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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京緝司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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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黃葉一大早就讓人去齊陽客棧通知張讓要出發了。接到訊息的張讓很快便帶著人來與黃葉會合。張讓自然不會一個人跟著黃葉去鎮東城,作為他掩護的商隊跟他同行。

蘇禹和王妃何曦帶著靜虛道長以及禹王府的護衛,也浩浩蕩蕩的到了鎮東王府。一下子,黃葉回鎮東城的隊伍擴大了許多。

在鎮東王府的鎮東軍軍士自然要隨黃葉一起,黃葉自已過來的時候帶著的王虎、陳烈等人也不能落下,等到人都準備妥當,要出發的時候,黃葉朝隊伍看去,人數不下千人。這著實是嚇了黃葉一跳,這麼大規模的隊伍回去豈不是要很久?

畢竟黃葉是新郎官,不可能真的到了三月二十五才到鎮東城吧。所以,為了儘快回到鎮東城,黃葉決定和蘇禹他們分開,他由王虎、陳烈帶著,和鎮東王府的侍衛先行。

蘇禹和張讓帶著大晉的商隊後續跟上,雖然,他們中有何曦這個女眷,以及大晉商隊的一些輜重,但按照他們的速度,三月二十五之前到達鎮東城也是綽綽有餘的。

就在黃葉和蘇禹他們分開不到一天,黃葉就在翻越明山的時候,遭遇了刺殺,雖然,黃葉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黃葉還是派人向蘇禹以及鎮東城裡的陛下報了信。

三月初三,收到黃葉訊息的蘇明怒不可遏,下令徹查鎮東王世子明山遇襲一事,並藉此建立了大齊京城緝事司。

大齊京城緝事司簡稱京緝司,司正由太監鄭忠擔任。京緝司位同六部,司正地位堪比一部尚書,鄭忠一下由太監搖身一變成為三品大員,受到了不少反對。特別是御史大夫魏清極力反對太監干政,但是蘇明一意孤行,鄭忠正式掌管新成立的京緝司。

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這個一直名聲不顯的鄭忠是蘇明的暗衛統領,京緝司成員大部分是暗衛成員,暗衛開始轉明,蘇明不惜暴露暗衛來調查黃葉遇襲的事,可見是真的氣急了。

京緝司成立讓蘇誠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祈善私下的活動被迫中斷,生怕京緝司的人查出些什麼,蘇誠的造反大計生生被拖慢了許多。

在京緝司在齊陽城大肆調查世子遇襲一案時,黃葉並沒有停下,繼續向鎮東城趕路,後面的路程但是一帆風順。這個訊息傳到京城,讓京緝司的人確定,兇手是隻在京城有一定勢力的人。京緝司最終在齊陽城抓住了幕後的兇手,一個依附於金刀幫的小幫派幫主。一共用時不到十天,黃葉都還沒回到鎮東城,讓眾人見識了京緝司的實力。

京緝司查實這個小幫主是之前的車國人,因為鎮東王黃威滅了車國,這次找到了機會想要讓黃威絕後,結果,自身實力太弱,不僅沒有傷到黃葉分毫,還將自已搭進去了。

鎮東王世子遇襲案告破,御史大夫魏清再次上書,請求裁撤京緝司,太子蘇玄、誠王蘇誠同時支援,卻再次遭到了蘇明的駁回,京緝司依然挺立在齊陽城裡。

三月十四日,京緝司收到舉報,御史臺御史胡文貪贓枉法,利用職務之便在其家鄉靖州大肆斂財,勾結當地官員行土地兼併之事。蘇明震怒,下令京緝司徹查。

鄭忠親自帶人前往靖州調查,並趁機設立京緝司靖州緝事處,京緝司不再只限於京城辦案。

鄭忠只用了三天時間,便查清了胡文案。胡文勾結靖州知州胡曉及一眾靖州官員魚肉鄉里,侵佔百姓土地。胡文在京城攔下告狀的靖州百姓,靖州御史呈報的彈劾靖州知州的奏摺被胡文全部攔下,靖州御史因此被害者不知凡幾。

證據確鑿,靖州知州胡曉及一眾靖州官員被鄭忠就地正法,胡文在京城被捕,下了刑部大牢,秋後問斬。御史中丞範煒受到牽連下獄,同樣秋後問斬。在土地兼併這方面蘇明容忍度幾乎為零。

