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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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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車輛開過半程,突然調轉了方向,等沈灼回神,就覺得車窗外的景象有些陌生。

施成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沈灼的話,接著說:“有人約你吃飯。”

“你猜猜是誰?”施成又問沈灼道。

“不管是誰,應該不是要和我告白。”沈灼不知道是誰,但是他早上和凌堯一起出來,其他人再怎麼說也不至於等不到他回去就要告白吧。

尤其是葉湑,沈灼覺得葉湑最近真的很得意。

他這會兒八成不至於做這種事情,大機率會不屑。

裴淮又屬於比較穩的那種性格。

因此沈灼猜這人八成是黎一瀚。

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黎一瀚八成會是最後一個告白的,他不會想在第二天就離開律動小屋。

沈灼覺得黎一瀚八成不會是想和他告白的,反而感覺像是故意如此,說不定就是單純想氣氣葉湑。

思及此,他心底微嘆,覺得該和黎一瀚好好聊聊。

到了地方,沈灼下車,工作人員跟在他身後。

面前是一家有著透明櫥窗的咖啡館,佈置陳設都很簡約利落,門上掛著小木牌,寫著營業中,再看櫥窗上的白色圖案,說明這家咖啡館提供咖啡、飲品、茶葉和簡餐,營業範圍比較複合。

推門進去,黎一瀚在角落的沙發椅上坐著,手裡拿著平板點餐。

沈灼進來,他就打招呼,讓沈灼坐過去。

“碳烤小羊排、蔬菜沙拉和鮮榨橙汁的這個套餐就好。”沈灼坐過去,接過黎一瀚遞過來的選單,倒是沒有什麼不自在,反而很是果斷地點了自已的午餐。

黎一瀚和他點了一樣的,然後下了單。

他抬眼看了一眼跟進店裡的工作人員,似乎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被拍,但總歸沒有開口說出來,本來他也並不打算在這種時候告白。

太倉促,畢竟上午的時候沈灼和凌堯在一起,凌堯剛告白過,雖然這會兒沈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估摸著還是有些觸動的,不然不會在結束之後就立即摘下了脖子上的chocker。

F國大革命時期,女人們在脖子上繫上紅絲帶,以此對那些在斷頭臺上喪生的人表達敬意,這就是chocker的起源。

雖說沈灼脖子上那條是白月給他拿的,但白月本身是學藝術的,對各個國家和時期的歷史應當都是十分了解的狀態。

白月是出於對凌堯的憐憫,憐憫他得不到的愛情,可黎一瀚想,沈灼不是,沈灼能同意戴上,未必沒有對凌堯表達敬意的意思。

凌堯從底層爬到如今的地位,勇氣與膽識並不比上斷頭臺的那些先驅少多少,黎一瀚不得不承認,他對凌堯其實也抱有那麼點敬意,畢竟他們的經歷大同小異,對凌堯心懷敬意也是對自已心懷敬意。

葉湑除外。

黎一瀚如果知道沈灼的猜測,就會對此表示肯定,他確實是為了膈應葉湑才請沈灼過來吃飯的。

葉湑最近真的太得意了,雖然黎一瀚覺得如果沈灼選擇了自已,自已也並不會比葉湑好到哪裡去,但現在情況就這麼擺著,他迫切地給葉湑找點不痛快,儘管這種不痛快只有一頓午餐的時間。

畢竟葉湑不痛快的時候,他就痛快多了。

“你喜歡西餐嗎?”黎一瀚問。

沈灼說:“偶爾吃頓還是不錯的。”

黎一瀚就聽出他言下之意了,反而笑了一聲,說:“國內的西餐都比國外的味道好很多,畢竟要迎合華國人的味蕾,一般會作出一定的改良,說是西餐,其實倒像是融合菜了。”

“但我想上節目以來吃的大多都是華國菜,吃點融合菜換換口味也不錯,所以找到了這家咖啡館。”黎一瀚說話間,他們點的餐就上來了。

黎一瀚拿起刀叉切小羊排,接著說:“其實近年來我們發展得很不錯,國外的華國菜館子也是鋪天蓋地的了,但也大多都成了不倫不類的融合菜,要找到正宗的並不容易,畢竟國外還是其他人的主場。”

