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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善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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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靈符飄到花欣上方,隨著重物砸落聲響起。

花欣整個人趴在地面,面部貼著幾近扭曲,嘴巴蠕動卻說不出話來,身上千斤巨石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五名少女驚慌蹲下,想要去攙扶花欣,扶了半天無所動。

有人急色:“花欣師姐。”

沈若靈張大嘴巴,震驚不已,心裡驚歎,姐姐好厲害,眉眼彎下頓感身心舒暢,早就看不慣百花谷的囂張做派,仗著狐媚術這種腌臢手段橫行霸市,今日栽了吧!真是活該。

轉身滿眼崇拜地望著雲清歡,讚不絕口:“哇,姐姐,好厲害。”

“何人在此,敢傷我徒兒。”威儀不容反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空洞又縹緲似仙人降世一般。

沈若靈一愣,這個聲音……莫不是……,暗道糟糕,快步上前,“姐姐,快走,這是百花谷長老花容,此人性子狹隘又極其暴躁,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凡遇到與她作對的,實力不行必將被狠狠羞辱,幾近體無完膚。平日裡仗著是百花谷的長老身份,作威作福從不把資質平庸的後輩放在眼裡。我父親說過,遇見此人一定要遠遠避開。”

雲清歡側目問一聲:“你父親何人?”

沈若靈著急,這個時候了,姐姐怎還問這個問題,現在不走,待會就走不了,一邊答,一邊想推著雲清歡想往密林走,“姐姐快走,我父親沈飛雲。”

雲清歡看著著急的小丫頭,放緩聲音:“無妨。”話音剛落下,一陣冷風拂過,吹起她的裙角,連帶墨髮都飄飛半空。

沈若靈急得跺腳,“糟糕,她來了,我們走不掉了。”一咬牙,掏出自己的保命玉牌,就要做抗爭。

雲清歡沒有落下小丫頭的動作,是個心善的丫頭,都這樣了也沒想獨自逃走,她並非不能走,只是以現在不足一成的靈力,無法帶走小丫頭,有薇霜玉戒在,護住小丫頭不是問題。

九尾狐整個身子弓起,發出低沉嘶吼聲。

“哪裡來的賤人,竟敢傷我徒兒,找死。”花容黃色裙襬飄飛,從天而降,落到花欣身前,手一揮,禁錮靈符當即燒為灰燼,眼眸不善盯著雲清歡,再次呵斥:“賤人,活得不耐煩了,竟敢羞辱到我百花谷頭上。”

九尾狐低吼。

雲清歡抬手抓住沈若靈的胳膊往身後拽,語氣淡漠:“本尊怎不知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沈若靈踉蹌幾步,很快站定,拽緊雲清歡衣袖:“姐姐,這人手裡有極品媚藥,很容易著道的,莫要……”

雲清歡知曉小丫頭的好意,低語寬慰一聲:“莫怕,本尊在,無人能傷你。”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哪裡來的野狗,青天白日在山林裡犬吠?”

君澤修長身姿從山林裡走出來,徑直繞開百花谷的人,走到雲清歡面前,“師尊,藥長老已回去。”

雲清歡點頭嗯一聲。

君澤轉身面向花容。

花容怒斥:“你是何人,竟敢羞辱本長老,看來是想與百花谷為敵了,今日定拿你項上人頭,給本長老道歉。”

君澤左手撐開,玉戒化為一柄長劍,與雲清歡的琉璃長劍不同,通身紫火纏繞,鋪天蓋地的熱浪席捲,讓一方小天地陡然升溫。

花容一眼便看出來這是赤炎玉戒,與薇霜玉戒合併相生,一個冰天雪地,一個焮天鑠地,是縹緲宗那位兩百歲飛昇的上神所屬物。

心裡震驚,此物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目光重新落到白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問道:“你是何人?與縹緲宗有什麼關係?”

君澤手握長劍,哪裡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神態變化,嘲諷一聲:“怎麼?不是要動手嗎?”

花容被這麼一激將,心裡怒火起,理智尚在,她怎麼可能被個後輩三言兩語就亂了方寸,即便模樣俊逸,甚至難尋出第二個如此俊秀的男子,也可不是輕易被美色所吸引就能失去理智,目光死死盯著雲清歡,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此時,花欣從地上起來,整理一番儀容後,走上前,委委屈屈:“師父,您可要為徒兒做主。”指著前面三人,“他們欺負徒兒,”

花容聽了進去,自己得意的徒兒怎容人欺辱,當即召喚長劍,輕身而上,朝君澤攻擊而來,“大膽狂徒,受死吧!”

花欣眉眼微挑,整個人春風得意,暗喜不已,果然還是師父最疼她,有師父在看誰還敢欺負她,以師父的修為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通通去死吧!

