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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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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歡思來想去,始終不得解惑,只能暫且壓下去,待君澤回來,她再仔細詢問一番。

然而一連半個月,君澤始終不見身影,詢問青奴。

青奴也只是搖搖頭不得而知。

等君澤回來,這一等就是六個月。

這日,雲清歡站在一側院中看著九尾狐玩鬧。

忽地。

清冷氣息從她身後飄來,雙臂被牢牢禁錮住。

“清歡,可有想我?”君澤將人擁得很緊,貪婪聞著安心的氣息,“我好想清歡,日日想,夜夜想,連呼吸都沒有辦法停止想清歡。”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壓在雲清歡身上。

熟悉的聲音,讓她身體一僵,耳畔溫柔的氣息繾綣,雲清歡聽出了濃濃的疲倦。

她本想掙開阿澤的禁錮,這疲態的眷戀,卻讓她心疼不已,總覺得自己一旦掙開,阿澤會更疲累,她緩緩閉上眼眸,再次慢慢睜開,視線落到遠處,低語一句:“可有好些?”

君澤將人摟緊,恩一聲。“我想清歡了,很想,很想……”

過了很久,久到雲清歡以為君澤似乎掛在她身上睡著了。

君澤柔聲開口:“清歡想離開魔界嗎?”

雲清歡皺起眉頭,“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這話落下,一切都安靜下來,靜的能感受到君澤貼在她背後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

君澤還是固執一句:“清歡想離開嗎?”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君澤深深吸一口氣,“老傢伙跑了,楚翊跑了。”

“萬年的老傢伙?”

“恩。”君澤這一聲恩,更顯疲憊。“找了很久沒有找到。”

“這六個月,你都在找他們?”

“我是不是很沒用?”君澤把頭埋進雲清歡頸肩,忍不住將懷裡的人兒抱得更緊,聲音悶悶沉沉的,沒有往日的清朗。

雲清歡沒有動,很冷靜地問出後果:“抓不到他們,會如何?”

“三界不寧。”

“是魔焰山還是黑山?”

“魔焰山。”

“我可以做什麼?”

君澤再一次問道:“清歡,想離開魔界嗎?”

雲清歡沉默了,阿澤這話,已經告訴她事情絕非簡單,身為君澤的師父,豈有放任弟子不管,推卸責任,只顧自己的生死,拒絕道:“不想。”

“清歡不想恢復靈力嗎?”他一直都知道魔界沒有靈力,私心總是讓他貪戀,不想魔女離開。

“可以告訴我真相嗎?我和你。”雲清歡主動轉移走話題。

君澤抬起頭,一手摟著,抽出一隻手,掌心浮現藍色妖異的花朵,被他輕輕一推。藍妖花懸浮半空,散落藍色星光,冰涼星光落在院中,落在兩人身上。“明明是清歡說的,不會忘記我,可是轉頭還是把我忘記了。”

他渡劫失敗,輪迴八歲,睜開眼眸第一眼,便撞上了那雙恍若星辰一般璀璨的美眸,也是那一眼將他淪陷進去,他知道此生,定是逃不開這雙星眸。

雲清歡感受到藍色星光拂過面頰,冰涼觸意,熟悉之感浮現,腦中突然出現水寒居也有過這般場景,一瞬間,她的眉心如針扎一般疼痛襲來。

君澤道:“清歡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好,我喜歡清歡,很喜歡,很喜歡……命都可以給清歡。”

雲清歡眼中拂過震驚,心口有東西在瓦解,四肢百骸卻似墜入颶風漩渦之中,利刃刮骨一點點割裂她全身每一寸面板筋骨,最終沒隱忍住,腥甜湧上喉間,又被她強硬地嚥了下去,氣息不穩,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阿澤,你明知,我是你師尊,不可越矩,不可無禮。”

藍色星光飄落,院中只有兩人,九尾狐不知何時已經被青奴帶走。

“不……”君澤把人摟緊,一絲一毫鬆開的跡象都沒有,甚至帶著無盡的霸道不容抗拒,聲音都拔高了一些:“你是我的。”

雲清歡心口一陣刺痛,疼痛蓋過了一閃而逝的畫面帶來的眉心之痛,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得握緊,極力隱忍著。

君澤好半晌沒有得到回應,聲音放緩下來,“清歡,可以慢慢喜歡我嗎?看看我的心,感受我的心,只要一點點也好。只要一點點,一日,一月,一年,十年,百年,我都可以等,等多久我都願意,只要清歡能喜歡我。”

這種近乎帶著卑微的祈求,與方才不容抗拒的人,判若兩人。

雲清歡終究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呼吸變得急促,臉色變得蒼白嚇人,整個人都在發抖。

君澤將人抱起,衝回臥房,輕輕將人放在床榻上。“哪兒不舒服。”慌亂地抓著雲清歡的手,裡裡外外將雲清歡探查了個遍,查不出原因,手裡握著手帕,小心地給雲清歡擦拭嘴角鮮血,“清歡,哪兒不舒服?”

