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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畢業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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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吹過窗戶。

白色窗簾在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著。

並帶著獨屬於城鎮汽車尾氣的味道。

與消毒水味道一混合,著實讓我有些不適應。

此刻,夕陽的餘暉悄然灑落,整個病房頓時滿是金黃色。

在這溫暖的光芒下,顯得格外的溫馨和美好,一點也沒有醫院病房的那種冷清孤寂的感覺。

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手中握著一根剛剝好的香蕉,甜滋滋的滋味在舌尖上瀰漫。

剛把香蕉皮扔進垃圾桶裡。

病房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爸和老媽。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但眼神裡卻透露出無盡的關愛。

他們走到床邊,輕聲問候著我的身體狀況,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彷彿在傳遞著他們的溫暖和力量。

“兒子,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老爸關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老媽則把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我:“吃點水果,補充點營養。”

我接過蘋果,即便剛剛才吃完根香蕉,但心中依舊湧起一股暖流。

有父母的陪伴,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捧著鮮花走了進來,是我的同學,夢玉婷。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意外地問道。

夢玉婷本人還沒開口,一旁的老爸猛的拍了下我的腦袋。

“你傻呀,就是你同學打的急救電話,要不然流血流死你。”

這看的老媽有些心疼,於是拉了下老爸的衣服一下說道:

“你這,打孩子幹什麼呢?小峰都還沒恢復。”

老爸笑嘻嘻的說:“放心,年輕人命硬,死不了。”

夢玉婷聽到此話,立馬就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但她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場面不太適合,於是就用小手捂著嘴,那模樣咋看咋可愛。

“沒事兒,小姑娘,我兒子欠你條命,你想咋笑就咋笑,他要是敢露出一點不滿,你看我揍不揍他就完了。”

說著,老爸還挽起衣袖,那模樣彷彿我要是敢擺一點臉色,那熟悉的大耳瓜子就得往我臉上貼。

我不禁真的想開口問一句,爹呀!孩兒真的是您親生的嗎?

我媽不比我爸,她還是比較寵我的,她用勁一把把老爸拉走。

“哎,行了,行了,咱們讓他們兩個同齡人聊聊,我們出去給小峰買點營養品。”

說著老媽使勁給老爸使眼色。

老爸平時那不太靈光的腦袋,今天竟然格外的好用,竟然瞬間就領悟了我媽的暗語。

於是嘿嘿一笑,對著夢玉婷說道:

“啊,啊,對對對,哎呀,剛剛來的匆忙,把那個營養品放在店裡忘拿了,我和你阿姨得趕快去拿,可不能讓那個死老闆佔便宜。”

說完就拉著我媽的手,以每分鐘180邁的速度飛快的走出了病房。

臨走時還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講:“臭小子,我看好你哦。”

看好你大爺啊,我不禁在心中吐槽。

夢玉婷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鮮花放在桌子上,關心的問道:

“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我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兩個都陷入了沉默,一個假裝看天花板,一個看著手指頭,那氣氛別提有多尷尬了。

沒辦法,哥們兒實在是有些社恐,除了在朋友面前放的開之外,在不太熟的人面前還是比較內斂。

終於,我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尷尬,於是硬生生的憋出來一句。

“你來做什麼?”

可話剛說完我就忍不住想要給自己兩耳光。

人家女孩子不嫌累不嫌苦的,捧著鮮花來病房肯定就是為了探病啊,難不成是來拍照旅遊做紀念的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夢玉婷聽我說完後又是咯咯一笑。

“我呀,代表全班同學來探望你,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哦。”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啥,這件事謝謝你了。”

“不用謝的,是個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伸出援手的,話說。”

夢玉婷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望著我,關切的問道:

“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學校那片廢野地裡受這麼重的傷。”

我聽後回想到李鈺那件事,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哎,我不是說了嗎,被狼狗咬的。”

“學校裡面怎麼可能會有狼狗,你是不是記錯了。”

夢玉婷疑惑的撓撓頭,根本想不通學校裡怎麼有‘道哥’這回事。

我躺下身去,閉上雙眼,自顧自的說道: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夢玉婷見我並不想再說這件事,於是也不再提了。

