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老朱家麒麟子,朱標

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眼瞅著自家老四在那上躥下跳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朱標不明所以的思索著。這封信他可是潤色了很久了,從遣詞造句到利弊無一不在這份信件中寫的極盡詳細,咋就到四弟眼裡感覺他那麼不滿呢?於是,朱標又一把奪回信件好好查閱了一番,發現也沒有什麼地方寫的不妥帖,疑惑不解的他只能開口詢問道:“四弟,這哪寫的不妥了,你跟哥說說,哥又看了一遍,也沒發現哪不妥啊。”

“哥,內容沒有不妥,但這就是最大的不妥啊,這封信發出去可能前腳到父王那,過不了半個月,你弟弟腦袋就得掛城門樓子上了。”朱棣悻悻說道。

朱標被朱棣說的最後一句話嚇了一大跳,拿著那張紙的雙手瘋狂顫抖,嘴角不自覺的直抽抽,深呼吸了好幾口依舊無法平靜下來,隨後走到窗邊說了幾句話,隨後幾個黑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對著朱標拱了拱手行禮之後默默把窗戶全部帶上然後退出書房周圍,眼見著四下親軍退去,朱標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惡狠狠的颳了朱棣一眼,一個高抬腿的動作,朱標手上就多了一隻靴子,然後手舉高朝著朱棣跑去。

“哥!你幹嘛!謀殺親弟啊!”朱棣一看大事不妙準備開溜了結果發現門窗全被鎖上了,轉眼一看,朱標那鞋底肉眼可見的在自己的瞳孔內放大,朱棣只能畏畏縮縮的蹲到牆邊結結巴巴的說道:“哥,哥……有事好商量,咱……咱能把鞋底先放下不,弟身子骨弱,這一頓抽要是患上腦疾可就說不清了哈……”

朱標聞言怒極反笑,舔了舔嘴唇掂量著手中靴子的重量,似笑道:“要是這一頓能把你抽成腦疾倒省事了,就你剛剛說的這種大不敬的話,夠你腦袋搬家幾十次了,看打!孽弟,今天不把你抽的半個月下不來床,咱就不是你大哥!”說罷,朱標手起靴落,對著朱棣屁股一頓打。

霎時間,吳王府內,朱棣的哀嚎聲,以及靴子與屁股親密接觸的啪啪聲此起彼伏。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朱標抽弟的大戲也就落下帷幕了,看著朱棣半死不拉活的樣子朱標上去又踢了一腳,大概是感覺到屁股那火辣辣的疼,朱棣挪了挪屁股再往邊上靠了靠。

“你個蠢貨,還真什麼話都敢從嘴裡往外蹦,得虧這是在家裡,我還能給你圓回來,但凡你在外面說這話,讓人聽了去,傳到父王那,父王少說得關你禁閉,你呀你,有時候哥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說起話來不知深淺呢你。”朱標晃了晃衣袖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棣狠狠得嘆了口氣。朱標對朱棣是又愛又恨,他這個四弟在很多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上總能有針對性的提出很多不同的意見甚至是奇思妙想,但是往往在尊卑上面他就是永遠拎不清,還傻愣愣的什麼都敢說。

朱棣瞅著朱標氣消了一大半,立馬上前討好道:“哥,這不是弟弟危言聳聽,您寫的這封信,首先並不是專奏,是要給天下文臣武將百姓們看的,您好好想想 換個普通人思維,我說我四歲能想出來這麼個有見識的時政方略,你信不?你信不信不重要,那看見這封信的爹,那些文臣武將怎麼想?所以這書信裡是隻字不能提我,只能是您的想法,因為你是世子,只有您想出來,文臣武將才不會有別的想法,也只有你可以提,因為你是父王的接班人,只有你提了這事才能成。”

朱標狐疑的看了看朱棣,見著對方沒有絲毫慌亂,也定下心來沉思起來,誠如四弟所言,如果不是跟自家四弟朝夕相處,他也不信四五歲孩子能想出這麼個好辦法,雖然很多地方還是思慮不足,但是要換成四歲的自己肯定不會想的出來就對了。要真如四弟所言那樣,恐怕書信寄過去之後等來的不是父王派來援助的人手,而是幽禁四弟的吳王親軍,這對四弟不公平,很不公平。但是要他這個當大哥的搶弟弟功勞,這更不公平。朱標左思右想一時間也無從落筆再寫,心煩意亂的他只能揮揮手朝著門外略微大聲吩咐道:“開啟門,送我四弟回房間歇息。”然後轉過頭對著朱棣說道:“信的事,哥再斟酌斟酌,你先不要急了,回去好好沐浴休息吧。”