雲清歡深深呼吸一口氣,神色複雜地看著跪在地上著急的君澤,抬手抓住君澤擦拭的右手,“我沒事。”心口有百蟻啃食,努力緩下心神,“阿澤。”

“我在,清歡哪兒不舒服?”

雲清歡將君澤的手壓下,“這世間良緣千萬,能不執著於為師嗎?”她乃無情道無情慾,且師命在身不可違,於君澤而言非良緣,終是要負了這深情。

君澤反手握緊雲清歡的手,“不,此生也罷,生生世世也罷,你若不願,我也要糾纏至死。”

“何苦執念呢?我乃無情道,斷的便是情愫。”

“去它的無情道,即便清歡的心是石頭,我也要捂化了,一日捂不化,我便日日捂。”

雲清歡嚥下喉間的腥甜,“阿澤,這是何苦呢?”連她自己都讀不懂自己的情緒,心口愈發悶疼。

“喜歡清歡,又怎會是苦。”君澤深邃眸光,全是雲清歡的倒影。仔仔細細檢視一番後,柔聲詢問:“清歡,哪裡不舒服?告訴我,好嗎?”

這滾燙的眸光,幾乎要將雲清歡吞噬殆盡,她很難受卻又找不到任何的宣洩口,輕輕嘆口氣,“我沒有不舒服。”

君澤不信,方才都吐血了,來來回回檢查好幾遍,依舊察覺不出異樣,面色擔憂又束手無策:“是我無能,看不出清歡的身體異樣。”

雲清歡不忍,拍了拍君澤的手,“阿澤很好,為師沒有不舒服,你寬心便是。”

“少主,找到那人了。”門外響起魔兵的聲音。

君澤很生氣,他好不容易才看到清歡,怎麼這麼不讓他順心。

雲清歡寬慰道:“去吧!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個院子等你回來。”給君澤安心的眼神。

君澤凝視著雲清歡,緩緩起身,不捨地鬆開雲清歡的手,“好,有事,你讓青奴來喚我。”

“恩。”雲清歡輕輕恩一聲,心口卻愈發刺疼,疼得近乎要窒息,面上隱忍不顯,很是平靜。

君澤雙手捧住雲清歡的小臉,不捨道:“等我,我沒有回來,不要離開院子。”

“好。”

君澤放開這張略微冰涼的小臉,轉身慢慢消失於房中。

過了良久。

雲清歡捂住心口,控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的疼痛讓她呼吸急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一隻手使勁抓著床沿,四肢百骸彷彿被千斤石一點點砸碎一般,腦中更是有千百根針在翻攪,幾口鮮血噴出,視線變得模糊不堪,整個人從床榻邊摔落在地上。

眼睛一黑,整個人失去知覺。

黑暗之中。

雲清歡看到了,縹緲峰後山幼時玩水的場景,水寒居兩個小身影坐在院牆上欣賞藍色星辰,山洞中亮起的藍色星辰。

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這兩個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一個是幼時的她,另一個……竟然是君澤。

她和君澤幼時便認識,這般算來,她後來收君澤為徒又該如何解釋?

一陣恐慌席捲而來。

她覺得耳畔有哭泣聲……斷斷續續,好吵,好聒噪。

誰?誰在哭?

雲清歡在黑暗中游走,想要追尋這道聲音。

忽地,她眼前一片亮芒刺得她不得不抬手遮擋眼睛。

陣陣花香縈繞,銀鈴笑聲飄來。

雲清歡睜開眼睛,循聲望去,這一看讓她呼吸一滯。

花海中粉衣女孩握著五彩網,捕捉蝴蝶,梧桐樹靜靜佇立,樹下站著小時候的君澤,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花海中的小女孩。

玩累的小女孩跑回梧桐樹下,只見君澤溫柔地給小女孩擦拭額前汗珠,唇瓣輕啟柔聲低語。

雲清歡聽得清楚,心口被狠狠撞擊,刺痛再一次席捲而來。

隱忍著痛意,她看完了接下來的一幕,直到同心鎖化為金絲沒入她的心口,那一刻,畫面碎裂崩塌。

哭泣聲……斷斷續續飄出。

迫使雲清歡不得不睜開眼睛。

“姑娘,您醒了?”青奴跪在床榻邊,淚眼婆娑。“我聯絡不上少主,您又昏迷了好幾日,嚇死青奴了。”

雲清歡欲要起身。

青奴連忙起身扶著雲清歡半靠床榻,聽清楚青奴說的,出言道:“我昏睡幾日?阿澤聯絡不上嗎?發生了什麼?”

