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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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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聽到祈善的話仍然只是微微一笑:“還有吧。”

這個誠王殿下呀,祈善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誠王殿下同時拿下禮部、兵部,太子殿下同時失去這兩部的話對於誠王殿下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陛下如今春秋鼎盛,殿下勢力超出太子殿下太多就有點引人注目了。”

蘇誠聽完祈善的話表情有一點怪異,不過隨即恢復正常,然後哈哈一笑:“就按祈大人之言行事,明日還要勞煩祈大人在早朝上提出讓耿大人調任禮部。”

祈善聞言點頭表示同意,耿輝更是連連向蘇誠和祈善道謝。雖然工部尚書這個位置讓他有很多的油水可以撈但是工部的權力確實是在六部末尾。入主禮部憑藉他的能力撈錢也是一樣的撈,權力雖比不上吏部和戶部但也不是工部能比的。

“聽說太子殿下沒能回東宮?被攔在宮外了?”祈善又向蘇誠打問。

“確實如此,太子今天也只能住在宮外了,皇帝之前給他在宮外賜了一間太子府如今是能派上用場了,哈哈。”說起這個蘇誠心情很好。

蘇誠對皇帝的稱呼讓祈善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稱呼皇帝而不是父皇還是有一些不妥,之前祈善也多次提過這事,顯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其餘眾人倒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跟隨蘇誠這麼久了已經習慣了。他們聽到的重心都在太子被擋在宮外這事上面,所以也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都有讓誠王取而代之之意。

相比於誠王府上輕鬆愜意,歡欣鼓舞的氣氛不同,在宮外太子府裡蘇玄這邊就有點愁雲慘淡的意思了。一般來說蘇玄都是在東宮休息議事的,但是今天被高遠攔在宮門口,連東宮都回不去,只好暫時住在宮外的太子府內。之前他還不知道他的父皇為何要在宮外給他賜一個太子府,還一度推辭,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蘇玄來到宮外太子府後沐浴更衣同樣等待自己的門客幕僚與依附自己的官員前來議事。等到戶部尚書餘敏與刑部尚書郭璞到達之後,蘇玄也將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在眾人有些異樣的眼神中,蘇玄再三強調裴禮與張繼做了什麼事他不知情才讓眾人的眼神有所改變。

聽完蘇玄講述,戶部尚書餘敏開口說道:“太子殿下心性純良,為人謙和有禮。裴禮、張繼二人所做之事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定是裡通匈奴,前番鎮東軍大敗於河朔草原與他二人脫不了干係。這種事絕不會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頓了頓,餘敏繼續說道:“只是裴、張二人明面上確實是太子殿下的人,這讓太子殿下很難不被懷疑。今天陛下將殿下攔在宮外未嘗不是懷疑殿下的意思。”

餘敏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有些沉重,畢竟裴禮與張繼兩部尚書同時涉及其中,要說是巧合後面沒人指使是不會有人相信的。那太子殿下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而且作為儲君以此手段打壓鎮東軍,收歸一部分兵權也是說得通的。

蘇玄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他還是有些底氣在的。有些事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所以他們會有些擔心。而他自己明白父皇絕不會因為這事懷疑到自己頭上。但原因又不能告訴他們,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在氣氛有些更加壓抑的時候,郭璞站了出來。他對眾人說道:“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太子殿下便與此事無關。以鎮東王與陛下的性格若是真的懷疑殿下,恐怕殿下此時應該是被軟禁在東宮之中,如今太子殿下只是被擋在宮門外,應該只是對於太子殿下識人不明的懲處。現在情況雖然對於我們不利,但是也不是特別壞。”

郭璞的話彷彿為眾人推開了一扇窗,讓沉重的氛圍有了一個口子宣洩出去。有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推論讓眾人不再全是擔心自己的後路,有了那麼一絲希望能夠翻盤。

