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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胡勒路遇肉善虎,漁民求保水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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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胡大師過了滿山,又向東行,過了一片草地,又過了幾里到一片林子,可這天色漸漸暗淡,碧空烏閉,雲霄聚合,烏墨點空,胡大師怨想道:“前幾日還是扶光當頭,怎這回卻是這班暗淡。” 向前行了幾步,便遇見一猛虎,那猛虎身形闊大,乃一隻斑斕虎,那虎正大快朵頤,聽見其聲,那虎便雙眼瞪向胡大師,那胡大師喊道:“呆!你這畜牲做甚?” 只見那猛虎搖了搖頭,那口變得碩大無比,又長出了尖牙利齒,從尻部伸出一條三寸的烏肉,頓時雙眼無珠,從那七尺長到一丈,渾身卻黑,那胡大師愣道:“這是何物?真是個晦氣鬼。” 那妖怪要撲向胡大使,那胡大師迅速掏刀,那胡大師一蹲,那妖正懸於空中,胡大師眼疾手快,用刀開了妖怪的膛,那妖直噴鮮血,瞬間一命嗚呼,胡大師道:“這廝,染了我這青袍,晦氣!晦氣也!” 胡大師向前一看,那妖吃的只剩下半個身子,看似是個僧人卻有秀髮,那胡大師道:“誰家和尚會留長髮呀?這一看便是個假的。” 又轉回看那妖,又疑道:“這又是何物?為何長得如此怪異?” 那胡大師思來想去也不曾明白。

那老者氣宇軒道:“此乃朱緣村,威武高大在此多常,這村中人個個唇似硃砂,氣宇軒昂,雖說這番宏,可無一人習武,個個打魚為生,捕魚為業,雖說威武,但其不懂武法,不知武何來也,這河名為金華河,這河長約二十七丈有餘,寬有十二丈有餘,深約八十四有餘,前後岸各有四處渡口,各處渡口各靠五座船頭,此村人常捕舌魚沫貝,捕魚人上至八十五下至十六八也。此村醫者也善用甘草,象膽與佩蘭,說此能清口爽肺,食慾大增也;可這常年東風來,颳了五十年,今朝雖吹小,往年卻大增,可謂是難上加難也。” 那胡大師道:“老者,您這愛吃些清口爽肺的東西,怪不得您的說這麼氣宇軒昂。” 老者道:“你過獎了,郎兒。” 胡大師又問道:“為何您這下雨都站至門外?” 老者道:“我等本是漁民,不懼水物。” 那老者又道:“對了,郎兒,說了甚多,還不知你姓名。” 胡大師道:“我姓胡,名勒,叫胡勒,是西山胡家村人士,芳齡二十也。” 老者驚道:“你就是那個西山斬殺豪吟大王的胡大師?” 胡大師道:“正是在下。” 那老者求道:“唉哎~大俠你可來了。” 胡大師問道:“我的名聲如此大了?” 老者道:“大俠,您的名聲早傳開哩。” 胡大師想了想,問道:“哦,對!老者你村旁林子有虎妖!那怪搖了搖頭口就變得碩大無比還長出了尖牙利齒,尻部伸出一條三寸的烏肉,雙眼無珠,從七尺變一丈,渾身卻黑,這是何物?” 那老者道:“嘿~我當是什麼妖怪,您說的是肉善,那怪善於變化,喜食佛家道士,雖說長相煞人,可太過羸弱,我這早已習以為常也。” 胡大師道:“這怪為何叫肉善,雖說煞肉,但這也沒有做些善也。” 老者笑道:“哈哈哈,這肉善指的是喜食人肉又會變化的妖怪呀!” 胡大師道:“原來如此!” 那老者道:“那河總有過往船隻,其中便有些僧人道士遊至,對我村中人說要超度生靈,普傳大法,村中人有些便說服,那些道士僧人便贈予僧衣青霓,也與其同行傳法,那些僧人道士便向西行傳之,你所遇的那虎妖便是食此法之怪,便是肉善也。” 那胡大師悟道:“如此如此,那您這對岸是有什麼寺院道觀嗎?” 老者道:“是也,是也,這些僧侶道士常年西行,每每過此地也。” 那老者道:“大俠,到老朽內房中歇息先。”歇了倆時辰,便到了酉時,那老者便進了內屋叫起胡大師道:“大俠!大俠!起來用膳了,老者蒸了幾個饃饃,又做了兩盤燒鯉魚。” 胡大師起身道:“好哩,好哩,我這就來。” 那胡大師出了內房,便看到那桌子擺滿了菜宴,有那大白饃饃,清蒸鯉魚,火燒鯰魚,烤舌魚,蒸沫貝。那胡大師道:“哇!如此豐盛,真乃大宴也。” 於是兩個便吃了起來,那老者道:“大俠,我這有兩壺酒。” 說著便去櫃檯裡拿了兩壺酒,倆人便又喝了起來,酒足飯飽後那老者收拾了碗筷,便與胡大師坐談起來,那老者道:“大俠,我…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那胡大師道:“老者請講。” 老者言:“我這雖以捕魚為生,可收成需看河神那臉色,每午時便會有一使者要以村民作換,若不換屠三家人,這村總就十六家,只能認罷。” 胡大師問道:“換幾人?” 老者道:“四人也。” 胡大師又想道:“這麼說來,每日換四人?換物是何?” 老者道:“對!若未按時給予,則會屠三家,並讓村中五日不得出河捕魚,那使者會時時盯梢。” 胡大師怒道:“好生無理!漁村不讓捕魚,不亞於斷人財生!” 老者道:“大俠莫氣!也是無奈,所才求於大俠。” 胡大師問道:“您村都個個人高體碩,為何不與那妖怪抗衡?” 老者道:“無能為力!無能為力!那大使說的太邪乎,說那河神一吼傳千里,二吼震山河,三吼定鬼魔,四吼煞萬靈,五吼屠千生。那河神大王與天齊,與天同壽,比鴻天帝王老,比正壽太母高,天尊神士皆命從,天兵天將任他操。大陽凡間任他做,大陰邪間任他狂,凡間大至官員小至百姓皆敬拜,若此不從,誅天過其目,殺地過其耳也,要問河神是何名?那名便是嗤笑天衡也!” 胡大師驚道:“此妖如此猖狂,可這使者說的是有些威氣,您們信了?” 老者道:“信哩,信哩,信的全,做的苦。” 那老者站起身來,又從那櫃中拿出個五寸紅匣,又回了坐道:“這可是老李家最值錢的寶貝了,本來要以此請個法師,今胡大師而來,老朽我的寶貝交於大俠手中,請求作作法,滅了這天殺的妖怪,我當實在是交不起了。” 那老者瞬間淚湧而出,哭了起來,胡大師見此連忙安撫道:“老者,這是何意?莫哭,莫哭,我一定助你們一臂之力也。” 那老者便擦了擦眼淚,又道:“老者只是一時興起,抱歉大俠。可這寶貝你得收下,大俠,不能辜負老朽的一片心意也。” 胡大師又惦記又無奈,又喜收奇珍異寶,可又無可接受。出於面子道:“罷了,我收下便是。” 那老者便把那匣子開啟,那匣中是個三寸的金勾棒,胡大師便收下了。

