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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見狀焦急道：“宋命，此時萬萬不能糊塗，保命要緊，別管馬婆婆還是劉園飯店的那些事，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路子煙也在一旁催促：“宋命，這些與你無關，別聽他的。”
我明白他們的勸告有理，但不知為何，我就是無法向前邁進。
我渴望瞭解 ** ，想知道那個善良的司彬婭為何與馬婆婆背後的勢力攪在一起。我甚至感覺，只要離開，紛擾或許就能遠離我。
然而，正當我在猶豫時，秦老頭再次給了致命一擊。
那個女孩，如果可能，你也許能救她出來。”
雖然他並未明言，但我明白他指的是司彬婭。
我低頭，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給老徐一根，自已也點燃了一支，深深地抽了兩口。菸草的特殊氣息沿著喉嚨向上湧動，最後我做出了決定：
“老徐，這條路，很抱歉，我不能走了……”
=3D=3D第63章 騰馬蛇=3D=3D
既然宋命由他的理由，那我們就不再勉強，走吧！”
老徐明白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走向吉普車。
“宋命，你確定了嗎？那個……”
路子煙似乎還想對我說些什麼，或許是想勸我離開守水營。
然而，我苦笑打斷她：“路子煙，你知道嗎，人們大多時候都會為過去的某個決定後悔。我知道現在離開我會後悔，所以……”
我停頓了一下，沉聲道：“所以，祝你和老徐一路順風， ** 安然無恙。”
路子煙點點頭，然後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向吉普車。幸運的是，老徐在部隊時與 ** 連的一個戰友關係不錯，對汽車機械略懂一二。加上吉普車的耐用性，它很快就啟動離去。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我心中默默地祈禱他們一切順利。因為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按照蘇半城介紹的計劃，我們現在本該出現在寶成縣。
我不清楚蘇半城是否會因此遷怒我們，但至少目前我不必過多擔憂。或許以後也不用想了。
“怎麼了？後悔了？”
或許是看出我神情不對，秦老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關於司彬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沒想到秦老頭的表情忽然從戲謔變得嚴肅，他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像一個樸實的老農般輕輕走過，留下一句：“她的事，只有在我執行一次任務時，在九局塵封的檔案室中看到過一次。檔案袋上只寫了兩個字：絕密……”
許久之後，我耳邊仍迴盪著“絕密”二字。
見鬼！
這個 ** 究竟怎麼回事？九局不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機構嗎？司彬婭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怎麼可能會與絕密扯上關係？
難道她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我努力控制自已不再胡亂猜測，跟在村長屁顛屁顛地返回。
小鳳和地瓜走過來，小鳳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說：“宋哥，別太聽我爺爺的話，他就是愛吹牛……”
地瓜則拍拍我的肩膀，什麼都沒說。
回到村長家，秦老頭恢復了最初的平靜。無論我怎麼詢問，他都不願再透露有關司彬婭的任何資訊。到最後，我催促急了，他乾脆轉移話題，問村長：“老弟，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弄好了嗎？”
提起這個，村長一臉苦澀：“老秦哥，你要找一條白蠟封底的船還容易，我們守水營的人以前都靠著水吃飯，只是大鐵籠一時半會兒可能弄不到。我已經讓年輕人去鎮上的鐵匠鋪了，最快也要三天。”
老秦微微點頭，沒有再多言。
接下來的三天，除了每日與小鳳和地瓜在村中閒逛，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那艘蠟底船。
