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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一個要“替代”物件的資料。”林浮向樂正無扔來一大疊資料，“你有空看看。”
樂正無從通訊器中抽身而出，翻看著資料，“瞭解這個人有什麼用，審判會議不需要各人背景，只看眾人的性別身份。”而且要替代服務的“老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捲入會議。
除非是alpha眾多的邊緣城，普通ob被捲入的機率增大，其他星球的人被捲入的可能性非常小，甚至很多人一生都進不了一次審判空間。
“他想主動進去。”林浮說，“他要試驗新的二次分化劑效果，需要你來操作，他旁觀看效果。”
這不就和公孫灼一樣嗎？區別在於公孫灼是被迫滯留在那裡的，而這個老闆是主動要求的。
樂正無翻了翻新“老闆”的資料。
嗯？
朝露研究所？
“他是朝露研究所的工作人員？”
“嗯，他們和我的公司有合作業務。”理所應當運用合作伙伴的資源來來測量新的研究效果。
“他們新研製的成果是什麼？”樂正無狐疑。
林浮神秘一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最終會用在樂正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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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研究所，實驗室。
常維滿臉疲憊，躺在實驗室的摺疊床上，他剛完成了試劑的又一輪檢測，作為研製新型omega二次分化劑專案的負責人，他已經連續36個小時沒有閤眼。
在星際時代，人類的身體素質得到加強，對於實驗人員來說，為了獲取結果連續多日不眠不休已是家常便飯。
“唔……還有最後一步。”常維想，所有產品在投產前都需要到實際場景測定效果，以往都是負責人親身上陣，參加到審判會議中，而這次……常維露出微笑，他終於可以近距離觀測實驗效果。
“看來林氏科技中心也不是那麼廢物。”常維想，在第一次聽聞他們開發出“替代”實驗，他就考慮把自已的實驗融入其中，兩者結合開發最大效果。
朝露研究所受林氏科技中心資助，產品的銷售端受林氏集團掌控，但其很多實驗都獨立於它。前段時間，朝露研究所因直播審判會議狠狠地火了一把，讓朝露研究所的所長產生脫離林氏掌控的慾望。
“如果這次產品能投產。”常維心裡火熱，“研究所絕對能成為獨立的公司。”這樣，他們就能開展很多想了很久但是不合聯邦法律規定且林氏禁止的實驗。
但在這之前，他需要先檢驗好當下產品的效果。
“小王。”常維招了招經過的實驗助理，“準備開啟審判會議。”
“好。”助理小王第一次跟進這項工作，仍有很多不懂之處。“需要向聯邦監獄申請幾個alpha輔助審判嗎？”
理論上，開啟審判會議的條件很簡單，一定數量的alpha、beta和omega聚集在特定區域，方可有機率被虛度探測到後開啟。以往他們會特意帶幾個alpha出來以啟用審判會議，
然而越是特意準備，越是無法成功啟用。常維懷疑“虛度”有一定的內部選擇標準，以防類似他這樣別有目的的人鑽空子。
常維：“不，這幾天我帶隊到狩獵星碰碰運氣。”狩獵星和邊緣城一樣，都是alpha出現頻率最高的地方，他帶一批omega和beta到那裡更容易啟用審判會議。
“好的。”
翌日，常維等人便到達狩獵星傳送站。
狩獵星位於聯邦版圖偏核心地帶，離首都星不遠。整個星球綠植覆蓋率高達98%，一眼望去，全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山川與河流，據說在叢林深處，藏著聯邦也不敢觸碰的禁忌，因此對於這個星球，聯邦掌控力極低，擁有個人軍隊的財閥與富豪將部分安全地帶進行開發，建成許多豪奢的酒店、賭場、黑市，供有需求的人前來紙醉金迷。
相對的，也由於該星球茂密的綠植與聯邦極低的掌控度，alpha在這裡出現的機率極大。相比於邊緣城中養老、膽小惜命的alpha，能出現在狩獵星的alpha，其能力和手段更強，更有進攻欲和冒險之心。
這是一個危險與放縱並存的迷人之地。
常維一行人卻不是來遊玩，而是想法設法啟用審判會議。但他們也清楚，越是著急，事情越不可能成功，只好以團建的名義，令團隊的人在這裡稍作休息，等待契機來臨。
在他們下榻的酒店邊緣，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張望。
“老張，你的訊息是真的？朝露研究所的人真的在這裡？”一個黑瘦的人嘀咕，他蹲在地上張望，動作十分猥瑣，但是他長得正氣老實，和他的動作十分不搭。
隔壁老張翻了個白眼：“大林，我在研究所裡的線人給我的訊息，那還有假？”
“臥槽，你居然還有線人？”
老張嘿嘿一笑，“是我老婆，她是個omega助理，剛好經手這件事。”
“我靠，omega！你這個直a憑什麼！”大林黑紅的臉露出羨慕的表情，在這個ao矛盾不可調和的時代，alpha和omega結為伴侶不亞於天方夜譚，更何況聽老張描述，他的omega老婆和他十分相愛。
唉。大林無聲嘆氣。
老張拍了拍大林的肩膀，鼓勵道：“等把朝露研究所的人抓到手，向老大表功的時候求一求，說不定老大一高興讓我們接觸omega！”
大林想了想自家老大的好脾氣，高興地應承下來，不過，他又疑惑：“聽說朝露研究所的人都是omega，我們去不怕出發審判會議嗎？”
“沒事，就算失敗到了聯邦監獄，老大也能把我們救出來。”老張說，“更何況我們也不是什麼容易受人欺負的菜鳥！”
大林點頭，貓下身子，悄然往酒店方向處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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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維等人到狩獵星之際，樂正無已經在科技倉裡待命。
“他們真的能夠操縱審判會議開始嗎？”樂正無看著科技倉的頂部，突兀發問。
林浮站在他身邊，斜眼看著百無聊賴的樂正無，他知道樂正無所說的“他們”指的是常維等人。
林浮：“虛度他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介入到審判會議中。”嚴格來講，常維他們只是去“碰碰運氣”，真正的選擇權還在虛度手裡。
“他？”樂正無疑惑，“虛度不是一段資料嗎？”他正想打聽虛度相關資訊。
林浮倒沒有隱瞞：“很久之前他可能只是一段資料，但是歷經百年，他不可能停留在資料形態。”遠古時代的藍星已經有機械深度學習的概念，能使人工智慧在資料處理上超越人類，在情感分析上無限接近人類，那麼在幾千年後的如今，作為人工智慧的“虛度”，很可能誕生出靈魂，成為人類以外新的物種。
“他有靈魂嗎，可以理解情感嗎？”
“不知道。”林浮嚴肅道，“所以需要你接近他——只有無限接近他，才能讓人類正確認識他。”他已經把審判排位、接近虛度等一系列資訊和目的告訴給樂正無。
樂正無沒有那麼宏偉的願望，但是他確實想找到虛度。
正要回話，一陣機械的嗡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林浮看了看發出聲響的操作檯，知道“替代”實驗要開始了：“常維那裡成功了，你做好準備。”
“營養劑注入完成”
“‘虛度’已接入”
“任務目標已定位”
“……”
“各單位準備，意識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