雲清歡眸色沉下,大乘界修為,君澤不是這人對手,一步走上前將君澤攔下推到身後,反手一掌靈力推出。

即便她的心脈受重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上神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大乘界的修為可以挑釁。

未等花容靠近,磅礴的靈力,排山倒海之勢碾壓而來,將其禁錮,裹挾,擠壓,一瞬間可聞見骨骼清脆碎裂聲響,人停滯半空一息,隨之急速倒飛出去,鮮血噴湧而出,鋪灑半空劃出血霧。

花欣瞳孔放大,驚呼一聲:“師父……”

然而磅礴的力量直接將她和另外五名師妹一同衝擊進密林中。

整個世界頃刻間靜謐下來,徒留地面一攤血漬。

雲清歡臉色煞白,身形不穩踉蹌一步。

君澤收起長劍,一把抱住師尊,顫聲:“師尊。”

雲清歡手扣住君澤手腕借力撐著,想說一聲無事,奈何喉間的血腥填充,連帶心口刺痛,道不出任何一字。

君澤連忙將兩顆補元丹送入師尊口中,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師尊不能停留此處,閃身化為流光衝出蒼穹水澗。

九尾狐悲鳴一聲,化為一道殘影消失。

蒼穹水澗十幾裡外有個小鎮,君澤腳下生風,片刻不息直奔此處。

沈若靈吞嚥口水,還未從方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這是強者實力,僅僅一招便將大乘界能者重傷,太可怕了。

小鎮上一間客棧內。

君澤扔出一錠銀子,衝上二樓,踢開一間房門。

砰——一聲。

房門被緊緊閉上。

將雲清歡放在床榻上,手抖著不停輸送靈力,“師尊。”

雲清歡只來得及掃過一眼君澤,終究抵不住,鮮血從唇角溢位,兩眼一黑失去意識。不足一成的靈力被她揮出,讓重創的心脈,傷上再添重傷。

“師尊,是徒兒的錯,都是徒兒的錯。”君澤跪在床榻邊,黑眸爬上血絲,脖頸青筋暴跳,心口憤怒,痛恨席捲,是他太弱了,才會成為師尊的累贅。緊緊握著師尊的手,整個人不停顫抖,死命地輸送靈力。

“師尊,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靈力不停地從君澤手中冒出,又沒入雲清歡身體裡,靈力耗盡,唇角泛白,黑眸遍佈密密麻麻的血絲,口中溢位鮮血也渾然不顧,一把丹藥塞進口中,繼續靈力輸出。

“師尊,師尊……”君澤一遍遍呼喚著,體內榨不出一絲一毫的靈力,便抓一把丹藥塞進口中,用這種粗暴的行徑給師尊輸送靈力,導致他的胸腔近乎炸裂,眼角都溢位鮮血。

“師尊,師尊,師尊……”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呼喚著,聲音啞然也要喚著師尊。君澤耳鼻都流出鮮血,整個人幾近癲狂,還要往嘴裡塞丹藥。

雲清歡脹痛的腦袋恢復一絲清明,手扣緊大掌,無力道出一句:“停下,不必。”若再不阻止這瘋狂的靈力,恐要與她一般,心脈碎裂。

“師尊,師尊。”君澤聞見師尊的聲音,跪地的雙膝往床頭挪了挪,“師尊,師尊……”除了這兩個字,他也沒有氣力再道別的。

雲清歡睜不開沉重的眼皮,耳畔嗡鳴刺的她腦中一片空白,還是撐著最後一絲清明,道:“阿澤,停下……”

君澤握緊師尊冰冷的手,“師尊……”害怕,驚恐,幾乎湮滅他的理智。“師尊,師尊,師尊……”陣陣眩暈襲來,眼睛發黑,想看師尊清容都做不到,最後也堅持不住,整個人趴在床沿昏厥過去,口中溢位鮮血。

但……手始終不肯鬆開師尊冰涼玉指。

師徒二人。

一人臉色蒼白躺在床榻上如死人般寂靜,一人趴在床沿邊七竅流血宛如橫死怨屍。

門外。

九尾狐腦袋頭拱著房門不停發出悲慼聲,鼻子嗅著氣息,兩隻爪子不停地刨著。

嗚嗚……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早已被君澤下了禁止,九尾狐根本刨不開。

客棧一樓,店小二和掌櫃苦不堪言,一隻聖獸突然竄進大堂,暴躁地上躥下跳,將大堂鬧得雞飛狗跳,最後跳上二樓,用爪子抓撓房門,發出悲鳴聲。

所有人聚集在一樓樓梯口,根本不敢靠近,眾說紛紜。

這時客棧外衝進來一名少女,抬眸便看向二樓,風塵僕僕微喘氣。

沈若靈定了定心神,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大堂,再看聚集在樓梯口的一群人,暗道還好還好找到了。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來得及看到漂亮姐姐被帶走,九尾狐的殘影。

走到櫃檯前,伸手敲了敲檯面,“掌櫃的。”

還在樓梯口觀望的掌櫃沒回過味來,轉過身‘啊’了一聲,眼睛四下一掃,一拍大腿,哼起來“哎喲,這可如何是好?”