鄭忠在胡文案後,向蘇明申請京緝司在各州設立緝事處,得到蘇明的同意,京緝司正式成為全國範圍的特務機構,御史臺的遭遇讓眾多大臣不敢再有反對京緝司的聲音,京緝司一時風頭無兩。

三月十八,京緝司剛完成胡文案時,黃葉中午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鎮東城。十多天星夜兼程,黃葉看起來卻沒有多疲憊,若是蘇誠看到黃葉現在的情況,恐怕會懷疑上次試探黃葉的結果,或許他就會想到是被黃葉騙了。

回到鎮東城的黃葉,第一時間便去見了黃威,剛好崔粲也在,黃威是算到差不多黃葉快到了,所以這幾日都讓崔粲陪伴在左右的。

“父親,我回來了。”黃葉看見黃威便是下跪叩頭。三年前在草原上遇伏。黃葉九死一生逃到奚國之後,就只回過鎮東城一次。就那一次,黃葉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正式成為了鎮東王世子。在那之後,黃葉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過黃威了,如今看到父親又蒼老了些許,不由得百感交集。

“回來了便好,快來見過你師傅。”黃威笑呵呵的扶起黃葉。

“崔師傅好,崔師傅是父王特意叫來的吧。”黃葉朝崔粲又是躬身一禮。

“世子殿下無需多禮,確實是王爺叫我過來的。”崔粲也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秋瑾我見過了,很是滿意,你小子是因禍得福,可惜你兩個兄長沒你這麼好的運氣。”黃威看到黃葉又想起了黃言和黃煦。

“兩位兄長的仇馬上就能報了,若不是時間尚早,他哪能活到現在?”黃葉有些憤憤不平。

“也不用等太久了,陛下已經在進行最後的計劃了,京緝司已經擴充套件到全國了,你大婚回齊陽城,恐怕就要有結果了。”黃威也想早些為兩個孩子復仇。

“根據我們提供的線索,京緝司差點牽扯到金刀幫,這次胡文案又將範煒拿下,誠王那邊恐怕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很快他們就會有行動了。”崔粲淡淡的開口。

“金刀幫是他的人,他已經知道我們知道了,御史中丞範煒也是他的人,他應該不知道我們知道了,所以,他只會以為自已倒黴吧。”黃威有些不理解。

崔粲笑呵呵的看著黃葉,想讓他為黃威解釋。

“京緝司兩個案子都對準他的人,誠王不會只以為是他的運氣不好的。特別是我遇襲的那個案子,他清楚不是他的人乾的,他的人只是替罪於人。這樣他就會更懷疑胡文案是針對他的了。一旦他懷疑胡文案是針對他的,他就知道範煒是他的人已經暴露了,那他就會擔心三年前他乾的事是不是也暴露了,於是就會不顧一切的加快程序,他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黃葉也說出自已的想法。

崔粲點點頭:“誠王生性多疑,不會相信巧合,他本就不放心,京緝司一成立就連續對他的人動手,只會加重他的危機感,他起事不會太久了。”

“好,老子等這天已經很久了,他早就該死了。”黃威大喜。

“只是陛下和王爺。”崔粲看著黃葉欲言又止。

“鄭忠大出了風頭,只是他的好日子也不久了,這個時候陛下需要一柄快刀,京緝司陛下用起來順手,只是,之後不需要他們的時候,這把刀殺的人太多,終將會受到反噬。”黃威好像知道崔粲想說什麼趕緊岔開話題。

“陛下為了麻痺楚人,不理朝政多年,大齊休養生息,雖然國力強盛了很多,但是弊端也不少,陛下現在也是沒有其他方法,京緝司就是一把快刀,解開這堆亂麻之後,這柄快刀就是最好平息怒氣的東西,鄭忠也不會不明白,但是,他忠於陛下,他願意為陛下赴死,陛下也不會忘了他鄭忠的。”崔粲明白了黃威的想法,順著他的話就往下說。