話音未落,侍女們就把門開開了跪在臺階前,聲音極其溫柔細膩說道“公子,熱水已經備好了 奴婢們過來請公子回房沐浴休息。”

朱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著朱標拱手行禮說道:“那這件事就煩勞兄長費心了,弟先行告退。”說罷雙手衣袖一揮,趾高氣昂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結果剛好在花園碰見了自己母親馬秀英。看著自家兒子那跟流氓地痞一般的走路方式,馬秀英從後面一把揪起朱棣耳朵,疼得朱棣雙手扶著耳朵圍著馬秀英小碎步轉了半圈。

“娘……疼……”朱棣頓時委屈巴巴的看著馬秀英說道。

“疼?你還知道疼?深更半夜的,在你哥房間幹了啥人神共憤的事兒了,讓你哥把你抽的鬼哭狼嚎的,差點沒把你娘嚇死。”馬秀英佯裝憤怒說道。

朱棣一看馬秀英憤怒的樣子,立馬雙手一縮,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娘~大哥不講武德,掄起靴子對兒就是一頓削啊,兒這屁股都讓大哥打的跟秋天的菊花一樣了。”

馬秀英見著那小眼神似委屈至極的樣子,一下沒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沒好氣的問道:“啥意思?”

朱棣眼瞅著孃親笑了,立馬變了個臉轉而堆笑道“就是被大哥揍得跟菊花一樣燦爛。”

馬秀英聽朱棣這麼一解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無奈天色也很晚了,為了兒子的身體健康,她也沒心思教育了,只能等明日再說。隨即揮了揮手示意朱棣離開。

朱棣見此旋即開心的一蹦一蹦的跳著回了房間,合上門,把衣袍褲帶全解開了。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腳還不安分的甩上床沿擺動著。

得想個法子忽悠老二造火器才行,到時候咱幾個兄弟等父皇即位稱帝直接跑去漠北揍韃子,給他統一了,然後再往安南,交趾,琉球,倭國那邊全收拾一遍,美美的當個塞外藩王不香嗎?等江山穩定些直接造老爹的反把大哥推上去做皇帝,咱這些兄弟那還不是撒開膀子想幹誰就幹誰?

不多會兒,門外傳來侍女輕聲細語的請示“公子,小翠來服侍公子沐浴了,可以進門嘛?”

眼見侍女在門外請示,朱棣迅速收起那些小心思,旋即招呼道“嗯,進來吧。”

得到朱棣允許,侍女緩緩推開門,後面跟著三個侍女,一個端著銅盆裡面放著一些手帕,面帕,還有一條比他稍大的裹身布(古時候一些富貴家庭用於洗浴後擦拭身體的布匹,不是裹嬰兒那種。)另一個侍女手中端著花籃,花籃裡面都是些花瓣,而最後一位侍女則小碎步走到床邊整理起床鋪,這個毋庸置疑是暖床侍女。

朱棣雙臂一抬,領頭的侍女會意上前幫朱棣褪下里衣,然後托起朱棣的手臂緩步走向浴斛,待朱棣渾身浸潤,那侍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神色慌張的說道“奴婢該死,請公子責罰……”

有了領頭的帶動,除了那位正在暖床的侍女,餘下兩位也接連跪下告饒。

朱棣慵懶的抬起頭,掃視了一番跪伏在地上的三人,眼神中的狠厲一閃而過,他雖不像自己二哥那般苛責打罵下人,但是連服侍自己洗浴這件事都能出差錯,這說不過去了,想到此處,朱棣雙臂撐開扶著浴斛,不悲不喜的說著:“連給本公子服侍沐浴這種事情都能出差錯……你們是想讓本公子把你們送到我二哥那嘛?”

聽完朱棣不痛不癢說出的這句話,侍女們直接開始磕起了頭,嘴裡還在一直告饒說道“四公子,奴婢知錯,請四公子不要把婢子們送到二公子那,婢子願意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公子大恩!求公子開恩!”

