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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家附近林起就感覺處處有點不太對勁，原先還算有點人氣樓下此刻竟是一個人也沒有，但看了看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
“可能是都在家吃飯吧。”
本就疲憊的他也就沒多想，徑直朝著樓上走去，可就在要開鑰匙的那一刻，身後的影子忽然扭曲了幾分，就如同被人踩中而刻意躲開一般。
“咚！”
也就在這一瞬間，黑影附體，林起扭身反將那人壓至門上，隨後反應過來的他就連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而被壓在門上那人痛呼一聲，隨後吼道：“有屍氣，我被壓制了！”
“屍氣？什麼東西？”就在林起迷惑之際，一陣陰冷的
風拂過自己全身，只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抽走，當他在看向自己的手時，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林起倒也不惱，只是看向風吹過來的地方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又是怎麼找上我的？看你們沒有立刻動手的份上，我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這得我問你，是你先襲擊我們的。”一個身著旗袍的女人手持摺扇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輕輕一抖，如紙般的男人從扇子上掉了下來，等摔到地上時就已恢復原樣。
“這叫襲擊？這是自衛好不好，誰叫你們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林起白了他們一眼，心中的防備卻沒放下，就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也是持有舊神能力的人。
“行吧，先談正事。”女人收回摺扇，“你口袋裡的衛星電話是哪來的？它的主人呢？”
“在我回答這些問題前，先回答我的問題！”林起站在原地未動，影子卻悄無聲息地向前挪動了幾分。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貼在女人耳邊說了什麼。
女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國家神秘事件處理總部的人，簡稱神使。”
“神使嗎？”林起想起了楚河當時說過的話，他好像也是一名神使來著，還是外力鑄就，等等，這外力鑄就又是啥意思？
就在林起分神想其他事情時，女子依舊在解釋著。
“你口袋裡的衛星電話裝有追蹤器，當你打電話過來時沒有使用金鑰，我們懷疑持有這衛星電話的人出事了，所以找過來了，就是這樣，現在該說說你了。”
“楚河死了。”
“死了？！不可能，他明明是我們當中…”一旁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有些震驚，甚至一度想要靠近林起，卻被女人伸手攔了下來。
“就是死了。”林起擺了擺手，“屍體都被他自己控制的那些死屍分了，事實就是如此，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他身上的靈異呢？他死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別說沒有，你都知道他的名字，他肯定說了什麼！”
“有啊。”
聽到還有訊息，兩人頓時都放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
可被二人盯著的林起則是故作沉思，用手摸著下巴一字一句道：“他叫我儘量救人、發現規律，對了，還有什麼，如果不是太大意了，他真不一定會輸這一類的。”
“是楚哥會說的話，他真死了…”
聽完，男人眼中多了份呆滯，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現實，緩緩退回了陰影，只剩女人還站著明面上。
“那他的靈異呢？或者說那些死屍去哪了？”女人剛聽完時也同樣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你說這個？”
林起話音未落，一道藍光一閃而逝，還在原地的女子突然感到肩頭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
那股涼意簡直與面對舊日之奴時一模一樣，驚得她手中摺扇匆忙開啟。
頓時，陰風四起，女人的身影恍的消失，只剩一把摺扇向著遠處遁去。
而死屍在觸碰到那陣陣陰風的一瞬間竟是化作了紙片人緩緩墜到地上，雖然沒過一會便恢復了原型，但還是讓林起清晰了女人的實力。
輔助型，集保護與控制一身。
等到那把摺扇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男人手中。
他從陰影中走出，臉色有些不悅的抖了抖扇子，說道：“開這種玩笑並不好笑，看來楚哥的能力到你身上了。”
如同畫中人的女子撐著牆起身，但她卻並未很快恢復過來，惡狠狠瞪了林起一眼。
“每個神使使用自己能力都是有限的，普通的使用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當你聯絡舊神竊取力量的那一刻起，自身的神格就已經開始增長了，這也就是神性。”
“而一旦神性超過人性，神使就會在日漸的痛苦的中復甦為舊日之奴，我們將其稱之為使奴，也就是擁有活人意識的舊日之奴。”
“雖然他們依舊遵循舊日之奴的殺人規則，卻比舊日之奴還要恐怖，而你很好的在剛剛浪費了我的一次機會！”
“原來是這樣。”林起若有所思。
女人見他這樣子頓時怒從心生，可多年來的素養還是讓她沒罵出口。
只得強壓下怒意說道：“一密換一密，我還需要知道其他訊息，就比如那晚到底發生了，能細說嗎？”
“當然可以。”林起開始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只是把黑影和扯下一條手臂的事情虛掩了過去。
一旁的男人不知從何拿出來一張看上去已有些年歲的羊皮紙，用著特製的鋼筆飛速記錄。
可越聽到後面，二人的臉色也愈發凝重，尤其是當聽到舊日之奴歪頭殺人時，女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界、歪頭殺，規則殺，它身上至少有三種規則，你能活下來真是祖蔭庇佑。”
“什麼叫三種規則？”林起好像聽到了一種新的概念。
“舊神的規則是無法揣摩、無法估量的，而舊日之奴的誕生則大多都是源於他們的賜福。”
“每一次都只會有一種獨屬於它們的規則，除非它們奪取了其他舊日之奴或者神使的規則。”
“很顯然，你遇到的這個身上有至少三種規則，那麼你現在還覺得你活下來不是祖蔭庇佑？”
林起聽完有些恍然大悟，只是內心不由得又出了另一個疑問。
“那如果一箇舊日之奴的規則無限增加呢？它會變成什麼？”
女人沉默了片刻，“或許會變成新的舊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