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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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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眼前的古井,深深地吸了口氣:“根據剛才的巨響判斷,有人正在……”

然而,彪子似乎對我失去了興趣,沒有從我這裡得到關於馬婆婆的任何有用資訊。他不再理會我,如同花姑老徐那樣翻身跳進了古井。

我遠遠地看著那口古井,彷彿看見深淵中的巨大存在正與我對峙。權衡片刻,我最終決定下去一探究竟。在走向井口的路上,我的腦海中充滿了《地道戰》的老電影畫面,猜測這口古井可能就是某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而整個周家村或許隱藏著某些秘密,

然而當我俯視深井,卻不禁愣住了:井底仍有積水,甚至還有用於汲取井水的搖櫓。由於長期封閉,水質渾濁。

即便如此,我並未察覺水面有任何波動。

這太不可思議了,三個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躍入古井,毫無蹤跡地消失。

這怎麼可能?

沉思片刻,我明白唯一的解答途徑就在此——親自下井探查。

當時,我對三萬塊錢的 ** 毫不遲疑,將所有的疑慮拋諸腦後。

冰冷的井水不斷傳來,我搓著手取暖。這時,我注意到古井並非空無一物。

在微弱的天色下,我隱約看到井邊似乎有東西隨風飄動。

拉近一看,竟是一根磨得發亮的牛皮繩,上面纏繞著麻線。看來,花姑、老徐和彪子並非自尋短見,而是藉助繩索下了井。

我決定抓住繩子翻身而下,原本猜測井水可能是掩飾,底下可能有秘道。

然而,當我真正下到井底,發現井口下方的空間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井下比上面更為昏暗。我小心翼翼地向下探索。

下到一半時,右側忽然刮來一陣冷風,我本能地側頭,眼睛瞪得老大。

那是一個漆黑的洞穴!

我瞬間聯想到,是不是我之前的猜測沒錯,周家村隱藏著古老的秘密,這個洞穴可能是他們藏寶之處?

或許是因為寶藏太多,花姑和老徐無法獨自搬走,才叫我下來幫忙?

想到這裡,我心中湧起一絲激動。老徐之前說能賺三萬,我一度懷疑,但現在看來,那只是小意思。

我晃動繩索接近那個大洞,看清後再次驚訝。

原來我猜錯了,那並非地道,而是一個盜洞!

四方齋做的是古董生意,無論是收購還是零賣,但真正的好貨,還得是土耗子挖掘出的帶著泥土氣息的寶物!

雖然未曾親眼目睹,但從店裡的老鷂子口中聽到過,土耗子的盜洞挖掘技術獨特,使用洛陽鏟,特點是外方內圓,與銅錢的形狀相反。

我仔細觀察了古井內的盜洞,果真是這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花姑和老徐莫非也是土耗子?

但這說不通,老徐作為鴨子,常在外活動,有別的身份也說得過去。可花姑一直呆在店裡,嬌滴滴的,怎麼可能是土耗子?

正當我思緒紛飛時,繩索被我搖晃到了盜洞附近。

我一個縱身,整個人踏入盜洞邊緣,立刻察覺到異樣。

盜洞並非直線下垂或上行,而是斜向下方延伸。隨著深入,空間越來越窄,腳下溼漉漉的,滿是凌亂的腳印。

我眉頭緊鎖,從腳印判斷,共有七個人。

此時想離開已為時已晚,我只能彎腰繼續爬進盜洞。

起初還能依靠井口的微弱光線辨別方向,但很快徹底陷入黑暗。在黑暗中,時間感變得模糊,我不知自已爬了多久,只覺耳邊風聲漸大。

我頂著寒風繼續向下,終於,前方的盜洞盡頭透出一絲光亮。

那不是我在周家屯用過的馬燈,而是現代的手電筒。

有人來了!

我心中一喜,動作也隨之加快。

然而就在我快接近洞口時,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公雞嗓音:

“小乞丐,你說的那個人靠得住嗎?雖然我們少了一個,但這事未必就沒戲。”

我愣了一下,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是個盜洞。

我沒聽見花姑說話,卻聽到老徐笑道:“放心,我那戰友懂分寸,是個穩當的人。”

老徐說的是暗語,\"排清\"就是指可靠。

接著,彪子冷哼一聲:“我看那小子不行,馬婆婆似乎總在暗中幫他,而且這火洞說不定還有些貓膩,別到最後反而被獵物反過來傷了。”

彪子也用了暗語,“火洞”指的是未被盜掘的大墓,“**”則暗示墓穴可能已遭人光顧。

我心裡暗罵彪子人品太差,居然在背後嚼舌根,肯定是記恨我教訓過他。但同時,我也從他的話裡聽出他們與馬婆婆的關係並不一致。

這樣一來,馬婆婆更顯得神秘,她是不是在算計我呢?

