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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狂徒兇猛,下次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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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這是向甜椒看到曹魏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你還知道回來,你把甜椒姐姐放在心裡了嗎,你把我放在心裡了嗎?哼!”謝小詩雙手抱胸,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曹魏賠笑安撫一大一小兩個醋瓶,道:“我身上之毒已解,此非久留之地,我們走吧。”

“真的?”兩雙大眼睛盯著他。

曹魏肯定地點頭道:“真的,比真金還真。”他轉頭看向一邊的小霜,“麻煩小霜姑娘帶我們去取馬,或者派個人帶我們去也可以。”裴府畢竟是高門大戶,有個人帶著方便些,也禮貌。

小霜眼睛轉了轉,道:“公子,小姐,我家小姐還沒回來,我要是就這麼讓你們離開,她會打死我的。”

謝小詩瞪大了眼睛:“漂亮姐姐這麼兇嗎?”小霜莞爾一笑點頭‘嗯’了一聲。

“你們就在府上住下吧。”忽然院子外走進一個人影,正是剛剛昏迷的裴玉卿,她臉色微紅有些不敢看曹魏,“你們遠道而來,我們相識就是一場緣分,小詩喊我姐姐,甜椒姐姐叫我妹妹,我裴玉卿豈能讓自己的朋友住客棧?”

向甜椒和謝小詩都將目光看向曹魏,裴玉卿也看向曹魏,目光含羞帶怯,似拒還迎,看得曹魏心裡一突:“那就,住下?”二女聞言翻了個白眼。

向甜椒道:“那就麻煩玉卿妹妹了。”

裴玉卿道:“不麻煩不麻煩,今晚你們跟我睡,走,我帶你們去洗澡。”她轉頭吩咐小霜,“你帶曹大哥去客房,安排洗漱,不要怠慢了曹大哥。”小霜應是,裴玉卿一手一個帶著向甜椒跟謝小詩走了,兩人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

曹魏無語之極,心道:“住下歸住下,為什麼搶我媳婦去睡,知道我這一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兩人上一次親熱還是在好運客棧,至今差不多半個月,一日非日,如隔三秋,曹魏都熬成和尚了。好不容易盼著到了目的地,他正要放縱,沒想到有人竟然這般險惡。

“公子,請跟我來。”

“公子?”

“公子!”

“啊?”曹魏露出一個笑容,跟著小霜前往客房。

裴府極大,有專門給府上客人準備的客房,兩座客樓跟客棧一樣聳立在山腳,分男賓女客,相隔數個院子。

裴府的客房配置相當豪華,床上是上好的棉被,枕套窗簾等等都煥然一新,臉盆腳盆,馬桶尿盆也都乾乾淨淨,小霜一臉自豪地介紹道:“這裡的東西都可以隨便用,每位客人離開之後都會有下人打掃換新的,公子儘管放寬心。”

以曹魏一路住了這麼多的客棧經驗來看,這就是一個客棧啊!一個裴府開給府上客人,不對外營業的客棧。

小霜介紹一番之後,沒有在客棧多做逗留便離開,曹魏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有些難以入睡,他的腦海中一時是向甜椒白花花的身子,一會兒是裴玉卿深情款款的俏臉,一會又變成了兩個人眼巴巴地看著他,輾轉反側,夜冷風寒,孤枕難入夢。

清晨,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杜昂杜昂梆梆梆!門外的人十分執著而且無禮,不斷拍門。

曹魏豁然從夢中醒來,滿腦子紅粉皆化作骷髏,他皺著眉伸手進被子中,沒溼。他鬆了一口氣,匆匆穿上外套,猛地開門,門外一個人影一掌拍在虛處,蹌踉一下撲了進來。

曹魏避讓開來,冷著臉看著這人,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人抬起頭來,是個少年,一臉憤憤不平怒視曹魏道:“就是你昨晚把我玉卿姐姐弄暈了嗎?”曹魏愣了一下,如此虎狼之詞.......好像也沒說錯?

