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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
馬東西的笑聲就沒停過。
隨便摟個人都能聊兩句，可惜面相堪比強欲之壺，本就人不多的宵夜攤，大嘴一咧當即嚇跑倆黃毛小年輕。
“老闆快看啊，新買的電視機。我馬東西一向說話算數。”
二爺點頭。
接好電線。
LED超薄螢幕上是藍色波紋，每個臺都是一模一樣的波紋。
螢幕最上方顯示【需要接機頂盒】。
二爺有些惱，這是什麼道理。
有了電視還不能看，那要這電視有什麼用。遠不如老古董加衛星天線靠譜。
“不能裝天線？”
“恐怕不行。”
“退了。”三兩下塞進包裝，馬東西一陣尷尬。
“行吧。不過這不是關鍵，老闆你猜猜上次那個畜生怎麼了？”
“哪個？”
“哎呀！”馬東西當即掏出手機，14cm長的智慧手機在他手上像名片一樣纖薄，“昨天那個畜生五雷轟頂而死啊，現在全網沸騰了！都在拍手叫好啊！”
上衣口袋裡掏出老花鏡，二爺不緊不慢眯著眼看。
果然，麻先生的照片淹沒在巨大的‘天罰’二字中，評論區各種喜聞樂見。
這麼一說，有段時間沒教誨麻先生了。
沒有偷懶吧。
赤土世界裡，足球場面積的赤土堆上，鋼草生長迅速，
果然……麻先生已經在天雷的作用下口吐白沫幹活，停止了思考，只會機械性刨地。
二爺眉頭一皺。
當即發善心，布禁制使得空間內神智不清的魂體可以有休憩的地方。
正好挖出的泥土作為建材。
二爺在赤土世界的一角徒手捏出了安全屋。
溫暖，舒適，驅散陰暗的紅霧，仙樂在耳邊流淌，甚至照著熊貓捏出了一比一黏土陶冶情操。
沒有出入口，進出全靠禁制轉移。
將陷入呆滯的麻先生胯下天雷驅散，送入安全屋。
一邊在旁邊暗自觀察。
實驗體從蒙圈中緩過來後，開始暴露真實面目。
每個表情看似都在罵人，卻都不敢怎麼發力。
直到開心的痛哭流涕進入了甜甜的夢鄉，口中唸唸有詞感謝上帝。
二爺笑了笑。
拜錯神了知道嗎。
房屋開始降溫。
零下7度的氣溫能保證不會立刻凍死，又足夠痛苦，正好早上凍死了復活，迎接新一天的福報。
魂體在赤土世界與活著時候一般無二，這也是地府本源的能力。
精神麻木的情況下進入休息室，強制回憶起足夠的幸福以確保感受接下來的痛苦與枯燥。
目前看來一日三餐包括飲用水都無需提供，沒那個必要。
噶一噶就好了，復活的魂體會重置感官。
順手再佈下一條禁制。防止有人鑽空子，每天只允許噶三次，包含早上凍死那一次。多噶的情況將會受到萬雷穿心的獎勵。
現在人每天加班996福報滿天飛，和這裡一比富土康都是天國。
什麼叫死不如生啊。
還是太仁慈了。
這點小手段比不上八卦爐裡的百分之一，還是那猴頭能忍，佩服佩服。
夜宵攤人影稀稀落落，馬東西埋頭，橫著扒拉二爺特製蛋炒飯。
“老闆，我也是老主顧了說兩句成麼。”
“別客氣，說唄。”
“你這樣沒有特色，客流量也不行遲早得黃啊。”
“倒是真不客氣。”二爺默默開始收攤，批評聽不得一點。
“特色，一定要有自已特色知道嗎。我看有些人喜歡吃軍隊垃圾劃拉成的鍋，放兩片芝士，噴香。”
馬東西吃飯是真乾淨，盤子上一點油花都舔乾淨了。
“勞您大駕，幫忙想想吧，我先回了這頓我請。”
“誒，好。”
二爺推著三輪車，傢伙事兒帶齊，影子在燈光下拉老長。
半晌馬東西大腿一拍，察覺到自已被敷衍了，跟在屁股後面乾嚎，“哪怕您熱油淋個羊頭呢！肯定能火！”
“知道了，現在就去養羊。”
還羊頭……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回家路上，閒著也是閒著，二爺繼續琢磨赤土世界。
方才安全屋建成的那一刻，或者說麻先生刨土的那段時間，二爺明顯感到修為有了增長。
更讓人驚奇的。
圍繞體感的靈氣……復甦了？
太草率了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靈氣比以前濃郁了十倍，吐納起來……當然還是化糞池就是了，這次稀的佔大頭。
