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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胡大師助求大仙客,宋作家巧定小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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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胡大師往那聲尋去。到了河岸,只見那人,面白如玉,豹頭環眼,雙珠異色,腮有條紅,唇似硃砂,壽堂塗藍,頭戴烏紗帽,身穿曲雲花袍,白領貼身,白通袖,腳穿烏布履,像個戲人。那人便喊唱道:“我等來~收其祀人,養大神,啊哈哈哈!我等來~收其兩倆民,大神令也,啊哈哈哈!” 那胡大師道:“你是何人?哪家班的戲子?” 那人唱道:“我乃戲耍皮~咦~也,是這河中的使~者也~到此~要人~嗯~的,你又~是何人?” 胡大師怒道:“莫要瘋言!為何你這戲子有如此大的誇口?” 那人又唱道:“我家大~王~這一吼傳千里,二吼震山河~,三吼定鬼魔~,四吼煞萬靈~,五吼屠千生~也。與天齊與天壽也,鴻天帝王稱其聖,比正壽太母稱其尊~天尊兒神士皆命而~天兵天將任他定奪~大陽凡間任他做~大陰邪間任他狂~也。凡間大至官員小至百姓皆敬拜,若此不從,誅天過其目,殺地過其耳也。問這河神是何名?那名便是嗤笑天衡大尊河~!” 胡大師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戲人,莫要出戏言!” 胡大師正要掏刀,我戲耍皮顫抖道:“罷了~罷了~我這去和我家大王說說,您別急~別急~也。” 胡大師道:“速去速回!”說著那戲耍皮便鑽入河中,胡大師心想了想,便喃喃自語道:“前日路那滿山,險些喪命,還好那菩薩前來救我,我要再莽撞,這要是個弱妖還好些,若跟那獅精一般,我豈不命喪於此?罷了,罷了,用用那令牌也無妨。” 說著那胡大師便要拿那令牌,摸了摸袍子便道:“嘿呀!我把這事忘了,那令牌在包袱中,我得回去拿下。” 說著,那胡大師便往回跑,跑了中途便看到一座小廟,胡大師拍了拍頭道:“呀!我遊了幾回也未見這小廟,不如拿了令牌進那廟中看些。” 不出半個時辰拿了包袱,便直奔那寺廟去了。

踏了廟門,那廟裡空蕩蕩,只有一佛像赫然顯立其中,胡大師目光一掃,便看到有一人依睡在佛像前。只見那人,面容憔悴少豐,眉清羞澀,鼻大少許,頭扎束髮,身穿波袖白袍,腰繫白帶,肩挎水葫蘆,腳穿布履。旁置一經篋,篋內有書筆墨;有三本,四隻筆與四隻墨丸,似個書生。胡大師便上前拍了拍那書生的背,那書生醒目摸了摸額頭,緩緩立身問道:“哎?你是何人?” 胡大師道:“我乃降妖的俠客,胡勒也。” 胡大師又問道:“誒,你又是何人?” 那書生道:“小的乃宋文,在此採文,不料在這佛前睡去。” 胡大師問道:“採文?你是詩人?” 那書生道:“我乃寫書的小生,從東山來,西方去,遊山游水採文閱字。” 胡大師道:“夥兒,你原從東山來呀,你我一樣,你從東來西去,我從西來東去,可我是因神而旨意才平復眾惡的。” 那書生愣了愣驚道:“您是胡大師?是那西山俠客???哎呀!您看我這腦袋,我才應!在下慚愧,慚愧呀!” 胡大師問道:“罷了,你是寫書的?” 那書生道:“對也,小的寫了三本,一本《平衡冊》,一本《群遊記》,一本《賀喜功》,這《平衡冊》已落墨,這《賀喜功》也完了功,就差那《群遊記》還未完功也。” 胡大師誇道:“妙呀!郎子,我只是一武夫,沒啥文采點星,只會耍些刀槍也。” 那書生驚道:“小的怎能跟大俠比?你我各有長短。我點文你舉武,我點星墨你蕩山河,你我群遊,一個畫龍點睛,一個不負眾望。你殺妖魔,我點星河也,真乃兩全其美乎!” 那胡大師聽此言,便笑道:“哈哈哈,是也!是也!你我也是同道中人,不如你我交個友如何?” 那書生道:“唉呀,能與大俠相識是緣分,嗯…嗯為何不交?” 那胡大師道:“好也!好也!” 又想了想,便道:“哎呀!壞事了!” 宋文問道:“胡兄,怎了?” 胡大師道:“今我要降妖,恐怕那妖已上岸,我先去也!宋改日再見!在下告辭!” 宋文道:“且慢!我與胡兄同去也!”

