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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篇二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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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這個情感生活也就是他們的愛情,在我慢慢長大懂事以後,在這方面體會不到爸爸媽媽到底有多麼的相愛,他們的感情有多麼好。只是無休無止的能體會到那種就是時時刻刻該怎麼去形容呢?就是人從懂事的時候開始就體會到這個家庭瑣事,這個生活中的種種窘迫,時時刻刻被這些事情困擾著。在那個年代和我年齡相仿的那些人,像我的一些同學,或者我們平常玩耍的小姐妹小閨蜜什麼的,和我在一起的跟我年齡差不多的這些人,他們的家庭成員都是比較多的。但是我的那個就是姊妹兒少,我總共就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別人家一般都是五六個七八個,男男女女,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或者有的甚至八九個,家裡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很多都是這種情況。相對他們來講我家那時候兒就是說相對來說這個生活還是比較輕鬆一點兒的。但是對比生活好的來說還是很清苦。可是對於我周邊的同伴來說,我們的生活還是比較輕鬆的,因為我能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我每年都有新衣服穿,我的弟弟妹妹我們每年都能去做新衣服。而跟我一塊兒玩兒的從小比我大兩歲那個月月姐她們姊妹兒七個,她是兩個哥哥一個弟弟,然後他們還有這女姊妹兒啊,她還有三個姐姐還有下面一個妹妹,所以她每年都是因為買不著新衣服或者撈不著買新衣服,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哭鬧,偷偷的哭,還不敢大聲當著她爸爸媽媽的面兒去哭去鬧。

從我記事的時候呢,我家就住著四間房子。

那時候叫做海城房,就是地基是石頭砌上來的,地基上面開始砌到到窗臺邊兒上都是用磚砌的,然後再往上從窗臺邊兒往上就是批的土坯,坯就是用土夯的,房子上面是鋪的防雨的草和瓦片,很多那時候農村都是草房。我家那時候就是上面兒是草,下面兒有五六行的那個瓦片,他們那個時候兒叫海城房,好像說是從遼寧海城還是是哪兒學的這種建築方式,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從我記事兒起,我家就住在那個房子,一直到搬到黑龍江以後,也就是說我14歲的時候搬到黑龍江來,之前在萊陽一直就住在那個房子裡。到後來聽家裡大人說:我們原來的老房子在我過百歲兒的時候,因為我是六四年五月二十四生人,到過百歲三個多月的時候嘛,那個房子就因為大雨塌了,塌了以後,因為之前也都是老房子麼不是那麼結實,塌了之後我們家就租住在我大姨家,我一個遠房的大姨家,然後我爸那時候也是學著點兒瓦匠,之後他自己就把這個房子自己也是設計。直接就設計測量之後就蓋起來了。我家這個房子蓋起來以後,我們萊西那裡那時候那個窗戶的窗簾兒都是木刻的,就是用那個白紙封窗戶,很像電影裡面兒看到的那樣,就像一些電視劇裡面兒展示的那樣安裝一些小格子,這個小木頭格兒用來封窗戶,院兒裡整個就是我家四間房,一進院兒裡是東邊兒兩間,西面兩間,而門呢是安在這個右手邊第二間房子。一進門兒就屬於堂屋,然後還有鍋臺鍋灶兒什麼的,正北是有一張床,然後東屋就是右手的東,裡面兒的第一間一般就是儲存間,裡面雜物亂七八糟的一些小東西就放在裡面,第三間就是從西面兒的,第二間就是從東面來看,第三間房子才是我們住的,而且那時候那個牆壁是個半截的。我的母親在這個房間做飯幹活兒的時候我們在屋裡就看的一清二楚的,它是半截的牆,那個牆並不是全部封上的。前幾年回山東的時候,回過老家看過那個小院兒,看了以後真是百感交集,記事兒起小時候都是放學以後,從那大門開始往家裡走,就進屋去找媽找爸的時候兒,就覺得那個院兒真的很長很狹長,走好久走好遠才能從大門兒到裡屋,進屋之後看著媽媽在那兒做飯,或者去看爸爸回沒回來,給沒給我們拿好吃的,但是那年回去萊西以後,因為長大了麼,所以回去發現那那個小院兒,其實徑直的走也就是十幾米那麼一個距離。就這麼一個小院兒,除了這四間房子也就是有個十二三米,十三四米的樣兒,就是寬度算下來想想也不超過十米吧,那麼大點兒的一個小院兒,但是小時候就覺得,哎呀,小時候的記憶嘛中,真的就感覺這個小院兒很繁華,我家的左面兒蓋了豬圈,豬圈前面兒是連著一個小廁所兒,廁所外面兒就個照壁牆,山東半島那面兒蓋房照壁牆離著影壁牆兩米左右,兩三米的距離然後是個大門口兒,那時候的大門兒,家家戶戶兒不像現在建造的這麼繁華呀,有水泥堆砌的什麼。就是兩邊兒都是土牆,然後門呢,一般都是木製的,門框門樓都是木製的,那個兩扇門也就是總共合起來有一米半吧。也就那麼寬,都沒有說很宏偉的那種建築。一進大門兒是一堵牆,牆上面有的就是雕刻這個福字,有的什麼也不刻,但是都叫照壁牆,照壁牆就是影壁牆,為什麼要有這個呢?因為這樣不論誰進你的大門都不可能一眼就望到你的全院兒的全面貌。他這也是一種當地的一種建築特點吧。一般人家的這個門的左側都有洞,就是牆下面都有一個洞,這個洞也就十公分見方。或者是稍微大一點兒的但是不超過20公分那樣兒這麼一個水洞,那個洞就方便等下雨的時候往外流水,那時候都叫陽溝它的叫法就是太陽的陽,陽光的陽,陽溝。因為中國人說話都是陰溝裡翻船所以陽溝好聽,實際他叫陰溝,就是方便往外流雨水或者是平常生活時候用的那種少量的髒水什麼,就順那個小溝兒往外倒,但是每家每戶的量都不是很大。我家的大門兒一進去以後左側就是堆放柴草的地方兒,一般誰家都有一個大柴火垛,那個柴火垛不像東北家都是什麼木木頭什麼的之類的。都是草就是茅草,秋天就是萬物就是已經就是枯黃的時候呢,我們就到路邊兒田邊兒啊,用耙子就摟一些草。然後回來堆起來,誰家都有一個大草垛,人口多的家庭呢,草垛就特別特別的大,有的人家呢,可能會有兩三個草垛堆放柴草,我家這個院兒準備這個。一進院兒往左看,就是放柴草,靠近這個柴火垛就是一個小倉房,小時候就覺得這個倉房好大呀,裡面兒也是裝了不少的雜物,現在想想估計也就是有個七八平米吧。長四米差不多了寬也就是兩米,那七八平米的那個小倉房,小倉房旁邊兒靠倉房那房山頭兒呢,就是一棵大梧桐樹。

