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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白凌雉這樣性格的人也會遭到霸凌。”
教室走廊，庚侯川雙肘搭在欄杆上，樓下是一片詭怪的碎屍，他們剛清理過一波。
“或許就是因為被霸凌才會變成這樣的性格。”沈天辭說。
梁壬之靠在牆壁上沒有參與進話題，校園霸凌從來都不只是看性格或是長相的，他們霸凌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想這麼做，所以也就這樣做了。
聽到教室門開關的聲音，三人看過去，是白凌雉走了出來。
“白靈芝。”庚侯川站直身體，他幾乎是瞬間就看出了出來的人是白靈芝，而不是白凌雉。
白靈芝：“是我。”
“他們人呢？”她問。
“隔壁教室裡關著呢。”庚侯川說，“放心，我們看著呢，跑不了。”
白靈芝點了下頭，她看過三人，說：“謝謝你們趕過來救他。”
梁壬之：“只是恰好看到，就算沒有我們，你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白靈芝笑了一下，“不一樣，能多幾個人救他總是好的。”
她抬頭望著太陽，深吸一口氣，吐出來，“這是又進副本了？”
“對。”梁壬之讓庚侯川從揹包裡拿瓶水給她，“你還有之前的記憶嗎？”
白靈芝接過水對庚侯川說了聲謝謝，喝了口水回憶道：“我從他的記憶裡看到一些，但是不完全。”
“我只看到那些人，沒有對副本內容的記憶。”
她察覺到自已漏掉了什麼，問梁壬之：“這個副本的規則是什麼？”
庚侯川搶答：“沒有規則。”
“什麼意思？”
沈天辭：“系統讓我們自行探索。”
白靈芝看向梁壬之，梁壬之點了下頭表示他們說的是對的。
“真奇怪。”
白靈芝捏了捏手裡的瓶子，“也沒有釋出副本任務嗎？”
梁壬之：“沒有，系統只說這是一座被詭怪入侵的城市。”
白靈芝看著熟悉的校園建築說：“C城嗎？”
梁壬之不知道在想什麼，遲了一些才回答：“對，這也是另一個奇怪的地方，副本地點居然是現實裡的城市。”
他對白靈芝說了詭怪副本和現實的關係，白靈芝居然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
白靈芝說：“平行世界沒什麼好驚訝的，第一次進遊戲那才是真正的驚嚇。”
想到剛進遊戲的那時候，梁壬之也是低頭苦笑，那確實是不小的驚嚇。
“我們還有幾個人在醫院，你要不要先跟我們回去？”
白靈芝手指攆了攆衣角上不知道何時蹭上的血塊，一縷髮絲飄過來遮住眉眼，她抬手將髮絲別在耳後，“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梁壬之聞言朝後面的教室看了眼，沒有多說什麼，“我們在下面等你。”
白靈芝：“好。”
下樓的時候，庚侯川嘆了口氣。
教室裡，穆恆宇、鄭源和郭斐三人被麻繩綁住了手腳，他們此時的神情比面對白凌雉時更加慌張。
白靈芝踩著噠噠的腳步聲走過來，穆恆宇看著她終於撕破偽裝，露出內裡惡毒的本質。
他用著他所能說出來的最惡毒的話語來辱罵詛咒白凌雉，陰影之下，面目可憎。
鄭源和郭斐似乎從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面，震驚地看著他，忘記了求饒。
“怎麼不演了，剛才不是演得很好嗎？”
白靈芝半蹲在三人面前，“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人，剛才那副被人所迫仍不忍對同學下手的好人模樣還真要騙到我了。”
“不，白凌雉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郭斐跪在白靈芝面前，“以前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是現在也好好的站在這裡，為什麼一定要折磨我們？”
白靈芝彷彿聽到了好笑的事情，噗嗤一聲笑出來，拍著郭斐的臉說：“好好笑哦，以前的事你說過去就過去了嗎？”
“或許對於你們來說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但是對於白凌雉來說，他從來沒有走出過陰影，那是你們給他鑄造的陰影。”
“他沒有過去過，憑什麼你說過去就過去了。”
白靈芝一隻手捧起郭斐的臉，拇指在她的眼睛周圍輕按，“而且你們剛才不是還要殺了他嗎？”
“對不起，對不起。”
“噓。”
白靈芝的手漸漸用力，“既然你對老師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那我就成全你。”
郭斐感受著臉上的疼痛，身體扭曲著掙扎，但是她根本逃不開白靈芝的手。
很快，她臉上眼睛的位置只剩下兩個血洞。
白靈芝有些嫌棄地在郭斐的衣服上擦乾手上的血，抬頭對嚇傻了的鄭源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
“啊啊啊啊啊啊阿——”
樓下，庚侯川正和梁壬之說著什麼，突然從樓上掉下一個人來，pia地在糊在石板上。
周圍那些因為梁壬之幾人不敢接近教學樓的詭怪看到食物一擁而上，分而食之。
沈天辭距離最近，他看了兩眼說：“斷手斷腳，救不活了。”
庚侯川吸了口涼氣，他知道白靈芝會報復他們，沒想到會這麼狠，直接把人做成人彘。
他搓了搓手臂，“這也就是在副本，要是在現實，他這麼做得坐牢。”
梁壬之：“她做事有分寸，不會亂來。”
庚侯川：“我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聞言，梁壬之和沈天辭一同看向他，庚侯川很少主動思考什麼，他永遠都是做的比想的多，不然他的通關率也不會那麼低。
庚侯川：“你說我們在遊戲裡呆了那麼久，乾的那些事不能說完全違法，但也不乾淨，我有時候都怕自已分不清副本和現實，一不小心幹出什麼事來。”
他說的很對，他們這些在遊戲裡常駐的玩家，哪個手上沒沾過血，要是心志堅定的人還能控制自已的行為，但要是心思陰暗的人……
就像那個吸血的玩家，他的人性已經被磨滅了，在遊戲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樣的人要是回到現實，他還能做回正常人嗎？
梁壬之和沈天辭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