“彪子,你別亂說,五爺是我們江湖中最受尊敬的 ** 湖,怎麼可能在這種小地方失手?”

花姑假意抱怨,她依然八面玲瓏。

她口中的五爺,應該是彪子剛才提及的那位。果然,花姑一開口,彪子就算再不服,也不敢多嘴,畢竟五爺的威望在那裡。

我還想繼續聽下去,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進來暖和暖和吧?”

我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那聲音……好像是老村長?!!!

我還來不及反應,前方的盜洞傳來沙沙聲,一個身影迅速向 ** 近。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因為這個狹窄的空間根本不容我有所行動。

儘管我個子不算矮,但在這樣的盜洞裡,根本無法施展拳腳。就連翻身都不容易,更別提反抗了。我姥爺教我的近身格鬥術,在這種環境下毫無用武之地,一照面就被對方制住,手被鎖,脖子也被勒住。

最糟糕的是,黑暗中那人沒有出聲,我根本無法辨認他是誰,這讓我心中一片冰涼。

等我無力反抗,只聽見那人狂笑兩聲,帶著嘲諷對我說:“姓宋的,你在地面或許能翻江倒海,但在這裡,我會讓你見識真正的強者!!!”

我內心暗暗叫苦,因為這個人竟然是我剛剛教訓過的彪子!他在狹小的盜洞中,憑藉某種詭異的身手,肥胖的身體比我靈活百倍。

很快,我被彪子從盜洞推出,重重摔在地上,姿勢狼狽不堪。當我艱難地抬頭,看見一個驚豔的女人,那一刻,我幾乎絕望。

她穿著黑色的防風衣,靴子綁著防滑帶,頭髮紮成了利落的馬尾。而我留意到的是她的腰,不是因為她纖細的腰肢,而是腰間掛著一把五四 ** ,這讓我意外。

我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她,王老七的外孫女。

“彪子,你囂張過頭了吧?”

背後傳來蒼老的聲音,我猛然回頭,

花姑走過來,輕輕戳了戳我的腰,同時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望著五爺,依舊是那根旱菸槍。與白天見到的不同,五爺的面容似乎年輕了許多,面部輪廓也有些微的變化。

該怎麼說呢,他與白天的老村長相似,卻又絕非一人。他沉穩地吸著煙,目光並未落在我的身上,彷彿忽視了我的存在。

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其實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角落裡的王老七外孫女身上。這並不是因為我好色,也不是見到女性就會失去理智,而是她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我無法抗拒。

就在這個時候,我終於藉著手電筒的光亮仔細打量起這個空間,令我意外的是,這個空間似乎是人工挖掘出來的。這樣說可能不太準確,更像是一個被挖掘出來的地下室或地窖。入口明顯是被炸開的,還有硝煙燻黑的痕跡。

西北角有兩個身影,他們正在角落裡忙碌,拿著修整過的工兵鏟挖掘泥土,低聲交談。其中一個正是我之前聽到的公雞嗓。我還來不及細看,五爺敲擊旱菸鍋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往煙鍋裡新增菸捲,用火柴點燃後遞給我:“孩子,嘗一口暖暖身子。”

我不再客氣,畢竟這位老人已經把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順暢地吸了一口,竟然沒有咳嗽。五爺眯起眼睛,看著我驚訝的表情,笑道:“孩子,舒服嗎?這是你的第一次地下活動,以後就知道旱菸的好處了。”

說完,這位老不修還故意指向我的褲襠,說道:“沒有烈酒浸泡的菸草卷,不用幾次,你就知道它的魅力了。”他的話引來一陣鬨笑,花姑笑得花枝亂顫,連豪華別墅也似乎在顫抖。就連彪子也瞪大眼睛,恨不得能鑽進洞裡。

