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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為二哥準備下鄉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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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這就被知青辦抓住把柄,“你這麼閒,下鄉去支援農村吧!正好下鄉指標沒達到,就你了!”

二哥王忠武在與李英糊火柴時,王思禾也已經洗完碗筷了,一起幫著糊火柴盒,弟弟王忠強和父親王剛也出了房間,幫著糊火柴盒,弟弟王忠強有時糊的不行,爸爸也會提醒,並幫忙弄好,家裡的氣氛一下溫馨了起來!

這時二哥王忠武也開始對王思樂說:“對不起,妹妹,我因找不到了工作,又因知青辦的通知下鄉的事情憂悶,出去逛逛的時候遇到了李二狗,他說他家讓他妺妹李大丫下鄉,又及力勸說我讓你下鄉,我腦子一熱就應了,說了讓你下鄉的話後我又後悔了!對不起,妹妹!”

王忠武還沒說出來的是李二狗對妺妺的侮辱,當時他就生氣了,打了李二狗一頓,他走時還鼻青臉腫!

可他一回家,像被李二狗蠱惑了一樣,對父母和妹妹說出了讓妹妹下鄉的混蛋話,他真該死啊!

王忠武說完後,王思禾說:“都說了沒怪你了,你怎麼還放在心上!”

王思禾說完後,客廳又安靜了起來。大家都在糊火柴盒,弟弟王忠強糊了幾十個火柴盒後就在客廳跑來跑去地玩耍!父親王剛母室李英和王思禾王忠武都在認真糊火柴盒,氣氛又寧靜又溫馨,直到幾十年後,王思禾回憶起來都是滿滿的柔情和懷念!

二哥王忠武去的地方是黑省,那雖然比大哥王忠文去的大西北產糧多,但也寒冷。母親用肉票與同事換了一些棉花票,又與鄰居買或借了一些棉花票和棉花,父親偷偷跑到黑市高價買棉花和棉花票。母親李英為二哥王忠武做了十二斤的大棉被,暖和極了!

這棉被是加急的,可給師傅一包大前門和二個雞蛋才讓這大棉被先做了出來,前面還排了幾個人,雖然這樣不道德,但為了孩子也沒辦法。師傅對母親李英說:“你這做的棉被是我最近接到最重的一條,足足十二斤,別人大多是八斤,有的甚至六斤重或者直接將舊棉被複彈了一下就算了的。”

母親李英說:“沒辦法,誰家也不寬裕,也沒有多餘的棉花票,一分錢難倒好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不鄉的通知一來,大家都著急忙慌,哪有那麼多的心機。”

母親李英又出供銷社找了她以前的同事,買了不少好東西,幾丈刮花的棉布,沒有用票,二個大紅瓷盆,一個水壺,一斤桃酥,一斤炒花生,半斤白砂糖,二把鎖,一個瓷水杯,一個鋁飯盒,半斤水果糖,二包大前門,一包飛馬煙,一包勇士煙,二雙42碼的布鞋……,可花了不少錢和票。

母親給二哥做了二身大棉襖,二雙棉鞋,加上那十二斤大棉被,可是出了不少血,花了不少票。

母親又對二哥王忠武說:“這煙,勇士煙最差,要1角三分和煙票,飛馬煙居中,要二毛八分和煙票,大前門最好,要三毛5分和煙票。這大前門是要求大事時給村長或支書的,別那大方,平常小事或初見問好給支飛馬煙,記得儘量避著人,這勇土煙跟知青或村民搞好關係給,水果糖搞關係也給點,村長或支書多給幾顆,他們不吃家裡也有小孩吃,別別人一說不要就放回口袋,其他人一人一顆就行了,別自己忍不住吃了或多給了,這都是搞關係用的,得下狠本,你自己吃桃酥和花生,做農事時水壺裝一些白砂糖,補充體力,吃好東西時避著人,吃完用水漱口,我買了兩把鎖,自己東西要鎖住,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別輕易相倍別人。”

母親說著,又倒了一碗水喝,接著又道:“咱家雖然比不上廠長什麼的,也比大多數村民和一些工人富裕,別被女孩子釣凱子。遇到了落水的就叫人,有人追也要搞清情況,正常喜歡,媽也不反對,也不歧視農村人,可別是把你當冤大頭,看你家境好的女孩子,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個扶弟魔,一心向著孃家。下鄉以後放機靈點,手別太鬆,我和你爸會定期給你寄些錢票和書信,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或人,就寫信或發電報給我和你爸,我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有些事可以給你參考和商量。你自己有時間就去國營飯店搓一頓,別用我和你爸的錢和肉票買生豬肉,指不定說進誰的肚子裡,你可別不信,到時候他們一知青點逼你將肉一起吃,糧票也別太鬆,寧願多花幾個子去國營飯店,也別買米麵,也容易被逼迫!平常,別人吃什麼你就吃什麼,吃不飽偷偷地吃零食,我和你爸也會多寄些吃的用的,缺什麼要說,我和你爸會想邊法寄過去的,你不要擔心。”

母親說著,又喝了一口水潤嗓子。接著道:“你不要擔心家裡,我和你爸都有工作,能掙錢,別什麼都悶著不說,有困難跟我和你爸說,我們能解決一定解決,不能解決也會想辦法解決。你弟和你妹都能幫襯家裡,你別擔心,一有工作門路,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吃的用的別省著,人扛不住的。有好事也寫信過來,讓我和你爸樂樂,有壞事也別悶著不說,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也寄些照片來,讓我和你爸看看!”

說著母親哽咽起來,父親眼睛也紅起來,連弟弟也安靜了起來,氣氛有些悲傷。

王思禾笑著打破平靜,說:“媽,你還有我和四弟呀!我和四弟一定會照顧你和爸的。”

“還照顧我和你爸,我和你爸照顧你們二個還差不多。”母親笑著說。

又道:“也不知道你們大哥現在好不好,能不能吃飽和休息好!叫他不要下鄉!不要下鄉!把我和你爸的話當作耳旁風,竟然偷走戶口本,偷偷地下鄉去了!啥也沒拿,就拿著知青辦的100元錢補貼下鄉了,還把100元錢補貼和信放在了我和你爸的床邊,他怎麼那麼有心機,什麼票也沒拿,也不知道你大哥下鄉時受了多少苦!”

母親說著又嗚嗚嗚哭了起來,連父親也偷偷扭過頭擦起了眼淚,四弟也哭著要大哥,王思禾和二哥王忠武也默默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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