪白話會多想,她不久前才從卻在竹和王左達那裡聽說過,趙懷仁的那個趙家正是當地掌管靈石礦脈的家族,這樣的家族不正是破界者們的目標嗎?

白話沉思起來,她原本是有利用趙懷仁的打算,只是在看到邢雅之後,她覺得還是先從邢雅身上調查比較穩妥,畢竟讓趙懷仁去當誘餌還是有風險的。

想到這裡,白話又透過雲霧看了看邢雅,眼中的玩味逐漸濃了起來,這邢雅的記憶太過乾淨了,裡面甚至都沒有她修行的經歷,也就是說在邢雅的記憶當中,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可白話之前明明感覺到了邢雅能察覺到自已的記憶正在被抹除,而且她甚至還能稍作抵抗,這種奇妙的違和感就好像直接在邢雅的臉上寫著“我有問題”幾個大字,十分的惹眼。

白話心中逐漸升起一種自豪感,彷彿她就是那全天下最聰明的人一般,臉上的從容之色更濃,她正想輕蔑地掃視一下面前的這些“螻蟻”,以滿足自已的虛榮心,一個紙團就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頭上。

劉芝忍不住又看了看身旁的趙懷仁,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扔紙團這麼有意思的嗎,這貨都扔了多少個了。

趙懷仁見劉芝朝自已這裡看過來了,於是一臉嚴肅地揉了個紙團在手上擺弄起來,一會兒皺皺眉頭,一會兒又作恍然大悟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做什麼深奧的研究呢。

劉芝看著裝模做樣的趙懷仁,無奈的一笑,這一笑不要緊,她身旁的趙懷仁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嘴裡面更是念念有詞。

白話看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紙團,又看了看咿咿呀呀個不停的趙懷仁,默默地撿起紙團,隨後將其高高的舉起,一陣破空聲之後,趙懷仁便躺在了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其額頭上還留有一片紅暈。

學堂裡頓時落針可聞,“你們繼續好生看書就是了,少做些小動作。”白話的聲音從雲霧裡傳出來,竟讓人心裡升起一絲寒意,學堂裡繼續一片死寂。

劉芝卻是似乎對這一幕並不感到震驚或者害怕,畢竟,她昨天才見到類似的一幕。

昨天,她的哥哥在與白先生交談一陣後竟直接對先生表白了,在遭到先生十分不留情面的拒絕之後,她的哥哥還發表了一段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守護誓言,然後他就被白先生一拳轟出小院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這白先生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有人她是真打啊。

不過在劉治被轟出去之後,她與白先生的交談還是頗為舒服的,她也從白先生那裡瞭解到了很多事情,只是每當她想打聽一些她爺爺或是王老的事情的時候,白先生總是十分敷衍的迴避了,她在試探了幾次之後,便不再談論此事了,畢竟她可不像她哥哥那麼抗揍。

劉芝呢,也不去管躺在地上的趙懷仁,在看了一眼那雲霧之後,就陷入了沉思,她一直懷疑爺爺的離世另有隱情,因為當時爺爺走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宗門那邊將爺爺的屍首送來的時候也只是說爺爺是壽終正寢,她當時就向父親表達過自已的懷疑了,想要讓父親檢查一下爺爺的屍身,但父親卻直接將她訓斥了一頓,還將她關了禁閉,一直到爺爺下葬的那天才將她給放出來,這就更加加重了劉芝的懷疑,在劉芝看來,父親當時的舉動明顯有些反常,如此草率地就將爺爺下葬,總給她一種父親想隱藏什麼的感覺,於是從那以後,她對她的父親劉廣元就升起了戒備之心,也是自那以後,一種壓抑的感覺就在她的心頭徘徊起來,她的爺爺對他們兄妹二人很是疼愛,對她更是寵溺異常,她自是不願意讓爺爺不明不白的死去,可她環顧四周,父親行跡可疑、哥哥一心向道又正墜入愛河、爺爺的好友王老也已返回神國,一時間,她竟覺得似乎在意此事的只有她自已一般,在不甘與無力感的撕扯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已還能堅持多久,也許用不了多久,她也會假裝自已不在意此事吧。