餘敏接著郭璞的話頭說道:“郭尚書的話有些道理,鎮東王都敢當街格殺兩部尚書想必更瘋狂的事也不是做不出來。只是後續還是要靠郭尚書查明真相,才能還太子殿下的清白。至於明天早朝,太子殿下還是要儘量避嫌,讓誠王佔些便宜也無妨,有時候有些東西拿著也是會燙手的。”

比起兩位哥哥,蘇禹回禹王府沐浴更衣之後,便帶人包圍了裴府與張府,差點帶人衝進這兩家府中大開殺戒。要不是蘇明早派禁軍也圍了所有涉案官員的府邸,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御史臺則是京城裡最為群情激憤的地方,御史大夫魏清、御史中丞史正面前站了一堆御史吵著要彈劾鎮東王。其中有一個年輕御史叫胡文的更是攛掇了一群年輕御史要趁機打壓一下武人的地位,收回一些邊帥的權力。

中書、門下兩省倒是平靜。中書令趙廣、侍中胡儼是皇帝的左膀右臂,有些事情他們很清楚。這兩人位極人臣,屬於是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達到這種地位的他們不需要去站隊,只需要老老實實的為皇帝服務,協助皇帝處理好政務就好,地位穩固。所以中書、門下兩省的官員被他們嚴令不得議論今日之事,明日早朝也不能有任何的動作,靜觀其變就好。

尚書省同樣是非常平靜,尚書令鄒啟不受皇帝喜歡,尚書省的地位便也是一降再降,如今基本淪為中書省與門下省的傳聲筒。鄒啟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麼事觸怒了皇帝,如今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更加不敢有絲毫參與其中的想法。於是尚書省的官員收到了與中書省、門下省同樣的命令。

在除去三省以外近乎所有人的期待之中,時間緩緩的流逝。許多人徹夜難眠,不到寅時便有許多人整裝待發,準備在朝堂之上一展雄風,一舉成名。不知又有多少人能夠如願。

隨著鐘鼓聲蘇明踏入明光殿,坐上那高高在上的龍椅。後面各大臣有序進來,按次入座。

最前面中書令趙廣、侍中胡儼、尚書令鄒啟以及太子蘇玄、誠王蘇誠、禹王蘇禹和鎮東王黃威。

第二排六部尚書少了倆,除了六部尚書還有中書侍郎範拱、門下侍郎曾斌、御史大夫魏清。

第三排四排便是六部侍郎與中書舍人、散騎常侍、御史中丞,少了禮部兩員侍郎也空了兩個位置。

後面是其餘在京五品以上官員。各自坐哪都心裡有數。當然有些比較特殊,御史臺一幫人品級不高也是能參加這種大朝會的。

太子與王爺後面是其餘在京的各位國公、侯爺,最低也是個伯爵,能參加這種大朝會還在殿內的都是在京掛了職的。這種程度只是個伯爵是很少有的。

之前很少有這種級別的參加朝會,也就是最近二十年,戰爭較少,在京休養的比較多,往前推二十年,來上朝的能有三五個就不錯了。

待到所有人基本入座,蘇明直接開口了:“禮部尚書裴禮、兵部尚書張繼勾結匈奴,昨日已被朕派鎮東王黃威當街正法。其餘涉案官員也一同伏法。將所有涉案官員抄家夷三族。所有涉案官員及三族所有人的頭顱都向東置於東門外三日,以告慰我大齊鎮東軍英魂在天之靈。”

蘇明直接給昨天的事定性,這就是朕讓鎮東王乾的。但就這樣想堵住眾大臣的嘴肯定是不可能的。

魏清直接起身出列,:“當朝尚書,三品大員,未經朝堂商議,陛下也未曾下發明旨,就這樣被鎮東王當街格殺,這怕是於禮不合。陛下事後之言怕是做不得數。”

還不等蘇明回答,忠勇公湯成出列怒斥魏清道:“大膽,陛下的話怎就做不得教,事關軍事機密,陛下密旨讓鎮東王執行有何不問?"