“你是何人?”曹魏皺眉問道。

少年道:“小爺鐵臂銅頭風秀清,打死你個龜孫!”說罷,他竟悍然出手,一拳直指曹魏面門。

曹魏被人攪了葷夢,本就暗藏怒火,這人竟然還敢出手,他更是怒得不行,但他依舊冷靜,心想這人號稱鐵臂銅頭,想必身體素質非常出眾,也不敢大意。風秀清以拳來攻,他以肘還,只聽咔噠一聲響,風秀清捂著手指跪地嚎叫道:“啊啊啊!!!救命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斷了!”他的喊聲淒厲刺耳,周圍迅速響起一陣腳步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敢行兇?”

“何人敢在我裴府放肆!”

嘩啦啦,一群人跳進房間來,將門窗團團堵住,皆虎視眈眈地看著曹魏。“呵,仙人跳?”曹魏行走江湖也好幾個月了,哪還不明白其中貓膩。

風秀清哭喪著臉,捂著手指哭泣道:“此人好生無禮,我不過與他爭執幾句,他就出手打人,好暴力,好粗魯,嗚嗚嗚......”他這幾下動作矯揉造作,若是個漂亮女人來做還是可憐可愛的,可放在他的身上,曹魏只感覺作嘔。

“是這樣嗎?”說話的是一名粗壯男子,滿臉鬍子,一臉兇相。

曹魏冷哼道:“是不是你們心裡沒數嗎?”

一人細聲譏諷道:“我看是你心裡沒數,小白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然敢到裴家來打秋風,哥幾個弄他!”那聲音說完,卻沒人動彈,反而四下去看是誰在說話,卻誰也沒有看出來。

裴家客房雖然大,這許多人進來也給擠了個滿滿當當,按理說誰說了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那人聲音奇怪飄忽,跟個鬼一樣,竟然無人能找到他。

曹魏冷哼道:“藏頭露尾之輩,出門帶把了嗎?”

那聲音又響起,隱含怒氣:“我肯定帶了,你帶了嗎?掏出來我們瞧一瞧。”這一下這群人也不去找人了,都目光玩味地看著曹魏,起鬨道,“對,你問別人帶把了沒有,我們也問問你帶把沒有,掏出來看看。”

“怕不是個三寸丁,羞於見人吧?”

“哈哈哈!”

曹魏聽他們的譏諷並不以為意,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這一刀沒斬到要害,只是這許多人大清早在自己房間找事,他當真難以忍受!

“曹某本與諸位無冤無仇,不過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那曹某便領教諸位高招!”他說完擺開架勢,一拳朝面前大漢砸去,那人一驚,大吼道:“這廝來歷不明,不用跟他講道理,併肩子上!”言罷雙掌推出去接曹魏的拳,誰知剛一接觸,便感覺好像碰到了鐵石一般,手心一陣劇痛,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手背挨著腦袋,手心挨著曹魏拳頭,一拳之威倒飛而出。

“大哥!”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這漢子被打的七葷八素,扭頭看到親弟弟正從人群中往這邊擠,喝道:“快閃開,出去!”那少年‘哦’了一聲,跑到門口,擔憂地看著門內。

曹魏並未追擊那漢子,他心中驀地閃過一絲驚喜:“老子怎麼又強了啊?!”作為習武之人,他對於自己的身體素質是非常敏感的,他的一身本領都在刀上,拳腳其實並不出眾,也未花功夫學過,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少俠,有一手好的刀法已算出彩,再要求拳腳等等那便超綱了些。

可現在,他感受著自己拳腳充沛的力道,心中自信心爆棚!

這群挑事的人被那一拳震懾之後回過神來,紛紛來攻,曹魏哈哈一笑,左腳踢出,將一人踢得凌空飛起,他正要往對方下巴補上一拳,側面一人一掌拍來,掌風剛猛有力,尚未臨身,一股怪風吹得他頭髮亂飄。曹魏不敢大意,回掌招架,兩人對了一掌,內力激盪之下各退了一步,皆是眉頭一皺,曹魏看著面前的小胖子暗自心驚:“好重的掌,看來這群人也不全是草包。”

小胖子雙掌迴旋又來搶攻,曹魏冷哼一聲,運起師門秘傳疊力法門,猛地一掌推出,如蛟龍入海一般浩蕩無匹!那人身後一名瘦高男子驚呼道:“小心!二弟隨我保護三弟!”