“這會兒是你的主場?”沈灼道,倒是沒有繼續和黎一瀚兜彎子,直接道破了黎一瀚的言下之意。

黎一瀚把切好的小羊排推過去,然後開始吃蔬菜沙拉。

“或許你沒有意識到,”沈灼見此,嘆了口氣,倒是沒有拒絕黎一瀚的好意,只是動手把自已那份沒動的小羊排換了過去,“但是黎哥,你在國外待的時間有些久,因此你的狀態其實有點矛盾。”

“其實你是不是想說偏執?”黎一瀚覺得沈灼到這時候還給自已留有餘地其實很沒有必要。

“我們華國人一直以來都信奉中庸,也就是圓融之道,就算是匕首也卷在圖裡頭,不會那麼鋒芒畢露,就和你剛開始給我的印象一樣,如沐春水,”沈灼說,“或許你本來是塊冰,但之前也沒有這麼尖銳,好像能扎傷人。”

“但我覺得這也並不是你所希望的,我想說的是……其實人是很容易被影響的,”沈灼繼續說道,“尤其是在某種環境中待得太久的情況之下,那個環境中的人、事、物都會對人產生或好或壞的影響。”

“因此你說以後留在國內發展我還是挺為你感到高興的,但你一直忙著,把自已逼得有點緊了,我猜你回來以後都沒有慢下來好好體會一下回家的感覺。”沈灼說話間,將黎一瀚切好的肉塞進嘴裡。

“唔,這個肉醬裡似乎有豆豉?”沈灼嚼了嚼,覺得這道烤小羊排還真的融合得很不錯。

黎一瀚聽著他的話,動作卻有些頓住。

轉而他放下刀叉,單手扶額開口道:“本來想給葉湑找點不痛快,但好像反而把火引到自已身上了。”

沈灼笑了一下,道:“你的目的未必不能達到,但是吃飯的時候那就好好吃飯。”

“其實相比起開展一段感情,我覺得你應該先好好休息。”沈灼道。

黎一瀚看著他,沈灼上午的直播他也看了,不得不說,沈灼真的很適合鮮豔的顏色,他本身長得豔麗,不會被那些鮮豔的顏色壓住。

但好像沈灼更喜歡穿顏色更簡單素淨一些的衣服,就算鮮豔也不會選擇鮮豔太過的,就好比說他上次去張老闆那邊的時候穿著的粉色衛衣。

很有青春感。

“雖然你說的話很有道理,”黎一瀚微嘆,“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習慣了緊湊閒下來反而會更加不安。”

“鬆懈下來固然可以得到休息,但對我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黎一瀚繼續道,“你能看出我性格當中的偏執,就該知道我不會被輕易說動。”

“我也不是為了說動你才說這些。”沈灼當然明白,要是他動動嘴皮子就改變黎一瀚的生活方式,影響他的性格,那黎一瀚也太好改變了些。

“知道,你是在維護葉湑。”黎一瀚抽了一張紙巾,擦乾淨嘴角,他今天也不是專門吃飯來的,並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個六分飽,喝完果汁也就停下來了。

沈灼則是繼續填飽自已的肚子。

等他也吃完了,黎一瀚想說些什麼,但到底把話嚥進了肚子。

他想說點葉湑的壞話,說他能坐到葉氏集團CEO的位置上,未必沒有點偏執在,佔有慾那麼強,雖說之前表明不會干涉沈灼的事業,但往後未必真的不會干涉。

葉湑這種身份,他雖然不和沈灼一個行業,但不至於沒有沈灼這行的人脈,上次葉湑去皇甫老闆那邊催曲子的事情就可見一斑。

他如果要干涉沈灼,甚至都可以做到不被察覺。

況且葉湑終歸是豪門裡頭養出來的……葉湑還喜歡沈灼的時候自然是千好萬好,要是將來有個萬一,沈灼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黎一瀚想說這個想說那個,想說許許多多,但這許許多多他最終都緘口不語——他能想得到的,沈灼說不定都已經考慮過。

但就算考慮到千條萬條的風險和不好的地方,終究抵不過“喜歡”兩個字。

沈灼不是那種會因為各種原因就畏縮不前的性格,他那麼點大的時候都敢爬屋頂上,他什麼不敢呢。

所以黎一瀚放棄開口了,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說了也沒用。

況且他開口說葉湑的壞話,終歸有背後道人是非的嫌疑,並不那麼磊落。

“你才更需要休息,拍戲緊趕慢趕地趕出來三天,走吧,回去。”黎一瀚說著,就站了起來。

沈灼說:“我先去個洗手間。”

