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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們離開了建築之後會去什麼地方？
這完全是比奧數題還要更加難解的謎題。
天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路有多少岔口，拐了彎之後會不會還要接著拐彎。
餘淮山帶著織田惠子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夜總會，她不是風俗店裡的女孩。
雖然餘淮山花了很多錢在她身上，但如果這傢伙提出一些過分要求的話。
那麼織田惠子會讓餘淮山知道她們日本可不止有溫順的大和撫子，同樣還有不可侵犯的武士道精神。
可餘淮山好像真的只是餓了，這個少年人帶著她輾轉於各個小吃街，從拉麵吃到了炸串。
雖然她並不覺得餓，但是餘淮山的吃相實在是有些太香了。
以至於為了保持身材一直控制飲食的織田惠子都多吃了些。
而此時餘淮山正在對付自已的第三個關東煮。
在他看來織田惠子顯然不是個合格的酒肉朋友，她吃飯太秀氣太斯文了。
雖然不用擔心有人搶自已的飯吃了，但是食物這種東西就是要你搶我一點，我搶你一點吃起來才香。
這方面他覺得夏弭應該是最合格的酒肉朋友。
餘淮山想到這裡突然愣住了，他環過頭看向了東京的街頭。
事實上他完全沒法分辨這裡是哪個區，又是哪條街。
他只能大概看出來這裡是日本，街上的人也很多，比他兩輩子加在一起見過的人還要多。
他突然有些想念夏弭和衰仔了。
按照血統來說，這個星球上已經沒有他的同類了。
所有的混血種和人類對他來說都是另一個物種，但他又明明白白的不是古龍。
只是一瞬間，織田惠子便在這個男人身上察覺到了一種疏離感。
好像他不屬於這個街頭，他不屬於這個族群，更不屬於這個世界。
她不知道當一個人的孤獨可以用肉眼看見的時候對方有多孤獨。
餘淮山反應的很快，他很快就調整好了。
“餘桑是第一次來東京？”
“應該算是吧。”
餘淮山可不是敷衍織田惠子，事實上他和卡塞爾的那幫傢伙都是偷渡過來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從來都沒來過東京。
“餘桑真幽默，什麼叫算是？”
“我看過不少電影，什麼日本沉沒之類的。”
織田惠子看著餘淮山，有些尷尬地笑道。
“餘桑是災難片的愛好者嗎？”
餘淮山點了點頭。
“是的，我時常觀察我朋友們的人生，何止是災難片啊。”
織田惠子側著頭看著餘淮山，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男人如果這麼和她聊天的話是要吃紅色感嘆號的。
可惜餘淮山不光有錢，甚至錢多的都能算是一項超能力了。
“為什麼選擇我？”
織田惠子看著餘淮山，歪著腦袋問道。
她在紅塵裡待久了，一雙眼睛自然也能辨別人心。
她當然知道餘淮山對她完全沒有所圖，可無緣無故，誰又會這般一擲千金？
“可能是光線不錯，你畫的妝很好看，或者是你身材不錯，脾氣有個性？我不知道，這不重要。”
餘淮山當然不會說實話。
他當然知道這是有毒的蜜酒，背後躲著路鳴澤和赫爾佐格一小一老兩個王八蛋。
可是一來他不願意這個女人因為自已的選擇死去，二來他自信自已能蕩平一切陰謀。
········
“這個傢伙是屬鐳射的嗎？”
酒德麻衣和蘇恩熙兩個人看著監控畫面，蘇恩熙說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幸虧這不是正在上映的偶像劇，否則的話小富婆會動用自已所有的關係讓它消失在公眾的視線裡。
他們沒有大膽到往餘淮山周圍裝竊聽器，事實上她能知道餘淮山說了什麼，還得歸功於酒德麻衣。
這位世界上最後一批的忍者小姐年輕的時候學過唇語。
“應該不是，這個傢伙有著足夠的智慧。他應該已經知道女孩背後的一切了，雖然不願意承認。
但是我們現在和赫爾佐格是一條船上的了。”
蘇恩熙有些洩氣，她擺爛一般地將手裡的薯片扔在桌上。
“說真的，我們要不然直接去打太子吧？這是什麼活？我覺得自已像是個嘴巴里被塞了個去殼生雞蛋的M，被調教的時候還不能咬破這個雞蛋。”
酒德麻衣聞言肅然起敬，默默地和蘇恩熙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你玩的這麼花。”
路鳴澤的聲音響起，少年人推開了門。
和餘淮山見到的小男孩不同，出現在蘇恩熙和酒德麻衣面前的路鳴澤歲數更大一些。
“老闆？”
無論是酒德麻衣和蘇恩熙都有些意外。
路鳴澤很少以這種姿態出現。
“是的，這次是我親自過來。別那麼驚訝，鯰魚先生可不是普通的鯰魚。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會引發未知的後果，為了保證計劃能順利進行，我只能親自來一趟了。”
路鳴澤算是做了個解釋，言語裡完全沒有提及自已這兩個手下的安危。
好像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件事一樣。
事實上他確實沒有考慮過這件事，野心家不需要夥伴，所有的手下又都是可以犧牲的耗材。
酒德麻衣和蘇恩熙完全沒有因為這一點怪他，他是老闆，至於薪酬則是早就付過了。
“鯰魚先生怎麼樣，和我們選出來的小百花相處的愉快嗎？”
“不怎麼愉快，你知道，野獸往往並沒有什麼審美意識。在他們的眼裡只有敵人和食物。”
蘇恩熙嚼著薯片，有些無奈。
“事實上，餘淮山並不是野獸。我查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情報，雖然已經很久遠了。”
路鳴澤從身後拽出一輛餐車，推到了她們兩人的床邊。
蘇恩熙包下了日本最好的牛郎店當做自已的住所，路鳴澤在這裡找到了不少好酒。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路鳴澤早就安排好的。
“什麼情報？”
無論是蘇恩熙還是酒德麻衣都對路鳴澤說的情報很感興趣。
因為她們早就調查過這個傢伙，但有密黨和路谷城在，她們兩個能找到的一切都是被粉飾過的。
“關於鯰魚先生是如何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