沈若靈敲了敲檯面,“好不好,你先過來,本姑娘有事問你。”

掌櫃惋惜之餘,還是走過來,問道:“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眼下情況……”

沈若靈丟擲一袋銀子,“大堂這些,可夠?”看向二樓,又道:“整間客棧,本姑娘包圓了,不許外人打擾二樓,你儘快安排。”

掌櫃看著鼓囊囊的銀袋子,先是愣住,很快回過味來,一把抓住銀袋子放在手心掂量,臉上堆滿笑容,本來還在痛惜雜碎的東西如何是好,這下有人替他兜底,心裡的石頭落肚,立馬招呼店小二過來招待面前的貴客。

所有人在店小二點頭哈腰,又是各種賠笑中送出客棧。

沈若靈在一樓角落尋了一方沒有被損壞的凳子坐下。

掌櫃親自端茶倒水,各種美言不斷。

沈若靈手撐著腦袋,嘆氣一聲,饒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能猜想到,肯定出了什麼事。

她與漂亮姐姐接觸不到一炷香,也不好意思上前插手,只能這樣乾等著,想到漂亮姐姐,一招將大乘界的花長老擊飛,莫名覺得暗爽,姐姐這麼漂亮,還這麼厲害,令人心生佩服,她要是有這個實力,父親肯定要高興壞了,指不定敲鑼打鼓,恨不能整個仙門百家都知道。

她剛結金丹那會兒,父親走哪,開口第一句都是,‘你怎知老夫閨女結金丹了?’想到這裡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她的父親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了,又想到漂亮姐姐,沒忍住嘆息一氣。

掌櫃在櫃檯裡撥弄算盤,合計著損失,視線偶爾掃過來,心裡泛起嘀咕,這位財神爺莫不是腦子不靈光?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笑出聲,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小姑娘不對勁。

三日後。

君澤再次睜開血眸,第一時間就是上前,檢視昏厥的雲清歡,再三確認師尊在修復心脈後,這才不舍鬆開師尊的玉手,抬手落在臉上一抹,手掌心全是血漬。心在顫抖,更有驚慌籠罩。

他才知靈力枯竭,心脈受損竟是這般遭罪,目光落在師尊蒼白絕顏上,心愈發抽疼,無法想象師尊是如何承受這些的。呢喃輕呼:“師尊……對不起。”

清潔術落下,給師尊掖好背角,這才撐著脹痛發沉的腦袋,腳步虛浮地走到圓桌邊坐下休息,視線落在床榻上,思緒複雜萬千,對百花谷的憎惡再添幾分。

極好,今日事,他記下了。

嗚嗚……九尾狐的悲鳴聲還在房門外持續。

君澤側目看向房門,這才想起來九尾狐,當即手一揮,撤掉禁止,房門開啟。

九尾狐兩隻爪子落空,身子頓了一下,極快衝進房間,就想撲到床榻上。

君澤制止:“不可,坐下。”

九尾狐嗚咽兩聲,嗅著床榻的空氣,這才垂頭乖巧地轉頭坐在圓桌邊,可憐委屈的眼神盯著面前的主人。

君澤看著坐下與成人身高無二的九尾狐,手落下摸了摸九尾狐,安撫道:“師尊沒事。”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口隱隱作痛,安撫九尾狐不如說在自欺欺人矇騙自己。望著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從第一眼見到師尊起,便生生刻在骨肉裡,也知自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手不由得握緊,指甲陷入肉裡也渾然不知。

九尾狐嗚一聲回應,打斷思緒。

君澤收回視線,歸根到底是他太弱了,黑眸變得愈發幽邃,讀不懂的情緒蔓延。

客棧一樓。

沈若靈抬眸望向二樓,聽不到九尾狐的嗚咽聲,心裡暗想,是房門開了嗎?漂亮姐姐沒事了嗎?

欣喜地起身,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樣衝上去不妥,只能按捺急切的心思坐下來。

“小姐,您在這裡……可讓奴婢好找。”客棧外匆匆走進來兩名丫鬟裝束的女子。

沈若靈視線掃過,撇撇嘴顯得不耐煩。

“小姐。”

沈若靈哼一聲。

“小姐,沈宗主在小鎮外找您呢。”

沈若靈起身,“父親怎麼來這裡了?”

紫衣丫鬟道:“您在蒼穹水澗三日沒有訊息,宗主就來此處尋找了,以為您發生什麼……不好的。”她可不敢說小姐發生什麼意外。

沈若靈明瞭,這三日只顧著關心漂亮姐姐,忘記給父親回平安信了,看向二樓,有些遲疑,她該去跟漂亮姐姐打聲招呼,還是先去找父親告知一聲,再回來找漂亮姐姐?糾結一瞬,當即招來店小二,囑咐幾句後,便和自家丫鬟離開了。

走出客棧的時候,不捨回頭,呢喃一句:“漂亮姐姐,我們還會見面的,對吧!”

“小姐,走吧!宗主該著急了。”

沈若靈點頭,收回視線往小鎮外走去,打第一眼見到漂亮姐姐,她就喜歡得不得了。方才將貼身玉佩給了店小二轉交給漂亮姐姐,三個月後就是她的十八歲生辰,邀請漂亮姐姐來她的生辰宴,也不知道漂亮姐姐會不會來。

傍晚時分。

店小二走上樓,看到房門被抓得面目全非,眉心都跟著漏跳一拍,吞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叩響房門。

“客……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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