他就問了服務員,然後去咖啡館洗手間的方向。

黎一瀚看著他過去,只得重新坐了回去,等著沈灼回來。

跟拍也不好拍他去上衛生間,好在沒幾分鐘沈灼就重新回來了,他們就一起出去。

黎一瀚開自已的車過來的,一輛白色的越野,車身很龐大,和他的外表不太符合,但和他的性格又很符合。

沈灼還是去坐了節目組的車。

之後就是節目組的車在前,黎一瀚的車在後,他們回去小屋。

其他人也都吃過飯了,沈灼打了個招呼,回房間洗漱了一下,打算睡個午覺。

本來麼,黎一瀚說的也沒錯,三天的假期確實得來不易,能好好休息一下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白月就進來了。

“你走了之後我重新睡到十點多才起來。”白月扒在衛生間的門上,看著沈灼刷牙洗臉。

“你拿到桌上的耳夾了沒有?”沈灼刷完牙漱了口,就從兜裡掏出來那條chocker,轉個身要還給他。

白月聞言,點了下頭。

至於沈灼遞過來的chocker,他其實想送給沈灼來著,但一想沈灼未必會戴了,就還是接過去了,同時說:“回頭我問問凌堯,我買來的時候連帶著耳夾一共四千多塊,畢竟石榴石也不貴,但凌堯要的話我要賣四萬。”

沈灼知道他故意這麼說,就罵他:“可快滾吧你。”

“哇,大明星罵人了,”白月作捧心狀,“罵得真好聽。”

他說完就沒忍住笑,哼著歌甩著那條chocker,到行李箱那邊去了。

沈灼覺得白月真的越來越放肆。

洗好了臉,沈灼也沒塗東西,脫了鞋子直接躺下去,左右他穿得簡單也舒適,睡個午覺也沒必要換了。

“那我出去了。”見他躺下來了,白月就帶上門出去了,主要他上午睡太多下午不太能睡得著。

沈灼就翻了個身。

他進房間之後就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了。

葉湑是真的好粘人,他和黎一瀚吃個飯,都在直播狀態下呢,他還維護葉湑,可葉湑還是耐不住給他發訊息.

中午他吃過飯之後去衛生間,一方面是真的解決生理需求,另一方面也是預感葉湑會給他發訊息。

葉湑靠在自已的床頭,他沒打算睡午覺,平板上是工作內容,他一邊處理,腦子裡一邊想著中午他和沈灼發的訊息。

沈灼和凌堯那麼早出去,或者中午和黎一瀚吃飯,這兩件事情雖然確實讓他不舒服,但看在這是律動小屋最後一期的份兒上,再加上他相信沈灼,也沒有特別不舒服。

可沈灼不該在黎一瀚跟前說那麼多的。

好像特別瞭解黎一瀚一樣。

怎麼不見沈灼過來管管自已?

於是還是給沈灼發訊息了,他問沈灼:偶爾吃西餐味道是不是還不錯?

又發:和他說那麼多他又聽不進去,怎麼不見寶寶來管管我,我肯定聽話。

最後發:維護我呢,好乖。

結果沈灼去衛生間回他,回的是:你會聽話嗎?那葉老師先改改自已的黏人。

葉湑看到就按滅了手機,他想沈灼是不是真的太清醒了點,都不像他一樣上頭。

葉湑也知道自已這話純屬是在故意調|情,但之所以佔了個“調”字,就肯定是一個說出了口一個就暫且信了,有來有回,互相拉扯。

偏偏沈灼就是不咬鉤,哪怕他給鉤子上刷了蜜糖也不上當。

這是他真正鬱悶的事情,沈灼戴首飾、穿凌堯的外套、坐凌堯的車,和黎一瀚吃飯說那麼多,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這個讓他感到鬱悶。

葉湑覺得自已落在湖裡、被沈灼抓著往下按。

葉湑感覺自已的得意勁兒一下子就被澆滅了似的,但這沒頂的恐慌又讓他近乎於上癮——無論如何,他的喜悲如今都是沈灼一手給予。

他自然期待沈灼能給予自已更多歡愉,可又矛盾地盼望沈灼對他更壞一些,讓他能不顧一切掙脫藩籬去做自已想做的任何事情。

他這會兒前所未有地想念著沈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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