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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安排了一份清潔的工作,但願他能做下來。”媽咪道。
“媽咪,那個叔叔呢?”我現在比較擔心媽咪的安危。
冷墨跑到公司來絕對不是為了生意那麼簡單,一定還在打媽咪的主意。
媽咪聽我問,淺淺的兩道細眉壓了下去,小臉暗下去一半。
“最近應該比較忙吧,很少交流。”
說完,媽咪又安慰我道:“沒關係的阿福,媽咪現在已經能把工作做到很好,自已可以管理公司。媽咪也能保護好自已的。”
媽咪這是在安慰我,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已啊。
在她看來,那人只是外公託付幫她的人。
如今該幫的忙已經幫完,沒有必要再來往。
她極力隱藏著眉眼裡的失望,可依舊還是洩露了出來。
我沒有再說什麼。
雪姨身體恢復後,也進了媽咪的公司。
她並沒有依仗媽咪的能力為自已博高位,而是從基層做起。
有雪姨待在媽咪身邊,我又放心了許多。
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去雪姨和媽咪住的地方。
我們一起吃飯,聽她們講工作,講生活。
生活簡單卻極有意思。
當然,也一直在監視冷墨。
不過冷墨的車沒有再出入奇怪的場所,去的都是一些商業談判地點。
熱鬧區域。
我們正聊著,門鈴響了。
雪姨跑過去開門。
“劉良,怎麼是你?”她出聲問。
雪姨的個子很高,擋住了視線,我看不到門口的人是誰。
那人的聲音卻透著熟悉,“我做了些吃的給你們。”
把東西交到雪姨手上後,便離開了。
我看著那人背影 。
雪姨把他帶來的東西擺在桌上。
是簡單的一些小吃。
看得出來,費了些功夫。
“這個劉良就是你媽咪撿來的那個流浪漢。”雪姨介紹,“他在公司做了幾天清潔工,機緣巧合之下幫翻譯部搞定了一個專案,現在調去了翻譯部。”
“真沒想到,流浪漢裡也有人才。”
雪姨感嘆完,又將他誇讚了一番。
說他待人安靜卻有禮,得到好處也從不忘報答別人。
“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失憶了呢?”
雪姨說完劉良,以悄悄告訴我,冷墨似乎在公司裡總是有意找媽咪的茬,而且經常搞曖昧 。
越聽,我的脊背越發地寒涼。
“不過沒關係,你也別太急。”雪姨看我狀態不好,忙安慰我,“不是有劉良嗎?劉良現在把你媽咪當大恩人,在她面前可乖得不得了。”
“經常主動照顧你媽咪,晚上還會送你媽咪回家,總之有他在,你媽咪就不會有問題。”
雪姨悄悄把自已拍的關於劉良對媽咪的影片給我看。
畫面裡,劉良總是安靜地立在媽咪身邊,乖巧又倔強。
說他乖巧,主要因為他總是十分安靜,從不打擾媽咪,也不越雷池一步。
說他倔強,是不管媽咪怎麼說,他都會照顧媽咪,跟著媽咪,保護媽咪。
畫面一閃而過,我依舊沒有看到劉良的臉。
他的頭髮總是留得過長,似乎刻意不露出自已的正臉。
即使正面面對媽咪,也垂著頭。
不管怎樣,能有個人守在媽咪身邊總比沒有好。
學校很快放假。
不過安排了數天時間的遊學。
我隨大部隊去了歐洲。
第一次出國,心情自然是興奮的。
我每晚都會打電話給媽咪,講述國外的所見所聞。
媽咪也很喜歡。
我還拍了好多照片,好多影片。
遊學結束這天,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第一時間去媽咪公司找她。
走進媽咪公司大堂時,差點與從裡面跑出來的雪姨撞個正著。
“雪姨,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我問。
“阿福!”看到我,雪姨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滾了下來,“怎麼辦?你媽咪、媽咪不見了!”
我的心臟狠狠一撞。
但還是道:“怎麼回事?”
雪姨慌亂地搖頭,“昨晚她接了個電話,臨時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可到今天早上都沒回家。”
“我怕她餓著,煲了粥給她,結果在辦公室裡沒找到她!”
“看門的保鏢說,她昨晚根本沒來過公司。”
“這,她是不是出事了啊。”
聽到這訊息,我也有些慌。
“對了,你爸呢?會不會是他……”
提到冷墨,我有如被人猛然打了一棍,人頓時清醒。
“一定是他!”
出去遊學是冷墨的意思,說讓我出去見見世面。
現在看來,他根本不是想我去見世面,就是想趁機把我支走!
而原本我要過四天才能回的。
只是今天是媽咪的生日,我提前辦理了手續急著趕回來給她過生日!
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合理,還讓我怎麼不懷疑他!
我忙開啟手機,去查詢他的行蹤。
他的車昨晚的確開出去了,可整個過程都沒有停留過,直接去了外省!
“不對勁!”我低叫起來。
雪姨聽我說他去了外省,不由得道:“會不會是他找的人把你媽咪帶走的?”
“不會的!”
冷墨雖然嘴上承認自已是變態,但絕對不可能讓別人抓到把柄。
找人辦事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
我急速給他打電話,“你在哪裡?”
“C省。”他淡冷地道,似乎聽到我聲音不對勁,又加問一句,“有事?”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媽咪不見的事告訴他。
告訴了他,他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找到媽咪後轉移她?
最後只能道:“沒事。”
快速掛了電話。
雪姨看我掛了電話,六神無主地問,“現在該怎麼辦?”
我在原地打了幾個圈。
這個時刻,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冷墨把人帶走的,會是誰?
那人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綁架嗎?
“或許只是綁架,別擔心,如果是綁架,對方一定會打電話的。”我安慰雪姨。
雪姨耷拉下肩膀,“那、不報警嗎?”
“還沒到二十四小時,警方不會受理的。”我道。
雪姨徹底沒了招,只能雙手合十,保佑那些人別傷害媽咪。
我在原地又打了幾個轉。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似乎少了什麼。
我大步跑向公司。
雪姨不知道我怎麼了,也跟著跑進去。
進了媽咪的辦公室,我東張西望。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雪姨問。
我搖頭,“雪姨,你有沒有覺得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