曹魏與小胖子対掌之前一剎那,瘦高男子跟一名刀疤臉站在小胖子身後,內氣狂輸,同根同源的兩股內力暢通無阻地進入小胖子體內,小胖子聲勢大作,身上散發著逼人氣勢,嚇得其他人紛紛避讓。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整座樓都顫抖了一下,小胖子臉色漲紅挺了一會,曹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又加了一股力道,只聽得小胖子身上一陣怪異響聲,便向後跌倒,他兩位兄弟也戰力不住,三人跌退數步,倒在了一起。

“哇!”三人一齊張口,噴出滿嘴鮮血。

“大哥,二哥,沒事吧?”小胖子轉頭去看兩位兄長。

瘦高男子道:“別說話,快療傷。”

曹魏逼退三人,卻並沒嚇退房間裡的其他人,一矮小男子道:“他跟林氏三雄兩敗俱傷,趁他病要他命啊!”說吧,他當先衝出,這小矮子武功不差,往前一撲滾地而來,左腳踢出,右腳緊隨其後,身子跟個陀螺一樣轉了一圈,藉助曹魏踢腿的力道,左腳再次踢向曹魏小腿,這三腳又快又急,還專攻下路,曹魏身材高大又無兵器,一時間被他逼得連退好幾步,直到後腿撞上床榻,曹魏一個縱身跳上床板,抽刀在手。

矮小男子再將掃堂腿來掃,曹魏將刀一豎,那男子嚇得一個激靈,腰身一扭強行撤回了踢出的腳,一個挺身站了起來,憤憤不平地指責道:“不公平,我們都是拳腳,你竟然用刀!”他們雖是來找茬的,可畢竟要給主人家留些體面,拳腳打個鼻青臉腫最多挨幾下訓斥,可要帶了兵刃不小心犯了渾,可就是自找麻煩。

曹魏這雪亮亮的刀兵一出,眾人都圍在床前不敢再近,曹魏冷哼道:“你們這麼多人將老子一個人圍在這裡,還說什麼公平?你們的娘生你們的時候忘記給你們臉了嗎?”他挺著長刀傲視眾人,竟無人好意思與之對視。

風秀清道:“誰讓你把玉卿姐姐弄暈的!不打你打誰?!”

“對,你這無恥淫賊,竟然,竟然,嗚嗚嗚,我冰清玉潔的玉卿小姐,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這人話已出口,場中諸人皆臉色難堪,看向曹魏的目光憤怒而又憋屈,若是眼神能殺人,曹魏只怕已經涼了許久。

曹魏皺眉,他感覺這話裡似乎有些誤會,道:“她雖是因我而暈,可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怪的著我嗎?”這話一說,眾人目眥欲裂,群情激憤。

風秀清目光含淚,嘶吼道:“姓曹的,你要是個爺們就把刀放下,啊啊啊!”他面目猙獰而又抓狂,紅通通的像是被開水燙過。

曹魏見他們糾纏不休,心中極不耐煩,也想全面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索性道:“別說爺爺不給你們機會,去請玉卿小姐來,我們去演武場比武,我一個人挑戰你們全部,是男人就給個痛快話,敢不敢?!”他這話說得狂妄至極,雖然他一掌打的林氏三雄吐血,又一刀逼得小鑽風錢紹避讓,可在場十幾個人,要是連這都不敢接,還怎麼在江湖中混?

只有風秀清一臉崩潰地說道:“玉卿姐姐昨晚剛暈過去,你,你竟然......嗚嗚嗚.....”

曹魏不耐煩道:“又不是什麼大病,睡一覺就好了,你這人娘們唧唧的,不敢去就不敢去!”

風秀清一咬牙一跺腳道:“氣死我了,老孃跟你拼了!!!”

一群人向客樓前演武場走去,一路浩浩蕩蕩,吸引了許多目光,不斷有人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一會兒就聚集了許多人來,裴玉卿也帶著向甜椒和謝小詩過來。

向甜椒道:“曹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魏道:“具體我們待會再說,先比武,你不用擔心我,你相公我昨晚憋了一夜,現在強的可怕!”對面人多勢眾,向甜椒本來滿心擔憂,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帶著謝小詩走到一邊。

謝小詩不依道:“啊啊啊,我還沒跟大哥哥說話呢,姐姐你好過分哦~”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雙腳無法沾地的她只能絕望地被抱到一邊。

裴玉卿留在曹魏身邊,道:“曹大哥,真的沒關係嗎?他們這麼多人。”

