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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氣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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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郭正看著方希蕊,一臉微笑的說到。方希蕊抬眼看了一下郭正,然後又把自己的頭低下,搖著頭說:“恩,我也不餓呢,不過今天的天氣還是很熱的,我可不可以選擇吃一個冰激凌啊?”

郭正一本正經的回到:“不行,現在天氣不穩定,不行。”

“誒,冰激凌著東西下火呢。”方希蕊抬頭說到。

“反正不允許,不能慣著你老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郭正不由分說的說到。不看方希蕊的表情,帶著方希蕊往學校周邊的小餐館走去。

方希蕊坐在郭正的對面,看著轉換了身份之後的郭正,忽然覺得平日裡面侃侃而談,伶牙俐齒的自己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一味的看著對面的郭正微笑微笑再微笑。郭正看著方希蕊的表情,並不說話,只是很細心的把眼前的的筷子包裝紙撕開,將筷子放在方希蕊面前的碗沿之上。然後細細的擦乾淨方希蕊面前的桌子。

方希蕊想著以前的自己,在與郭正吃飯的時候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自己在做,雖然自己是習以為常的東西,但是眼看著郭正慢慢地變化,開始也會照顧一下自己的感受,方希蕊忍不住笑著說:“忽然發現,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我開始覺得很多事情都可以很美好了。”然後把目光放在郭正的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

郭正感受著來自方希蕊的目光,很平靜的把目光對著她,微微笑著說:“你不喜歡吃白菜,不愛吃茄子,還有各種豆製品,更多的時候你喜歡各種各樣的茶品、飲料,所以我現在點了一壺茉莉茶,點了一份蠔油生菜,還有一鍋辣的流口水的水煮肉片,一份熱噴噴的魚香肉絲你覺得怎麼樣?”方希蕊歪著頭看著郭正,笑眯眯的說:“幾天不見,刮目相看,謝謝款待啦。”

點的東西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之前額自己面對郭正的時候時刻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永遠都是規規矩矩的樣子。現在看見郭正,方希蕊只想做自己。就像是在嘰嘰喳喳的她們三個人面前,方希蕊放開肚皮大吃特吃,偶爾還會很開心的說:“太美味了,我就喜歡著辣的流口水的東西。”然後擦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接著繼續吃。

郭正手心裡面捏著紙巾,看著方希蕊,一臉的寵溺,看見方希蕊的頭髮垂落下來,很自然的伸手就去把方希蕊的頭髮幫忙別在她的耳後。方希蕊正吃得開心,眼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向著自己而來,原本想要下意識的躲開,但是想到對面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是自己願意傾心以待的人,就笑著面對那隻撲面而來的手掌,默默的感受著來自對方的點滴關心。

下午還有課,方希蕊和郭正一前一後走在學校的小樹林裡面,都不想回去睡覺。方希蕊踢踏著腳步走在前面,郭正不緊不慢跟在後面。方希蕊忽然想到很久不簡單額周舟,問道:“你們宿舍的周舟離開了麼?我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人告訴我他要去很遠的地方,去找到自己心愛的姑娘,然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記得他給你的畫麼?”郭正坐在一塊平面的是石頭上,仰頭看著方希蕊,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方希蕊坐在自己的身邊。依著方希蕊的平日的性子一定會那一張紙墊在下面然後再坐。但是看見石頭那麼大,而且現在的天氣下石頭估計也是很冷的。

方希蕊笑嘻嘻的一腳跨在石頭上,蹲坐在郭正的一邊,笑呵呵的說:“這樣屁股就不會冷了,我還可以休息一下。”郭正慢慢傾斜身子讓蹲坐不穩的方希蕊依靠,很平靜的說:“從T市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你瘦了,瘦了甚多但是很開心。但是你從家裡回來的時候,你滿臉的微笑之後,我總覺得你滿滿都是心事。雖然和你聊天那麼多,但是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說。”

方希蕊心念一動,慢慢的把自己的身子縮成是一個鴕鳥的樣子,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說的哪裡話,這是我減肥成功了,知道不?一點也不清楚女孩子喜歡瘦瘦的苗條身材,然後你不知道麼,女孩子要是多愁善感一點才會顯得更神秘呢。”然後故意別過臉去,掩蓋自己發酸變紅的鼻頭,躲開郭正問詢的眼睛,也隱藏一下自己有點想要流淚的衝動。

郭正看著從側面看著方希蕊,每一次都是故作堅強,什麼事情也是憋在肚子裡面,什麼也不說,直到最後時刻爆發。伸手把方希蕊摟在懷裡,開始的時候郭正明顯感覺到了方希蕊的掙扎和僵硬,但是慢慢地放鬆下來,很慢很慢才放鬆下來,很慢很慢。郭正半摟著方希蕊,不想逼問方希蕊,便轉移話題輕輕的說:“周舟給你的畫像,我也有一副,只不過我們兩個的是不一樣的。”

方希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以示回應。郭正慢慢的摩挲著方希蕊已經有點嶙峋的肩膀,繼續說:“我看見他作畫了。其實他一直都遵循你的意思畫著側臉,就像你說的,像你也象她,但是我第一眼就知道是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就知道是你。”方希蕊忍不住問道:“該不會他留給你的畫是我的正臉吧?”