耳邊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是運動鞋走在地面上的聲。

門開啟了。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拜拜。”

門關了。

許久,我睜開眼,內心無比鬱悶。

說實話,對於李鈺的這事件我很矛盾,那天從夢中醒來後想了很久,消滅掉李鈺母子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沒錯,消滅鬼怪,保護兄弟,本就是陰陽先生的天職,但李鈺也是為了報那血仇才殺的人,於情於理她也沒錯,那到底是誰錯了呢。

佛門著作《金剛經》中寫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段偈語告訴我們,世間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無常、空幻的,沒有永恆不變的實體。

因此,對於對與錯的評判也應該超越世俗的觀念,從更廣闊的視角去看待。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又有誰能夠真讓做到呢?別說超越世俗觀了,就單單戒擼就能讓這路上的好漢死傷慘重。

算了不去想了,咱們吶,還是先管管眼前這件賊頭痛的事——中考。

……

真的,我不止一次感嘆時間流逝的飛快。

轉眼就離我出院過去了三個月。

直接就從四月份跳到了七月份,我在學校上課的時間還沒住院的時間長,而此時距離中考還剩三天。

今天同學們都格外的興奮,因為今天晚上是畢業晚會。

男生寢A棟302號。

此時房門緊閉,宿舍內窗簾拉著,整個房間被黑暗籠罩,唯一的光亮在一處床邊亮起。

幾個人影圍著光亮的源頭處,正低頭聚精會神的觀望,有時還竊竊私語,不停的發出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喲!瘋子你看看,這腿,這胸,這屁股,真的是又溝溝又丟丟的,老迷人了。”

我看著騰華那副邪惡的表情,那真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再轉眼一望,張強更誇張,他精神高度集中的看著手機螢幕,那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要問楊忠在哪?哼哼。

我想說這手機都是他的留下的。裡面那島國愛情動作片也是他開啟給我們看的。

而他本人則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約會去也。

再說我們三個,望著螢幕裡面一個島國美女穿著比基尼在一群大老爺們兒面前搔首弄姿,別提有多興奮了。

一號球員衝了上去,他用手握住球,捏了捏後找了找手感,開始向著球門深處進發。

二號球員見此也不甘示弱,他使出一招長槍猛擊,直搗黃龍,打的敵人猝不及防。

剩餘的球員也順勢跟了上去,他們互相傳球。

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

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向後。

只打的對方球員苦不堪言,哇哇亂叫。

終於,那名一號球員終於抬腿射門了。

只聽啪啪啪幾聲,

再看去,觀眾們大聲驚呼,他射進了!!!

“蕪湖!牛逼!”騰華不禁大喊。

正當我們三人沉浸於球員射進球門的喜悅中時。

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彷彿要把整個屋子都震塌。

我們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哆嗦,心跳瞬間加速,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似的。

瞬間,騰華手忙腳亂的把手機給壓在了屁股下,我跟張強也趕忙用不長的衣服捂著腿部。

轉眼望去,只見一個身影正站在門外。

我見到這人後頓時心裡面臥了一個大槽。

聶人王!

你奶奶個腿兒的,你這個時候來串什麼門兒啊?

聶人王抬腿就向我們這邊走來,那一步步的步伐邁出就彷彿踩在我們的心坎上。

問:聶人王距離門口到我們這個地方有6米的距離。

如果說他每踏一步,我們三人心情就沉重一分的話,那麼他來到我們這邊,我們心情會沉重多少分。

答:沉不沉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絕逼丟臉丟大發了。

“你們幾個蹲在那裡幹什麼?站起來!”聶人王嚴肅的說。

我跟張強互相對視了一眼,便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只不過是彎著腰的。

畢竟有的東西一旦直了,那麼有的東西就一定會彎,畢竟世界上都遵循一個等價交換的法則。

聶人王一看我們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一個個的就跟抽了大煙一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把腰桿給我挺直嘍!”

我不知道張強軟不軟,反正當時我是瞬間就被嚇軟了,連忙就直起了身來。

聶人王望著我們闆闆正正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

但是他眼睛一瞥就看見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騰華,頓時剛消下去的火氣又猛的升騰上來。

“騰華!你怎麼不站起來!”