劉芝長舒一口氣,強迫自已振作起精神,她能感覺到,白先生似乎知道一些她爺爺與王先生的事情,因為白先生的表情總是十分明顯的寫在臉上,而且白先生轉移話題的技巧真的很拙劣,她想不感覺到都難。在她之前的言語試探中,白先生時不時就用一種憐憫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望著她,然後就是長吁短嘆,時不時還搖搖頭,那活脫脫就是一副“我全都知道,你快來問我啊”的樣子,不過她當時確實有些畏懼於白先生的武力,在那之後便不再的試探了。

可今天劉芝在看到被白先生打倒在地的趙懷仁之後,心裡便稍微放鬆了一些,這至少證明了白先生並不是一個濫殺之輩,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於是劉芝的心裡便活絡了起來,她還是想找機會問問白先生。

趙懷仁的神志慢慢恢復過來,他從地上爬起,試探性地坐回了位子上,見雲霧裡也沒傳出什麼聲音來,他也就鬆了口氣,委屈地看了一眼劉芝,“你怎麼也不扶我一下,就讓你相公在地上躺著啊?”

劉芝聞言轉頭瞪了趙懷仁一眼,“呸呸呸,我還沒嫁過去呢!”

趙懷仁覺得更委屈了,“這也沒多長時間了啊······”

“那你也還不是我相公呢。”

趙懷仁更急了,“咱不是早就說好了嗎,你可不能反悔啊。”

“誰說要反悔了······”

邢雅望著前面正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至少邢雅是這麼認為的),心裡很是糾結,她與劉芝的關係好是公認的,只是只有她才清楚,自已最開始接觸劉芝的時候,目的其實並沒有那麼單純,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算是個老掉牙的故事,在明面上,她們邢家只是一個稍有名氣的商賈,無論是劉家還是趙家都是她所不能比較的,而在這個靠近青一門的小鎮裡,那些沒有依附青一門的家族註定會受到宗門附屬家族的壓迫與排擠。

那年,她六歲,隨父親一路遷居至此,心裡充滿了對陌生環境的不安,那時,她從父親那裡接到了第一個任務——交朋友,不過雖說這是任務,但她當時也確實是真的想跟那些人交朋友。

一家又一家,一天又一天,她當時幾乎跟著父親拜訪了附近所有的家族,也見到了一個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小孩子,她拿著自已喜歡的小點心,熱情的跟那些小朋友分享,一開始,她也覺得大家是十分友善的,她們家似乎也算是在這裡落下腳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她的那些朋友們就開始叫她“小豬”,開始取笑她那圓圓的臉蛋,取笑她吃東西的樣子,有一次她忍不住想要動手,卻被趕來的哥哥制止了,在回去的路上,她在哥哥的懷裡哭個不停,嘴裡還委屈地含糊著,她的哥哥也一直輕聲安慰著,時不時還說一聲“對不起”。她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當時有個姑娘看上了她哥哥了,那姑娘的一個追求者心裡氣不過,又鬥不過她哥哥,於是便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邢雅忍不住瞅了瞅趙懷仁的臉,“他倒是還跟小時候一樣。”

那天回家之後,她便不再出門了,她的父親也來看過她幾回,卻也沒說什麼。

那時候的晚上,她總是自已拍著自已的肩膀,嘴裡哼著媽媽哄她睡覺時唱的歌謠,就好像媽媽還在身邊一樣。

直到有一天,一個俏麗的身影拉著一個小男孩來到他們府上,她父親帶著她去迎接,那小男孩她也認識,是趙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一看到她就開心地笑了起來,鬆開牽著那抹倩影的小手,就跑到了她的身邊,在她周圍轉來轉去,眼神還在她的身上飄來飄去,一臉的興奮。

“糕點呢?”