說著,倆人便去了。到了岸口,只見一群妖在那嗷嗷大叫,宋文便嚇癱在地下,胡大師扶了宋文安撫道:“兄弟莫怕!”說著便掏出令牌,把那令牌舉過頭道:“百靈從從!” 此刻有一神仙從天而降。只見那神,面容莊重,方臉板面,頭戴花頂冠,身穿青霓,腳穿布靴,手持寶劍,威風凜凜,駕雲而來。那神自稱辰闢天尊,只見那神仙雙手揮了揮寶劍,那群妖便化成了灰,那神仙開口問道:“郎兒,是你喚我乎?” 胡大師道:“對!大仙,是我所喚,還望大仙把這河中妖怪殺盡,還這村中太平也!” 那神仙笑道:“哈哈哈,郎兒,此妖你能服也,憑郎兒的武,定斬那妖魔。” 胡大師道:“嘿!呀,大仙早說,早知如此,還何故請大仙前來。” 那神仙道:“雖說如此,可我今日還要誇誇你,你現知遇事求人,是好事也。你若有難,我等也定助你,快去降妖吧,好郎兒,今後之路要多多定奪,多多定奪也!” 胡大師拱手謝道:“多謝神仙點撥,多謝也!” 說著,那神仙便駕雲而走,宋文也拱手驚道:“胡…兄,您還有這法力?今小可敬佩也!” 胡大師道:“哪裡話?我因神而走,定有神相助,哈哈。” 胡大師又道:“行,宋兄,你我聚聚。” 那宋文問道:“那大仙不是讓胡兄去殺妖嗎?” 胡大師摸頭道:“嘖~嘿呀,那倒也是,可我下不了河,這如何是好?” 那宋文道:“也是啊,要不明日你再問問,向那神仙求個避水的法?” 胡大師道:“也罷,宋兄你與我去吃個飯,如何?” 那宋文道:“好啊!” 倆人便回了李老的家,只見有一身穿破衫的人在李老門前哭啼啼。胡大師便問道:“先生,何故在此大哭?” 那人哭道:“大師,你有所不知,正當你臨走之時,有一魚怪便持刀腰斬了李老,把那上半身拖回水中。當時家家戶戶不敢出門,我出了門便偷看那妖怪殺了李老,我真是悔呀!” 那人邊哭邊撞門,胡大師安撫道:“先生,莫哭,這怪好生無理!這是趁人之危也!要我抓到那魚,怪定將其殺之!” 宋文擠了擠眉頭,環視下四周,便看那人身後有少許魚鱗,心想道:“這人莫非是妖?雖說是水澤鄉民,也不該如此,幸好穿破衫,被看出破綻也。” 那宋文對胡大師耳邊道:“胡兄,此人可疑呀,你且問他屍首何在?” 那胡大師問道:“屍首何在?” 那人便把兩人帶入房中,只見屋中溼氣重重,進那內房一看,便看到半個身子的人,那胡大師惱道:“啊啊啊!那妖是何?待我前去殺之。殺其恩者,定斬其首。” 那宋文道:“小心為妙,胡兄。” 那人道:“兩位,您們先看,我回家吃個饃饃。” 胡大師道:“您留下吃也行呀。” 那人道:“我怎可吃李老家的飯糧,兩位若餓,我去多拿幾個便是了。” 胡大師點了點頭,那宋文便道:“胡兄,我腹中有些疼痛,我先去出個出恭,可我性情膽小,想借兄弟寶刀防身,一會兒便還。” 那胡大師道:“宋兄給你,我在此等候。” 給了避雲刀便癱坐在了地上,那宋文便躲了個暗角,想來個守株待兔,過了半個時辰,便看到那人提著刀前去,宋文隱跟其後,只見那人進了內房,眼看便要砍胡大師,那宋文便啊的大叫了一聲,那胡大師聽此,眼疾手快的躲開那一刀,那胡大師正要問,不料宋文拿起避雲刀就捅了那人,那人倒在地直流鮮血,就變成了一隻鯉魚,那胡大師拱手拜謝道:“兄弟!你心真細,果真是假,多謝兄弟了!” 宋文道:“我早已看出這廝是妖,果真如此!” 胡大師問道:“如何看出?” 那宋文道:“相看之時,我繞了四周,便看到那人後背少許的魚鱗,覺此有詐,便隱其門後,若有異常,便好通報也。” 胡大師又道:“原來如此,多謝了,多謝了。” 那宋文割下衣角,擦了擦刀上的血漬,便還於他,那胡大師道:“好郎!好郎也!還知擦血,果真有些教養,佩服,佩服!” 宋文微微一笑,便把那布放入筐中,胡大師提上行囊,宋文背上游包,倆人便吃飯去了。

