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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起了個大早,小染盯著手中簪子,原以為昨日的勞累就能睡個好覺,卻失眠了,閉上眼就會想起這幾天的事。
明知他不是特意來救她的,但確實在他懷裡很安心,他是魔界尊主,大概就是阿孃口中的強者,但他也並非真心幫她…
她搖搖頭,不想了,何必給自己增加徒勞。
“醫女,我來拿藥了”外面何嬸的聲響傳來,她丈夫患有咳疾,她便時常來拿藥。
“來了”小染應了她一聲,放下簪子,起身走向屋外。
何嬸拉著她懇求:“醫女,又得麻煩你給我家老頭子開點藥了,上次那些藥吃了倒是有些好轉,只是昨個半夜頭痛發熱,你看這怎麼辦啊?”
“可有流汗?”小染算算何大伯也病了好一些日子。
“無汗。”
“我再給你開幾味藥。”
小染去藥屋裡拿藥,好像沒紫蘇葉了,只能先給何嬸之前的藥方。
藥交到何嬸手裡,她囑咐了幾句:“何嬸,我這沒紫蘇葉了,等會我去採來給您送過去,這藥我多加了枳殼和杏仁,您就按照之前的法子去煎,先給何大伯服用,晚點我會過去看看。”
何嬸感激不已:“那就麻煩你了,我這就回去煎藥。”
小染送走何嬸後,她才拿起揹簍工具,但很快被人搶了過去。
阿榮自己背上揹簍,笑吟吟道:“染妹,我跟你一起去採藥。”
他總是三天兩頭過來,小染也有些不悅:“我自己去就好了,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吧。”
即使明知她是在拒絕他,可阿榮不為所動:“沒事的,我爹常說要多幫你,他肯定不會說啥的。”
小染只得無奈讓他跟著,想著一會找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路上小染感覺阿榮有意無意碰她的手,她往旁邊躲閃,他就跟著走了過來。
小染停住腳再上去取下阿榮背上的揹簍,也不願看他一眼,只是冷淡說了句:“我就在這附近採藥,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阿榮感受到了她的冷漠,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笑道:“染妹,我已經跟爹說我要娶你了,所以你別再拒絕我。”
小染轉向他,蹙眉怒道:“我從未說過要嫁給你,還請你跟村長說清楚。”
阿榮的臉色沉下,激動道:“你不嫁我嫁誰?村裡只有我和你的關係比較親密,難不成你喜歡村外的人?你就去過魔界,難道……”
“我沒有,我也不會嫁給你,所以你不要再胡說。”小染真想一腳踹飛他,真真是煩人。
誰知阿榮上前一把抱住小染,不顧她反抗緊緊地抱住急道:“染妹我會對你好的,你就嫁給我吧。”
小染全身都在排斥著,使勁掙脫,無奈手被死死禁錮,只能大吼希望有人能聽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阿榮附在她耳邊,略帶寒意道:“就算你喜歡村外的人,我爹和全村人都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小染抬頭瞪著他:“如我想離開,誰也攔不住我。”
阿榮禁錮的手加重了力道,陰沉著臉:“你離不開的,你跟你娘一樣離不開的。”
小染被他禁錮的生疼,可是掙扎無果,眼看他的嘴就要湊過來。
“啊!”阿榮吃痛地放開了她,不知被什麼東西砸中了後背,環顧四周吼道 :“誰啊!”
無人應,接著又一顆石子砸到他手臂上,又慌又怒:“誰?給我滾出來!”
還是無人應,下一顆石子直接砸中了阿榮的腦袋,他痛苦地捂著腦袋,在確定沒看到並無其他人後,慌忙逃走了。
小染也在疑惑是誰在幫自己,直到那草叢露出絨絨的尾巴。
她笑了笑,朝那邊喊一句:“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靈寶蹦躂過來幻化人形,鼓著腮幫子:“還想嚇嚇你,你就看到我了。”
小染不禁被他給逗笑了,彎腰捏了捏他的鼻子,真誠道:“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靈寶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來找染姐姐玩的,我嗅到你的氣息在這,誰知看到那個人在欺負姐姐。”
這孩子真是太可愛了,小染又上手捏捏他的小肉臉: “還好沒讓他看到你,不然村裡都知道了,那時你就危險了。”
靈寶雙手叉腰,仰著下巴傲嬌的小模樣:“我豈是幾個凡人能夠傷害的,不怕我叔叔滅了整個村嗎。”
小染應和他:“是是是,你叔叔最厲害了。”
靈寶咯咯咯笑了一會,伸著小腦袋望著她:“染姐姐,你會嫁給那個人嗎?”