我偷偷瞥了一眼王老七的孫女,幸運的是,她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洛陽鏟的挖掘上,應該沒聽到五爺的嘲笑。儘管我丟了臉面,但我不得不承認,五爺確實有兩下子,原本對我充滿敵意的人群也因此緩和下來。

彪子甚至還在笑嘻嘻地拿我開玩笑:“兄弟,別擔心,咱們又不是秀才, ** 很正常。我教你一招縮骨功,讓那東西小到像蚯蚓一樣,保證每個馬戲團都搶著要。”

再次引發一陣大笑,我生氣地對彪子喊道:“去死吧,你他娘才像秀才。”

彪子嘿嘿笑了兩聲,並未生氣。這時我才明白,彪子能在狹窄的盜洞中如魚得水,原來他竟然會縮骨功。我小時候曾聽太姥爺說過,練縮骨功很容易看出功夫的深淺,從體型就能看出。江湖上的雜耍藝人,因為練的是筋骨,一個個瘦得像猴子一樣,他們往往都是被拐賣的可憐孩子,被民間馬戲團低價收購。

在他們骨骼還未完全定型時就開始鍛鍊關節錯位,即使成年後也能輕鬆地自行脫臼關節,以便能摺疊進入特製的容器或穿上兒童衣物。電視上那些所謂的縮骨功大師就是這樣練成的,但他們無法傳承下去,因為涉及拐賣和非法活動。

彪子的縮骨功則是正宗的外家功夫,注重養氣,從小浸泡藥湯,良好的氣息可以引導氣血流動,在短時間內實現真正的鎖骨變形。

從彪子的體型來看,這傢伙無疑是個縮骨功高手。

我從未想過縮骨功能在盜墓行業中派上用場。

想到這裡,我對眼前這位看似樸實無華的五爺有了新的看法。五爺將旱菸杆插在腰間,緩緩對我說:

“孩子,既然到了這裡,我們就同舟共濟,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下地後就要齊心協力。”

五爺特意加重了“齊心協力”幾個字。

我確認了之前的判斷,這些人確實是從各個角落聚集起來的。

見五爺願意坦誠相待,我趕緊抓住機會提問:“五爺,您究竟是何方神聖?”

彪子接過話題,帶著驕傲的神情說:

“你真是孤陋寡聞,這是我們的老大,江湖上人稱陳**的陳五爺。”

雖然我從未聽說過陳**這個人,但為了給彪子和五爺留點面子,我還是禮貌地回應:“原來是陳五爺,久仰大名。”

花姑不滿地瞥了我一眼:“五爺的分量,你不用多說,有話快問。”

被花姑直截了當戳破,我尷尬地抓了抓頭:“陳五爺,我現在只想知道周家屯子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孩子,你是不是在懷疑馬婆婆是否與我們是一夥的?”陳五爺的老眼中依然混沌,難以捉摸。

陳五爺一語中的,我直接點頭表示認同。

這一次,陳五爺沒有讓我等待太久,直接回答:“你可能誤解了,這次在周家屯設局的不是我們,而是馬婆婆。”

我愣住,有些難以置信:“什麼?馬婆婆在背後搗鬼?”

彪子插嘴,帶著不滿抱怨:“她老奸巨猾,我們可能都掉入了她的圈套,我還以為你是她的人。”

我苦笑,難怪彪子對我如此敵視,原來他看到馬婆婆多次幫助我,誤以為我和她是串通一氣。

我思索著問道:“馬婆婆為何要做這麼多事?”

原本對馬婆婆有所質疑的彪子此刻顯得嚴肅,他嘆了一口氣:“還能為什麼,復仇唄。”

“復仇?報復誰?”彪子的話讓我一頭霧水。

花姑也嘆了口氣:“馬婆婆不容易,她做這些全是為了她那個可憐的女兒……”

花姑,你不會是想說……?”我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線索,果然,花姑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

花姑難得收斂起嬌媚的神色,臉上帶著一絲憐憫:

“沒錯,正如你所想,十年前跳井 ** 的女大學生就是馬婆婆的女兒。”

我如同被雷劈,呆滯在原地,許久說不出話來。

花姑緩緩敘述了那段往事。原來十多年前,周家屯就開始從外部購買拐賣來的女子,不幸的是,馬婆婆唯一的女兒也落入了這個村落。因為她的年輕貌美,當時的村長——那位真正的老村長,不惜高價將她買給了自已殘疾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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