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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要下午才開始,化妝師來了之後就幫厲利安她們做了妝造。
憑著厲利安對阮芽的印象,她給阮芽準備了一套藍色的小禮裙,上身是抹胸設計,下身則是蓬蓬短裙,為了能讓蓬蓬短裙即使是不穿襯裙也可以撐得起來,這條禮服裙的裙子部分用了上百層網紗。
造型師曉麗笑著說:“這些網紗全是不用的藍色哦,厲小姐專門找的。”
漸變的藍色網紗層層疊疊,陽光照射的時候好像有珠光在閃耀,抹胸的部分是淡淡的奶藍色,因為下身的設計比較複雜,所以上身設計得相對簡約一些。
阮芽換上這條裙子之後,捂著胸口看著鏡子支支吾吾地說:“是不是太嫩了?”
“你才多大呀。”厲利安很滿意她這身裝扮,上下打量著說,“十幾歲的女孩子,可以盡情穿點青春一點的衣服,之前跟你約好了之後,我選禮服裙時看到了這條裙子,就覺得很適合你。”
拋開她靈魂已經30歲而言,其實這條裙子還不錯,前世她訂婚的時候已經25,那時候穿的並沒有這麼嫩,是一條香檳色的吊帶露背魚尾裙。
現在這個年紀,加上她的娃娃臉,再穿那樣的也的確會有一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阮芽,你有紋身啊?”
這條裙子比較短,厲利安突然注意到她大腿上有個小嫩芽的紋身圖案。
她很好奇,湊近一看,原來是一隻燕子。
“嗯,對啊,我喜歡。”阮芽有點緊張地回答道。
在剛重生回來的時候,阮芽其實並不在乎厲家人以後發現她開紋身工作室,或者喜歡紋身會怎麼樣。
因為她那時候根本也沒打算這輩子跟厲鯨予繼續前世的婚姻。
但是昨天晚上厲鯨予偷親她的行為,讓她不得不開始在意這些東西。
厲利安輕輕觸碰她大腿上的紋身圖案,說:“挺好看的,你在哪裡紋的?”
“我……我是自已紋的。”阮芽破罐子破摔,她這輩子是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紋身事業的,所以對於厲利安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自已有開紋身工作室。”
果然,厲利安的表情顯然是很震驚,讓阮芽有點侷促不安。
她想到這輩子不能和厲鯨予在一起,莫名有些難受。
“你也太厲害了吧?”厲利安驚歎道,“你才幾歲,就已經紋得那麼好了,你是這方面的天才啊阮芽。”
阮芽有點懵圈:“啊?”
厲利安很是激動:“我一開始看到你以為你就是那種按部就班的乖乖女,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想法!”
她無法形容自已的感覺,於是一把抱住阮芽,說:“我覺得我更加喜歡你了!”
阮芽:“……哈?”
厲利安鬆開她,頓了頓,她嘆了口氣說:“雖然我看起來好像比你要有決斷,但其實我是一個束縛感很重的人。”
阮芽不明白她的意思。
在她看來,厲利安一直是一個很溫柔灑脫的人。
化妝師還在,厲利安也沒細說自已的故事。
她摸了摸阮芽的頭,羨慕地說:“如果我像你這樣,能堅持自已的內心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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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們下樓,阮芽都沒緩過來。
厲利安眼神裡那種濃濃的羨慕並不是客套話。
她是真的羨慕阮芽能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這讓阮芽更加堅定了自已這一世要做好紋身工作室的想法。
她大腿上的紋身也沒想遮蓋,那個小小的紋身代表了她自已。
她想像一顆小嫩芽一樣破土而出,也想像一隻燕子,可以自由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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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鯨予只用做頭髮和換衣服,所以比她們女生要快得多,早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了。
一身早就量身定製好的西裝顯得他更加的高大帥氣,他的頭髮沒長多長,稍微定了個型,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利落。
雖然在他看來這訂婚宴也沒有什麼好開展的。
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多說。
於是他選擇放任自流。
當阮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厲鯨予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他不由自主地站好,走過去迎接。
厲利安忍不住笑出聲,厲鯨予搞得彷彿今天訂婚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弟弟似的。
阮芽被厲鯨予毫不掩飾的眼神搞得有些不自在,她捋了捋頭髮,走了下來,站到他面前。
頗有點不自信地問道:“好看嗎?”
“巨好看。”厲鯨予毫不掩飾地說。
阮芽低下頭,悄悄地抿嘴笑了下。
厲利安還記得厲鯨予沒給阮芽身份的事情,也有意識的想要懲罰一下他。
於是她瞪了一眼弟弟,拉著阮芽走,說:“我們去看看爺爺。”
厲鯨予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他長腿邁開,跟在後面對她們伸出了爾康手:“喂,厲利安,小芽是我的女伴不是你的女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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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承天坐在客廳裡,閉眼聽著音響播放著老舊的粵劇。
“爺爺。”厲利安出聲喊道。
見爺爺睜開了眼睛,她介紹道:“這是阮芽。”
厲承天看向了站在她旁邊的女孩。
女孩看起來有些緊張,但是她臉上始終帶著禮貌的笑容,露出了小梨渦和虎牙。
他愣了一下,這張臉好像一把鑰匙,有些塵封幾十年的往事好像突然浮現在了腦海裡。
今生阮芽是第一次見厲承天,但是前世她見過幾次,在她看來厲承天是一個看起來嚴厲,實際上很慈愛的人。
於是她並不害怕,只是有點緊張,不知道自已不以娃娃親的名義出現在他面前,他們還是否會喜歡自已。
她跟著叫道:“厲爺爺好。”
這一聲厲爺爺把厲承天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厲利安覺得爺爺的表情有些奇怪:“爺爺,你幹嘛這樣看著鯨予的朋友?”
她特地將阮芽和厲鯨予聯絡上。
她知道以爺爺的智慧,不難猜出這個女孩和弟弟是什麼關係。
厲承天並沒有因為厲利安的提醒就轉移視線,他也沒有去深思厲利安的話,只是端詳著阮芽:“你長得跟我一個故人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