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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林落上了趟洗手間出來，看到守在門口的紅瞳男人愣了愣。
“請問有事嗎？”
辰午雙手抱胸，靠著瓷白的牆壁說：“他是我的。”
突然聽到他說這個，林落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先前林母想撮合她和那位年輕人的話應該是被他聽去了，現在是專門過來宣示主權的。
林落：“我知道你們是情侶，你放心，我對別人的男朋友不感興趣。”
或者說，她對任何男性都不感興趣。
“我可以走了嗎？”
辰午垂下眼看了她一會，轉身，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你的身上有一股很討厭的味道。”
和那個男人的味道一樣。
林落低頭聞了聞衣袖，“什麼味道？消毒水嗎？”
她不明所以地往回走，路過大廳時看到杜清不停地揉眼睛。
作為一個醫生，儘管是婦產科醫生，但她還是上前問了句：“你的眼睛不舒服嗎？”
杜清抬頭看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眯著眼皺了下眉，“哦，沒事，我就是眼睛有點幹。”
她沒說實話，林落也沒有繼續問。
她知道這些人都有些特殊的能力，或許也有些特殊的身份，她有自知之明，不該知道的不會多問。
她走後，秦垚戳了戳杜清。
秦垚：你的眼睛怎麼了？
杜清用力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我哥不是讓我找時間試一試技能嘛，我剛才就試了一下。”
苗芊問：“你看到什麼了？”
杜清攤手：“什麼都沒看到，而且用完技能之後我的眼睛就很不舒服，搞得我現在看什麼都綠綠的。”
她先是看向秦垚，再看向苗芊，依次看向大廳裡的其他人。
“好像秦垚身上比別人更綠一點，林醫生身上也挺綠的。”
“綠的？”曲繪聽到她的話湊過來看了看，“為什麼是綠的？”
杜清：“不知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梁壬之和庚侯川、沈天辭三人出來之後先在醫院附近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活人之後才向外圍行動。
他們這一路上遇到過幾次詭怪，但都是沒有思想的低階詭怪，想抓一隻來問問情況都沒辦法。
路過來時的那個廣場，梁壬之停下來盯著那尊石像看了會。
“這石像你認識？”沈天辭問。
梁壬之搖頭，“不認識。”
庚侯川踩在噴泉邊的石臺上，“那你老盯著她看什麼？”
“我就是覺得……”梁壬之對著石像上下掃了一遍，又扭頭看向四周，“這座石像挺乾淨的。”
廣場周圍的地上不免沾染了些人體的血肉組織，看得出來這裡經歷過怎樣的一場災難。
只有石像身上乾淨得不沾染一絲灰塵，在這樣的場景裡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梁壬之又看不出石像有什麼問題。
“可能只是因為那些詭怪對石像不感興趣，石像而已，又不是真人，它們又不吃石頭。”
面對庚侯川的話，梁壬之略帶迷茫的點了點頭。
或許就只是這個原因。
他轉身，“我們往那邊看看吧，那邊好像有個學校，或許會有人躲在裡面。”
他們在街區附近找到一個城市地圖，知道在廣場的另一個方向有一所中學，那裡也是一個很好的藏身地。
學校。
廁所。
黃同敬被推搡在隔間裡，全身溼透，臉上有些淤青，鄭源將缺口的紅色塑膠桶扔到地上，不忍的別開眼。
白嫋嫋和郭斐小心翼翼地看向白凌雉的表情，白凌雉靠在廁所門邊看著他們的動作。
見他們都扭頭看自已，他有些疑惑地挑眉，“結束了？”
郭斐動作很輕的點了點頭，“結、結束了。”
白凌雉抬手捏了捏耳朵，“不對吧，我記得不止這些。”
他歪著頭，堵在廁所門口，像一個無關人員冷漠地旁觀著這場鬧劇。
“我說過，要情景重現，一點點差錯都不能有，他不做，那就你們替他做。”
“不要。”
白嫋嫋臉上的妝已經全毀了，身上的白裙子也沾染上了汙漬。
她顫著聲音對黃同敬說：“你自已做吧，不要連累我們，求你了，我不想……”
鄭源和穆恆宇沉默著看著黃同敬，一臉為難又糾結。
穆恆宇咬咬牙說：“你自已把褲子脫了吧，只是脫個褲子而已，你不脫，他也會逼我們強迫你。”
郭斐低著頭擦淚。
黃同敬抹了把臉，他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T恤，被潑了兩桶涼水後，衣服貼在身上，有些涼意。
他看了眼面前幾位好同學，扭頭看向門口的白凌雉，扯開嘴角想笑，但笑不出來。
他閉了閉眼，雙手扯開腰帶，牛仔褲和內褲一脫到底。
“看吧，你不是想看嗎，我讓你看個夠。”
白凌雉垂著眼瞥向他的下身，嗤笑一聲，成功的讓黃同敬氣紅了臉。
他看向其他四人，白嫋嫋和郭斐都捂著眼，就連穆恆宇和鄭源都不扭著頭不敢直視，好像他們真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受他所迫。
“幹什麼呢？”
白凌雉問：“你們不是很喜歡看嗎，當初不是笑得很開心嗎，現在怎麼一個個都不敢看？”
“哦，我知道了，是他的不好看嗎？”
他看過去，評價道：“確實是不好看。”
黃同敬看著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就見白凌雉摸著下巴一笑，他說：“你把它摸硬了吧。”
黃同敬震驚地張大眼睛，“什麼！”
“沒聽懂嗎？”白凌雉敲了敲廁所門，“他們都要看著你哦。”
“如果他們四個有一個人的視線不在你身上，我就會廢掉你，反正這麼醜陋的東西留著也沒有用。”
白凌雉的目光從四人身上掃過，“我說到做到，所以你要好好求他們，求他們看你拙劣的表演。”
或許是想象到了那個畫面，白凌雉突然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黃同敬氣極，竟然直接穿上了褲子，“白凌雉你這個變態。”
“你喜歡看男人的…，就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喜歡看嗎，簡直噁心透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你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我寧願死，也不會再受你威脅了。”
他突然撞開鄭源，直線跑向廁所內部緊封的窗戶，他想跳窗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