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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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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算林的家坐落在河畔馬路與合木路相交的十字路口邊上,對著河畔路是她家的正大門,另一邊則對著合木路的是後小門。

我曾經去找她玩的時候,就在後小門進去,小門進去直接樓梯上二樓,透過走廊拐個彎即可到達她的房間。

由於有後小門常年不鎖的,只要有她的房間鑰匙,就可到她的房間玩了。因此,李算林的家人也不會太清楚她房間裡的客人。

我拿著惡蛆給我的小鑰匙,從李算林家的後小門直接進去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沒發生什麼樣變化,只是少了些平時沒多大留意的物品。兩張古老大木床擺在房間裡相對著,那件青藏色毛尼大衣掛在挨著口門這張大床的門腳邊。

我開啟了大衣的扣子,伸手進去翻找暗袋,果然,一個信封被我抽了出來。心想:此刻的李算林還沒回來,不知她尋找這大衣的主人,有沒有一點兒頭緒,祈禱她平安回來吧,我心裡嘟嚷著。

我捂著信封,雙手合十,希望那個可怕的雷鳴閃電給我的預兆是一個笑話。

事畢,我下一步往‘有夏天’冰室方向走。在這裡莊約了莊正經,他答允我了,把我需求的三樣東西交與我,我手裡收集的證據越來越充足了。

我到達‘有夏天’冰室時,莊正經早已候在那裡多時了,兩碗蓮子云耳更糖水也擺在桌面了。

“看你今天的起色很不錯哇。”莊正緊說著把蓮子糖水推到我前面,說:“趁熱喝。”

他硬朗立體的輪廓,英氣的臉孔沐浴在透過百葉窗的紫外線上,使深邃的眼眸裡散發出柔和的亮光。

“嗯,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了。”我笑嘻嘻伸手問:“三樣東西?帶來了嗎?”

“你急什麼······“莊正正臉色有點多疑且不安,說:“你先把糖水喝了,別老毛病經常發作。”

我喝上幾口糖水說:“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得很妥當的。”

“是不是我不把這三樣東西交與你,你就永遠不理我?”莊正經的神氣越發不安,說:“這樣給你,我擔心會害了你,你對我隱瞞太多了,我越想,心裡越發慌得緊。”

“請你相信我,我能處理得很好,至少我保管比你安全。”我緩和地說:“ 這方面,我比你有經驗。”

“你有經驗?”莊正經更加狐疑了,說:“你經常接觸這些帶危險的事情嗎?”

“沒有,我只是說,我比你年齡大,處理這些事情會比你更加謹慎些。”我解釋道。

“何以見得?”

“你對我有懷疑?”

“聽說你停學兩年,再回校讀書,”莊正經思忖了片刻,說:“這兩年期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被莊正經這一講,我的心霎時之間也揪了起來,這些時日,我也常常在問自已這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停學兩年,這兩年時間,發生了什麼?我搞什麼去了?

我自已一無所知。

“如果我,連我自已都不清楚為什麼停學兩年。”我頓了頓,低下頭看著糖水,問:“你信嗎?”

我抬起頭,定定地注視莊正經那疑惑的眼神,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已停學過兩年,之前我自已一直矇在鼓裡。”

“是誰讓你知道停過學的事?”莊正經神色不安地問。

“呃·······李算林·······”我回答道。其實是緝毒隊長第一個跟我提的,但當時他只說一半,李算林也只知道我停學兩年,但也許知道的原因跟莊正經經一樣多吧。

“李算林知道你停學的原因?”莊正經更加疑惑了,說:“她知道比我多?”

我搖了搖頭,說:“不多,她大概也不知道原因。”

“你連你自已都搞不清自已,如何保護自已,叫我如何放心?”莊正經激動起來了。

“這不衝突啊。”我說:“ 我以前怎麼了,關現在什麼事呢?”

“你沒有意識到自已在做緊咩也,你知道嗎?”莊正經的臉帶許些怒色,說:“你身處在危險之中,你還這麼得意,滿不在乎。”

我看著莊正經那緊張的模樣,安慰他說:“我真可以好好的,這個,你甭操心了。暑假很快就結束了,你好好地做個學生吧。”

“你不是學生嗎?”

“對,我也是······”

“那你還管那麼多做乜?”

“我·······”我有點不耐性子了,說:“我還事,你把東西給我吧 ······”

“是不是我不給你,你就不理我?”莊正經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是······”我脫口而出。

此時,‘有夏天’的冰室裡的空氣凝結了一塊。安靜了,我跟他注視了對方很久,無言語。

“可以,可以讓我一起跟你·······”莊正經最終先開口。

“不可以·······”我很快截住了他的話。

“你怕什麼?怕我?”

“ 我不希望你捲入其中······”

“你覺得我不捲入其中,還來得及嗎?”莊正經搖了搖頭,說:“也許有的事我比你知道的還多,你需要我。”

他說著,雙手不知不覺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緩緩地拿開了他的手,說:“我為了我自已的信仰,而你,有你自已的人生追求。”

“也許你的信仰就是我的信仰。”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眸的目光從未在我的臉上移開。

“你有戀母情結,我理解,你母親的角色我當不來。”我堅定地說。

“不,你從來沒滿足過我,這跟戀母情結沒關係。”莊正經激動喊道:“你答應過我的,對我卻沒有半點的透露,什麼都沒有,我無條件地把東西給你,我只要一點點回報,我過分嗎?”

他繼續喊道:“我媽媽,你也沒半點說過。我現在心裡憋得慌,我快瘋了·······”

他說著,雙手抱頭,痛苦的臉漲成豬肝色。

我看到莊正這個樣子,我的心裡霎時像被一根針刺到那樣痛了。他四歲就失去了母親,並經歷了只有他自已體會的一場不為人知的創傷。

他的狂躁症剛剛恢復好來,我這樣拒絕於他千里之外,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可是 ,我又最擔心他真的依賴上我了。我處理什麼事情來都很被動了。

“我媽媽,性情跟你一樣冷漠嗎?”他突然又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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