吐納不配尼古丁，依舊很難頂。
與此同時。
赤土世界某個角落，一道空間裂縫開啟，黑色頭顱探出。
鼻腔呼吸著紅霧，步伐詭異。
“終於，找到了！屬於吾輩的世界終於出現了。”黑山羊目露兇光，牙齒慘白。
遠處已經凍噶了復活的麻先生正在辛勤工作，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鎬子在一天內盤出包漿，稍一鬆懈胯下就是鑽心的疼，麻先生現在真的好想噶，魂飛魄散那種！
“喂！人類！”黑山羊不知何時靠近，“給你一個成為吾輩奴僕的機會！”
麻先生扭頭一看，神情冷漠，“滾，別妨礙老子幹活。”
“哼哼，膽色不錯。但是既然冒犯了吾輩，那麼就要付出代價！”
“地獄火！！！！”
呼！
黑色火焰瞬間包裹麻先生全身，面板炙烤出油花。
渾身冒火的人影還在掄鎬子。黑山羊有些疑惑，這人真的好愛工作。
“嘖，又得死了。”
這什麼黑炎暖烘烘的。
麻先生原地躺好，準備噶完復活。這時，一道資訊突兀湧入腦海，‘本日復活次數，剩餘：0次。再次去世將受到萬雷穿心，請您謹慎去世。’
瞳孔瞬間放大！萬雷？！
“不！！！我不能死！！！！”麻先生在地上陰暗爬行，試圖撲滅黑炎。
“沒用的。”黑山羊桀驁大笑，“如何？吾輩的奴僕待遇不錯哦。”
灰飛煙滅沒幾秒。
噗。
麻先生復活，天雷自動落在襠部他也就皺皺眉。
黑山羊有些傻眼。
這次復活與以往不同，天雷仍舊在醞釀。
“操！”一道天雷劈在麻先生臉上皮開肉綻，而他現在滿眼只有黑山羊的身影，死死鎖定。
“就特麼你燒我是吧！！！”
麻先生瘋狗似的追，不斷用沾滿天雷的胯下攻擊黑山羊。後者疼得咩咩叫。
二爺到家後，閒來看到赤土世界裡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近兩人高的黑山羊後肢站立，麻先生髮了狠抱著山羊原地抽搐，二者同時被天雷電的口吐白沫。
赤土世界裡瀰漫著淡淡的焦味。
“焦……咧……”黑山羊抽搐著哀嚎，魂飛魄散瞬間二爺揮手留下屍體，只讓部分靈體重塑。
這下羊頭有了，二爺不禁想到。
可是就一隻，吃完了怎麼辦。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麻先生這次直到承受住100次天雷為止，會不斷死去再復活。說是萬雷穿心，真這麼搞很快會審美疲勞，還是慢慢玩。
噗。
黑山羊復活了。兩米長的大羊變成一米多長的小羊。
抬頭有些畏縮著，身軀還在不斷顫抖，“欺魔了！！吾輩惡魔之力在此地竟被限制至此！！！”
二爺大比兜下去當即老實了。
“羊，你叫什麼。”
“撒……撒旦。”
“好，以後叫你小撒。”二爺難得露出溫和笑臉。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吾輩雌雄同體。”小撒老實回答，這個赤土世界實在是詭異了！！！
二爺不禁生出略顯大膽的想法。
“好，那麼好。”
二爺手再一揮，原地焦黑的山羊屍體消失不見。相對的，三秒後，另一隻一模一樣的小撒原地誕生，這隻山羊靈智不顯笨笨的，想低頭吃鋼針草，又不太敢。
兩隻黑山羊面露驚恐，知道自已惹上事兒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吾輩還有價值！吾輩是來入職的，你們要做什麼！”
“恭喜你，現在任命你為生產大隊隊長。”
“……好，別殺吾輩就行。那吾輩負責什麼？”
另一隻笨蛋小撒也在咩咩叫著瘋狂點頭。
“先負責生產吧。”
赤土世界裡，二爺就是自身巔峰狀態，一個迷魂咒下去。
兩隻抱在一起的黑山羊喘息聲逐漸加重，“吾輩的半身，你好香。”
喘著粗氣互相交疊了起來。
沒眼看。
二爺退出聊天，正好此時家裡老式座機響了。
老周打來的。
“老楊，咱有錢了。”
“別說，這個喜善孫女送的老天才電話手錶還真好用。”
二爺眉頭皺起，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