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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天不來,第二天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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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睡醒後一看已近晌午,他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已錯過了國子監的課,他也沒有去怪自已的家僕,因為這是他在金陵郡的時候便立下的規矩:他睡覺時不準任何人打擾。

反正錯過便錯過了,沈川也並不是很在意,他起床悠悠閒閒的吃了個午飯,隨後便回到自已的房間裡看起一些閒書來。

今日的他並不打算出門,畢竟他已經錯過第一天的課了,如果第二天的課再不去的話,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沈川看著閒書消磨著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等到他用過晚飯後,沈川便決定開始練一下自已的功夫。

在突破至九品之後,沈川總覺得自已在練功上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知不覺中他便又練到了半夜。

等到月亮照在他的頭頂,門外傳來打更人的聲音的時候,他才覺出了不對勁,於是他便趕緊上床睡起了覺。

可在練功後的一番氣血翻湧下,沈川哪裡那麼容易睡著,他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才終於緩緩去見了周公。

於是他在第二天一睜眼的時候,便又錯過了去上國子監的時辰,不過好在這次沒一覺睡到中午,現在抓緊時間去國子監應該還能上到半節課。

沈川於是匆忙洗漱了一番,然後便找來一匹好馬騎上,在家僕的帶路下,急匆匆的往國子監趕去。

他一路飛速穿過上京城的大小街頭,終於在辰時走過一半的時候趕到了國子監的下馬碑,他於是飛身下馬,將馬交給自已的家僕停好,隨後便往苑內走去。

他穿過幾條長廊,繞過幾棟樓宇,在又找了半刻鐘以後,才終於找到了王子貴孫們讀書的那個地方。

沈川剛一踏進學舍之時,眾人的目光便都投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目光則投向了講臺上站著的夫子——

這夫子居然不是沈川想象中的那種髮鬚皆白的古板老頭,而是和他年紀相仿且生得如花美眷的妙齡少女。

沈川看了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他旋即朝著學舍裡看了一眼,學舍裡放置著二十幾張小案,十幾個衣著華貴的王子貴孫坐於其中——

除了頭兩排的幾個坐得比較端正以外,其中的全是七歪八斜的坐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來學習的樣子。

沈川沒做過多理會,自顧自的坐到了空曠的最後一排,他剛一坐下,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便隨即響起,沈川聽都不用聽,都知道聊的內容一定是關於他的。

“安靜,現在是溫習時間,不要再這樣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講臺上的“夫子”敲著戒尺,眼睛卻瞪得很是可愛,再加上她的語氣很是溫柔,看起來一點也沒說服力。

但討論聲卻還是停了下來,那“夫子”於是走下臺來,緩步走到沈川的邊上,隨後看向他提問道:

“閣下當是鎮北王的世子殿下吧?”

沈川聽到提問,抬頭看了她一眼,對於這美女“夫子”的提問他自是願意回答的,於是他起身躬身作揖道:

“回夫子的話,我正是鎮北王的世子。”

這女“夫子”隨即莞爾一笑:

“我才不是什麼夫子,這間學舍的夫子是我那位國子祭酒的父親大人,他講完學便離開了,我只是替他看管一下餘下的溫習時間。”

沈川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了另一件煞是恐怖的事情——

他已經連著兩天沒上到課了。

“世子殿下,你叫我姜書禾便好。”

“哦,姜姑娘,我叫沈川。”

姜書禾隨即又笑了笑:

“世子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哦,對了,今日夫子的課上到了這裡,你雖沒聽課,但這進度不能落下。”

姜書禾隨即俯身為沈川翻起面前的書來,一股淡淡的月桂香味隨即傳入了沈川的鼻孔,沈川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可人臉蛋,一時間竟愣了神。

“喏,這裡。”

姜書禾指了指書經上的位置,沈川這才晃過神來,“哦”了句後便又道了句謝,姜書禾於是便又溫婉的笑了笑,隨即走回到了講臺上。

沈川看著姜書禾的背影,想著她這善意的舉動,心裡倒是對她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當沈川在看向姜書禾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有很多目光也在朝著他這邊投來,這些目光裡,有幾個還都是帶著些許惡意的。

看來自已接下來的日子可有的折騰了,沈川這樣想著,便又將視線收回到了自已面前的書上,這書經裡寫的內容跟《論語》的內容差不多,沈川看了兩眼便有些頭疼。

於是他便只好收回視線,獨自發起呆來。

在沈川剛愣神了一會,遠處的宮中大鐘就敲響了鐘聲,此時辰時已過,便到了課間休息的時間了。

學舍裡的眾人便開始相互走動了起來,他們三五成群,女生們要麼互相八卦的聊起天,要麼互相分享著自已所帶來的糕點。

而男生們的行為便更加簡單了,他們聚攏在一個最有勢力的男生邊上,開始了日常的口嗨環節,口嗨的內容無非就是這上京城的奇聞異事,或者是一些京中有趣的地方。

尋常的男生或許還會就著一些漂亮的女生來展開討論,這些王孫貴子們確是不會以此作為話題,畢竟這學舍裡有著不少貴胄之女,如此談論自然有損這樣男生們的形象。

沈川自然是不會主動加入他們的,一方面是這些貴胄子弟們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自已主動去交好的話,不免惹人閒話,會讓官家誤以為鎮北王在朝中有結黨營私之嫌。

而另一方面是沈川確實也不想與他們結交,沈川並不是看不上他們,他自已本就是個“紈絝”,自然沒有看不起其他紈絝之意。

只是張不修的事給沈川的打擊確實不小,他不想再因自已的原因而白白葬送了自已朋友的性命,於是他來這上京城後便決意獨來獨往,不再去結交這所謂的“朋友”。

半天的休閒時間裡,沈川都坐在自已的座位上發著呆,其間也有幾個人想上前來與沈川交流交流,但都被沈川冷峻的表情給打起了退堂鼓。

隨後便又進行了半個時辰的溫習時間,沈川照例還是發著呆,這時間於是便過得很快,這半天的學舍時間便在沈川一個勁的發呆中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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