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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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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

一座靠近南方的城市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下起了小雪,這飄落下來的雪花觸之即化,落地時只成為了幾滴水珠。

沈川站在商船的船頭,看著即將到岸的這座熱鬧繁華的都市,不禁開始遐想起自已未來的美好生活。

這裡便是上京城,大離王朝的國都。

“世子殿下,我們到了。”

商船在上京碼頭靠了岸,艄公的一聲提醒將沈川從幻想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裡,沈川於是便讓家僕們揹著自已的行李先下船去,而沈川卻走向艄公將一錠金子丟給了他。

“哎喲,世子殿下,自家做生意的船,捎您一程也是應該的,不用給錢的。”

“賞你的。”

沈川朝他露出個敗家孩子的笑容,自已做紈絝的生活即將開始,必須把這花錢大手大腳的行為變成一個日常的習慣。

一眾家僕揹著行李便直奔葉家在京城買的宅子而去,鎮北王在京城自是沒有宅子的,葉紅綢只得拜託葉家在上京城的生意打理人替沈川買了個宅子。

沈川剛下船便有人駕著馬車來接他,此人便是葉家在上京城的生意打理人,是個中年的肥胖大叔,人看起來很是和藹,接到沈川便憨笑著打起了招呼:

“世子殿下,我姓陸,您喚我老陸或者陸老闆都行。”

“好的,陸老闆。”

沈川自是怎麼舒服怎麼喊,他坐上老陸的馬車,直奔著沈宅而去。

在馬車顛簸了沒多久之後,沈川便到達了那個宅子,沈川於是便跟著老陸走了進去。

這間宅子並不算大,可在沈川看來卻很喜歡,院子裡的一切佈置都是按照沈川的喜好來的,那是葉紅綢之前特意問過他的。

挑著行李的一眾家僕在不久之後也就到了,眾人收拾了一番後便在老陸的安排下一同吃了個午飯。

沈川本是有特殊安排的,老陸原本想帶著他去雲香樓裡享用個午飯,但被沈川拒絕了,於是他便同家僕們一起吃了一頓。

在吃過午飯以後,沈川本想著去這上京城裡逛一逛,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來到這上京城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宮裡,宮裡很快便派人來準備探望他一番。

而不巧的是,宮裡來的人恰好在他準備出門時便來到了他的沈宅。

來者是一個太監,他自稱是皇帝身邊的劉公公,來向沈川傳達皇帝的口詔。

沈川只好跪拜聽旨。

劉公公說了一大堆,其中大多都是問候關心沈川的官話,沈川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有一件事沈川聽得很是真切,那便是讓他從明日起便同那些王公貴胄們的子弟一起,去國子監當個好學生,認真聽一聽學一學國子祭酒的講經。

沈川叩頭拜謝,心裡卻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穿越來之前是個標準的理科生,最討厭的便是四書五經裡的那些之乎者也。

這種枯燥的講經對他來說簡直是要命。

沈川感到有些煩悶,便在那公公走後便出了這沈宅,他想著要出去散散心,為了維持他紈絝的形象,他首選要去的地方便是這上京城裡能勾欄聽曲的瓦舍。

這種地方並不難找,沈川繞著上京城熱鬧的坊市跑了個一圈便找到了一處勾欄瓦舍。

沈川剛一進去,便將一錠銀子丟給了前來招待他的人,那人收到銀子喜笑顏開,當即便給沈川安排了個上好的位置,沈川聽得盡興之時,便直接往戲臺子上丟上幾錠銀子,出手十分的闊綽。

只是讓沈川不知道的是,他來到上京城後便處處受人監視,他在這邊聽得熱鬧,公主所住的長寧宮裡此刻也變得熱鬧異常起來。

“公主殿下,你看他才來這上京城一日,便去那仙靈坊尋歡作樂去了,我可聽說了,此人在那金陵郡紈絝得很。”

說話的這人便是當朝丞相之女,公主的好“閨蜜”之一。

“是啊是啊,我聽說他在金陵郡酷愛逛青樓,此等不懂得潔身自好,流連於那等骯髒之地的人,實非公主的良配。”

慶陽郡主連聲附和道。

國子祭酒之女也跟著點頭: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他殺過不少人呢!他作為鎮北王世子,經常遇襲,那些刺客常常都是他自已解決的呢,為此他可殺了不少的刺客哇!”

“嗯?”

眾人齊齊朝著國子祭酒之女姜書禾望去,她這話的意思似乎不是在貶低沈川,而是在誇他武藝高強,勇猛異常。

怡寧公主聽到此處,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

“無妨,我還不一定真嫁給他,父皇說過,還要考察過他的品行後再做打算…”

公主說到這裡,沉吟片刻後又說道:

“就算真嫁給他也沒什麼,鎮北王勞苦功高,為我大離國披肝瀝膽,開疆拓土,我嫁給他的兒子若能使得我們蕭氏皇族與他更親近了些,他能更好為國效力,我也算是為離國做了些貢獻,這種犧牲便不算什麼。”

公主此話一出,便使得在場的女孩們都對她又多了幾分敬意,她們不禁在心裡感嘆著,怡寧公主簡直就是大家閨秀的最大典範。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各位都請早些回去吧,明日便要去國子監上課了,這入冬的第一堂課可不能遲到啊!”

公主朝著眾人囑咐道,這些王公貴胄的女兒們當即便躬身行禮,緩步離開了這怡寧公主的長寧宮。

眾人走後,公主便又嘆了口氣,明日便是與她那傳言中的“紈絝未婚夫”見面的日子了,她口頭上雖說著漂亮話,心裡卻還是有著幾分惴惴不安。

而現在的沈川卻依然在上京城裡逍遙快樂著,在聽完曲後他又去上京城的青樓裡喝了頓大酒。

沈川來青樓從不是為了那等風月之事,他只是覺得這酒有姑娘的陪同才會更好喝些,於是他便喝得大醉,將國子監學堂之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等到他回到沈宅之事,已近半夜,他也因酩酊大醉睡了個爽,直到日上三竿他也未能起來,他自然便錯過了這“入冬的第一節課”……

倒不是遲到,是比遲到更過分的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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