“自然不會,我不會嫁給不喜歡的人。”
靈寶雙眼忽閃忽閃好奇道:“那姐姐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啊?”
小染看向雲層散出的陽光,感受到了絲絲暖意,才淡淡道:“我喜歡強者,望他能護我一生,不像我爹那樣棄我娘不顧。”
“那姐姐是喜歡我叔叔還是羽涅叔叔啊?他們可都是很厲害的,不過聽說……羽涅叔叔有很多女人,有點不靠譜。”
小染轉向他,望著一臉天真的他:“人小鬼大!我要採藥去了,你一邊玩去。”
靈寶拉著她開始賣萌:“姐姐,我本就是來找你玩的嘛,既然你要採藥我就幫你唄。”
小染看他一臉的期待便點頭答應,讓他乖乖跟在一旁。
靈寶學她彎著腰撥開雜草尋著草藥,小染也很細心地教他採藥,他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對於採藥他很有興趣,比平時做功課還要認真。
小染採完藥趕來何嬸家,替何大伯診脈,她發現他們所住的房屋溼氣挺重,不少地方都發黴了,應該是因為靠近覃水河,再加上最近氣候不齊,才導致何大伯的咳疾遲遲沒有好轉。
她提議讓他們搬離這裡,重新搭建一個房屋,他們也說會向村長反映的。
何嬸送她到門口,小染背起屋外的揹簍,轉向何嬸道:“何嬸,你不用送我,你快去照顧何大伯吧。”
何嬸手裡抱著一包東西,然後將東西塞到她手中,十分感激道:“真是麻煩你了,這是我做的菜餅子,你務必收下。”
小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至少晚飯就不用做了。
“謝謝何嬸。”
何嬸欲言又止地樣子:“聽說……”
小染奇怪道:“怎麼了?”
何嬸“你是不是要和阿榮成親了?”
小染驚道:“這話是哪傳出來的?”
“現在大家都在議論此事,都說你倆挺適合的,阿榮再不濟也是村長的兒子,你有村長的照拂也是好的。”
村民們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阿榮的一廂情願,但又看在村長的面上,只當倆人是情投意合,便有人已經開始張羅倆人的婚事。
“何嬸,我就先走了。”事已至此,小染得親自去找村長說清楚。
小染急衝衝地趕來,村長也猜出所為何事。
村長坐在椅子上思考良久,自己兒子對他苦苦哀求,可他又不能因為自己是村長就強人所難。
說來,村長又怕小染有外心,便道:“是阿榮配不上你,你若心屬他人,我願作為長輩為你們做主。"
小染突然想起早上阿榮的話,村長這是在套她話吧,即笑道:“他日尋得意中人,就有勞村長了。”
聽她這般說,村長也算放下心:“村裡流言蜚語我來處理,你也不必理會阿榮,我會教訓他。”
既然村長願意處理,小染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有一件事她真的很想問清楚的:“村長,關於我父親,他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村長捋鬍子的手突然僵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小染看他這反應大概也是知道什麼的,只是他不會說,搖搖頭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我母親了。”
村長暗暗鬆了口氣,故而惋惜道:“你母親實屬不易 ,想必她的在天之靈不會原諒你父親的。”
雖然阿孃說過本來父親是打算帶她離開這裡的,可父親在離開前夕失蹤了,有村民說看到父親進了迷霧林,說他自行離開了。
即是這樣,小染記得阿孃去世那晚說過她從未怨過父親,還囑咐她不要恨父親。
可她不知為何村長要說這樣的話。
魔界,靈寶表面悠閒地蕩著鞦韆,可內心早就飄去外面了,整天待著這裡,還不如跟著他染姐姐採藥呢。
羽涅瞧他這麼自覺就回來了,躍到一旁樹上倚靠著,詢問道:“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還打算去撈你呢,不會是她把你趕回來了吧?”