那是一艘烏篷船，底部被村長於大人找人鋸開，用白蠟層層加固過。
據小鳳所說，這船是為捕捉蛟龍而準備的，因為只有乘坐這艘蠟底船，才能誘使蛟龍現身。
我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但隱約猜到了老秦讓我留在守水營的目的。
果然，第三天傍晚，老秦開門見山地告訴我，想要解開司彬婭的秘密，就必須幫助他引出蛟龍。
實際上，他並未給我選擇。
就像花姑當年給予我的那樣。
我明白，江湖之事從無選擇，只有面對。
一入夜，於村長就帶著眾人上山，連同那艘蠟底船也被拖曳而行。有趣的是，老秦並未加入登山隊伍，反而是小鳳一路上談笑風生，顯然對晚上的行動充滿期待。
走上山約一個多小時後，我望見了一個方圓十多里的大水潭，想必這就是老秦口中的鎖龍潭。
潭邊有個廢棄的水井，鐵門上留有嚇人的爪痕，不知何物所為。
不過看起來，那東西無法破壞鐵門，按計劃，小鳳稍後會藏在井內等待老秦的到來。
地瓜他們把蠟底船扔進鎖龍潭後，便迅速離開，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對這個潭水他們心存恐懼。
此時此刻，即便如趕鴨子上架般無奈，我也別無退路，硬著頭皮上了那艘無底船。
小鳳幫我解開纜繩，遞給我一個隨身攜帶的竹筒，安慰我說：“沒事的，這是龍角散，蛟龍聞到味道就不會靠近你，我會在岸上守著。”
我點點頭，蠟底船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隨著蠟底逐漸融化，船緩緩向潭心駛去。
不久，船已漂出數十米遠。
按照計劃，小鳳朝廢棄的水井走去，然而水面突然出現異狀。
我正想借助月光看清，卻發現那黑影有些不對勁。
它似乎不是在水上飄，而是在水面上行走，直奔小鳳而去！
我心中一沉，連忙大聲喊道：“小鳳，你身後有東西！”
小鳳習慣性地回頭，正好迎上那東西從水中爬出。
此刻，我終於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目，像一個全身被燒焦的人，乾癟的肢體蜷縮，五官彷彿被隨意切割一般。
“哎呀，怎麼忘了騰馬蛇！”
小鳳驚呼一聲，幸虧反應敏捷，手中甩出一條銀白色的鏈條，成功逼退了那怪物。
她手中的正是九節百刃鞭，那是專門為她定製的武器。
與傳統的九節鞭不同，她的鞭身由軟金製成，每面都異常鋒利，既可砍又可劈。
她稱那怪物為騰馬蛇。
我明白，小鳳這次是為了我陷入困境，因為她把龍角散給了我，才引來騰馬蛇的注意。
然而此刻，我已無法回頭。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纏鬥。
眼看騰馬蛇的尖爪向小鳳頭部抓去，她向後閃躲，緊握九節百刃鞭反擊，但她似乎忘記，騰馬蛇本是人形。
這並非最致命的問題，關鍵在於她並未料到自已並非騰馬蛇的對手。
“小鳳，小心啊！！！”
儘管如此，小鳳的速度雖快，卻仍無法與騰馬蛇相比。那尖銳的爪子幾乎在瞬間就要劃破她的臉頰。幸好小鳳反應敏捷，身手靈活，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否則她的臉蛋恐怕就真的要被抓花了。
\"哎喲...！！！\"
即便如此，騰馬蛇的利爪還是劃破了小鳳的手背，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氣。她試圖轉身逃走，但在這種情況下，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騰馬蛇的速度如同鬼魅，比我們遭遇的驢頭蟲還要兇猛得多。
咔嚓咔嚓！
騰馬蛇上下磨動的牙齒髮出刺耳的聲響。得逞後，它並未停止，反而繼續向小鳳的胸口抓去，爪子上閃爍著幽暗的藍光，顯然帶有劇毒。
\"小鳳，趴下！\"我大聲喊道，然而身處蠟底船上的我無法立即救援。我已經在心裡將秦老頭罵了個遍，他的主意真是餿透了。他考慮周全，卻忽略了騰馬蛇的性別喜好——它似乎更偏愛女性，說不定還是個“同志”。
特別是像小鳳這樣嬌嫩的少女，無論怎麼看都比我要誘人得多。幸運的是，在這生死關頭，只聽得一聲巨響，小鳳手中的銀鞭纏住了騰馬蛇的前爪。她抓住機會，用力一甩，將騰馬蛇高高拋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騰馬蛇受此重創，掙扎著站起來，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小鳳，此刻就像一頭憤怒的母獸。
嘶擦...