她當時就是一愣,看著面前一臉期待的趙懷仁,糯糯地說,“在、在房間裡。”

趙懷仁當時拉住她的手就想往外跑,那倩影似是發現了趙懷仁的打算,輕斥一聲,趙懷仁便止住了身形,只是他的小手卻沒有放開,仍然拉著邢雅。

“我這弟弟在家裡磨了我半天了,非是要讓我帶他來找你家千金,卻又不說是為什麼,不成想,竟是看上你家的吃食了。”那倩影笑著說道。

邢雅她的父親也是跟著賠笑,“無妨、無妨,讓小女帶著公子去便是,以後公子若是想吃,只管通知一聲就是。”

從那之後,趙懷仁時不時就會來邢府一趟,每次他們兩人都會跑到府裡的廚房裡偷取些吃食,美美地吃上一頓,那時候趙懷仁也胖胖的,邢雅也圓圓的,兩人宛如雙胞胎一般。

後來邢雅漸漸長大了,身段也變得高挑起來,“小豬”這個稱呼慢慢地消失在一聲聲誇讚之中,就好像從沒有人說過一樣,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當年的那個始作俑者和他的家族。

邢雅又看了看劉芝,她當初得知趙懷仁和劉芝是娃娃親之後,便想方設法跟劉芝成了好朋友,之後又稍作心思讓劉芝與其他姐妹們反目,最終劉芝便只剩下她邢雅這一個朋友了。她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很簡單,為了讓自已有足夠的能力去讓劉芝毀了她與趙懷仁的婚事,事實上,有那麼幾次她確實快要成功了,只是她後來才明白,這婚事是兩家的事,而不是他們兩人的事。

而邢雅的行為更是間接的給劉芝和趙懷仁兩人創造了更多相處的空間,以至於劉芝後來自已也覺得趙懷仁其實還不錯。至此,邢雅也明白自已的盤算算是徹底落空了,她也就慢慢放棄了拆散兩人的心思,開始真的為兩人考慮,成為兩人真正的朋友。

只是,現在有一個機會就擺在邢雅的面前,一個她過去夢寐以求的機會。

很快,學堂就在壓抑的氣氛中放學了,原本這學堂的課程都是由王老來講授的,學堂裡的其他先生都只能是幫忙,不過白話可不想天天在這裡講課,於是她就找到那些先生,跟他們商量好自已以後一天只講一節,剩下的就都交給他們了。

回去的時候,白話與劉芝坐在一個馬車上,這並不是劉府不重視白話,事實上,劉府給白話準備的馬車要比劉芝的豪華很多,只是劉芝在上馬車之前邀請白話與她同坐,白話也就順口同意了而已。

馬車上,劉芝看了看對面的白先生,心裡盤算著該如何開口才好,誰料,她還沒想好,白話便先開口了,“你與邢雅的關係還不錯?”

劉芝雖然不清楚白先生為何會突然提起邢雅,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與邢雅是好朋友,關係確實還不錯。”

“她是本地人?”

“不是,曾聽父親提起過,她家是在我小時候才搬來的。”

“你小時候見過她?”

“好像是見過。”

“這麼漂亮的姑娘,小時候肯定也很招人喜歡吧?”

“確實,她小時候也很漂亮,還有好多小男生說要娶她做新娘呢。”

······

白話問了劉芝很久,一直快到劉府的時候她才停止發問。

劉芝看著面前面色明顯有些凝重的白先生,心裡越發的緊張了,“白先生,邢雅是怎麼了嗎?”被問了一路的問題都跟邢雅有關,劉芝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由得替她的好朋友擔心了起來,只是她剛問完,就見白先生朝他擺了擺手,頓時一陣睏意襲來,劉芝的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

等劉芝睡醒的時候,她們已經要下車了,劉芝揉了揉眼,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她記得自已剛剛明明在考慮如何詢問白先生有關她爺爺的事,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白話此時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手中不知怎的就多了一個小瓶子,“剛才你突然就暈了過去,不過也不必擔心,我已經檢視過了,只是心神過勞所致,這是我之前空閒時煉製的清心丸,可以溫養心神,緩解疲勞,此物我也無用,就送與你吧。”

劉芝連忙拜謝,然後兩人便下了馬車,一同回了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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