這一聊便到了深夜,那老者讓胡大師回內房歇息,自個回了另個內房歇息。扶光蓋了烏雲,靈澤停至,那老者便叫胡大師起來,叫道:“大俠,起來也。” 胡大師便起來了,於那老者問了個好,伸了伸腰道:“早呀,您。” 於是便洗了漱,刷了下牙,又道:“我這趕路緊,從那西山下,今才洗漱刷牙。” 老者聽了便道:“唉?可您這身白淨,口也清香,肝氣旺盛,一看就喜淨也。” 胡大師想了想,愣了一下,心想道:“一定是那大仙給予我了淨氣。” 於是便用膳去了,食了飯後,那老者便招呼全村道:“鄉親們~咱們村有救了!有救了!今來了個西山客,可救我等脫離苦痛也!” 李老家頓時眾擁而起,上至老者壯年,下至青年幼童,都要是何奇人,有人道:“這男兒好生秀氣,是個女生身,莫非這就是西山俠客?” 眾人議論紛紛,只見那胡大師趾高氣昂道:“大傢伙肅靜,容我說兩句。” 正說時,有一婦人便誇道:“大俠好身姿,好氣勢。雖說秀氣,可這聲也有幾番氣魄,好也!好也!” 胡大帥便道:“我吾胡勒,家住西山胡家頭,來此除這禍患,還村中清白也!” 眾人紛紛議論,群中有一人脫穎而出。那人方面剛正,身穿布衫,腳穿布履。便大聲道:“我有一求!” 胡大師道:“你叫何?” 那人抱拳道:“在下沈沉。” 胡大師道:“有何求?” 沈沉求道:“大俠,你若殺了妖怪,我家老小定登門扣謝也!另此贈十兩銀。” 胡大師道:“你等安心,我定殺了那妖,可這銀兩我不能要。” 那沈沉不肯,便道:“大俠,你這是何意?若嫌少了,我等還可以再湊些!” 胡大師道:“我來為民除害,不是換錢的打手。要不這樣,沈大哥,我若除了禍害,你等請我吃頓大餐,如何?” 那沈沉道:“也罷了,就依大師之意。” 那胡大師喊道:“此妖實為惡之,今午我便找那妖怪論也,大夥請放心!大夥回之。” 於是群人就歡心的散了。

至午時,胡大師還在村內閒遊,便看到了河旁有一人大叫,那胡大師便上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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