“是,是我特地和他要的。很漂亮,但是我不想給你看。”郭正壞笑了一下,伸手揉弄了一下方希蕊的額頭,滿臉的笑意。

方希蕊把視線投射在前方,不緊不慢的說:“我才不好奇,他留給我的就足夠美麗了,那個就當做是給你的賞賜就好了,我不會要也不要看,一點也不關心。”

“方希蕊。”郭正叫完就不說話了。方希蕊看了一眼郭正,大聲的說:“郭正。”

“恩。”郭正恩了一聲。

“郭正。”

“恩。”

……

方希蕊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聲,郭正一直很配合的恩著,也不阻止方希蕊叫下去。但是方希蕊叫著叫著眼淚忽然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很認真的說:“你知道麼?我很想很想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只要他一直回答,我就覺得是莫大的幸福,這個幸福很大很大,很大很大。”

“我願意讓這個幸福變得更大,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畢業生的日子並不比大一大二的孩子過得輕鬆,郭正和方希蕊在一起的事情,方希蕊一直隱瞞的很好,雖然偶爾碰面,偶爾出行,但是知道的人只有趙媛而已。雖然趙媛對方希蕊吃了回頭草耿耿於懷,但是還是熱心的經常帶著方希蕊他們兩個一起和張浩出現。也正應了方希蕊當初最想的一個場景:“最好的朋友就在身板,最愛的人就在手畔。”只不過郭正忙著畢業論文,忙著工作面試,還是獨留方希蕊一個人時候很多很多。趙媛偶爾抱怨幾句,方希蕊反倒回過頭來安慰她:“郭正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我這不是還有你麼?我才不會孤獨寂寞冷呢。”趙媛看著方希蕊,語重心長的說:“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你不要付出太多,你對這個人太著迷,你就越會失望,越會難過,越會在最後的時刻妥協更多,失去越多。”

“郭正不會的,雖然他沒有許諾什麼,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他。”

“他許諾,男孩子最起碼應該許諾一些小小的事情啊。”趙媛忍不住提高聲調說到。

方希蕊咬著手指頭回想到,一字一頓的說:“我記得他說過,他什麼也不會許給我。”然後看著趙媛,問道:“這是好還是不好。”趙媛冷哼了一聲,說:“我不知道,我可是說不清楚,你還是自己長一雙能看清事實的眼睛吧,現在的你和你說什麼你也不會放在心裡。”

方希蕊尷尬的一笑,無奈的聳了聳肩。

宿舍的門被“砰”的一下推開,劉楠氣勢洶洶的推門進來,嘴巴里面罵罵咧咧的,往床上一趴就嚎啕大哭。趙媛和方希蕊看著這幅樣子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好站在一邊看著劉楠,輕手輕腳的拍打著她。劉楠平日裡面說話大嗓門,人又有點人高馬大的,但是哭起來倒也是梨花帶雨,惹人心疼。看著她哭了半天,方希蕊忍不住問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劉楠一起身,惡狠狠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方希蕊:“你不要假惺惺的,要不是你,王瑞會和我分手。要不是你,我們能吵崩?你就是……”

從劉楠嘴裡噴薄而出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把方希蕊攪得沒有了力氣去面對,方希蕊嘴唇發白的問:“劉楠,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什麼意思。”連聲音都有點發顫。劉楠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大聲的說:“我是他女朋友,他維護的是你,我要是說了一點什麼你的什麼不好,他就像是炸雷,一絲半點也聽不得。憑什麼,我才是他女朋友,我才是,你算個什麼東西?”聲音聲嘶力竭的,就像是面對著萬惡的敵人。趙媛要出口維護,方希蕊一把拉住趙媛,不讓趙媛承受劉楠的怒火。

站在劉楠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劉楠,你自己心知肚明自己都幹了什麼,我一直不想戳穿,你現在這話就是在撕破臉皮,那我也要說一句。自己不能守護的愛情,是自己沒本事,不雅無雨怨東風,是你自己作。王瑞離開的原因麻煩你自己去找,如果你還覺得是我餓的事,那個時候咱們再好好的理論。”

劉楠被方希蕊的話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又轉頭趴在床上。方希蕊在原地氣的發抖,滿手的手汗,目不轉睛的盯著劉楠,怒從中來,氣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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