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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年紀最大,已經12歲了,但是因為先前在大觀園中憋著,體質反倒不如練武的郭芙和郭襄,也不知跑了多久,小臉蛋紅撲撲的,脖子都浸出汗水,滑落進衣衫裡。
曹建安看她雖然身量尚小,形容未開,但眉宇間已經有了美人氣象,倒也是疼愛得緊,伸手點了點她額頭,笑道:
“你們三個倒是瘋了、開心了,整日院子裡跑著玩,待會兒再叫蓉兒捉住,怕是沒好果子吃。”
“她上次可就想說要打你們屁股了,這次怕是要真動手了。”
這大觀院雖然是賈府的地方,但現在是曹建安當家,做主的自然是他從襄陽帶來的女人。
黃蓉不願管家,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又見惜春一人孤零零的,看郭芙和郭襄的時候眼裡常帶豔羨,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將惜春收做乾女兒,一併帶在身邊。
結果郭襄本就是鬼靈精,再帶個釋放天性的賈惜春,連郭芙都被兩人帶壞了,整天在園子裡亂竄,不知擾了多少人的回籠覺。
被人說得多了,黃蓉也覺得尷尬,只好狠下心來管三個丫頭,結果管不住,就更尷尬了。
惜春年紀最大,心思卻是最單純,有種“既然你要這樣,那就這樣去吧”的擺爛心態,聽到曹建安的話後,不免唉聲嘆氣起來。
郭芙最嬌氣,昂著脖子頂道:“我娘最疼我了,才不會打我!”
“是啊,是啊,”郭襄聽到姐姐的話,心裡頓時不平衡起來,拉著惜春的手跑到曹建安身邊,一左一右扯著他袖子,然後看著傻眼的郭芙說道:“那就請姐姐幫我們消了孃親的氣,我們就先跟著爹爹去玩……呸,去練功了。”
郭芙:“???”
她也想去啊!
曹建安本來是想去大觀園裡專門修的地牢“看”梵清惠,不太想帶郭襄和惜春。
但是一想到這兩個丫頭都是佛緣深厚(一個開創了峨眉派,一個青燈古佛伴餘生),索性同意了郭襄的請求。
正巧這時候黃蓉怒氣衝衝追了來,曹建安直接抱起郭襄和惜春,笑著留下句“芙兒,看你的了”,然後揚長而去。
郭芙哭喪著臉,剛嘀咕句“我也想去”,瞬間被陰影覆蓋,然後就聽到一聲壓抑著怒氣的話:“你想去哪兒啊?”
郭芙身子一抖,訕訕轉過身來就想道歉:“娘~~呀!別打!我錯了嗚嗚嗚~~”
……
“一個人挨三份打的話,姐姐明天應該趴床上下不來了,唉,惜春姐姐,看來明天只有咱們玩了。”
“是啊,要不我們去找小龍女姐姐吧?”
“她的性子冷冰冰的,而且武功太好了,咱們玩根本贏不了,跑也跑不掉,還是算了吧。”
“唉!”
郭襄和惜春被曹建安一左一右抱在懷裡,對要被他抱到哪裡去沒有半點興趣,反倒執著於明天該怎麼玩。
曹建安忍不住點了兩人一下,將她們丟到半空,然後再接回懷裡抱好,嗔怪道:“你們兩個小丫頭還是多用些心思練武吧,你們就沒發現你們娘胸越來越大了嗎?那就是被你們氣的!”
“胡說,”郭襄抱緊了曹建安,一本正經地說道:“明明就是你揉大的,我親耳聽見我娘和仙兒姐姐討論怎麼……唔唔!”
郭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曹建安丟到了半空,這一次是落下來不接,用腳挑起腰帶,來了個起起落落,然後才回到懷裡。
好半天,郭襄才咬著牙說道:“明天不玩了,練武!等我練好了武功,我也要把你丟著玩!”
“好啊,”曹建安笑得像是狐狸一樣,帶著兩個小丫頭片子進了地牢,邊走邊說道:“我給你們兩個找個師父。”
地牢陰森潮溼,不過由於新建的緣故,甬道並不算長,只修好了第一間石室,裡面關著的是大隋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惠。
石室四壁光滑,磚牆之間彷彿沒有縫隙一般,但專門釘了各種小小的圓環,不是放燈盞,而是用來穿繩子。
這裡大概約有兩百平米大小,可這偌大的空間裡,只有梵清惠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郭襄和惜春被這孤寂、壓抑的環境嚇到了,頓時沒了在外面時的活潑,一左一右緊緊抱著曹建安的胳膊,死死不鬆手,生怕他把兩人丟在這裡。
曹建安走向梵清惠。
她確實是個很美的女人,現在也不差,四肢被白練捆住吊在半空中,腰肢後仰,背與地平行,兩臂張開似擁抱天空,可惜睜眼所見只是漆黑的石室,渾身上下被白練撐著身子,只剩下了左腳腳尖能勉強著地。
嬰兒胳膊粗細的白練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卻是該包的不包,不該包的全包了,一盆水倒上去,說聲坦然相對也沒什麼問題。
嗯,不倒水其實也差不多。
梵清惠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喝過水了,雖然有著真氣吊命,但每天被喂得全都是雞蛋黃,幹得她缺水到了極致。
勉強睜開雙眼,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影子,但她清楚這裡能來的除了暗衛三以外,就只有曹建安。
而暗衛三不會這麼浪費時間。
所以一定是曹建安!
“惡……徒……你……”
“我會遭報應的。”
“你知……道……”
“我知道就好。”
曹建安連番搶白,氣得梵清惠直瞪眼,但看清楚他身邊一左一右的郭襄和另一個精緻的小丫頭後,梵清惠的心不爭氣地急跳了起來。
她剛才其實已經準備求饒了,任誰整日被人以各種姿勢綁著,只能吃幹得,連口水都喝不到,一個人待在空曠但黑暗的環境裡,連和回聲對話的力氣都沒有,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心性堅韌了。
但是看到郭芙和那個深具佛緣的小丫頭後,梵清惠忽然想到了合適的求饒理由。
她乾嚥著刺痛的咽喉,積蓄了好一會兒的力氣,才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來完整的話:
“她們身俱佛緣,你放了我,我幫你教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