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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前往邊塞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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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官婉兒約班昭在湖心亭餵魚賞景。

上官婉兒蹲下身,灑了一把魚食,一臉冷漠地見錦鯉群上下翻騰爭搶食物,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班昭問道:“班姐姐,你說世子殿下為何不肯接受我的提議。”

上官婉兒自被時茗召喚出來後,只出了這麼一次力,還沒被時茗採納,這讓她有些洩氣,感覺自己沒有發揮作用。

反觀班昭,現在她可是侯府內的紅人,上有世子殿下全權委託她打理家宅,下有侯府老管家手把手帶她熟悉侯府的一切事宜。

世子殿下只給班昭一個隨行世子妃於絲竹的身份,就能騙過侯夫人孫倩,讓孫倩對她十分喜愛,不再插手。

侯府最近熱鬧得很,有侯夫人一聲令下,侯府不再沉浸於老侯爺故去的悲痛中,著手開始對幾日後的世子大婚操辦,操辦的人正是班昭。

等世子殿下和世子妃大婚過後,班昭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新侯府的管家。

上官婉兒說不羨慕是假的,她也想得到世子殿下的重用,也想跟隨世子殿下一同前去邊塞大營。

可今天早上世子殿下騎著踏雪出府,馬背上的女子卻是那蘇妲己,想到這裡,上官婉兒將手中的魚食連帶著容器一併丟擲。

“蘇美人除了姿容出色外,並未有什麼長處,仗著對世子殿下的救命之恩,便能跟世子殿下前去邊塞大營。”

世子殿下此行是兵行險招。

他不想拋下北境的百姓,想率領邊塞大軍和北原蠻子正面對抗,因此他需要藉助邊塞大軍的力量,他需要將老侯爺的人全都收為他的人。

可那些邊關將領都是從屍山血海摸爬滾打才走到今天的,世子殿下一個毛頭小子,籍籍無名難以服眾,一定會被他們輕視,他們還會給世子殿下找麻煩,故意為難他。

上官婉兒是真心為世子殿下擔憂,很想站在他身後為他分憂,可偏偏世子殿下攜帶那位蘇美人出走。

“對於蘇美人,侯府上下都頗有微詞,即便是未來的那位世子妃,也只是含笑而過,不敢妄加論斷。”

上官婉兒慢回身,看向班昭,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世子殿下對那位蘇美人,是否太過在意了?”

“慎言。”

班昭微微皺眉,露出肅穆的表情。

“婉兒妹妹,侯府雖然不是深宮,但你我都知道,世子殿下以後未必不能登臨九五,對於世子殿下的情愛之事,我們做臣下的,沒有資格插手。”

說完嚴厲的話後,班昭又挽著上官婉兒的手拉她一併坐下,發出一聲嘆息,勸慰道:“婉兒妹妹,我們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即可,萬萬不可僭越。”

上官婉兒想明白後,突然笑了起來:“班姐姐,你不會以為我在吃醋吧?”

班昭沒這麼想,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上官婉兒解釋道:“婉兒是什麼姿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受刑之時便已發誓,此生不會踏入愛河,遠離情愛,更何況世子殿下是我們的主子,婉兒肯定不會產生那些不該肖想的想法。”

“……”

班昭沉默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與此同時,邊塞大營。

這裡距離侯府有百里之遙,位於天元王朝的邊境之地,三面環山,雙面抱水,別看現在是個靈秀之地,可到了冬季,這裡就是躲不過的苦寒地獄。

鎮關軍駐紮在這裡,佔盡地利,防禦得當,北出五十里外,便是一望無盡的平原,直通北原,而北原騎兵大軍就在幾百裡外安營紮寨,蠢蠢欲動。

時茗攜帶著妲己二人騎著踏雪趕來這裡,邊塞大營早就得知鎮國侯世子殿下要來探視的訊息,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鎮關軍一共有四個分部,除去鎮守在南方的鎮南軍,鎮西軍、鎮北軍和鎮東軍如今都在這裡。