聽我爸爸說啊,可能是我出生的時候就有那棵梧桐樹,我們家拆房子蓋房的時候,這棵梧桐樹一直也沒動它,也沒挪它一直就是在那兒長呢。那個梧桐樹就得比碗口還要粗。那時候我爸和我媽經常講說:咱栽個梧桐樹好啊,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人那時候所謂的金鳳凰可能也就想著說能夠有錢呀,或者是生活順遂這樣子,然後這棵梧桐樹也長的枝繁葉茂,你到夏天的時候,我們都在樹下乘涼,那會兒會有知了在上面兒哇哇的叫。也是回憶起來很有景緻的一個地方,但是到後來秋天的時候就不行,特別上秋馬上入秋的時候,那些我們都管他叫老虎的那種蟲的軟體動物有的長的有十幾厘米。

我們都管他叫豆蟲,就是豆地裡面蟲子,就這個蟲子你看它長的,給人就是很恐懼那種感覺,全身蠕動的,黃色的綠色的,什麼都有,哎呀就可嚇人了。那如果它要落到地蟄伏以後呢,你再從地裡面兒給它挖出來呢就是一道美味了,美味佳餚哦,用油炸著吃,或者怎麼樣的都很好吃,很好吃,這是含蛋白質非常高。

但我小時候不行啊,這種動物長,因為它那個顏色非常鮮豔,甚至還有紅色的綠色的,黃色的比較多一爬一爬,那身體蠕動的可嚇人了,可滲人了,我們經常小朋友之間。有的膽兒大的都偷著拿一個上樹頂上摘一個,然後就拿著嚇唬人,都能給對方嚇的哇哇的哭。我小時候對這些小動物就特別特別的厭惡和害怕,有時候看了以後,全身真的就像嘚瑟的那種感覺。

我家院兒梧桐樹往再往北一走呢,就是有一口井。那時候家家戶戶的水井,不像現在的壓井那個時候都是一個圓桶打進去以後呢然後用那個小小水桶往上拎水。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壓井吃水的人家是很少很少的基本上沒有,你看這就是我家一個小院兒,你想想這裡面兒,真真就是個繁華地段。

小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家的院兒很大,從進到大門兒開始走還要走很遠才能進屋,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年齡大一些,到年齡大了以後。二零一幾年回去了一趟,再看到那個小院兒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那個小院兒太小了,好像兩步三步就能跨過去,小時候為什麼走了那麼那麼遠感覺路都是那麼那麼的長……印象那麼長那麼大的一個院落現在幾步就跨過去了,就是那麼點兒小小的院落,卻把我自己整個的童年都裝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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