話音剛落,又有一名御史出列,:“無有實證,便隨意戕害朝廷大員,置朝堂滾談諸公於何地,縱使裴尚書,張尚書、張尚書有罪,鎮東王亦可擒之,縛送有司,明正典刑。何至於當場格殺?陛下此乃武人禍國之前兆咋!如無責罰,盡皆如此。恐諸公人人自危,請陛下重懲鎮東王,另於諸軍設監軍以監導各軍以去其驕縱之氣。”

胡文說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彷彿有脾睨天下之意。昨日便是他在御史臺上躥下跳要聯合眾御史彈劾鎮東王,藉機打壓武人氣焰,倒是聯合了一些年輕御史。

剛有兩個御史想出列贊同胡文之言,然後用文采斐然之詞句痛陳武人禍國之危,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大喊出打倒武人強權還我清白大齊之時。

旁邊飛起一腳將胡文踹翻在地,然後騎在胡文身上左一拳右一拳,邊打還邊罵著:“去你大爺的武人禍國,監你姥姥的軍。”

胡文起初還試圖反抗,反抗無果便只能言語還擊,慢慢只剩下哀嚎,離奇的是在場無人拉架,有幾個御史想幫忙也被人拉住,蘇明在上面看得津津有味。

武陽候劉離打得有些累了才收手,嘟囔道:“還是老了,收拾這麼個小兔崽子都有些累了。”

劉離慢慢起身,然後對著胡文啐了一口,然後指著殿內諸位大臣對劉文說:“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說的朝堂諸公,除了餘敏、郭璞還有鄒啟跟你一樣瘦不拉幾的,其餘的誰不是和我老劉一樣健壯,告訴你吧小子,他們也是你口中的武人,要不是他們打不過我們,他們能去做那勞什子的尚書侍郎?”

劉離這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後背一涼,只見魏清瞥了他一眼。劉離趕緊把脖子一縮,連忙補救道:“魏大人除外,魏大人只是心中有溝壑,想為陛下分憂,監察百官。只有像魏大人這種文武雙全的天才才能做好這事。”

這癟犢子玩意老子可打不過,待會惹毛了過來揍自己一頓,受傷是小事,丟的臉可就大發了。劉離心中想著。

在眾多年輕御史震驚的目光中,兩個侍衛將胡文抬了出去。一眾大佬也沒有絲毫詫異的模樣,只是有些感慨這胡文還是年輕。

一場風波之後,蘇明說話了:“大齊立國八十六載,到朕已是六世帝王,沒有嬌縱的武人,大齊早就不復存在了。朕即位之初,與先帝先祖同樣是連年大戰。雖是勝多敗少卻是越勝越窮。我大齊百姓都窮到揭不開鍋了都還是支援大齊,支援朕與大楚、匈奴大戰。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不打就要滅國,他們不想做亡國奴。”

頓了頓,蘇明繼續說道:“但是朕不想繼續這樣下去,繼續這樣打下去我大齊同樣只有滅國一條路。所以朕和黃威謀劃了三年,兵行險招,出其不意。在楚國腹地生擒楚帝。換來了楚國與我大齊二十年的和平。黃威更是打得匈奴抬不起頭來。朕才有資格與民休息。如今我大齊不說是國富民強也算是倉廩充實。有些人過上了好日子便忘了是誰給他們帶來的這些好日子。有些人竟然裡通外國,陷害忠良,妄圖除掉我鎮東軍。他們也不想想沒了我大齊鎮邊的四王帥他們哪裡來的好日子過?”

說著說著蘇明的語氣越來越重:“所以朕讓黃威當場格殺裴、張之流,就是要讓有些人明白我大齊是以武立國,武人永遠都是我大齊的根基。不要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大齊的英雄,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感受著蘇明語氣中的殺意,殿內群臣都不敢說話,特別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做的事被人發現。

見群臣不敢說話,蘇明繼續說道:“大齊的尊嚴都在將士們的兵鋒之上,大齊說的話管不管用取決於我大齊的馬蹄戰船能打到哪裡。他禮部最近腰桿能夠直起來,全是我大齊的將士用命換來的,他裴禮卻在背後捅我大齊將士的刀子。這種人直接砍了他算對他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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