“罷了,這輩子還沒過完就說下輩子,糊弄誰呢?先幫本公子把背好好搓洗乾淨了,今天挨我大哥一頓鞋底子抽,背上全是泥印子,仔細著點洗乾淨咯,這次的事就算了,回頭每人罰俸一兩銀子交到本公子手上,再有下次,也不讓你們去找我二哥了,你們找個沒人的村子孤獨終老吧。”朱棣略施小懲說道。

侍女們眼見朱棣不打算深究下去了,趕忙又咣咣磕了兩個頭,隨即感恩道“謝公子開恩,謝公子開恩!”隨即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而另一邊朱標仍然在書房奮筆疾書,腳底下書案上全是他寫廢的紙張,他左思右想實在不知道如何下筆,要是隱匿實情,搶了原本屬於弟弟的功勞,他這個大哥於心不忍,可照實了說,他又怕真給自己弟弟帶來麻煩,惹得兄弟不和。

於是他又寫了一封書信,這一封書信,隱去了朱棣,只說都是自己想出來的,然後連帶著第一次寫下的書信,一起捲了起來,對著夜色深處的樹冠吹了一段口哨,片刻之後一隻烏鴉便飛了過來落在朱標書房的窗沿上。朱標俯下身對著烏鴉說了幾句話,然後烏鴉朝著遠方飛了出去。待到烏鴉消失在視線之後朱標關上窗戶把那一團廢紙拿到屋外點著了送進火爐子裡焚燒,待到一切做完,朱標緩步走回房間沐浴休息了。

自信件發出後第三日下午時分,朱元璋行轅大帳內,一名國字臉 身穿戰甲的中年男子坐於書案前,看著那漆黑的竹筒沉思著,此人正是朱元璋,現在是跟陳友諒大軍決戰最關鍵的時刻,而這個漆黑的竹筒上面的密封印章則是吳王府世子朱標的印,是什麼事要動用到密摺加急?家裡是出了什麼事嗎?片刻猶豫過後,朱元璋還是選擇了拆開,查閱,剛開始查閱第一張信件內容時的時候是驚喜,然後則是驚訝,最後則是沉默。

“哈哈哈哈,吾兒麒麟子!吾兒朱標乃老朱家的麒麟子!”朱元璋沉默片刻後便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是真心感到欣慰,任誰能想到八九歲的孩子,竟然能在處理民生這等重大要務上提出如此真知灼見,雖然計劃還不算完美,但從字裡行間就能看出,其身為繼承者已然做好了隨時接班的準備了,說句不大吉利的話,就是自己個現在駕鶴西去了,也不用擔心偌大的基業出現任何問題,以朱標的能力以及德望完全可以駕馭得了這幫驕兵悍將,文臣腐儒。正當他笑著翻到第二頁的時候,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一時之間整個行轅大帳內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度,直到看完第二張書信時,朱元璋猛的深吸了一口氣,要說朱標能有這樣的才能,朱元璋打心底裡高興,要說自家四兒子有這才能老朱十萬個不信,如果是真的怎麼辦?放屁,一個四歲的娃娃能有這麼深的見地?那鐵定是有人背後竄搗的,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那對於朱標而言是極其危險的存在,朱標可是自己費盡所有心思培養的接班人啊,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就要把他掐滅在未萌芽階段,看來是自己出門打仗時間太長了,有人忍不住想當出頭鳥了,究竟是誰呢?李善長?有這個可能,當年這騷包就在自己跟郭子興之間反覆橫跳,要不是自己最後把郭子興悄的滅了,說不準他現在就是郭子興的忠臣呢。想到此處,朱元璋如坐針氈,恨不能立馬飛回去護著自家兒子去,越想他就越煩,隨手就把第二張書信給燒了。看著燃燒殆盡被攪成灰四處飛散的書信他還是不放心的又拿著火鉗攪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坐回去。

“來人!傳令,湯和,徐達,常遇春藍玉等諸將進帳議事!”朱元璋朝著行帳外大聲喝道。

傳令兵收到朱元璋的命令隨即回應“是!”很快跑到四丈遠處傳令下去“大帥有令,湯將軍,徐將軍,常將軍,藍將軍以及諸位將軍進帳議事!”