騰華用手握著床架子,面容委屈,眼含熱淚的搖了搖頭。

聶人王一看,更氣了。

“哎呀,好小子,敢不聽老師的話了!你給我站起來!”

騰華依舊是面露委屈,眼含熱淚的搖了搖頭。

“哎呀!你這是仗著今天畢業晚會,以為我不會動手,是吧?給我起來!”

說罷,聶人王上去就用手提拉著騰華的衣領,誓要將他給拽下床來。

騰華還是面露委屈眼含熱淚的反抗著。

但他一個初中生哪能比得過人高馬大的聶人王呢。

沒一會,騰華就被拽了下來。

然後。

然後我們三個一起站的筆直。

面色發紅的低著頭,耳邊不停的傳來男女混合雙打的呻吟聲。

那場面別提多丟人了。

你想想啊,三個青春期少年趁著快畢業了,就躲在宿舍裡面看毛片兒,臨了臨了,還被老師抓了個正著。

尷尬已經不足以形容我了,借用一一句諺語。

那就是:尷尬他媽抱著尷尬哭,尷尬死了。

聶人王面帶笑意的看著我們,那目光看的我們更加臉紅。

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將手機放回床上後就走了。

臨走時還說了一句“看片就看片嘛,我還以為你們還抽大煙呢。”

見他走了,我們幾個頓時鬆了一口氣。

騰華將手機收好,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哎,哎呀媽呀!嚇死我啦。”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那可不,當時我瞬間就軟了。”

張強笑著說:“那是你身體虛,扛不住。”

騰華連連點頭,也同意這句話。

我大罵一聲“滾!”

騰華說:“哈哈哈,我看你別叫瘋子啦,叫腎虛公子吧。”

張強說:“對,對對,腎虛公子,腎虛公子,哈哈哈。”

我抬腳向他們二人踢去。

“去你奶奶個腿兒,找打!”

一番打鬧。

我們全班的人在操場上集合拍照,我自以為是的擺了一個挺帥的造型。

但是那個傻逼攝影師卻讓我們擺出了傻逼剪刀手,最終的效果我咋看咋傻逼。

最後天逐漸暗了下來。

我們開始在班級裡面歡聲歌唱,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唱了三首歌。

一首是毛不易的《青春》,剩下的兩首都是薛之謙的歌,分別是《意外》和《剛剛好》

青春這首詞寫的好啊,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這詞寫的簡直了。

“就這樣忘記吧 ,怎麼能忘記呢。

昏黃色的深情 ,你的他。

指尖燃起的火 ,喉頭嚥下的澀。

瞳孔裡的星辰 ,在墜落。

總有些遺憾嗎 ,總有些遺憾吧。

最真摯的詞句 ,沒記下。

相逢前的侷促, 離散前的歡呼。

也曾刻骨 ,如今若有似無。

總有些遺憾嗎 ,總有些遺憾吧。

光陰它讓純粹 ,蒙了灰。

如此蒂固根深 ,又搖搖欲墜。

倒影中的輪廓 ,他是誰……”

我坐在座位上,周圍的同學們在嬉笑打鬧,閃動的五顏六色的彩燈來回照在他們臉上,看不出究竟是歡樂還是迷茫。

毛不易果然是天才,相逢前的侷促,離散前的歡呼,這不正好寫的就是此場景嗎?

我眼眶微微發紅,喝了杯雞尾酒,儘管度數不大,但是也讓第一次喝酒的我覺得頭暈暈。

終於到了最後一刻。

將燈開啟,我們全班的人站立了起來。

班長將三位老師請上了臺,然後有些哽咽的念道:

“九年級3班……全體同學向各位老師請假,請……批准……”

說罷,將粉筆一個個的遞給語文數學英語三位老師。

三位老師接過粉筆,手指微微顫抖的在黑板上寫下了‘批准’兩個字。

班長退回座位,然後大聲的喊道:“全體同學向老師鞠躬致謝,辛苦了,老師!”

“辛苦了,老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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