在三夥軍隊中,只有鎮北軍對侯府是絕對的忠誠,是鎮國侯時闖一手扶持起來的時家臣,跟隨時闖經歷多少生死戰。

鎮西軍和鎮東軍是十幾年前歸於時闖麾下的,那時候時茗出生,時闖便想著為自己的兒子謀劃,開始在行伍中佈局,拉攏了這兩夥鎮關軍。

將來只要天元皇城天都城有任何異動,來自四面八方的鎮關軍便可長驅直入包圍天都城,這是時闖帶來的強大壓力。

天元皇帝李義隆在得知了時闖的這些動作後,異常憤怒,但他表面上還要裝出兄友弟恭的樣子,開誠佈公地跟時闖談了一次,然後大方地將鎮西軍和鎮東軍直接調動到了北境,方便時闖調動管理。

天元皇朝西出是連綿不絕的山脈,東面臨海,因此這鎮西軍和鎮東軍說白了,就是湊數的,在實力上遠不如真正參加過戰鬥的鎮北軍和鎮南軍。

其中鎮西軍的統帥甚至還是皇室成員,是李家人,聯想到李義隆一直想西出進攻西蜀,時茗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不過這三夥人都駐紮在北境邊塞大營,分成三股勢力,這麼多年,父親時闖是怎麼平衡他們之間的關係的?

現在時闖一死,北境邊塞沒有動亂,時茗都感覺十分意外,按理來說沒有時闖的鎮壓,這三夥人馬打起來都不意外。

皆因北境地區資源匱乏,時闖又偏向自己的鎮北軍,將鎮北軍作為自己的私軍看待,養的人高馬壯,其他兩夥陣營說不嫉妒一定是假的。

時茗一到大營,就接到了鎮北軍統帥齊東林的熱烈歡迎,作為大營統帥的他,官拜二品武將,居然甘願為時茗牽馬執鞭,更加說明了鎮北軍和鎮國侯府是上下一心,齊東林對時家的絕對忠誠。

“世子殿下,您受累了。”

“齊叔叔,您來為我牽馬,真是折煞我了。”

時茗拒絕了齊東林的幫助,翻身下馬,然後讓妲己跳下來,他親自接住,讓她平穩落地。

齊東林見到一襲紅袍的蘇妲己,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蘇妲己烏雲疊鬢,杏臉桃腮,嬌柔柳腰,朱唇櫻桃一點,雙目秋波婉轉,含萬種風情,如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月中嫦娥離玉闕(封神演義描寫妲己樣貌原文)。

齊東林一時看得痴了,他竟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絕美的女子,世子殿下將此等絕色帶到邊塞大營,意欲何為?

“齊叔叔?”

時茗見齊東林一直盯著妲己不放,面上雖然含著笑意,但眼神已經冷冽了幾分。

齊東林聽到時茗的話這才驚醒,連忙告罪,並問起了蘇妲己的身份來歷。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齊叔叔應該已經知道了皇宮事變,侄兒從天都城一路逃回來,幸得蘇美人相助,這才平安回到侯府!所以,這蘇美人是侄兒的救命恩人啊!如今在侯府做客!”

時茗簡單地講了一下,打斷了齊東林的盤問,拉著蘇妲己便往裡走。

“不說這個了,齊叔叔,帶我去見見其他兩位鎮關軍的統帥吧!”

“好好!侄兒這邊來,他們二人已經被我請到鎮北軍大營做客了!”

因為齊東林屬於時家的家臣,因此和時茗更加親近,也就多說了一些自己人才能說的話。

“事情安排在我這裡,就算他們兩個有異心,只要我下一聲令下,便可令人將他們拿下!”

在時茗到來之前,對於時茗的來意,齊東林已經做了一番猜測,無非是想要替鎮國侯老侯爺接管這邊塞大營,收攏三夥勢力。

既然這樣做,那就永遠繞不開自己這個鎮北軍的統帥。

齊東林甚至還想過,時茗這位世子殿下會怎麼巴結自己,給自己什麼好處,畢竟他可是還要叫自己一聲齊叔叔,自己可是長輩呢!

時闖若是還在,齊東林自然不敢拿這個說事……可時闖如今已經不在了,鎮北軍是他的一言堂,齊東林若是不拿點架子,恐怕將來還真要被這個世子殿下呼來喚去了!

如此這邊,齊東林在看到蘇妲己的時候便明白了,怪不得世子殿下會帶著這樣一位美人來邊塞大營,原來這就是世子殿下巴結自己的禮物!

這個禮物,齊東林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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