曹魏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看了一眼,腦海中不知怎麼就清晰地回放起了臨醒前的門,不禁嚥了咽口水,道:“沒事,我心裡有數,你只管做裁判就是。”

裴玉卿見他信心滿滿也不多勸,走到高臺之上,道:“裴府一對十三人無兵器比武,由少俠曹魏,對陣風秀清、風秀林......等十三人,比武場地限制在演武場,離開演武場範圍算是出局,本場比試無限制,但是嚴禁殺人,致人重殘,下面開始檢查兵器,請所有人在督導員的面前換上練功服,一刻鐘之後,未完成換裝者視為放棄比試。”這群人本有十六個,林氏三雄因為給他打的吐血,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已經回到房間忙著療傷,只能遺憾退出比武。

但是十三人,仍然是一個讓人頭疼的數量。

曹魏在一個以布匹包圍坐強的換衣間,面對督導家丁喚起了練功服,這東西就是麻衣,鬆鬆垮垮一裹,腰間纏上腰帶即可。

“曹公子,內村也要換。”督導員提醒道。

曹魏拿起面前四四方方的褲子,認真翻看了一下,確認是乾淨的之後才背對著督導員換下自己的貼身內襯。

督導員見他面帶不虞,便解釋道:“練功服比較寬鬆,劇烈打鬥之下容易破碎,穿這個是為了防止公子被人看到要害,還請公子理解。”

曹魏聞言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面,自己一記踢腳,一隻鳥兒晃晃悠悠到處亂看,周圍小姐丫鬟們個個捂臉,不由得心中一寒,道:“理解,理解。”

不到一刻鐘時間,所有人都換好了練功服,裴玉卿再次提醒道:“本次比武無限制,但嚴禁下死手,任何人失去戰鬥力或者示意投降之後都不允許在對其進行攻擊,諸位請遵守規則,若是造成重大傷亡,裴府將保留追究權力,勿謂言之不預!下面我宣佈,比武開始!”

她話音剛落,小鑽風錢紹便率先衝出,還是他標誌性的前撲,只是這一次,曹魏嘴角一勾,在他前撲的第一件事猛地上前,速度迅疾如風,左腳撩腿踢在錢紹肩窩子,只聽得錢紹慘叫一聲,骨骼異響,躺在地上捂著肩膀慘叫道:“作弊啊他,他犯規啊,我還沒開始呢,啊啊,痛煞我也!”他哭了幾句本想博取同情,可週圍哪有人理他,都一臉凝重地看向曹魏,只有旁邊的督導員上前將他拖離戰場。

風秀清等人面色凝重,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剛開始就折損一員大將。

“大夥併肩子上,他再厲害也才兩隻手兩隻腳,怕什麼呢?!”一個細細的聲音響起,眾人一陣遲疑,只見之前在客棧吃了曹魏一拳的大漢孫病猛地衝出,喝道:“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怕個球啊,幹他!”他這一下勢如奔虎,氣勢驚人,眾人見狀都跟在他後面衝了上去。

“吃我一拳!”孫病一拳砸出,曹魏側身避讓,他便怪叫一聲飛了起來,身子還在半空,便被曹魏一手抓著胳膊,一手頂著腰,雙腳馬步迴旋,孫病從何處來的,便往何處飛了回去,撲通撞上兩名隊友,三人你來我往都是用了猛力的,這一下碰撞嗚嗚呼呼吸著涼氣,疼得不行。

解決了這莽夫後,剩下的人卻非常謹慎,曹魏雙掌翻飛,內力激盪,駕拳擊掌,跟眾人鬥作一團,其中一人王嵐古使得是佛門功夫,雙拳藏在袖中,每一拳擊打出去,衣袖擺動,拳勁難以捉摸,端是詭異無比,曹魏不知深淺,不敢輕易接招,每次都藉著其他人的掩護避讓開去,一來二去,竟給他們逼到了演武場邊上。

曹魏眼角餘光看到演武場邊緣,心知不能再退,適逢王嵐古心生得意,練功服兩隻誇大的衣袖獵獵作響,雙拳齊出想要將曹魏逼到演武場下面,曹魏扎住馬步,手肘往身側一頂,擊退一人拳頭,雙手中指食指成勾,眼中精光一閃,雙手探入王嵐古衣袖之中,猛地抓住衣袖一扯,那衣袖被王嵐古內力附著,韌性非同小可,王嵐古嘴角勾起,正要嘲笑曹魏,忽然一陣巨大的力道加身,他整個人直接飛了起來,噗通一下給曹魏扔到了演武臺下!