“鄭公公雖是太監之身,但他的能力卻超過很多朝廷重臣,而且他對陛下忠心耿耿,高遠比起他來差遠了。”黃葉對鄭忠有很高的評價。

“等著吧,接下來京緝司的動作不會小,陛下馬上要對那些世家動手了。”崔粲語出驚人。

“這不在計劃之內吧,世家牽扯進來,事情就複雜了,一個小小的京緝司,一個鄭忠恐怕難以善後吧。”黃葉有些吃驚。

“陛下雄才大略,一定有他的想法。”崔粲卻不再多說。

三月二十三,就在鎮東城一片喜氣洋洋,全城都沉浸在世子殿下即將大婚的喜悅中時,齊陽城,京緝司奉命查處禮部尚書耿輝貪腐案。耿輝在三月二十三這天就被抓進了京緝司的大牢裡,一下子齊陽城內就熱鬧起來了。

作為齊陽城內有名的大牢,禮部尚書耿輝被京緝司抓捕引起的風波不是一般的大。作為誠王的錢袋子,耿輝在蘇誠那裡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同時,耿輝還是耿家當代家主。

三年前,裴家家主裴禮也是在禮部尚書任上被鎮東王黃威當街斬殺,裴家被夷三族。但以裴家的底蘊,沒受到太大的影響,裴家的勢力仍然是大齊世家之最。

如今,耿家家主耿輝被下獄,這比裴禮被當街斬殺威脅還大,誰知道京緝司能透過耿輝查出什麼?耿家一時人心惶惶,不過作為大齊第三大世家,耿家也做好了準備,家產都已經進行好了分配,以求被耿輝牽連的少一些。

蘇誠則是確定了,京緝司就是衝著他來的,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暴露了,但到了這個時候,他早就沒有退路了,只能讓祈善加快進度,確定在五月之前要施行計劃,不然可能他的勢力就被慢慢蠶食了。

三月二十五,黃葉大婚按時在鎮東城舉行,整個鎮東城甚至是東境五州都在為黃葉慶祝。蘇明的特使也早到了鎮東城,在黃葉大婚當天進行封賞。蘇明特旨賜秋瑾著大紅大衫,黃色霞帔,戴九翟冠。這基本是親王正妻的穿著了,如今,秋瑾只是世子妃,蘇明卻讓黃葉以親王妃的規格迎娶她,這是天大的恩典。雖然,黃威故去後,黃葉繼承王位,秋瑾也會成為王妃。但是,婚禮只有一次,能夠以親王規格舉行婚禮,誰想降低規格呢?蘇明對黃葉的喜愛可見一斑。

鎮東城內舉行婚禮的時候,齊陽城京緝司內,鄭忠正在審問耿輝。

“耿大人,陛下給了你機會,可惜你不珍惜啊,祈大人多懂事呀,所有的土地盡數歸還,可是耿大人你不知足呀,或者說你們耿家不知足呀,那麼多土地掌握在手裡不放手,真以為陛下不敢動你耿家嗎?”鄭忠嘲諷的看著耿輝。這個耿輝腦子裡全是錢,為了錢什麼都不管了,連陛下的警告他都置之不理,也不是置之不理,只是將他明面上在富陽縣兼併的土地歸還,其餘的土地還牢牢掌握在手中,真不知道他手裡攥的緊緊的是催命符嗎?

“鄭忠你別得意,你不過是陛下手裡的一把刀而已,等他用你殺完人之後,你也只有被拋棄的份,你的下場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耿輝惡狠狠的道。

“耿大人要是之前有這麼聰明多好,你早些看清楚,不要當這個出頭鳥,我這把刀就落不到你的頭上,可惜啊,耿大人明白得太晚了。我就是陛下的一把刀,陛下讓我砍誰我就砍誰,至於我的下場就不勞耿大人費心了,至少耿大人你是看不到了。”鄭忠絲毫不在意耿輝說的話。

“你,你就不為自已考慮一下?你要是放我出去,我耿家聯合誠王殿下必然能給你一條生路。”耿輝有些急了。

“我的命是陛下的,能為陛下做些事,我這條爛命舍了又有何妨?耿大人還是不要在我這費心思了。我這次來只是想和耿大人你隨便聊聊,畢竟你的事我們京緝司都查得差不多了,沒有什麼需要耿大人配合的。”鄭忠的話能讓耿輝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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