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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保涅還沒跑到廚房，向秋晚已經丟下碗筷過來，當看到兒子臉上的傷時，恨不得將輝保涅扇飛出去。
小小年紀，竟然就這麼惡毒。
搶玩具不成還敢打對方，最奇葩的是，竟然惡人先告狀。
這孩子要是再不教育，以後恐怕要翻天。
她拿出手機拍了華九的傷，一句話不說，直接發在家族群裡，然後抱起孩子。
輝保涅哭嚎著把娜妹叫來，指著華九。
“奶，他打我，你打他。”
娜妹正準備開口，向秋晚就指著兒子的臉對婆婆說:
“這是誰的錯，想必你比我都清楚，等謝江回來，我讓他送你們回去。”
“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們這種大佛，當然，如果你非要讓你兒子和我離婚，也是可以的。”
話落，抱著兒子打車去醫院。
寵孩子，也不是這種寵法。
到了醫院，再拍一個照片，順便把賬單也拍發群裡，@大嫂。
【大嫂，醫療費，請結一下。】
對方不知是忙碌還是在裝死，反正一直沒回訊息。
傍晚，她回到家時，就聽娜妹對謝江說:“今天晚上你哥就來接我們，以後就不礙著你媳婦了。”
她這句話故意用漢語說，大概是想讓向秋晚內疚，讓謝江挽留自已。
但她顯然打錯了算盤。
向秋晚連眼神都不曾給一個，她說了個寂寞，悻悻不再開口。
謝江抓著腦袋，心情複雜。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本想說老婆不應該趕老人，但看著兒子臉上那些傷，他什麼也說不出口。
再加上老婆私下給他發的一截監控影片，他現在對自已媽媽只感覺心寒。
這次賭約，他輸了……
默默去了商場，給娜妹和小侄兒小侄女和遠在老家的繼父一人買了一套衣服，一些鈣片AD之類，再買一些吃食，意思再明顯不過。
娜妹不想走，找謝江訴苦。
“我養你這麼大，你竟然跟著你老婆趕我走，你就不怕村裡是恥笑嗎？”
謝江面無表情，“再留你，我兒子媳婦都要成別人的了，媽，你要真為我好，就早點回去吧。”
“你不是一向最喜歡大哥大嫂嗎，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娜妹還想說什麼，謝江卻點開手機，給她觀看一斷錄影。
“你答應我會好好照顧華九，結果呢……”
他閉上眼睛默了默，轉身離開。
“我已經打電話給大哥了，他今晚會來接你。”
娜妹“……”
看來今日是非走不可了。
可是她的計劃……
“算了，再從長計議吧。”
……
知道大兒子晚上來，娜妹一晚上不睡覺，她不睡，也不讓謝江睡。
凌晨十二點就讓謝江煮飯，凌晨兩點叫向秋晚起來做菜，擔心餓著她大兒子。
向秋晚躺在床上，假裝聽不到，壓根不理會。
她喊了幾聲發現對方是真不理會自已，又轉而叫謝江。
“你哥快來了，你快煮菜。”
謝江剛躺下，又不得不起床。
向秋晚癟癟嘴，翻了個身。
繼兒子是兒子，親兒子反而不是兒子，更像是奴隸。
呵！
她抱著熟睡的兒子，一句話都不想說。
謝江飯菜煮熟，又等了好一會兒，大哥才開車過來。
吃了頓飯，又聊了一會兒天，這才打算離開。
謝江將他們送到車庫，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是兒子，同時也是父親。
照顧不了自已媽媽，也保護不好自已兒子。
做人，真失敗。
看著車子遠去，他一個人來到樓下，坐在花壇旁石凳上，一支又一支不停抽菸。
……
娜妹離開，華九沒人看，兩口子一時又陷入困境。
要麼帶孩子上班，要麼向秋晚全職家庭主婦。
看著愁容滿面的大姐，向秋月開口。
“要不我們把上班時間錯開，這樣就有人看他，要是實在是錯不開時，再帶去上班。”
她不願意看到姐姐繼續做回家庭主婦，那樣隨著孩子長大，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向秋霜也表態，“現在我和二姐在這裡，可以幫忙看一下，明年他大點，就送去幼兒園。”
也只能這樣了。
向秋晚點點頭，轉頭看一旁發愣的謝江。
“你覺得呢？”
謝江已經心身疲憊，聞言道:“你做主吧。”
他還能說什麼，說什麼都是錯。
向秋晚昨日換班，今天按理應該晚班，但是有個同事有事，打電話和她換了班，所以她今日得去上早班。
向秋月今天要中午十二點才去店裡，所以早上就由她在家看孩子。
“姐，你們去吧，等十一點過我要上班時再把他送過來。”
“好。”
向秋晚點點頭，急忙往外面走，再耽擱下去，該遲到了。
向秋霜和謝江看看時間，也出了門，分別往自已上班的地方而去。
向秋月在家煮了飯給華九吃飽，又打包了一些飯菜。
“姐，這是給你帶的，還熱乎著。”
帶著華九來到眯眯零食店，將手中飯盒遞給向秋晚。
“媽媽，媽媽……”
華九看到媽媽，撒著雙手飛快跑過來。
向秋晚一手提著飯盒，一手將兒子抱在懷裡，對一旁的向秋月說:“你去上班吧。”
看店裡沒人，她給吳哥打了個招呼，抱著華九去美食城吃飯。
她們這店不允許在裡面吃東西，想吃飯必須去隔壁美食城，因為那裡有桌椅板凳，可以坐著。
“華九，吃飯了。”
來到美食城，找張空桌子，開啟盒子，夾了一塊雞肉打算喂他。
“媽媽，我在家吃飽了。”
華九拍拍小肚子，果然圓鼓鼓。
向秋晚不勉強，快速吃完飯，帶著他去店裡繼續上班。
華九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著媽媽上班，但跟媽媽來這個店工作，還是第一次。
他很好奇，這裡看看，那裡摸摸。
當看到一包意國拌麵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媽媽，面面……”
他飛快跑過來，指著貨架上商品，扯著向秋晚衣襬。
向秋晚正在招呼顧客，沒時間管他。
一邊給顧客結賬一邊說:“你要什麼先去拿，一會兒媽媽給你付錢。”
顧客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
“不容易啊，帶著孩子來上班。”
向秋晚熟練掃完條碼，給她報賬單，“一共128元，微信還是支付寶？”
一般這種年輕人，大多是手機支付，很少有帶現金的。
“微信吧。”
女人開啟微信，出示付款碼。
向秋晚麻利收完錢，這才回復她剛剛的話題。
“沒辦法，家裡沒人帶，所以只能自已帶著。”
以前不理解母親，直到自已當了娘才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
送走客人，再轉頭時，發現華九已經拿了東西，用牙齒咬開包裝袋，幹啃泡麵。
“華九，你剛剛不是說吃過飯了嗎，你吃這種乾麵，對胃不好。”
幹拌麵，自然要用水泡好再幹拌才好吃。
就這樣啃怎麼可能好吃。
華九不懂什麼胃不胃，他嘴裡包著一口乾泡麵，含含糊糊，“媽媽，好吃。”
向秋晚看他這樣子，卻開始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