“嚯!”四周觀戰的一聲驚呼,不知是因為王嵐古被扔到臺下,還因為曹魏為了對付王嵐古,被一拳一腳打在身上,麻布練功服上頓時出現兩團印子,嚇得觀戰的姑娘夫人們齊聲驚呼。

王嵐古臉色難看地上前走了兩步,被督導員攔了下來,道:“王公子,您已經出局了。”

王嵐古一甩衣袖,冷哼道:“若是自己的衣服,定不會讓他得逞,這破衣服!”

他的抱怨被率先出局的錢紹聽到了,錢紹一瞥嘴角道:“誰不知道你王嵐古一身功夫都在僧袍上,你僧袍不在,他長刀就帶了?真要讓他持刀你有信心勝得過嗎?”江湖中從來沒有純正的拳腳高手,或多或少都要藉助兵器,就算是拳腳高手,也要藉助拳套指虎之類的兵器來對抗刀劍,這一戰幾乎每一個人都受到了影響,以他錢紹來說,他小鑽風是用刀的,趟地刀一出誰也不怕,沒了刀光靠腳一身本領至少減半,相對而言,王嵐古其實是受影響最小的。

而莽夫孫病受影響最大,孫病外號巨斧劈山,大斧在手誰敢直攖其鋒?

他們捱打都沒說,偏偏佔了大便宜的王嵐古還嘟嘟囔囔,錢紹可不忍他。

王嵐古臉色微變,沉著臉不再說話。

場上,隨著王嵐古下場之後,曹魏越發輕鬆,他中的一拳一腳好像除了衣服被弄髒之外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拳一腳仍然暴烈剛猛。

曹魏一腳又將休息好了的孫病踹飛,斜刺裡一人操持指法,點向曹魏面門,曹魏目光一凝,一拳向他手指打去,那人頓時抱著手指‘啊啊’慘叫,他內氣聚集指尖,本想出其不意,沒想到曹魏越戰越勇,越戰越靈活,回防速度竟然比之前還快。

這人一受傷,場上剩下幾人看到曹魏威風凜凜氣勢豪邁,沒來由失去爭鬥的心思,手下動作慢了,又給他打傷兩人,剩下最後兩人孤零零互相一看,竟不約而同跳下了演武臺,齊齊拱手道:“算你厲害,我們認輸,告辭!”言罷,卻是沒有臉面留下,三三兩兩攙扶著往房間走。

裴玉卿美眸閃閃發光,高聲道:“我宣佈,此次比武曹魏曹公子獲勝!恭喜曹公子!”四下掌聲響起,竟真像是在打拳比賽一樣。

曹魏客氣地拱了拱手,向甜椒和謝小詩急匆匆衝上擂臺去扒他的練功服,關切道:“你沒事吧,剛才我看到你被人打了兩下,有沒有受傷。”向甜椒有些手抖,兩隻手在曹魏懷裡摸來摸去,摸的曹魏眼睛發紅,低著頭在她耳邊嘴巴一動,熱氣噴吐:“我沒事,就是心裡火氣更大了,待會我們去消消火。”

裴玉卿本來也想下去關心曹魏,可這麼許多族人圍在四周,她終究不能無視,忽然她看到客樓大門,幾個人揹著行李就往外走,目光一閃迎了上去,微笑問道:“王公子,錢公子,你們這是要走嗎?”

錢紹抱拳道:“正是,裴府既然找到了曹公子這樣的人物,想來是不需要我們出力氣了,我們自己離開也算體面,裴小姐告辭!”

王嵐古朝她點了點頭,低著頭向外走去。不一會兒,風秀清、風秀林下樓,風秀清目光含淚,情感複雜地看了看裴玉卿,低著頭離開,走到曹魏身邊時,他抬頭喊道:“喂。曹公子。”

曹魏轉頭看去。風秀清帶著哭腔說道:“你,你以後能不能輕一點?憐惜一下女孩子嘛,嗚嗚嗚......”說完,他傷心至極,捂著臉跑出了裴府,他的哥哥風秀林搖了搖頭跟在後面,感慨道:“唉,孽緣啊,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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