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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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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之中。

難以想象,如今繁華的奎文市是在過去多麼破敗的廢墟中爬出,重生。此時此刻男人站在無數堆砌廢土之上,如同踩在數千敵軍的頭骨上在戰場上久經沙場的將軍,揹負著滿背的傷痕,彎腰大口喘著粗氣,一將功成萬骨枯已經具象化在平藏的面前。

“這怕不是什麼恐怖片...”平藏喃喃道。

話音未落,原本如觀影般遙遠的距離被忽然的拉近,一個腦袋突然進入他的視野。

“我去!什麼鬼!太真實了點吧!”鹿野院平藏被嚇得一激靈,現實中直接坐了起來,正好碰到了夜蘭的頭。

“等等等一下,是我啊,你的夜蘭姐姐。”無論是現實還是全息影像,鹿野院平藏眼前的夜蘭都捂著腦袋喊痛,“全息影像是現實與虛擬的橋樑,現在即使你好像靈魂處於全息之中,可現實你就在哪裡躺著,而我和你一起連上了這次的全息,所以我在現實中在你旁邊站著,全息中也同樣。”

解釋的很通透,就是一時理解不了。

平藏一副懵懂的樣子,點了點頭,無聲的再說:“你彈得琴我聽不懂,哞哞~”

“理解成我是你的導遊。”夜蘭無語至極。

“收到!導遊!”平藏憨憨的笑著說。

嬉笑之間,全息中的男人忽然轉頭,平藏又是被嚇了一跳,那並不是類似恐怖片的回頭突臉有多恐怖,而是男人的這張臉,真實的令人心生畏懼。

男人的臉色猶如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臉上幾乎找不到幾塊有肉色的面板,他的面板像是被熔岩烤焦,露出跳動的血管與血淋淋的面部肌肉,鼻子之下如同被撕扯下來般,口腔裡的牙齒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和骷髏別無二致。

“所以你說的那些英雄和傳奇是個鬼唄,整得這麼嚇人。”平藏現在的世界觀正在慢慢崩塌,要是說大家口中的什麼牛逼人物都是這樣從閻王殿裡爬回來的,那小時候他看的奧特曼也一定存在。

夜蘭望著那邊的全息投影,露出疑惑的目光:“什麼時候改版了嗎?我記得我之前看的沒有這個劇情。”

站在男人身旁的女人絲毫不嫌棄他怪異的面龐,她撫摸著男人滿背的傷痕,甚至用舌頭去舔舐著他的傷口,只是光看背影的身材與氣質,就知道她一定是個蛇蠍美人,可她卻被男人無情的一把推開,男人盯著那片廢墟發呆,不久後和瘋了一樣去刨去外面的廢土。

直至男人從一群骸骨中翻出一具深紅髮的女子的屍體,他抱起屍體,老天爺應景的下了一場雨,陪著男人一起悲傷一次。

之後的故事便與夜蘭口中所說的“傳奇歷史”差別無幾:楊逆,2093年逐安城最混亂時期的輝煌人物。

2050年左右,在這座孤島,農耕文明在這裡尤為重要,命運使然,第一批逃避戰亂的難民便是中國人,中國人對於農業上具有其他國家無法媲美的技術與經驗。可惜他們的內心太過善良,自發組織船隻去接受困於其他地方的難民,這就是“漁夫”的前身。

直到後來,人們因為戰爭,思想有裡到外的改變,這片荒島地廣人稀,完全沒有被開發完全,所以各國的智慧終將融會貫通。

人類花費了整整四十多年時間,將一座孤島改造成了現代的文明。

“我一直記得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無論有形或無形。”夜蘭略有些深沉的說,要是她生活在從前,是一定是絕對反戰爭的那一方。

“就和一句古話一樣: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平藏看著夜蘭,明白她對過去的態度,他問出了心中的問題,“為什麼我在歷史課上從來沒聽說過他,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值得讓這裡的人如此瘋狂?”

“繼續往下看。”

四十多年的平靜,駛在大海中的船沒有風浪,野心家們覺得索然無味,於是決心捅破船的地板,劃分清楚船員的界限。

罪惡的眼睛被重新擦亮,之前硝煙帶來的灰塵隨時間飄去。

夜蘭心中慢慢盤算著,開口道:“歷史書上記載的都是想讓世人看見的,他們在潛移默化試圖改變逐安城以往的恥辱。而楊逆的事蹟在他們眼中就是骯髒不堪。”

血統歧視,地盤分佈,法律、語言、貨幣、網路不統一等等問題在溫室中繁衍。

終於在2093年,一些不屈於和平的人揣著獨自稱王的夢,掀起來反動派的風波,勢要將這座孤島統一,這種場面無異於將歷史的悲劇重演。

可誰又能想到聲勢浩大的反動派,反倒做了別人的墊腳石。

“楊逆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人們接觸到新事物時總是很興奮,平藏也不例外,像是看電影時的嘮叨鬼想知道接下來的劇情一樣。

