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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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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靜,聽我說,”我表情嚴肅地說:“你二姐被控制住了,被玩弄於鼓掌之中,她沒有正確認識到自已的行為,她被迷惑了,沒法判斷是與非,錯與對了。”

正午的太陽,移到了糖水店的屋頂上,炙烤著屋頂上的鋼筋水泥,散發著看不見的熱氣瀉了下來。悶得我們汗水直流。

李算林激動地汗水、淚水齊迸。雙手狂抓頭皮。

她說:“那我二姐是不是有罪了?到死也洗不清了?”

“也不是,如果你想為你二姐洗涮罪名,還是有辦法的。”我撥開了李算林亂蓬蓬的頭髮,說:“你二姐還留有一手,不是嗎?”

“留一手?”李算林驚慌地瞪著我,問。

“沒錯,她留了一封信,你應該知道。”

“那信,就有一張紙條,裡面寫著‘富貴同享,一起乘船’”李算林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說:“”就這些字,也沒別的什麼內容呀?”

“有的,在一件大衣裡面的暗袋裡。”

“可是,我二姐的衣物全部銷燬了。還能怎麼找?”

“那件大衣你沒有銷燬的。”我斬釘截鐵地說:“因為那件大衣,是一件藏藍色大衣,很老氣,很老土。”

“新老嫩土一律都通通銷燬了。”李算林眼神悲涼的說:“我爸講她這樣暴屍荒野,有褥家門,留著她的東西不吉利,所以一件不留給銷燬了。”

我鎮定地說:“那件老土尼毛大衣不是你二姐的。”

“不是她的,又是誰的?”

“你二姐的閨蜜的。”

“哦·······”李算林終於想起了,說:“那件大衣是我二姐送給她的,去年她從我家離開的時候,天氣很熱,沒有帶走那件大衣,留在我家,講到時回來再拿。”

“對,就那件大衣,這是你二姐留著一手,雖然她深陷愛情之中,但她也不是完全的糊塗。”我緩緩地說:“你二姐也許也猜到有這麼一個結局,打發了她的好閨蜜,留著這件大衣,為自已死後爭取一個贖罪。”

李算林眼睛瞪了好一會兒,說:“我二姐的閨蜜?她突然被打發走,我還以為她們吵架了。當時,我很可惜她們的姐妹情緣就這樣吵崩了,她們可是一起長大、讀書、一起出來打工,形影不離,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方的。”

“那你知道她們吵架的原委嗎?”

李算林搖了搖頭。

“你二姐的閨蜜極力反對她交這個男人,屢次勸阻,無濟於事,便鬧翻了。”我說著說著,心裡突然慌了起來。

悶熱的天氣把我憋得無法呼吸。

悶雷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發的,提前給你一個讓你悶得快炸的氣息。

“如此看來,我二姐的閨蜜是不是知道很多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李算林如大夢初醒,搖著我說:“我們當務之急是不是要去找我二姐的閨蜜,她手裡肯定會掌握很多有用的線索,我們去找······”

“嘭喇······”一連串的雷聲往糖水店的屋頂上劈打過來,竄出了一道道的藍色火焰擊閃著百葉窗。

那道火焰,如夢幻影,攝入了我的腦筋······

李算林二姐的閨蜜,被關進了‘綠山精神病院’,藥力過後,她瘋狂地逃脫掌控她的人的魔掌······

“你說話呀,你說話呀?”李算林失控地搖著我。

“咔嚓!”停電了,大中午的停電了。糖水店的老闆地點上一根蠟燭:“這雷公真夠狠的,又把我店裡的電閘給劈壞了,在這兩年頭,劈壞了四五次了。我只是開個小店,做點老實的生意,也沒幹咩陰公事,不知做乜鬼。”

我在忽閃忽閃的黑暗中,軟弱發暈,一股腦地趴在了桌面上。口裡微微地發出:“找她,她人已經······來不及了,我們見不到她了·······”

“什麼,你說大聲點,”李算林只聽到雷鳴聲,聽不到我在說什麼。

當她再靠近我,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立馬彈開了說:“這麼冰涼,又發青驚啦?哎呀······”

“老闆,你有葡萄糖嗎?”李算林喊道。

“我這是糖水店,不是藥店,”店老闆叨嘮道:“在店裡呆了半天,沒見你們點了半碗糖水,我這裡是喝糖水的地方,不是吹水的地方。”

李算林跑出糖水店,往街上的藥店去了。

“來,喝蓮子糖水。”一個溫柔沉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說:“看你口乾舌燥的,到這裡來,水也不喝一口。”

接著,我的額頭、勁勃、胸腔、後背的汗水被一塊柔軟的毛巾在吸吮著。我隱隱約約的聽到:“把汗水拭乾,補充足夠的糖分就好了。來,再喝點。”

“你,怎麼在這裡?”我微微地睜開了眼皮子問。

“你不來找我,我只能來找你了。”莊正經說,他的眼眸裡藉著電光向我投向了無止限的柔情,如同一把探測儀穿透我的心窩,試圖掃描裡面的每根血管。

“我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了。”我從他的懷裡爬了出來,說:“到處看了看周圍,她人吶?跑哪去了?”

“誰?”莊正經臉色深沉了下來,說:“你約了我同桌對嗎?”

“我找他有事······”我提起勺子,舀了一口糖水。

“你的事,不能跟我說嗎?”莊正經的眼眸裡的火光逼近了我,問。

“不能。”我果斷地說:“這事跟你無關,你無須知道。”

“跟你有關?”他反問道。

“跟我?······”我突然被他這麼一問給愣住了,好像是跟我沒關係,但我不能不管。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漠?”

“我,一直是這樣的,”我聳聳肩,說:“我跟你的關係不是一直不鹹不淡的嗎?何來冷漠之說。”

“你這樣的態度,會把我折磨死的。”莊正經一臉痛苦的模樣,說。

我看到他這副表情,我的心也跟著抽動起來,我還是判定他的狂躁症後遺症,我只是他的病症依賴的一個載體,隨著病症的減輕,依賴也會隨之消失。

“我看你的狀態好多了,這是好事呀。”我抽開他的手,說:“你看我,看清楚了沒有?”

“我看清楚了,”莊正經瞳孔裡發亮地照我著,說:“但我更想睡醒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你。”

“莊同學,我是你的同學,不是你的什麼親人。”我站了起來,說:“我沒空跟你扯這麼多了,我得去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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