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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把我叫到書房。
卻只拿著手機看。
看了足足半個小時。
彷彿我不存在。
好久之後才來看我，“這件事，與你有關？”
冷墨能一下就猜出來，我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還是承認，“是我。”
我把秦霜華害我的事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我謹慎，今天發瘋的就是我。”
“嗯。”冷墨的手突兀地按在我肩上。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又隨和了一些。
最後摸摸我的腦袋，“你做得很對，不要對妄想害你的人手軟！”
他第一次用這種欣賞的眼光看我，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
次日，他竟然帶我去祭祖。
說祭祖，祭的只是他母親。
我們又來到了那片園林，站在茶園裡，我看著他孤獨地對著那座墓碑，久久沒有言語。
不久，有電話打進來。
那頭人的聲音很大，似乎很憤怒。
聲音透過話筒洩了出來。
冷墨的語調始終又冷又沉，“對，是我。那是她該得的。”
後來我才知道，打電話來的是冷政東。
他在質問把秦霜華變瘋是不是冷墨乾的。
冷墨幫我頂了包。
我看著他高大偉岸的身體，有一絲惋惜。
如果他不是變態，沒有折磨我和媽咪七年，我想，我一定會喜歡他，接受他的。
可惜了，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是仇，都要報。
收拾完了沈家和葉家，接下來就是他！
沈時景終於和媽咪聯絡。
開口就是感激的話，“小歆，我聽說了，我媽一直由你照顧著。你真是太好了。”
媽咪假裝不知道他虐待葉悠然的事，出聲道：“你離開了這麼久，都去哪兒了？外面苦不苦，累不累？”
“又苦又累。”沈時景忙向媽咪訴苦。
先前他還和何淑瑜聯絡，何淑瑜多少能給他點錢。
後來何淑瑜殘了，斷了經濟來源，每天過得苦哈哈的。
“小歆，好在有你在。我聽說了，你頂下了所有壓力，在公司做CEO。這是我們的機會，得想辦法把公司重新奪回來！”
奪回來個屁！
媽咪不動聲色，“你說得對。”
“小歆，我馬上回來幫你！”沈時景道。
風頭過了，沒有多少人會想起他先前乾的蠢事。
沈時景打算著回來大幹一場。
“好呀。”
媽咪一直挖著坑等著他呢。
“快回來吧。”
沈時景樂滋滋的，當晚就回來了。
連親媽都來不及看，忙跑到媽咪家裡，想和媽咪親熱一番。
哪知雪姨在。
沒得到好處的沈時景臉黑得厲害，勒令雪姨立馬搬走。
雪姨才懶得鳥他。
媽咪故作不悅。
“小雪是我的朋友，這段時間來一直陪在我身邊，你怎麼能說叫她走就走啊。”
沈時景也不好得罪媽咪。
終究還靠著她翻身呢，只能忍下。
“去看看你媽吧。”媽咪適時提醒。
沈時景才想到自已有個親媽。
媽咪把他送去了何淑瑜的住處。
剛把人送到，反手就找人洩露了葉悠然被關的地方。
親眼看到何淑瑜這副醜陋的樣子，沈時景很受不了，當著何淑瑜的面作惡數次。
何淑瑜氣得拿起棍子要打他。
沈時景一把將她手裡的棍子奪了，不耐煩地開口，“差不多得了！你可想清楚了，就你這個樣子，後半輩子只能靠我！別把我惹煩了！”
何淑瑜：“……”
媽咪不遠不近地看著二人的相處模式，唇角勾著淺淺的笑。
何淑瑜跳起來，指著媽咪拉沈時景的衣服，不停地想告訴他，媽咪變了，知道了他們所做的一切。
可惜，沈時景不懂。
還當何淑瑜瞧不起媽嘛，訓了她一頓。
氣得何淑瑜幾次要翻白眼！
她四處找筆，想要寫字。
可惜手被踩斷了，只能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
寫了十幾分鍾才寫好一句話，遞給沈時景。
惡狠狠地指向媽咪。
沈時景不耐煩低頭念：“沈歆害我，是她……”
“誰是沈時景。”
就在這時，門猛地被人推開。
一大批警察走了進來。
沈時景和何淑瑜同時一怔，回頭。
看到警察時，兩人臉上同時浮起意外。
“我就是。”沈時景還不知道危險將近，如實回應。
警察點頭，走到他面前，掏出手銬，咔嚓一聲，銬上！
“唔唔唔唔。”何淑瑜嗚嗚哇哇地來拉人。
沈時景也震驚地看向手上銀晃晃的手銬，“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抓我？”
“葉悠然，認識嗎？”
警察道。
“她指控你非法拘禁她，虐待她！”
“她不是……”沈時景驚極了。
他清楚地記得自已把葉悠然綁得很好，她不可能逃脫！
警察道：“有人報警，透露了她的位置，我們找到了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時景不停搖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誰報的警，“我明明……”
警察懶得理他，一把將他推出來。
剛好，與媽咪相對。
“小歆，救我！”沈時景叫道，跑過來拉緊媽咪的手，“我是被冤枉的，一定要救救我。”
媽咪看著他微笑。
沈時景懵了。
“我都已經這樣子了，你怎麼還笑？是被嚇傻了嗎？小歆，趕緊想辦法，我不能坐牢！”
“你不坐牢，誰坐牢啊。”媽咪出聲，聲音格外地冷，“拘禁葉悠然的影片都到了警局，警察都不用額個去收集證據。”
“你……你怎麼知道？”沈時景驚問。
我低頭撿起他先前看的那張紙，“吶。”
他低頭，將紙唸完，“是蘇歆害的我，蘇歆什麼都知道！”
沈時景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剛剛還激動的雙眼，此時翻起了絕望的白眼。
媽咪靠近他，“頂著我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差不多了吧。”
“……”
沈時景表情凝固，久久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媽咪轉身，“警察先生，謝謝你們為民除害。”
警察點點頭。
一揚手，將人帶走。
何淑瑜哭著喊著追出去。
可她腿瘸手斷，沒追幾步就跌倒在地。
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兒子被押上警車。
心裡清楚，大概兒子這輩子都搭上了。
何淑瑜眼底，一片死灰！
“何淑瑜，爽不爽？”
何淑瑜用死魚一般的眼睛瞪著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