“管遜,楊逆的結拜兄弟,也就是現在逐安城市長管商仲的父親,教科書般的人物,所謂的‘人民英雄’,拯救蒼生與水火什麼的,只要是正義的詞藻都會往他身上堆。”

夜蘭似乎對這位“英雄”十分不屑,話語裡充斥著不滿。

電影繼續播放,管遜如同掌控大局的人,在大樓的頂端運籌帷幄,指揮著楊逆去壓制,屠殺反動派。

據最早的一些材料推測,管遜是逐安城的地頭蛇,可能他的長輩是最早一批來到逐安城的。

而楊逆,僅靠著自己在統兵分配的能力以及自己對武道,江湖的認知,好像混黑道一般在逐安中漸漸有了聲色。

徹底讓他名揚天下的還是一場戰爭,一場夜襲。楊逆帶領的部隊幾乎是一夜之間閃擊了奎武與四平兩個市區,奪得了完全的控制權。長期以往,反動派再無翻身之力。

“這不是很完美的故事嗎,有文有武,兄弟齊心,共統天下,確實夠輝煌啊。”鹿野院平藏感嘆道,可轉念一想,彷彿又有些不對板,“所以楊逆應該也是教科書般的人物才對啊。”

“嗯,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夜蘭幽幽的說。

僅僅只有兩個字便能囊括楊逆的悲劇,那就是背叛。

在反動派被徹底鎮壓下去後,楊逆就已經被鳥盡弓藏了,他留給外界的印象如同死神,所到之處只會帶來災難,平民們不會讓他登上王座,他們不會容忍暴君。

反觀他的兄弟管遜,站在被人們擁護璀璨的陽光下沐浴,這一刻,他徹底拋棄了楊逆,兩兄弟倒戈相向,市長大人把楊逆比作被利益和殺戮衝昏頭腦的反叛者,呼籲著將他從前的兄弟趕盡殺絕。

“難以想象...”鹿野院平藏有些震驚,他不理解為什麼上一任市長會有如此殘忍的行徑,“原來楊逆的名字被雪藏的原因是這個,可是管遜為什麼這麼做?”

“我又不會讀心術,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蠢貨當時在想些什麼。”這是夜蘭心中的一塊石頭,她認為楊逆這種英雄才應該被傳頌,而如今的逐安城被小人的後代所掌握,英雄的故事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被小聲吟唱。

夜蘭摘下來平藏的全息眼鏡,他還顯得意猶未盡的,忽然回到現實的世界讓他竟有些不習慣。夜蘭坐在他的身邊,品味著一杯幽藍的酒:“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到這裡了嗎?”

平藏愣了一會兒,誇大其詞的說著:“我多希望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是什麼腦洞大開的電影俱樂部,但太真實了,你也沒必要招來這麼多人再租這麼大個場地來演戲。”

“其實我是可憐你,傻瓜。”夜蘭無奈的說。

“確實挺可憐的,這麼一想,有多少人和我一樣被矇在鼓裡。”平藏感慨道,“我甚至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

夜蘭沒有接話,回到了原本的吧檯位置上,向鹿野院平藏招了招手,重新坐回來的夜蘭指著在舞池中央舞蹈的放縱的人群,憂心忡忡的說:“知道天幕為何建在地底下了吧,我們有時候見不得光,即使知道真相又怎麼樣?他們不還是需要酒精來麻痺自己,逃避現實。”

雙方陷入了沉思,這種倫理性的問題討論的多了總會沉默,大家的心都會變得陰森森的,喘不動氣。

“算了,我不太想當歷史老師或者導遊了。”夜蘭深呼了一口氣,試圖將更多的戾氣排出體內,“你只要明白這點就好,不然你以後會吃很多的虧。”

她直截了當的斬斷了沉重的跳脫出青年歡悅的話題,甚至有些後悔,這是她精蟲上腦帶他來開闊眼界,可是現在看來她更應該帶著他去遊戲廳遊樂場這種能帶來快樂的地方。

“吃飯!正好是大中午了,看完電影去吃飯簡直是絕配了。”平藏早就想撥開令人心悶的氣氛,或許他原本就把這段傳奇故事當成一部悲壯的電影,“咳咳,這時候就應該展示你財大氣粗的一面了,什麼黑松露,白河龍蝦,錦鯉刺身什麼的就靠夜蘭姐姐了~”

“我還是學生...”夜蘭一臉黑線,死亡微笑的看著平藏。

平藏沒等夜蘭把話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外面跑去,完全忘記了初來乍到時被卡在門外的囧樣:“快快快!我已經快要餓死了。”