騰馬蛇的尖牙摩擦著，怒吼一聲，爪子直衝小鳳的臉龐。小鳳明白自已不是它的對手，按照計劃，她飛快地奔向潭邊廢棄的機井。
\"快，再快點...\"我在心中默唸祈禱，只要她躲進那厚重的鐵門後，騰馬蛇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濟於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目瞪口呆。彷彿上天聽到了我的誠摯祈求，但它可能沒聽清楚，因為我看到騰馬蛇在原地撲騰，背上的肉團突然震動。接著，兩片長達一尺的肉翼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騰馬蛇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飛了起來！
\"小鳳，快閃開，它會飛！\"我扯著嗓子大聲警告，但已不敢再睜開眼睛，害怕目睹小鳳遭受不幸的畫面。還好，我的擔憂並未成真。
因為小鳳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了極快的應變能力。她輕盈地一蹬地面，身影瞬間躍入空中，手中緊握著掛在身上的竹筒。我看到在月光下，幾道銀白色的鉸鏈朝後方的騰馬蛇疾射而出，隱約可見她在鉸鏈後面還包裹著一個黑影。
騰馬蛇在空中急轉，利用懸停避開了黑影的攻擊，而那黑影彷彿獲得了生命，直撲騰馬蛇。我凝視著這一幕，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那是一隻血紅的蝙蝠！
蝙蝠瞬間飛至騰馬蛇身邊，我似乎能看到它的利齒在微微顫動。隨後，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彷彿騰馬蛇的血肉正在被蝙蝠貪婪地吸食。這情景讓我脊背發涼，太不可思議了。
想起之前在吉普車內，老徐曾開玩笑說小鳳腰間的竹筒可能裝的是日常用品，但現在看來，那簡直是她的移動武器庫！而且我從未察覺到裡面竟有活物。
想到這裡，我面色陰沉。秦老頭和小鳳都不是尋常人物，第九局更是神秘莫測。那麼，司彬婭為何與第九局扯上關係？她那句“活下去，救我……”是否只是我當時腎上腺素飆升產生的幻覺？
我不敢確定，也沒有人能給出答案。但我確信，秦老頭一定隱藏著某些資訊。然而自離開於村長家後，秦老頭便再未現身，連小鳳遭遇險境他也未曾出現，不知他在做什麼，難道真的臨陣退縮了嗎？
這個想法立即被我否定，因為秦老頭的控蛇技藝非比尋常，對付騰馬蛇綽綽有餘。正當我思緒紛飛之際，騰馬蛇再次有所行動。
剛才還兇狠的蝙蝠已被騰馬蛇生吞活剝，尖叫聲中，它吞下了蝙蝠的頭顱。騰馬蛇隨後站起身來，前爪滴落鮮紅的血液，表情愈發猙獰，獠牙畢露，殺氣騰騰。它肉翅上竟生長出一層黑色絨毛，而後背又彈出一條長繩，如同尾巴般搖擺。
“糟糕，小鳳你把它激怒了，快回機井！”我高聲呼喊，但蠟底船早已遠去，我不斷揮手示意。我不清楚小鳳是否聽見，但時間緊迫。
騰馬蛇在半空旋轉，爪子向小鳳疾抓而來。小鳳試圖抵擋，但騰馬蛇攻勢迅猛，她無處可逃。啪的一聲，小鳳的胳膊被硬生生抓斷，劇痛讓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眼見騰馬蛇獰笑著逼近，小鳳勉強提起手中的九節百刃鞭進行防禦，然而爪上傳來的力道過於強大，她無法承受。疼痛之下，鞭子脫手，被震飛。騰馬蛇趁機揮動背後的長尾，狠狠抽中小鳳，她整個人被甩向牆壁，重重撞擊。
小鳳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騰馬蛇的爪子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她根本無法抵擋。還未等騰馬蛇再次進攻，小鳳強撐著站起來，撿起地上的九節百刃鞭，向著騰馬蛇衝去。
因為小鳳明白，如今她只剩下一隻能夠活動的手臂，儘管廢棄的機井鐵門能抵擋騰馬蛇的衝擊，但她單憑一已之力根本無法推開那厚重的大門。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騰馬蛇，它便瞬間消失了蹤影。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小鳳凝視著前方的空氣，呆滯了幾秒，
這時，一條細長的尾巴從空中劃過。
\"啊！！！\"
這次，小鳳真切地感受到騰馬蛇尾巴的存在，彷彿被卡車頭猛地撞擊，整個人向後飛出。
此刻，我也在蠟燭船甲板上看清了騰馬蛇身後的真實模樣。
那並非尾巴！
它並非野獸的尾巴，而是我完全無法想象的生物！
我的思維一片混亂，全身如同墜入冰窟，寒意透骨。
原來，騰馬蛇背後竟是一條長達兩米左右的劇毒蛇！
不，確切地說，更像是毒蛇的三角形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