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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這樣說了，向秋晚自然沒選擇，只能應下來。
誰讓是自已想和對方調班呢！
家裡人陸陸續續起床上班去，華九才悠悠轉醒。
難得看到媽媽還在身邊，他頓時眯起眼睛笑起來。
“媽媽，你今天不上班嗎？”
“不去，媽媽肚肚疼，去不了。”
向秋晚捏了捏兒子小臉，強忍著疼痛與他說話。
華九摸了摸她的臉，一臉擔憂，“媽媽現在好點了嗎？”
向秋晚點點頭，“已經好多了。”
“媽媽騙人，你都出汗了。”
華九用小手給她擦了擦額頭冷汗，淅淅索索穿衣服。
奈何人小衣服又厚，半天也套不上，急得他團團轉。
“媽媽，我穿不上。”
裡面的薄，他還能自已穿，外面就不行了。
理了半天，翻來覆去，還是穿不上，平時媽媽去上班時，他都是把衣服拿出去，請奶奶幫忙。
他拿著衣服，越理越亂。
真是個小鬼頭。
向秋晚啞然失笑。
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幫他穿衣服。
“別急，媽媽幫你。”
……
謝江今日剛開門，店裡就來了個老太太，對方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快，快，救我。”
來人捂住胸口，一開口就叫救命，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這狀況，一看就是哮喘發作。
他急忙問:“你的藥呢？”
一般有哮喘的人，都會隨身攜帶藥物，避免突然發病。
“沒，沒……”
老太太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小。
謝江嚇了一跳，急忙去櫃檯裡摸出一瓶藥，倒了兩粒給她喂下，趕緊打120。
這種情況，要是在他店裡死亡，他可負不起責任。
老太太剛剛發作太嚴重，哪怕吃下藥，依舊沒有緩過神，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彷彿生命馬上就要終結。
聽到她如同拉風箱一樣的喘息聲，謝江猛地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跳急劇加速。
一般要落氣的人，才會如此喘息。
心情一下沉重起來，眉頭緊蹙。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趕出去，避免擔責。
但……
他站在一旁，瞥了眼還在艱難喘息的老太，心情複雜。
這一刻，只希望120快點趕到。
好在急救中心還算給力，不大一會兒功夫，終於聽到熟悉的滴滴聲。
“你們守好店，我跟去看看。”
謝江安排好店員，扶起老太太。
這時候四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及時跑來，接替了謝江的位置，將人給扶到救護車上。
謝江不放心，也跟著去。
醫護人員採取緊急措施，老太太呼吸終於平穩了很多。
謝江一路將人送到醫院，聯絡到對方家人，確定老太太沒大問題，這才打車回到藥店。
看著抽屜裡的那瓶撕開包裝的藥，他默默開啟收款碼，自已買了單。
人生無常，珍惜眼前人。
突然想起這句話，又想起向秋晚。
他拿起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向秋晚正在吃飯，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越過綿綿的高山 ，越過無盡的滄海。如果期待依然在 ，總是春暖到花開…… 】
“叔媽，有人打電話來了。”
雨保涅聽到鈴聲，飛快跑去把她手機拿過來。
向秋晚一看，原來是謝江。
她按下接聽鍵，【怎麼了？】
【老婆子，你肚子好點沒？要不要給你買點調經的藥？】
謝江一邊打電話一邊在貨架中穿梭，想看看有什麼藥品是適合自家老婆的。
向秋晚最討厭吃藥，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不用了，我不吃藥，那些藥吃了也沒用，我還不如多睡一下。】
她有胃病，很多藥吃了只會增加腸胃負擔，壓根治不好。
她以前也嘗試治療，不過發現沒用，還不如飲食規律來得管用。
腸道類疾病，大多靠養，靠吃藥，是沒什麼起色的。
調經，嗯，試過，沒好！
謝江都選擇好一款藥了，不過聽她如此說，又只得訕訕放回去。
他是知道她的，要是不需要，買回去也不會吃，到時候只會浪費錢。
兩人又說了幾句，他不放心叮囑她。
【好好休息，今天別看書了。】
直到向秋晚同意下來，他才結束通話電話。
“叔媽，爸九打電話來幹嘛？”
雨保涅很好奇，站在一旁看她。
“沒什麼啦，就問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向秋晚笑笑，將手機遞給她，讓她幫忙放好。
幾個孩子已經吃完飯去玩耍，就她一個還在慢慢吃。
今日午飯是娜妹煮的，菜是開水煮白菜，以及一盤子切得有拇指厚的五花肉。
寡寡淡淡，沒什麼味道。
雖然有辣椒水，不過來姨媽，不敢吃太辣，只能慢條斯理強迫自已多少吃一點。
輝保涅昨日大概被娜妹告誡過，今日倒還老實了幾個小時，現在坐在客廳爬行墊上，自顧自玩。
華九趴在茶几上，和雨保涅兩人玩車車碰撞遊戲。
輝保涅一人玩了會兒覺得無聊，丟了自已玩具，跑到茶几邊。
看兩人玩開心，他也想玩，隨即伸手去搶玩具。
“我也要玩，你們給我玩。”
他伸手就準備拿華九的小火車。
“不給，這是媽媽給我買的，你的在地上，你玩自已的。”
華九不願意，將車車護在懷裡，一臉戒備。
輝保涅見搶不到，脾氣上頭，一爪子就向對方臉頰抓來。
華九躲避不及時，臉上頓時出現幾個指甲劃傷的口子。
他感覺痛，伸手摸了把臉，發現上面全是血。
“你抓我？”
他很生氣，拿著手中小火車就往輝保涅臉上砸去。
他也是有脾氣的。
平時總欺負他，今天媽媽在，他才不怕。
輝保涅捱了一下，頓時“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去扯華九頭髮。
雨保涅站在一旁，一時被嚇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廚房跑。
“叔媽，快點，我弟和華九打起來了。”
向秋晚正在夾菜，聞言筷子一扔，急忙往客廳跑去。
“你們打什麼打，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將人拉開時，發現華九臉上多了三四道口子，正在涓涓冒血珠子，頭髮也被揪掉了幾根。
輝保涅臉上一道印子，是被華九拿車砸上去的。
看著兩人這樣子，她一時腦袋痛。
輝保涅見向秋晚過來，惡狠狠瞪她一眼，大哭著往臥室跑去。
“奶奶，華九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