“小孩子嗎?真是的。”

天幕附近有不少餐館,夜蘭作為老主顧,自覺地推薦去了一家中餐廳。餐廳門前懸掛的紅燈籠尤為明亮,彷彿是這條巷子的守護靈。進門便能看見迎面而來一條飛龍在天的古畫,兩旁掛滿了中國山水畫。餐廳在由中心向外擺放著幾張木質圓桌,椅子上鋪著刺繡精美的靠墊。

雖說鹿野院平藏是純血的日本人,可他們家族沒有種族血統什麼區別的對待,所以導致平藏日料吃的還沒有中餐多,可是這麼特殊華麗的中餐館,他還是第一次見。

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走過去,見到是老主顧也放鬆下來,自然的說:“原來是夜蘭小姐啊,這是和朋友出來用餐嗎?我們這邊出了新品,正好符合您的口味。”

“哦?”夜蘭對這家餐館的新菜饒有趣味,特別是符合她特殊口味的菜系,“什麼食材,肉嗎?我最近可是在減肥呢。”

“是蝦,我們老闆故鄉那邊親自捕的蝦,鮮美無比。”服務員拿著全新的宣傳單給夜蘭看。

“這道菜和你想的白河龍蝦差不多,如何?你再點些其他的。”

鹿野院平藏點點頭,在選單上毫不客氣的點了幾個自己喜歡的菜,美滋滋的找了個敞亮的位置躺下來了,準備享用一頓大餐。

兩人吃著會送老主顧的甜點,一個細嚼慢嚥的,一個幾乎是沒幾口就把堅果糕點吃完,嘴裡塞得滿滿的像是一隻存糧的倉鼠:“話說回來,我今天算是逃課到底了,那你為啥不去上課?我還記得你之前還向我炫耀你考上的重點高中。”

夜蘭眯著眼看了平藏一眼,又看向窗外:“上學就和蹲監獄一樣,要與跑車、美食、好喝的酒道別。簡單來說,我討厭不自由的生活,這你知道。”

“確實,所以你每天都翹課?多虧你爸媽在大老遠的寒亭市工作,不然早就封禁你的銀行卡,直接把你扔到軍事化管理的學校住宿。”平藏點點頭說。

“那我會仿照安迪·杜佛蘭一樣挖通這所肖申克監獄。”夜蘭比劃著手中的刀叉,用力捅穿堅果糕點的中心。

不久,他們點的菜便上齊了,雖說只有兩個人,但看起來卻異常豐盛,夜蘭第一口便是嚐了嚐這款新菜品,在嘴巴里品味了好久才露出合格的模樣,夾了一隻蝦丟到平藏的碗裡。

“嚐嚐,新品確實不錯。”夜蘭抿了抿髮紅的嘴唇。

平藏絲毫沒有遲疑,這些蝦都已經被剝了殼,扔到嘴裡直接吃。

“不錯不...”鹿野院平藏原本笑呵呵的品嚐美味的表情瞬間變了臉,滿臉的肌肉彷彿都在顫抖,從脖子處一線上升的紅色蓋住了肉色,他瘋狂煽動著嘴巴,彷彿下一秒就要噴出火來。“不...不對啊啊!怎麼這麼辣啊。”

此刻夜蘭終於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沒錯,這就是符合夜蘭口味的菜,超級變態辣,連夜蘭吃完都要強忍著不往嘴巴旁扇風,為了好好的坑一下平藏,她硬是一聲沒吭的演好了這出戏。

鹿野院平藏立馬起身向服務員跑去,比劃著擠牛奶的樣子問服務員要牛奶,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噸噸噸的猛喝著牛奶和冰可樂。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哈哈哈。”夜蘭吃著其他並不算狠辣的菜,咯咯笑著,“初入逐安第一課,希望你好好記得。”

原來喜劇電影裡的香腸嘴不是騙人的,鹿野院平藏的嘴巴現在就突出的像兩根香腸,夜蘭又夾起來一個蝦朝著平藏畫著圈。平藏立馬一臉驚恐的樣子後退了好幾步。

“記住教訓了,夜蘭姐!”平藏雙手合十投降道,“饒了我吧!”

