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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大日法王心中還在猶豫。
但古淵已然轉身離開。
機會，他已經給了，能不能把握住，那自己看他們自己。
【等階：三階】
【道果：洗天劍】
【進度：56%】
【等階：三階】
【道果：九轉金丹】
【進度：56%】
在來這之前，古淵也順便種下了玄真觀中的另外兩個三階道果。
一個得自玄真觀的煉丹房。
據記載出自道家聖地紫霄宮，有脫胎換骨，易筋洗髓，延年益壽之效。
需九年種出。
一個則是來自玄真觀中寶兵閣的一頁鍛造秘錄。
同樣九年。
至於進度。
季雲帆提供了三年。
擊敗大日法王的時候，卻只提供了兩年。
一位通玄境的宗師強者，提供的氣運居然只跟魁一相同。
這讓古淵感到有些奇怪。
也讓他猜想幾個可能。
要麼就是大日法王，已經消耗完了自身的氣運，所以只有這些。
要麼就是他氣運本就跟魁一一般，是不如季雲帆的程度。
不管哪一種，古淵也無法改變。
只能等再擊敗或者降服一位宗師，才能知道結果。
再者說了，還有一整個聖火教可以用來當養分不是。
甚至這大周，乃至神州天下，英雄豪傑如過江之鯽，也足夠讓他收集到大量的氣運。
而他的身份，更是天然契合。
大周雄踞天下二三，那就是掌控世間二三氣運。
這些氣運，若是古淵一人所有。
那他能成為何等恐怖的存在？
“這蒼茫天下，拳即是權！”
“而我身為皇子，本就可以指染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最強的拳頭，最強的權力……”
“盡皆可以歸我一人！”
古淵心中升騰而起一股野望。
天子之位，能者居之。
他古淵，如何不可？
“那就先定一個小目標。”
古淵步出客棧，朝北而望，偌大的皇城，在夜月下顯得更加巍峨壯闊。
這江山如畫！
何不操之我手！
“從登上天子位開始！”
……
而在古淵走後。
大日法王神色陰晴不定，沉思一番後也離開了這一沒有客人的客棧。
順便一把火將其焚燒乾淨。
隨後身形如鬼魅。
來到了一處莊園。
一位兩鬢斑白，眸蘊神光，氣度清朗儒雅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時。
“裴教主。”
大日法王拱手見禮。
這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是外道魁首，羅教之主，裴明川。
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據說離先天之境，那陰極生陽的地步，只有一步之遙。
自成名以來。
就一直穩坐山河榜前十之位。
除開只收錄先天大宗師的周天榜。
這由稷下學宮開榜定發的山河榜，能入榜者，無一不是一方強者。
不是大教教主，就是名動天下的宗師。
同為天地通玄境。
大日法王完全不是裴明川的對手。
那是他們聖火教教主都自愧不如的人物。
但見識過古淵那浩瀚天威。
如今的裴明川在他面前，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怎麼回事？”
裴明川的心神何等明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失敗了。”
大日法王嘆道。
“失敗？”
裴明川不信：“怎麼可能失敗？”
他在腦海中，將他們的盤算一一回想。
“紫霄宮的兩儀分界符，就是大宗師一時不查之下，都無法發現什麼端倪。”
“北元帝師，那位密宗活佛巴圖爾南下，要論道天下，直往神京而來，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注意力，連那大周柱石，神武王都親自前往迎接。”
“魔門七道中，聖靈、天魔、無相三道齊出，雖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但目標卻是大周無疑。”
“而昨日，更有一位神秘大宗師威壓神京，徹底打破了那圓滿無瑕的龍氣大陣。”
“就連玄真觀那位老道，都正好在這時候閉關修持。”
“而你教中那位魁一天生神覺警醒，有秋風未動蟬先覺之能，又有靖武司的配合。”
“大宗師，宗師，諸多暗衛，每一處都算的明明白白。”
裴明川直視大日法王，目光灼灼道：“等了那麼久才等來的時機，怎麼就會失敗了？”
“是啊！”
大日法王長嘆一聲：“怎麼就會失敗了啊。”
他也不知道。
他也想不明白。
怎麼那位古淵，那位十三皇子，就突然成了那攪動天下風雲的先天大宗師！
在被種下一道生死真氣之後。
大日法王的心態，還是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一些微小的變化。
“你到底怎麼回事？”
裴明川皺眉，顯露出幾分殺機。
他樣子儒雅，可不代表他真就是一個儒雅之輩。
外道外道魁首的盛名之下，可是那皚皚白骨堆砌而成。
“裴教主以武道真意一試便知。”
大日法王毫不在意，他也直接明說。
十八歲的先天大宗師。
只靠嘴巴說，那是沒人會相信的。
哪怕是從他大日法王的口中。
只有真正面對那無法言喻的壓迫，才能真正明白，為何這次的行動，會如此失敗。
“你想和本座動手？”
裴明川笑道：“不過這正合本座之意！”
轟！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黑色波紋，從他體內湧蕩而出，如漣漪般盪漾而出。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話音落下，裴明川雙手結法印。
只見虛空浮現而出一雙金色眸子，閃爍著無量智慧光輝。
裴明川踏前。
所過之處，彷彿迴歸真空之地，無生無息，無遠弗屆。
但就在這無生無息，無遠弗屆真空之地，在將要覆蓋大日法王的時候。
驚變，驟生。
大日法王的身上，陡然浮現一道鋒銳到極致的劍意。
天劍掌乾坤。
地劍闢山河。
人劍蕩八荒。
古淵的意志，哪容他人對抗。
哪怕主人不在此間。
但意志彷彿化成實質。
如絕世寶劍般流露出森然殺機。
一橫。
一斬。
大名鼎鼎的羅教真意，真空法地。
竟然就那般被一劍斬成虛無！
“這是！！！”
裴明川瞳孔猛縮，他氣機外洩，捲動四周風雲變化，一點先天真陽，璀璨無比。
“先天大宗師？”
大日法王低語。
這位山河榜前十的裴明川，終於逆反先天，成就大宗師之意了。
這不讓人意外。
可即便是一位大宗師。
也遠遠不是古淵的對手。
不！
是連古淵留下的手段，都無法破開！
只能束手無策！
“或許，該跟教主仔細說道一番了。”
大日法王低垂雙眸，渾身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