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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秦鶴眯了眯眼拒絕這個提議，但持刀的手沒有繼續用力。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
雲桁不慌不忙。
“另外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答應你一個條件。”
以雲桁自報家門的身份來說，這份代價不小。
“空頭支票？想得美。”
秦鶴面露嫌棄，趁著雲桁沒來得及繼續開口，眼珠子咕嚕一轉，笑著開口。
“這樣，要麼你證明自己的身份，要麼...你給我說點有價值的東西。”
實際上秦鶴是想要點沒吃過的東西。
對現在的他來說，雖然不會感覺到飢餓，但在心理層面上會有不定期的產生進食的想法。
類似於，我可以不餓，但是我嘴饞。
不過很顯然，雲桁與秦鶴並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已知的，所有幽白級到深藍級怪異的詳細情報，加上‘異常科’安全通行權。”
秦鶴：......
沉寂在兩人間擴散，淅淅瀝瀝的血雨也逐漸停歇。
隱沒待發的氣場在兩人間不斷碰撞，一時間，此時的情況變得更加危險。
劉航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視線並未收斂，在沉默的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心思浮動。
“安全通行權，是什麼？”
疑惑的聲音響起，等待回答的兩人誰都沒想到會突然問這個。
雖然問這個問題也不是很意外。
但更重要的難道不是情報嗎？這玩意兒可比所謂的安全通行權重要得多了。
雖然夏安國官方有針對破格者的管制，但事實上真要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人統計過，在官方機構登記的破格者數量不足全部的一半。
也就是說，只要秦鶴想，脫離雲桁的管制範圍後，只要不踩到底線，想怎麼浪就怎麼浪，哪怕耍著官方玩都行。
當然，前提是實力足夠。
雖然現在尚且還弱，但以秦鶴現在展露出來的風格而言，應當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安全通行權反而不是什麼必要的東西。
情報才更重要。
問出這個問題的秦鶴顯得有些傻。
可秦鶴會理嗎？
呵，膚淺。
他看重的是情報嗎？！
對他來說，怪異的情報會讓他失去相當多的樂趣，他可不是那種為了吃就讓自己無聊的人。
加上沒聽過的詞，自然就沒有任何選擇的問出後一個問題。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秦鶴竟然看到雲桁似乎鬆了口氣？身周氣息也軟化了不少。
我敲？難道這個男人是官方養的忠犬嗎？
可惡可惡，他一點也不喜歡狗欸！因為狗從來不會忠心於他。
心生一個想法的雲桁剛回神，便看到秦鶴眼中那抹明顯的嫌棄。
雲桁：......
“安全通行權，是異常科為破格者下發的全國各地通行的證明，非機密地區，全夏安無處不通，限制是隨時同步破格者的全部資訊，必要時接受徵召令，身列萬萬人之前。”
雲桁瞥了眼劉航的方向，又繼續說道。
“但我有一個特殊權利。”
“你可以無視通行權的限制，甚至不必去登記資訊。”
“只是你需要...”
說完，雲桁等著秦鶴的回答。
秦鶴眯了眯眼，收回血刀，低聲嘀咕了一句，甚至就連雲桁都沒能聽清，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轉身跳下殘骸，收回手中的血刀。
“又畫餅，現在的人怎麼都喜歡畫餅，連點甜頭都不給。”
秦鶴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核心方向去，壓根不管身後的人會不會跟上。
核心的方向大概在更東邊的位置，距離也就百米左右，所以在沒有可以降低速度的前提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白霧源頭所在地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地方。
清澈見底的湖水將兩塊兩米高的枯石包圍在中間，湖面形成鳥類輪廓，在微風中折射粼粼波光；湖岸邊青翠的草地被黑色侵染，硬生生將生氣逆轉倒換成森森冷意。
外周的樹木悉數在詭譎冷意中枯萎彎腰，徒留裸露的枝幹接受酷陽的詢問。
而感知到的核心氣息，便是從湖中間的枯石內傳出。
離近了，秦鶴髮現，那不是什麼枯石，而是由白骨堆疊構成的鏤空卵籠。
兩個白骨之籠中，各放著一顆血肉腐敗、表皮融化滴落的頭骨，而在籠子的中間，是一顆勉強看得出輪廓的血色頭顱。
即便站在現在這個距離湖心有五十米遠的位置，都能聞到繚繞不散的腐爛氣息。
而稀薄的白霧，便是從籠中兩顆頭顱的口中產生、飄向高處擴散開來。
秦鶴剛想走入草地範圍，便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波動。
其中蘊含的滿是悔意和仇恨，混雜著詛咒的惡意，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沖刷著四周。
這股帶著詛咒的惡意讓秦鶴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他沒見過所謂的詛咒，本能告訴他這不是什麼麻煩的東西。
或許因為體內力量的緣故，他甚至能聽清詛咒的內容。
而這也讓他知道這三人的身份。
一個月前失蹤的那三人。
沒有在骨籠裡的頭，則屬於失蹤的王木。
秦鶴有些疑惑，面色平靜地站在原地運轉好久都不用的腦子。
嗯，思考不明白。
算了，還是讓會思考的人來吧，這活他不擅長。
心安理得放棄思考，秦鶴轉身離開。
他記得好像要找個誰來著，這裡暫時不進的話，還是找人的好。
秦鶴剛走，雲桁便帶著劉航到達這個位置。
雲桁同樣在枯草範圍站停腳步，反倒是後一步到達的劉航，似乎著了魔一般，直愣愣地踏入枯草地的範圍。
微風拂過草葉迎接著來人的到來，恭賀來訪者踏入自己的領地。
雲桁滿臉冷漠地盯著前方散發著無盡黑氣的頭顱，直衝天空的黑霧將天上雲層驅散，並佔據整個天空。
這才是這片區域的真實面貌。
所謂的白霧，那不過是常人眼中的認知。
銀色佔據雙眼的雲桁收回視線，同時身形向後移動半步，避開那圈向外撲送的波動。
詛咒的惡意覆蓋範圍從來就不是那片死草地。
在踏入枯木範圍時，便已經踏入。
瞥了眼渾身被黑霧纏繞的劉航，還有落空的畸變骨手，雲桁對這個地區的情況有了更多瞭解。
不過根據約定的優先順序別，他現在要去找秦爻鶴所說的那個醫生。
如果沒猜錯，那個醫生是隸屬異常科行動組的人。
“大人似乎並不意外。”
即將踏入死草地的劉航突然停下了腳步，啞著聲音開口。
“根據源頭特性，哪怕是玄紫級的破格者，也無法看穿才是。”
劉航不明白暴露的原因在哪。
而隨著劉航的話落，沖天黑霧如同火山噴發，不斷吐出龐大的霧氣，吹動著八十米範圍內的一切存在。
另一邊
秦鶴偏頭看了眼愈加濃郁的白霧，嘀咕了句。
“嗯？誰這麼不道德居然在公共地區上大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