就在兩人還在嬉戲打鬧的時候,餐廳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夜蘭習慣性的用餘光掃了一眼,手上的打鬧的動作和嬉笑的表情都僵住了。

鹿野院平藏並沒有注意,他的注意力仍然被辣椒牢牢困住,一個神秘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椅子背後。平藏連連和夜蘭說了好多句話,可夜蘭一句都沒有回話,他察覺到有不對勁,背後黑壓壓的忽有一陣冷風,店裡並沒有開空調。

壓迫感,平藏感覺背後是個被通緝的超危級別的殺人犯,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看見一把刀指著自己。

見狀,神秘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把雙手搭在了平藏的肩膀上,平藏立馬像應激的小動物一樣汗毛豎立。

“大哥,我們兩個都沒錢,都是窮學生啊。”平藏挺直了腰桿說,“佛海無涯,回頭是岸啊大哥。”

“沒錢的學生是不會開著頂級超跑來著豪華的中餐廳的吃飯的。”神秘人開口了,一股深沉的男低音在平藏耳邊響起。

平藏不知道怎麼回話,只好衝著夜蘭傳送求救訊號,瘋狂眨著眼睛。

“我們把跑車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夜蘭說。

“你這讓我很難繼續演下去啊,夜蘭。”神秘人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坐墊在夜蘭的旁邊坐下來。

神秘人外披著一件黑色風衣,單單只是披著,上面遍佈著許多灰色的絨毛,一頂低沿帽壓住了他的金髮,他的右眼戴著眼罩,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演?怎麼又是這個字眼,平藏心想著,今天他真是掉進了電影俱樂部了嗎?自己身邊怎麼能衝出來這麼多影帝影后。

神秘人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看見了那些佈滿了紅色湯底的菜系,聯想到在天幕中夜蘭喝烈酒的場景,又看了看被辣到滿臉通紅的平藏說:“很抱歉打擾兩人的用餐,方才在天幕時有些事務纏身,沒及時找到你,夜蘭。”

“你這麼客氣我倒是有些很不習慣,因為這裡不是天幕嗎?”夜蘭喝了口飲料,“沒想錯的話,讓你專門跑一趟找到我,一定是有些棘手的任務沒跑了。”

神秘人點點頭,可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他上下打量著鹿野院平藏,好似一個掃描器在對他剖析一樣。

夜蘭看出來他的擔憂,便直接挑明瞭肯定了鹿野院平藏不會耽誤我們交接任務,神秘人卻依舊不鬆口,彷彿在和自己做心理準備。

“鹿野院平藏是嗎?CIDA警署的署長鹿野院同心的小兒子,奎文第一中學的在讀生,體質習武不怎麼樣,但框架條紋和文學都挺在行。”神秘人點燃了一支菸,他的背後赫然貼著一張本店禁止吸菸的標誌,“未來最有可能繼承同心衣缽的孩子,你和我說他會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易,夜蘭?”

對方兩人同時緊張得嚥下一口氣,這傢伙眼罩下面隱隱透漏著藍光,幾句話就講出來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傢伙的身世。

可隨後神秘人又擺出無所謂的樣子,從風衣內部的口袋裡取出一個類似電腦硬碟的晶片,拍在了桌子上:“不過好在這次的任務並不是什麼難以完成的難度,就算如此,帶入了外人的加入,出了任何事情都算是你自己的責任。”

“我知道,老規矩了。”夜蘭接過晶片,挽起套袖露出手腕,和白淨的胳膊相比,她的手腕內側處竟然是銀灰色的,很明顯這是嵌入面板內的機器,開啟機器的卡扣,裡面遍佈著線路與插槽。

她將晶片插入手腕處,一陣叮噹的聲音過後,一片全息投影從夜蘭的手腕處投射出來。

全息上投影出一個男高中生的照片,上面顯示著他的各種身世資訊等等,幾乎用這一小頁就概括了他目前整個的人生。

資訊上顯示著此人名為米託·勞倫斯,憑藉著關係來到的奎文一中上學,是校園裡較為有臭名昭著的混混,和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謂的“社會人士”玩鬧,經常混跡在臺球廳,網咖,酒吧等地帶。

夜蘭快速的瀏覽了這個人的資訊,隨後關閉了全息。

“這個人渣最近失蹤了,據這個單子的老闆說已經有一個周了,哼哼,一個周後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失蹤了,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神秘人吞吐著煙霧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夜蘭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米託的資訊,流露出輕鬆的神情:“所以,讓我調查一具屍體嗎?這個活明明更推薦讓‘漁夫’來做,他們最擅長收屍。”

“哈哈哈哈,‘漁夫’確實更擅長‘收’。”神秘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肩膀上沒有及時落下的灰塵,整了整衣服,“可是還需要你去找到啊,不然他們去了就是乾瞪眼了。”

說完,他沒有兩人反應過來,就快速地轉身離開了餐廳,走之前猶如長輩一般摸了下平藏的頭,臉上掛著不知其意的笑容,他閒庭信步的推開餐廳的門,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噓~閉嘴,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你既然已經卷進來了,就不要這麼著急。”夜蘭起身用手指抵住了平藏即將噴湧出來的問題。

“真不愧是戴因·斯雷布,天幕中最神秘莫測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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