青奴轉身去倒了杯清茶,遞給雲清歡,這才開口:“姑娘昏睡了七日,青奴這幾日都聯絡不上少主,魔醫來過。”深深凝視好幾眼,“姑娘,您還有哪裡不適,青奴再去喚魔醫過來瞧瞧。”

“不必了,我無事。”雲清歡抿了一口茶,“阿澤沒有回來過嗎?”她的眉心突突跳著,一股不安纏繞在心口。

青奴搖搖頭。

九尾狐嗚嗚兩聲,把腦袋蹭過來。

雲清歡伸手摸了摸九尾狐的腦袋,“我沒事,不用擔心。”

嗚嗚……

青奴用袖口擦拭眼角淚水,有些哽咽道:“九尾很靈性,姑娘昏倒在房中,是九尾撞開房門,青奴才發現的。姑娘,對不起,青奴沒有照顧好您。”

“無事,不必自責,是我自身問題罷了。”雲清歡看著手中茶盞,若有所思,隨口問道:“青奴,魔界可有靈氣之地?”

青奴疑惑,“姑娘怎問起這個?”想了好久,搖搖頭繼續道:“魔界沒有靈氣之地。”

雲清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擺擺手:“你下去吧,我想靜靜。”

青奴皺起眉頭,欲言又止,心裡想著姑娘是不是不舒服。

雲清歡道:“我無事。”

青奴行禮,“青奴就在門外,您有事,喚青奴便好。”

“恩。”

青奴摸了摸九尾狐,“姑娘要休息,九尾可以出去嗎?”

九尾狐對著雲清歡嗚嗚兩聲,依依不捨地三步一回頭。

雲清歡愣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無力地閉上眼睛,身體的虛脫如同大病一場般。

她昏睡看到的景象,並非夢境。

她和阿澤幼時便認識,卻為何不記得了?

腦中浮現幼時記憶,又尋不到任何有關於君澤的資訊。

想到君澤院中說的一切,心口開始隱隱作痛,伸手揉著心口,試圖撫順這疼痛,意外觸碰到那枚吊墜。

將其取下來放在掌心,綠色青蓮金邊勾勒,每一片蓮瓣上都鐫刻著神秘符文,淡淡的綠芒縈繞其中,冰涼觸感很舒適。

骨指捲起,收緊掌心,低語一聲:“阿澤,你在哪?”

如那次院外,她觸碰吊墜喚君澤一般,得不到任何回應。

須臾。

雲清歡重新將吊墜戴好,起身下榻走到圓桌邊坐下,掌心多出一朵藍妖花。

藍芒乍現,將整個臥房都染成一片藍色天地。

塵封的藍妖花,如她被塵封的記憶一般,這些藍色星芒好似重重迷霧,將她的視線遮擋。這層迷霧之下,她覺得自己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她的心性已經不穩,雜念生貪戀太多,違了師命,低喃一句,“師尊,弟子錯了。”緩緩閉上眼睛,默唸靜心咒。

一遍又一遍,不停念著靜心咒,直到心中沒有任何情緒牽引,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忽地。

砰——

房門被撞開。

君澤一身鮮血,倒在房門處。

雲清歡剛平穩的心緒,再一次被吊起,起身快步走到君澤身邊,拉著君澤,想將人拉起來,急切道:“阿澤。”

喚了這一聲阿澤,她的心口再次如有百蟻在啃食,疼得她幾乎要踉蹌站不穩。

“阿澤。”雲清歡想拉起君澤,沒有靈力,她的氣力如尋常女子一般,根本挪不動君澤,著急望向院外,急呼青奴。

青奴端著食盤,剛推開院門,便看到少主鮮血淋漓倒在房門前,嚇得手中食盤掉落,幾步閃身來到房門前,手中魔氣浮現,將少主穩穩託舉放到床榻上,“姑娘,青奴去喚魔醫。”

雲清歡坐在床榻邊,號著君澤的脈搏,“阿澤。”每每喚一聲‘阿澤’,她的心口都會疼得發緊,卻仍是不顧,喚著:“阿澤。”

這一聲聲呼喚中,君澤眼眸未睜,手在動想要尋找什麼。

雲清歡抓著君澤的手:“阿澤。”

君澤觸碰到柔軟,握緊後便不動了。

雲清歡右手被君澤死死握緊,抬起左手落到君澤衣襟前,想要檢視傷口,看著血染透的衣袍,她的手卻僵硬住,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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