靈寶噘嘴道:“我還跟染姐姐學採藥了,不過她真的很忙,採了藥還得去看病人,沒時間陪我。”
“擔負著全村的生老病死,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靈寶想到那個男的,急道:“可有人欺負染姐姐,還是我幫她教訓了那個人。”
羽涅一下子坐起身,好奇道:“說說怎麼回事?”
靈寶有模有樣地說出了整個經過,還補了一句:“染姐姐說不會嫁給他的。”
羽涅聽得都有些生氣:“她孤苦伶仃一個人,那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我去看看。”
轉念又想有一個人比他更適合去,看著靈寶,露出狡黠地笑意:“讓你墨燼城叔叔去。”
靈寶那麼聰明,自然懂得。
這不,熟練的幻為真身溜進墨燼城寢宮,可也只能先躲在屏風後面,因為此刻他叔叔正在裡面看書。
而拿著書的墨燼城也有所察覺,但還是專注於書中的內容,對外面的靈寶不予理會。
靈寶等著等著泛起睏意,漸漸入夢……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被一聲‘靈寶’喚醒。
看清是叔叔,立馬變幻,朦朧又委屈地叫了聲:“叔叔。”
墨燼城面露冷冽,卻也還是溫和道:“功課做完了?”
靈寶換上笑臉,一副等待被誇的表情:“功課很簡單嘛,連羽涅叔叔都誇我聰明。”
墨燼城淡淡笑道:“你到這也是讓我誇你。”
靈寶突然低下頭,真像做錯事的孩子,心虛道:“叔叔,我是來認錯的。”
“嗯?”
靈寶抬頭眨巴著眼睛:“這兩天我都有去找染姐姐玩。”
墨燼城蹙了蹙眉,他從不讓靈寶出魔界,可一想他也只是小孩子心性,也罷,只得告誡他:“那些人想要抓你很容易的。”
靈寶嘻嘻一笑:“沒事的,有染姐姐在,她今日還教我採藥了。當然,我也有幫她打走壞人。”
突然上前抓著墨燼城的衣角,抬頭望著他,面露擔憂:“叔叔……。”
“?”墨燼城疑惑。
靈寶接著道:“那個人欺負染姐姐,還逼染姐姐嫁給他,可是染姐姐不同意,她現在一個人在那很危險的,叔叔去把她接來好不好?”
墨燼城好奇道:“你才認識她幾日,你就願意這幫她?”
靈寶認真回答“染姐姐很善良不是嗎?她還答應陪我玩,跟她採藥我都認識了好幾種草藥了,叔叔就幫幫她吧。”
“你羽涅叔叔愛管閒事,去找他。”
靈寶又拉著他的胳膊搖著:“可羽涅叔叔不知哪去了,叔叔你去嘛。”
墨燼城不喜管閒事,尤其是凡人的事,想拒絕,可腦海卻顯出那晚的情形,無奈:“麻煩。”
靈寶知道叔叔願意去了,暗暗笑著,還是羽涅叔叔教得好。
又是忙碌的一天,小染疲憊地坐下,倒了杯茶,每天都是採藥,曬藥,再去看病送藥,這麼多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雖然這樣的日子過得充實,可總能想起那日花燈節的場景,本可像那些人一樣正常的生活,卻只能困在這迷霧村。
‘咚咚咚’敲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染放下杯子,起身去開門,這大晚上來看病也是有的。
可拉開門並沒有看到人。
她疑惑走出去看看,卻突然被人從身後用帕子捂住嘴,布是溼的,還有淡淡的異香,是迷藥!
她想反抗,可怎麼都使不上勁來,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眼皮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阿榮得逞了,一把抱起小染走向屋裡,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
他坐在床沿邊,盯著床上的人,手忍不住撫上她的臉,他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眼前。
他的手指緩緩向下滑去,唸叨著:“過了今晚你也只能嫁我。”
起身去關好門,急忙來到床邊,粗魯地去解小染的衣裳。
可衣裳解到一半,突然傳來冷洌低沉地聲音:“你再脫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