倆人去了沈沉家吃飯,那沈沉擺滿了菜宴,邀胡大師前來,看又帶人便道:“哎呦,胡大師好雅興,還帶了個文人點綴,真是雙喜呀!” 於是便邀了倆人進來吃飯,只見那房屋與那老李家如出一轍,便看到有兩幼童正坐其中,還有夫人擺宴,那桌上有烤沫貝、亂燉魚、鮮魚湯、烤蝦炒蟹以及烙饃,擺好宴後便開吃了起來,吃完後兩個幼童與沈夫人便回了內屋,幾人便聊了起來,那沈沉便問:“不知大俠戰況如何?殺了妖乎?” 胡大師道:“沈大哥,莫問,我回去拿了令牌,請了神仙就殺了幾隻小妖,剛才在那李老屋中我這兄弟殺了一隻,我這兄弟內心細膩,我險些被那妖怪所害,還好這位兄弟相助。” 宋文道:“慚愧慚愧,救人性命是其本也。” 沈沉問道:“先生,您叫什麼?有何雅興?” 宋文道:“小可宋文,喜好寫文作章也。” 那沈沉問:“哇!竟有如此大能,寫的是何文?” 那宋文便道:“《平衡冊》、《賀喜功》與《群遊記》也。” 沈沉道:“好!好!胡大俠真有福分,能教這麼雅緻的好友,屬實佩服!” 胡大師道:“哪裡話?” 宋文道:“我等明日再降妖,胡兄還未討個避水的法也。” 沈沉道:“好說好說!明日再議,今先在我家睡下,明日一早我便與兩位一同降妖也。” 倆人便同意了,沈沉便從櫃中拿了兩壺好酒,說道:“今夜痛飲,明日方可伏妖!” 於是幾人喝了起來,宋文不勝酒力,三杯便醉了,於是兩又喝幾杯,又喝了倆時辰,幾人便去二內房就寢,那宋文詩興大發,便吟了一首。

詩曰:

採文閱字村中落,插科打諢佛前坐。

一拍後且三書事,一進往其兩出恩。

忘憂巧聚三會友。搖搖散散瘋瘋癲。

問其今朝何其有,答曰明日再論先!

倆人連忙叫好,聊了聊便睡了。

辰時,那沈夫人便叫起了三人,幾人洗了洗漱,吃了幾個饃饃,便去了河旁,那胡大師本想再求神要個避水法,卻見那水翻江倒海,不一會兒便出來了許多小妖,又從當中冒出一隻大妖來。只見那妖,頭如青星,肩圓駝頭,雙目墨亮,長鼻雙孔,吻附其下,頸長多皺皮,頭戴寰宇絮頂盔,身穿剛圓連鬼甲,足蹬鐵元翠青鞭,後背著金苗琵琶殼,手持金戈,踏浪而來。那胡大師便掏出令牌,大喊道:“百靈從從!” 那辰避天尊又駕雲而來,揮了揮寶劍便劈死了五十隻小妖,便道:“郎兒,此妖還需你來應對。” 那胡大師道:“好!就依神仙所言。” 那天尊又駕雲而去,胡大師道:“呸!你這個不要臉的妖怪!還敢前來送死?” 那老妖道:“我乃嗤笑天橫,我的威名你沒聽過嗎?” 只見那戲耍皮道:“是也~是也~” 胡大師笑道:“甚何名聲?不過只是只老鱉而已,哈哈哈,笑死我也!” 那老妖道:“莫要說,敢於我鬥上幾回合嗎?” 胡大師道:“誰不敢?” 於是倆人便打了起來,打了五回合那老妖就手軟筋麻,那胡大師剛要刺去,那老妖后一轉,便刺了那妖的殼,未傷分毫,胡大師道:“這老妖雖說武藝平平,可這殼甚是硬!” 那老妖笑道:“哈哈哈,就憑你,還想殺我,哈哈哈!” 於是倆人又便打了起來,打了六回合那老妖又手軟筋麻,於是那群妖便一湧而上,那老妖便在一旁歇息,胡大師三兩下便殺了這群妖,又來了一條鰼精,那妖道:“我乃鰼先鋒,與我鬥鬥!” 於是跟胡大師打了兩回合便被一槍爆頭。這群小妖不出一個時辰,便被殺了個精光,那老妖呼哧帶喘道:“有些本事,可比我差遠些!”那胡大師道:“呸!你這不知死活的妖怪,你的本領呢?不會都是吹出來的吧?” 那老妖吼道:“莫要說!還敢與我鬥呼?” 是倆人便又打了起來,打了五回合,那妖敵不過,便又轉了個身,那胡大師抖了個機靈,先誘刺金殼,隨後往上一挑,便爆了那妖怪的腦袋,那戲耍皮見此情景,便跑入河中,那胡大師道:“自吹自墳也!”

那沈沉與宋文連忙叫好,隨之便告知了全村,那村中大大小小人都一擁而至,各家各戶都拿了大魚鮮貝與美酒清茶來款待胡大師,沈沉便讓胡大師志自家用宴,沈沉道:“大俠真乃英雄也,不如在我家住下,如何?” 胡大師有些不肯,經那宋文與沈沉勸說下,便道:“我只得住三四日,如何?” 沈沉便同意。住了三四日後,宋文步遊東行告別,沈沉與百姓們在村中告別,而胡大師便坐上蘭橈西劃而去。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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