很快收到命令的常遇春,湯和,徐達,藍玉等若干武將悉數到達行轅大帳內。

朱元璋面無表情的掃視著悉數到達的諸位將軍,這些都是朱元璋的兄弟,是他的武將,是他今後江山的柱石。

“上位?如此著急喚我等前來是因何事?是陳友諒開始垂死掙扎了?還是蒙元殘部來攻打我部了?”常遇春是個直性子,眼見朱元璋久久沒有說話,只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咳……咳……”朱元璋假意咳嗽兩下,端起書案邊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滿不在意的說道“嗯~入秋了,茶涼的挺快的。”

“噗通!”“噗通!”在場武將紛紛跪伏書案前,悲亢道:“我等無用,辜負上位厚恩,未能在入秋前擊敗陳友諒所部大軍,致使百姓仍受陳友諒暴虐殘害,末將死罪!”

朱元璋見狀,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兄弟,咱朱元璋不是怪罪你們,只是覺得愧對了你們,外出征戰五年有餘了,諸將都沒回過應天吧,在外征戰這麼些年了,家裡人估計也都想念咱們的緊吶,咱就想著呀趁著這次秋收秋種的好時機,歇他個三兩月,讓咱們,咱們計程車兵回去好好的老婆孩子熱炕頭,調整好士氣再一舉滅了陳友諒張士誠,不讓他們吶有喘息的機會,大家說好不好?”

眾將士沒想到朱元璋回來這一手,一時之間雲裡霧裡的,按說現在陳友諒大軍已經殘餘無幾了,只待總攻之下,入冬之前,陳友諒必敗,到時候那地盤就能擴大整整三分之一啊,陳友諒一敗,張士誠那苟延殘喘的也撐不了幾個月也得倒,到時候那就是改元建制升官發財娶媳婦的時候了,這時候回去應天?

眾將士之中,常遇春,湯和徐達反應的最快,要說如今這麼個一統漢家江山的大好時機,朱元璋能放棄,那就意味著應天很可能出事了,而且還是直接威脅到上位的事,應天守軍留有幾萬,城外各個要道分散駐紮著大量將士,敵人就算打過去了一時半會別說攻下來了,就是到應天城門樓子下都得打個三五個月,如果真是敵人奇襲也不至於讓上位如此倉促回應天,難不成是世子!世子出了什麼事才使得上位如此倉促決議回應天?是了,看樣子是這樣沒跑了。

想通這一點之後常遇春,湯和,徐達,等人立馬稱是,隨後便快步走出大帳收攏部隊準備開拔回應天。

隨著為首三大將都離開了,其餘將軍也是很快反應過來了,趕緊朝著朱元璋行了個軍禮小跑著騎上戰馬朝自己部下方隊疾馳。

一時間朱元璋部隊駐紮的地方塵土飛揚,再對岸隔岸相望的陳友諒見著朱元璋部隊收攏後撤,原本他想著出城摟草打兔子,甭管他有沒有先打一耙子,但是生性多疑的他又覺得有詐,朱元璋打仗出了名的以奇致勝,想當年自己六十萬大軍打一個洪都城,被朱元璋兩三萬人馬活生生拖了接近兩個月時間,致使大軍敗退,現在自己殘部所剩不多,要是貿然出城,就怕兔子還沒打著,耙子也得丟掉,那就很得不償失了。

朱元璋也在關注著陳友諒大軍的動向,雖說現在陳友諒被困在這孤城之中,然其殘部要是趁著大軍後撤途中給來一計摟草打兔子,那朱元璋也得有不少損失,為了避免大規模撤軍引得陳友諒殘部垂死反撲,朱元璋一邊後撤一邊令一部分軍隊留下與陳友諒形成對峙,使其不敢過江。

就這樣,朱元璋的軍隊以極快速度後撤,待到大軍回到應天城下已是五日之後。

如遇章節錯誤,請點選報錯(無需登陸)

新書推薦

抗戰:咱老李,可不經常打富裕仗 開局:被青樓花魁撿回家 玉龍訣 我就是個說書人而已 明末DOTA系統制霸藍星 大宋之盛 S3賽季:閃擊諸天萬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